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啊,這可怎麽辦?”謝氏愁眉苦臉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娘親莫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岑封天淺笑連連的安慰著自家母親。
狄有文是嗎?
放狠話說死定了嗎?
她可突然萌發了一種興趣。
要是縣令有眼無珠,她倒是不介意讓他斷子絕孫!
大不了,以後帶著爹媽換個地兒生活,一切照樣可以過得順順利利的。
……
等到第二天上午,岑封天閑著沒事教岑宿航怎麽負重跑步知識時候,村裏來了一夥官差。
按理來說,平時死契的事不會驚動這麽大。
可是這一次……
誰讓岑封天打了縣令的兒子呢!
“你就是岑封天?”為首官差找到了岑封天,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
那消瘦的小身板,他當真不敢相信,居然是出手那麽厲害的人。
要不是自家公子昨兒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他還當真是不信。
“是!”岑封天不卑不亢道。
“昨兒個在這裏的發生的事情,想必你很清楚,你被告了,說你簽了死契不從,還打人,跟我們走一趟吧。”官差也懶得和他客套,開門見山就道。
岑封天臉上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是麽?那我也告吧,他們和我二叔設計陷害我,才弄了死契,並非本人意願,倘若你們衙門鐵麵無私,明察秋毫,應該也會管吧。”
她要的,就是給衙門扣上一個帽子。
今天這一趟,衙門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岑盧安你也別想跑!
果然,為首官差聽到這兒,皺了皺眉,隨即隻是下令道:“這個案子所有有關人員,都將會壓去過問!”
接著,也沒有讓岑封天多廢話,直接帶走。
謝氏幾人暗暗著急,也紛紛跟著官差的腳步一同去。
隻是可惜了岑盧常,因為腿不方便,就隻能帶在家裏,謝氏和岑宿航趕去了。
當然,被帶走的不止岑封天,還有岑盧安。
表示他昨晚上在地窖裏凍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被放出來,想好好睡覺的,就被官差的事叫醒了。
岑盧安不想走,開始反抗。
不過,後來嘛……
直接被官差打了兩拳就老實了。
岑盧安被壓走,岑老太和老爺子也都跟著去了。
謝氏因為拉肚子還沒好,不能夠出門,不然的話,半路上想要拉,那就尷尬了。
岑盼香因為性子火辣,被岑老太鎖在了房間,岑立馳……可以無視!
當然,其中還有村長這個見證人也去了。
岑封天和岑盧安被壓著上了馬車,兩個官差也跟隨一起照看。
表示,對付這兩個人,覺得綽綽有餘。
岑封天一路上都表現得非常平靜,不多話,不掙紮,這讓官差覺得這孩子挺懂事的。
倒是岑盧安,一路上就不停的聒噪,各種各樣的問題開問,各種各樣的抹黑事實,求官差們放了他。
“你夠了!再吵就把你扔下去追著馬車跑。”官差們是真的忍不下去了,氣的不行大叫。
他們當真是沒有見過,世界上居然有這麽慫、這麽聒噪、這麽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