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隔著網線,陳桑都能感覺到霍嶢發送這段話時,嘴角一閃而過的戲謔與惡劣。

她早就預料到,得罪霍嶢沒什麽好下場。

但她沒想到,霍嶢竟然為了報複她,會故意把跟她有著“血海深仇”的周衍川叫到房間裏來。

這是完全不打算當人了是吧?

“陳桑,你個小賤人!這下我看你還怎麽跑?”

周衍川站在浴室門口,惡狠狠地瞪著陳桑。

他的頭頂繞著一圈白色的紗布,將腦袋裹得嚴嚴實實,跟個鹵蛋似的。

陳桑暗忖這些金貴的有錢人就是容易大驚小怪。

她明明記得,那天晚上自己好像也沒用多大的勁兒,頂多給周衍川的額頭破了個口子。

明明貼個創口貼就能完事兒,用得著包成個木乃伊嗎?

明擺著是要想訛她!

陳桑哪兒能受得了這口氣?

上前對著周衍川就是一頓滑跪:“哥,我錯了,有話好好說!”

唉……

真不是她慫,主要是她現在身上統共就裹著一條浴巾,稍微一撕扯還容易走光。

更別說,男人和女人在武力值上天生存在差距。

陳桑根本打不過他。

周衍川明顯不是個好說話的。

他理都沒理陳桑舉白旗投降,直接抽了皮帶準備動手。

“嗬,現在知道錯了?晚了!今天,老子要是不整死你,我他媽直接跟你姓!”

周衍川這輩子沒經曆過像前天晚上那麽屈辱的時候。

想他堂堂周家大少爺,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打。

不管是裏子還是麵子,被陳桑整得統統都沒了。

他一心想找陳桑報複,也沒想到,平日裏連鳥都不樂意鳥他一下的霍嶢,這次居然這麽好心,主動提出要把人送到他跟前。

周衍川承了霍嶢的這份好意,第一反應就是要整死陳桑!

趕在周衍川動手之前,陳桑連忙握住周衍川抽皮帶的右手,仰著頭直勾勾地看著他:“周衍川,你真舍得打我?”

軟糯的聲音中,驀然帶著股嬌嗔。

那股勁勁兒的感覺,最是讓男人欲罷不能。

周衍川低頭看了陳桑一眼。

巴掌大的小臉上,五官精致到無可挑剔,肌膚水嫩得像剛剝了殼的雞蛋,臉頰兩側泛著剛出浴的微粉。

尤其是一雙眼睛,眼尾上挑,恣意嫵媚。

明明身上統共隻裹著一條再簡單不過的浴巾,依舊擋不住從骨子裏散發出的慵懶迷人。

她微栗色的長卷發披散在身上,濕漉漉的,上頭還沾著沒有完全吹幹的水珠,胸前的一對鼓鼓漲漲,還有那白皙纖細的長腿。

就連握著他的那隻手,都白白的,軟軟的,像是沒骨頭似的。

要是用那隻手握著別的地方……

周衍川光是想想,身體就有了反應。

早在陳桑前兩年剛入職周氏時,他就聽說過,周宴京身邊多了個特漂亮的秘書。

隻是他平日裏見過的漂亮女人多了去,一開始並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直到幾個月前,他看到陳桑來周家給周宴京送東西,才知道其他人口中的“特漂亮”,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女人最大的魅力,不是袒胸露乳,衣不蔽體,而是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還能讓男人欲罷不能、癡迷不已。

陳桑就是這種女人。

周衍川迄今為止都記得,第一次看到陳桑時,她身上穿的衣服。

上身是一件白色針織衫,下麵搭配一條淺色牛仔褲,腳上一雙裸色高跟鞋。

明明再簡單不過的一身穿搭,偏偏在她身上卻顯得特別勾人。

要不是顧忌那天是在家裏,周衍川都想直接辦了她。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嗲的、魅的、純的,什麽類型的都有,卻從沒見過像陳桑這樣的。

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睡。

很少有男人在麵對陳桑這張臉時,還舍得下得去手。

明明上一秒,周衍川還恨不得弄死她。

下一秒,到嘴邊的話就不由自主地變成了:“想讓我放過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先給我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