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樸的梳妝台,精致無比,上麵的梳妝櫃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首飾和發飾。
從前到後,都無一不是顯露著精致。
此時,一張俏麗角色的容顏映照在銅鏡裏,唇紅齒白,眉目如畫。
然而,她一臉卻滿是憂傷和痛苦,淚流而下。
銅鏡旁邊,正貼著大大的喜字。
朱紅色的大門,那大紅的喜字是那麽刺目和吸人眼球。
崔靈搖頭苦笑,就算擁有綾羅綢緞,繁華三千又如何。
然而,她始終不會擁有自己的幸福。
女子如衣,就算她身為嫡女又如何,始終都是爹爹的棋子,可以安顧他身份的棋子。
她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明明是豆蔻年華之際,如今卻嫁為人妻。
越發想著,越是痛苦和絕望。
隨即,抽出旁邊的抽屜,在裏麵拿出那把精致小巧的剪刀。
她擦掉臉上的淚痕,突然,燦爛冷笑,對著銅鏡,照著自己的小臉狠狠的劃了下去。
尖銳的剪刀,觸及到那白嫩的皮膚,鮮血滲入流出……
刺目的血液順著光潔的下巴順流而下,低落在梳妝台上。
美麗,妖冶,盛開出一朵朵的花。
“嘎吱。”端著托盤的丫鬟把門打開,裏麵放著一套美麗而又華麗的新娘服飾,正準備讓崔靈算上衣服。
不過,當她推開門時,看到崔靈那一張流著鮮血的臉,嚇得抖掉了手中的新娘服,大聲尖叫。
“啊!”
……
“師父,這是近日出的新酒,竹葉青酒。”岑封天手提兩壺酒,笑眯眯放在桌上。
莫蕭淮似乎正在看什麽東西,岑封天不經意撇了一眼,好像是什麽地圖,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莫蕭淮微微挑眉,收回手裏的東西,看著桌上的酒:“竹葉青酒?竟然不知竹葉還可以做酒。”
岑封天笑道:“那是,小爺我對於吃的喝的,那是信手捏來!”
莫蕭淮看著岑封天笑靨如花的表情,一笑:“說吧,什麽事。”
岑封天臉色微微尷尬,好鬱悶,這家夥怎麽一下子就猜到了,能不能矜持一下。
“咳,那個啥,我就是聽到一些崔靈那邊的消息。”
瞬間,莫蕭淮臉色變了變:“怎麽?”
岑封天微抓了抓腦袋:“似乎說她毀容了。”
明日便是成婚之日,突然鬧出這些事,她覺得定是崔靈自己有為的。
她這樣,估計和自己也有一部分的關係。
“然後?”莫蕭淮的眸子眯起一抹危險的目光。
岑封天莫名其妙渾身抖了抖,窘迫道:“那個,我想去一趟太尉府那邊……”
她覺得,有的事,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不然,搞得像自己真的負了人家似得。
“不許!”莫蕭淮臉如鍋底。
“之前,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崔靈不是傻子,她明白自己該做什麽,你一天瞎操什麽心?”莫蕭淮的語氣臭到了極點。
岑封天囧了:“……”
搞半天,是她瞎操心了?
“咳,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去那邊的縣城一趟。”岑封天發現莫蕭淮看自己的眼神,好危險,換了個話題,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