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開始皺眉。

這個情況不管怎麽看,想要為自家兒子開脫都不可能了。

而岑封天他說的也的確有理,像他剛剛那樣的說法,他也是做出了正當的防衛,不算是正麵攻擊他人。

就在縣令想著的時候。

一直未曾出聲的莫蕭淮,突然輕笑一聲開口道:“縣令啊,看來你這官印被偷,覺得是一件小事啊。”

頓時,莫蕭淮的聲音一出,縣令突然覺得有一個定時炸彈,直接在自己的腦袋裏開始炸開。

官印,是上麵比自己更高的官員發放,這個官印也代表著大景國官員的評判定論。

這偷官印,可是死罪啊!

而且,這官印,是知縣平時都一直隨身攜帶的物品,就是因為他太過於重要,所以才要這麽做,可是如今最重要的官印被人偷去……

而偷官印的人,正是自己的兒子!

知縣突然覺得在這一刻,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大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明明是春天,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在過大熱天一樣。

“逆子!你看看你平時都幹了些什麽事,看來是我平時太寵你了,來人,拉下去,重打二十鞭!”知縣感覺自己的心髒在砰砰的亂跳著,直接拍了一下驚堂木,發命令道。

此時,跪在地上的狄有文突然覺得有些傻眼兒了。

自家老爹這是要鞭打自己?還是重鞭?

可是,他這偷偷用官印,又不是一次兩次,就算走個過場,也不用這麽嚴厲吧。

“爹…不,大人,開恩,我錯了,我再也不貪玩了。”狄有文本來想和平時一樣,直接跳起來和自家老爹對罵的,可是又想了想現在的情況不對,於是直接開始認錯。

然而,某個人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

“縣令恐怕記錯了,偷官印者,死罪!”莫蕭淮聲音有幾分提醒和警告。

他本人還在這裏坐著呢,當著他的麵耍小心機,當真不怕死?

頓時,知縣心中一沉。

倘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代表說要自己親手處決自己的兒子嗎?不,他這樣做不到!

岑封天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他的目光不知為何,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莫蕭淮的身上。

她深刻的明白,就是這個男人每說一句話,就會轉變一件事。

他的話不多,卻是讓人抓住最核心的重要點。

“公子,犬子還小……以後,我定當嚴加教訓,保證日後不會再犯,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知縣覺得自己的聲音很輕,他的心髒不停撲通撲通跳著,第一次敢這樣反駁他的意思。

畢竟,他可是他的親生父親。

然而,莫蕭淮卻笑了:“是麽?”

知縣臉上布滿了汗水,他不停地用袖子不斷的擦拭,他猜測不到這個人的心思,所以不敢亂說話。

“蘇羿,你說。”莫蕭淮表示不想和知縣多費口舌,冷道。

蘇羿冷冷的掃了一眼知縣和狄有文,開口道:“兩個月前不久,你家犬子欺淩一名少女,奪了人家清白,關在一個小屋,女子天天以淚洗麵,最後哭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