第一百零五章 最後兩個

search;????影從師父身邊擦過,來到了屋子正中間。

它走到我身邊,麵對著茶幾。

茶幾上,有那張寫著血字的紙。

我突然就明白,它來的目的。

它蹲下來,手指伸到紙上,也開始寫字。

師娘喊了起來:“狗子快躲開!這東西也要自爆!”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過突然間,我又改變了主意。

一邊喊著:“師父幫我!”我一邊伸出手,摸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這是四個悍匪之一,盡管我不知道它是誰,不過我也不想眼看著它死在我麵前。

我的手摸到它脖子上時,它的字也寫完了。

突然間,他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勁的風。

這風和我們在冷庫裏感受到的風是一樣的。

如果我現在不是用的大慶的身體,它一個人的煞氣根本奈何不了我。

可惜,大慶的身體太過虛弱,根本無法抵擋住這麽強的煞氣。

我登登登的後退了三步。

就在這時,師父已經撲了過來,抓住我的手。

他拽住我的同時,和我一起往後退。

沒有子龍在,我們幾個人在凶靈麵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與此同時,一陣巨響傳來。

砰!

隨即,一股悶屁的味道撲麵而來。

房間裏飄散出一些碎布條,落在我的臉上。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住了。

又一個凶靈,在我們麵前魂飛魄散了。

愣了一會兒,我掙紮著爬起來,跑到茶幾前,拿起它寫下的那張紙。

紙的上方是之前的血字,下麵,是新鮮的血字。

‘背叛者,魂飛魄散,雷’

看來,這個怨靈是雷國民。

師娘看看紙,歎了一口氣。

“這兩個怨靈應該都是受了老頭子的控製,來這裏****的。老頭子真狠,既懲罰了它們,也讓咱們產生了恐慌心理。”

師娘的話音剛落,門鈴聲就響了起來。

空氣似乎凝固住了。

我看看師父,又看看師娘,深吸了一口氣。

門本來就沒關,所以,咯吱一聲,門開了。

外麵站著兩個人,和剛才的雷國民一樣,都是穿著色的鬥篷,看不到臉。

屋子裏的燈一直沒有亮。

我知道,這次輪到東北二王了。

它們很快走進來,站到了剛剛雷國民死去的地方。

同樣,它倆都蹲了下來。

一樣的動作,一樣的位置,隻不過它們把那張白紙翻了過來。

白紙翻過來的聲音,讓我感到無比的刺耳。

雖說這四個家夥都是死一百次都不為過的悍匪,可我突然間覺得它們都好可憐。

我不管它們生前做了多壞的事,可死後,它們腦袋裏,裝的都是對家人的虧欠。

這一點,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老頭子借殺它們來威脅我,實在讓我鄙視。

此時,二王的字已經寫完了。

我猛地衝了過來,大喊:“不能死!!!”

話音還沒落,我整個身子就撲在了二王的身上。

噗通,兩個身體猝不及防,全部被我撞倒在地。

我不知該如何救它們,隻是猛地推它們,想把它們推出門。

風氣,蠶食著我的身體,我沒有退縮,拚勁身體最後的力氣,把這兩個推出了門口。

咣當!

師父隨即把門關上。

世界安靜了。

我靠在門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著,渾身全是汗。

大慶的身體太缺乏運動了,虛的很,跟我之前的身體沒法比,跟鬼冥王的身體更沒法比。

我突然有了個小念頭,等大慶的魂魄找回來了,一定要勸他每天運動,還要斷了他擼管的毛病。

就在這時,門鈴聲再次響起!

我都快崩潰了,猛地站起來,用自己的身體死死的靠在門上。

我在做著最後的鬥爭,希望能用這種微弱的反抗方式來解救它們兩個。

當然,這種掙紮是很無謂的,門還是開了。

我被強大的風吹了進來,摔倒在地上。

門口,依舊是那兩個人。

這次,它們兩個的速度格外快,一瞬間就衝進了屋子。

我大吼一聲:“師娘,咱們出去!”

我吼這句話的時候,是因為腦袋裏閃過了一絲靈感。

這兩個人之所以沒有在外麵自爆,非要進到我們屋子裏,是因為,它們一定要讓我們親眼看到!

這就是老頭子的毒辣之處,它要讓我們親眼看到自己想幫的人,是如何死的。

既然他想讓我們看到,那我們偏偏躲出去,就是不看!

師父和師娘迅速領會了我的意思,跟我一起跑了出去。

走廊裏的燈也滅了。

剛跑出去,我就看到對麵的一個防盜門開了。

我心裏哆嗦了一下。

我別的不怕,最怕的就是波及到我們的鄰居。

盡管如此,我還是朝著樓梯處跑去。

和師父師娘一口氣跑到樓下,我們三個都氣喘籲籲的。

師娘突然變了臉色。

“不好,喜娃她們倆還在房間!”

我臉色也變了。

我們又氣喘籲籲的跑了上來。

和悍匪比起來,喜娃要重要很多。

剛走進屋,我就注意聞著空氣中的味道。

空氣裏沒有任何異味。

而客廳裏,那兩個影子也不見了。

師娘猛地推開裏屋的房門,喜娃和女人麵猴躺在**上,睡得很甜。

我們三個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四處看了看,房間裏沒什麽異常的情況,我們三個都癱軟在沙發上。

這時,屋子裏探出一個人頭來。

“哎,狗子,你們咋了?這麽大動靜。”

那是對麵住的爺爺。

我看到他時,愣了一下,隨即趕緊說:“沒事沒事,驚動你了是吧,嗬嗬”

說到後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他也嘿嘿的笑著,說沒事就好,然後轉身回去了。

他的門也關上了。

我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師父說:“師父,對門的爺爺沒有被吧。”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愧疚。

“應該沒有。”

師父擦擦汗,看看師娘。

師娘也搖搖頭。

我繼續問道:“那,這二王算是躲過一劫?”

剛說到這裏,我就注意到,那張紙上用血寫滿了字。

我拿起來,看了看,頓時驚呆了。

師娘拽過去看了一眼,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