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隸屬於一線城市,普遍結婚比較晚。

但再晚,也越不過三十歲這個檻。

不光一些有權有勢的家族,希望兒子能在三十歲左右結婚。

就連對於女人,也流傳著一種說法,覺得女人過了三十歲就不值錢了。

小優是正兒八經的京城土著,在京城有戶口有房,自然不愁嫁。

但公司裏卻還有著不少京漂,大家想趁著這次機會脫單,並不稀奇。

陳桑笑著勸說:“正好你也是單身,說不定真能趁著這次機會,順利找個男朋友。”

小優氣惱地鼓著腮幫子,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我要永遠跟我的李澤言在一起。男人都是垃圾,唯有李甜甜才是我的真愛。”

不光是秘書辦,整個公司上下都對這次的年會表演極為重視。

陳桑經常能看到午休和下班過後,好幾個部門在那抽空排練。

往年最常年的詩朗誦不見了,搞笑的小品也沒幾個部門表演,反而好幾個部門在準備跳舞。

跳的還是那種或性感或甜美的女團舞。

公關部的美女更多,跳的是甜美女團舞,服裝定的是JK製服短裙。

秘書辦為了不跟她們撞型,隻能選性感風,選了一首韓國女團特火的腰帶舞。

黑色短T、熱褲,加上腰帶,集齊了各種性感元素。

陳桑被拉著排練過兩次,但因為膝蓋上的傷,基本上隻是坐在旁邊看看。

排練結束,一群女同事開始商業互吹。

“曉蕾,你跳得可真好,C位就該讓你來站。這次表演,你一定能在年會上大殺四方。”

“哎呀,隻是一般啦。你們再誇我,我都要害羞了。”

確實一般。

陳桑拿起包準備下班,臨走時,往霍嶢的辦公室那邊看了一眼。

自從那天別墅一別後,霍嶢就去了國外出差,至今還沒回來。

聽說這次談的海外投資項目難度較大,磕上幾個月也是有的。

最近這段時間,公司裏的同事紛紛在猜,不知霍嶢能否在年會前趕回公司。

有人甚至打聽到了陳桑頭上。

但說實話,她也不知道。

這次的出差秘書,霍嶢欽點的大熊總。

依照陳桑的職位級別,還沒法知曉霍嶢的具體行程安排,更不知道他哪天會回來。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天她在霍嶢別墅過夜的事,大概率通過林嘉亦或是霍老爺子的嘴傳了出去。

因為陳桑難得的過了一段清淨日子,江珍蓮母女沒再出現在她麵前作妖,霍景宏要調任她去壽宴幫忙的事也沒了下文。

就連前段時間周宴京判刑,周家人都不曾找麻煩找到陳桑頭上。

不過,周宴京判刑那天,陳桑確實去了。

以被害者的身份出席。

昔日的情人,互相坐在原告和被告的雙方。

陳桑出庭作證時,周宴京看她的眼神似淬了毒,恨不得想殺了她。

陳桑沒想通兩人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曾經愛到骨子裏的人,最後竟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就因為一個江榆,也隻因為一個江榆。

周宴京最終被判了一年六個月,這還是周家人極力爭取的結果。

江榆哭著說會等他出來完婚,轉頭就跟周衍川你儂我儂地打起了電話。

……

陳桑下班後去了一家古董商行。

她查到這家店裏有一位古董鑒定專家,從前是京城文物研究所的研究員,退休後被高價聘請到商行坐鎮。

陳桑提前在網上預約過,想請這位專家幫自己看看脖子上的那塊玉佩。

隻是到的時間不趕巧,正好碰上商行大老板下來巡查。

商行裏的服務員領著她,讓她在休息室裏暫時等一會兒。

約莫半個小時後,巡查終於結束。

商行裏的工作人員連同那位古董鑒定專家一塊,恭恭敬敬地送大老板出門。

陳桑無意中看了一眼,沒想到正好跟站在人群最前頭的陸昀知四目相對。

他斯文矜貴,溫潤如玉,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既然都撞見了,不可能當做沒看到。

陳桑走上前,笑著跟他打了聲招呼:“真巧啊,還能在這兒碰上你。”

陸昀知:“不巧,這是我家的產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