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想死了嗎,下手竟然這麽重?”

深夜時分,秦天鳴趴在床板上,衝著正在給他上藥的親兵,就是破口大罵。

要不是他現在不方便起身,非得一劍囊死這個下手不知道輕重的家夥。

那名親兵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身體止不住的往後退去。

突然間!

那親兵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

下意識裏回頭看去。

看到來人竟然是副盟主時。

他頓時就嚇了一跳,正準備開口喊人。

可卻被秦無敵,用眼神製止住了。

旋即,秦無敵就接過他手中的金瘡藥膏,示意對方可以先行退下了。

這名親兵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秦天鳴趴在那裏,背對著門口方向,並不知道有人來了。

他見親兵不再給自己上藥,就又罵罵咧咧起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過來給本聖子上藥!”

“哎呦,下手竟然比剛才還重,我看你是真的想死……”

“死”字話音還沒有完全落地,他突然發現,給他敷藥的人,不知何時,變成了他的老子。

“爹!”

秦天鳴顫抖著聲音喊了一句。

“啪!”

秦天鳴剛喊出“爹”這個字眼。

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狠狠地招呼到了他的臉上。

秦天鳴伸手捂著紅腫的臉頰,感覺委屈極了。

“爹,你好端端的打我作甚?”

秦無敵怒然喝道:“你輕敵冒進,損兵折將,難道不該打嗎?”

秦天鳴自知理虧,隻得點頭稱是。

可他心裏頭,卻依舊一百二十個不忿。

看到兒子這般模樣,秦無敵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哎,天鳴,你以後可是要執掌整個天道盟的,甚至是整個九州。可就你現在這個樣子,爹又怎麽能放心得了?”

秦天鳴聞言,急忙問道:“爹,你說我還有可能,接管整個天道盟,甚至是更進一步,成為九五至尊?”

秦無敵反問道:“為什麽不能?”

“任千秋沒有親生子嗣,總不能將整個天道盟,交給邊月一個小丫頭吧?”

提及邊月,秦天鳴就對其恨得咬牙切齒。

邊月,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臣服在我的**!

看你還敢不敢在本聖子麵前造次了?

“爹,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秦無敵說道:“還能怎麽辦,當然是先將功抵過,想法子拿下整個安城了!”

“對了,天鳴,我且問你。那些攻城車好端端的,怎麽就突然爆炸了?”

由於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秦天鳴還真沒來得及去想,這些細枝末節的問題。

現在聽到父親提及,他仔細一想,憤然說道:“是範強和張達!”

“那一百輛攻城車,都是他們兩個弄來的,肯定是他們在背後搞的鬼!”

秦無敵聽完兒子,講述完前因後果,表情也在瞬間變得陰沉下來。

“來人,去把範強,張達給我抓來!”

過了半炷香的時間,親兵就急匆匆的來報,說是範強,張達並不在軍營之中,不知去處。

秦天鳴攥緊拳頭,憤然說道:“爹,他們兩個肯定是做賊心虛,擔心事發,提前逃命了!”

秦無敵陰沉著表情,說道:“放心,他們兩個肯定跑不掉!”

“來人,傳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那範強,張達給我抓回來!”

範強,張達兩個人,雖說提前逃了。

可卻還沒有來得及逃進安城,就被秦無敵派出去的人,給抓了回來。

他們兩個被五花大綁,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想到自己有如此下場,全是拜這兩個叛徒所致。

秦天鳴心頭那叫一個惱怒,恨不得馬上就將他們給大卸八塊,挫骨揚灰。

就在他準備宰了範強,張達時。

可卻被秦無敵給攔了下來。

秦天鳴一臉的疑惑,問道:“爹,你這是做什麽?若不是他們兩個叛徒搞鬼,這次攻打安城,何至於如此慘敗?”

“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已經拿下安城了!”

秦無敵問道:“那你現在殺了他們二人,又能有什麽用?”

“是能拿下安城,還是讓死去的弟子,全都複活過來?”

秦天鳴一時語塞,沉默了下來。

秦無敵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語重心長的說道:“天鳴,你以後是要執掌天道盟,甚至是坐天下的人。做什麽事情,都要先動腦子,絕不可逞一時之快!”

秦天鳴垂下腦袋,應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定會銘記於心!”

聽到兒子這麽說,秦無敵這才稍感欣慰。

“範強,張達,你們兩個知罪嗎?”

範強,張達他們兩個都快要嚇尿了,趕緊磕頭如搗蒜。

“副盟主,我們知道自己罪該萬死。還請副盟主開恩,能饒我們一命……”

秦無敵陰沉著臉,問道:“想要老夫饒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按照老夫說的去做。”

“若是有半點差池,不但你們性命難保,就連你們家裏人,無論男女老幼,也全都在劫難逃,明白嗎?”

範強,張達再次磕頭如搗蒜,連連表示自己明白。

秦無敵說道:“那好,你們還是按照之前,和李長生的約定,先逃回安城。到時候,我會讓人在外圍挖地道進去。”

“到時候,你們二人作為內應,配合他們,一舉奪下城門!”

……

安城,郡守府:

這一戰,李長生以少勝多,打敗了秦無敵率領的二十萬大軍。

當天晚上,他就大擺慶功宴,犒勞這些天來,出生入死的兄弟。

就連他自己,都在不知不覺間,喝了不少的酒。

直至醉倒下去,徹底不省人事。

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榻之上。

他想要起身。

發現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

李長生定睛去看,下意識裏喊了一句。

“蘭芝?”

“蘭芝”也已經醒了過來,可卻雙眸含羞,將小腦袋埋得很低,根本就不敢去看李長生的眼睛。

李長生原本還以為,她這是太過害羞,也就沒往心裏去。

雖說,他和蘭芝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可上次蘭芝,是被下了藥,屬於意識不清的情況下。

而這次她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現如今初經人事,她一個女孩家心中害羞,自然也是在所難免的。

李長生揉了揉腦袋,努力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蘭芝,我這喝多了,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你怎麽跑到我的**了?”

“蘭芝”依舊不答話,隻是輕咬嘴唇,一副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

過了一會兒,她見李長生的嘴皮子有些發幹。

就主動下床去倒水。

而就在這時。

李長生突然發現,雪白的床單之上,竟然有一抹刺眼的鮮紅。

這讓他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意識,瞬間就清醒過來。

這不是蘭芝。

而是……

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