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知?

陳桑初聽這個名字,驀然間感覺到一陣熟悉。

尤其是,他剛剛開口說的第一句,竟然是“好久不見”。

陳桑認真端詳著陸昀知的臉,試探著問:“你之前……是A大的嗎?”

陸昀知挑眉:“算是沒白白在學校待四年,難為還能讓你想起我。”

他這般溫潤的長相,偶然露出這一麵,倒是有種意料之外的雅痞。

陳桑麵上閃過一陣羞赧。

其實她沒好意思說,自己是猜的。

陳桑的交際圈不算廣泛,除了學生時代的校友外,就全是工作上認識的人。

她畢業後一共換過兩份工作,要是真跟陸昀知打過交道,不可能對他那張英俊的臉毫無印象。

所以,幹脆將年限繼續往前推。

加上之前又是在A大學校附近救的人,便順理成章地想到了校友這層關係上。

陸昀知:“你之前陪著你舍友來學生會找過人,那時候,我剛好跟商湛一塊見過你。”

聽到這話,陳桑混沌的記憶終於撥開雲霧。

陳桑:“原來是你?”

要說認識,其實也算不上,隻能說有過幾麵之緣。

畢竟陸昀知在學校裏實在太有名了。

他是A大四大校草之首,從小在意大利出生,出身於老錢家族,家底深不可測。

不同於身為學生會主席的商湛,像個花蝴蝶般處處招蜂引蝶,陸昀知平日裏行事極為低調。

但因著他跟商湛經常在一個圈子裏玩的緣故,所以那次,陳桑陪著鍾靈去學生會討伐渣男時,恰好跟商湛和陸昀知打過照麵。

至於那根帶著桑葉的發圈,也是在那時候遺落的。

陳桑想到陸昀知的微信頭像,不難想到,原來……那個發圈竟是被他撿到了。

一個男人撿了她的發圈,並不能代表什麽。

可當這個男人還用這個發圈的照片作為頭像時,陳桑很難不多想。

她看著陸昀知欲言又止。

但在對方不曾表露出什麽時,陳桑又不好主動問起,幹脆將話題轉到了玉佩的由來上。

陸昀知:“我家裏有部分產業跟古董這一塊相關,這塊翡翠雙魚佩就是底下的人最近收上來的一個物件兒。”

他見成色不錯,幹脆丟到拍賣會上去試試水。

沒想到會那麽巧,居然是陳桑母親曾經遺失的東西。

“確實挺巧的。”陳桑輕點了點頭。

就是那麽湊巧,霍嶢帶她去拍賣會,一眼就讓她看到了這樣東西。

而且,江珍蓮還得到了消息,特意讓江榆前去花大價錢買下這塊玉佩。

陰差陽錯之間,這塊玉佩最後竟又回到了陳桑的手裏。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底下的人收這塊玉佩的具體情形。”

“當然可以。”陸昀知一口應下。

見陳桑高腳杯裏的紅酒見底,他紳士地拿起酒瓶斟上,順道問起,“對了,你銀行卡賬號多少?”

“什麽?”陳桑有些懵逼,“問玉佩來源,還要拿這個做交換的嗎?”

陸昀知看著她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輕笑:“不用。隻是我想知道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

陳桑不明所以地將銀行卡賬號報給陸昀知,不知他為何有這樣的愛好。

誰知回頭,就見卡上突然多了一千萬的轉賬。

轉賬人,正是陸昀知。

陳桑詫異抬眸:“那個……你怎麽突然給我轉這麽多錢?”

突然多出來的那麽多個零,讓她一時間都有些不會說話了。

陸昀知該不會手抖轉錯了吧?

她印象中,陸昀知好像也沒欠她錢啊?

陸昀知解釋:“既然這塊玉佩是你家遺失的東西,總不好再叫你掏錢重新買回去。”

陳桑聽著這話,感動得快哭了。

“道理我都懂,但畢竟這是你花錢收進來的玉佩,沒道理再讓你賠錢。”

陳桑即便要追責,要找的人也是曾經掘墓的盜墓賊,而不是陸昀知。

“而且,拍賣玉佩隻花了八百萬,沒有一千萬這麽多,你給多了。”

陸昀知唇角微彎:“沒給多,剩下兩百萬是給你的節日賀禮,慶祝我們的重逢。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星星點點的雪花從天空紛紛揚揚落下,滿城燈火如晝,漂亮的彩燈和裝飾給整個城市增添了一份浪漫與冬日的溫暖。

幾乎是在陸昀知話音落下的那一刻,《Merry Christmas》的聖誕頌歌在旋轉餐廳內悠揚地響起。

在聖誕節日的璀璨星光裏,陳桑聽到陸昀知的聲音溫柔響起。

“聖誕快樂,小學妹。”

……

旋轉餐廳的另一側。

有人遠遠看著這一幕,嫉妒得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