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大蛇不行了

我並沒有徹底昏迷掉,隻是身體不受控製而已,意識還在,能感覺到他們兩個把我拖進電梯,然後電梯關門的聲音。

電梯的門關上,仿佛關上了我對那兩個女鬼最後的愧疚之心。

電梯上行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女鬼的慘叫聲,隨後,那慘叫聲消失了。

電梯繼續上行,我的心如同刀絞一般,別提有多難過了。

等到回到二層的時候,我的身體開始恢複了知覺。

站起來,喜娃噗通一聲就跪在我麵前,淚流滿麵。

我沒想到喜娃會這樣,趕緊把她扶起來。

剛動了一下,我突然覺得後背一痛,發現自己身上有血滴答下來。

王倩已經給我拿來了紗布,把我上衣脫下來,開始給我包紮。

我這才發現,上衣的後麵全是血,而且,從我身上撕下來的時候,我感到特別的疼。

讓我趴在**,王倩一邊給我包紮,一邊照鏡子,我看到自己後背上有一條蜈蚣一樣的傷口。

“看到沒,幸虧我們及早把你拽進電梯裏,如果晚一步,你現在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王倩說著,喜娃在旁邊抽泣著,不停的說:“三哥,我對不起你..我騙了你..”

王倩歎了一口氣:“別跟他道歉了,他自己想當英雄,是咱們救了他,如果你當時沒有騙他,他現在已經徹頭徹尾的成了英雄了,一個魂飛魄散,被撕成兩半的英雄!”

我此時才明白,如果不是他們兩個救我,我早就死掉了。

“可是...那兩個女鬼都...”

我一提這個,王倩和喜娃都不吭聲了。

師娘在一邊默默的給王倩打下手,什麽也沒問。

這個時候,我聽到咯吱的一聲,裏屋的門開了。

傻小子站在門口,光著腳丫,樂嗬嗬的說:“哎,你們幹嘛呢?狗子,你怎麽受傷了?”

一看到傻小子的樣子,我們幾個人都愣了一下,師娘隨即跑了過去,一腳就踹在傻小子腿上。

“你怎麽才醒啊?就知道睡,睡,我讓你睡...”

旗袍女此時也撲過去,和師娘一起暴揍傻小子。

傻小子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被揍也不敢還手,被打了一會兒後,終於敢抬頭問:“哎,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喜娃口齒伶俐,一會兒就把我們經曆的事情跟他講完了。

聽完喜娃的講述,傻小子一拍大腿:“哎呀我的媽呀,你們怎麽不叫我呢?我要是早點醒來就好了,哎呀...”

後悔沒有用,師娘進屋去看了看子龍和師父,出來後罵罵咧咧的:“這兩個死鬼是不打算醒了,我看啊,他們非得等到咱們姐妹死光光了,才肯醒來,哼...男人沒一個靠譜的...”

偏偏這個時候,瑾夕給我包紮的力度稍微大了一點,把我弄疼了,我哎呀一聲的叫了出來。

師娘趕緊拍拍我:“狗子,師娘沒說你,你是我們唯一能依靠的男人了。”

我突然想到女鬼,就看著王倩說:“她們兩個...是都死了嗎?”

我一提這個,房間裏的氛圍就變了。

師娘正笑著,笑聲戛然而止,也盯著王倩看。

王倩的手哆嗦了一下,把我弄疼了,不過我沒有叫出來,因為此刻,我的心更疼。

許久之後,王倩才輕聲說:“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沒法救她們,如果當時我也衝過去,咱們都得死...”

喜娃稚嫩的聲音響起:“咱們算錯了一點,咱們一直以為那老頭沒醒,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醒來了...哎?”

她說著,猛地轉身,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

“姐姐,你沒事啊!”

她猛地哭了起來,偏偏嘴角還裂開,笑著。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什麽也沒看到。

“三哥,鬼姐姐沒死...隻不過她受傷了,你們看不到了而已。”

這無意是個非常好的消息,我掙紮著坐起來:“喜娃,你問問她,另外一個女孩是不是已經...”

我剛說完,喜娃就撅著嘴說:“是的。”

她繼續說:“不過,這個姐姐今晚還可以去投胎,這是個好消息。”

一聽說不耽誤她投胎,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姐姐讓我跟你說一聲,是一條大蛇救了她的。不過,她發現那條大蛇身子也很虛弱,救她後,更虛弱了。”

一提到大蛇,我蹭的一下子就從**跳下來,牽扯到傷口,可我卻一點也不覺得疼。

“你問她,大蛇現在在哪兒?快!”

說著,我抓住了喜娃的手,可能用力比較猛,喜娃的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我注意到自己的失態,把手鬆開。

“鬼姐姐說了,她也不知道大蛇去哪兒了,隻是知道大蛇當時傷得比較重...”

喜娃說著,表情突然變化了一下,隨即說:“三哥,鬼姐姐說,她現在就要走了,否則晚了,就不能投胎了!”

我看看表,已經十二點了。

“好,跟她說,祝她一路順風。”

我說著,也衝那邊揮了揮手。

一陣風吹起,她走了。

把門關上,我去看了看瑾夕,瑾夕還沒醒,不過呼吸很均勻,看起來沒有大危險。

師娘給我找了一件師父的衣服,我換上,往門口走去。

這一次,師娘沒有攔我,而是衝著傻小子說:“你去幫狗子。”

傻小子站在我身後,我覺得踏實多了。

走進電梯,我們兩個都沒有吭聲,選擇了電梯墜落的模式,很快就來到了最下層的冷庫。

電梯門剛一打開,我就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吧唧吧唧...’

那仿佛是有人在咀嚼東西,也仿佛是有人穿著雨靴在地上跑。

傻小子突然碰了我一下:“哎,那聲音,像不像大蛇摩擦在地板上的聲音?身上淌著血的!”

他這麽一說,我頓時就明白了。

跑出電梯,我一路順著那聲音的方向跑去,完全顧不上後背上的傷。

傻小子緊緊的跟著,我們一路跑到通風管道口,那聲音是從通風管道裏麵傳來的。

一路跑進去,裏麵很黑,跑著跑著,我突然發現自己和傻小子已經失散了。

“傻叔,你在哪兒呢?”

我喊著,沒人回應。

“傻叔?”

我正喊著,突然,從上麵掉下來了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直接掉在我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