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你覺得,現在的你,還有那個本事嗎?”
方簡看著渾身鮮血淋漓,奄奄一息,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鵬嗤笑道:“我勸你,有那個本事,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別到時候一不小心就當場升天了啊。”
“噗!”
聽得方簡這番話,鵬當真是給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整個身子在不住地顫動著,成噸成噸的鮮血隨著肉體的抖動在不斷地往外噴湧,當真是一副差點就要當場升天的衰樣啊。
“小子!你休要得意!哪怕老夫當真是重傷垂死,但想要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鵬當即身形一晃,已是化做一頭龐然大物,足以遮蔽天空的羽翼展開,登時便是狂風大作,一對獸瞳飽含殺意地看著方簡。
看似氣勢洶洶,但是那渾身上下仍然在不住地流著鮮血的傷口卻是出賣了他,哪怕是變成了真正的鵬,但是傷口仍然是傷口,沒有絲毫愈合的跡象。
“變身了啊。”
方簡看著眼前的鵬,砸吧了下嘴,道:“這看著才像是一個鵬啊,先前的,是……鬼知道你先前是什麽!”
原本方簡打算說鯤,但是邪劍之靈又說不是鯤,那天曉得究竟誰什麽玩意兒!
“哼!小子,受死吧!”
傷痕累累的爪子從天而降,如同小山般朝著方簡鎮壓而來,淩厲的罡風尚未臨身便已是撲麵而來。
“好強啊……”
方簡感受著這股威勢,受了如此重傷居然還有這股威勢,當真是不容小覷啊……
不過……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要是傷成這樣都打不過的話,那老子還修什麽道!
方簡看著眼前的巨爪,腳下一踏,身形連閃之下,已是出現在了鵬的翅膀之上,道:“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手中斬天邪劍輕輕一揮,一抹紫色劍氣劃過,劍氣順著傷口鑽入了翅膀之內轟然炸裂。
唳!
原本就傷痕累累的鵬在這一刻又是挨了一下,渾身羽毛根根豎起,好似一根根鋼針般朝著方簡射來。
唰!
一道紫芒閃過,方簡瞬間躲過了鋼針,出現在了另一邊的肩膀上。
“第二劍!”
伴隨著方簡話音落下,又是一抹紫色劍氣劃過,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傷口了,就連這邊翅膀的羽毛也紛紛炸裂,四散飛濺。
唳!
鵬吃痛之下又是慘叫一聲,有心想要通過羽毛封鎖住方簡的行動給自個兒創造反擊機會,但是方簡的身軀太過小巧,每每都能夠在羽毛落下之前躲開。
而每一次躲開之後,自個兒的身上,要麽炸裂一道傷口,要麽就是新出現一道傷口。
這一刻的他算是徹地明白了,眼前的螻蟻手中拿著的根本就不是破銅爛鐵,而是足以要了他性命的神兵!
“喲?這不是鵬嗎?怎麽了?之前不是還一口一個螻蟻嗎?怎麽現在這麽狼狽啊?”
方簡一邊揮動手中斬天邪劍一邊譏諷道:“怎麽樣啊?被你口中的螻蟻傷到這種程度,滋味,想必很不好受吧?畢竟,我可是區區一個螻蟻啊,居然能夠傷到你,而你,卻根本就傷不到我啊,哈哈哈!”
混蛋!
鵬幾乎是活剮了眼前這個人族的心都有了。
然而他辦不到!若是能夠辦到的話,又哪裏會給人欺負成這樣!
這特麽的,簡直就是他打過的最憋屈的一場戰鬥了。
想他鵬縱橫天下,更是背靠鯤這個大哥,誰不給他幾分麵子啊,何曾受過如此嚴重的傷勢,又何曾被人像如今這般如同玩鬧般一劍又一劍地在身上製造傷口。
當真是從未如此憋屈過啊!尤其是這個事情還是他最看不起的人族螻蟻幹的,當真是沒給打死也得給憋屈死了啊!
然而憋屈歸憋屈,他卻是任何辦法也沒有,現如今就身上這種傷勢,原本以為變身之後可以恢複一些,卻不曾想隻有劍罡的傷口恢複了一些,那個龍族雜碎製造出來的傷口卻是根本沒有任何效果。
當真是天敵啊,平日裏變身之後總能夠恢複一些的傷勢,在碰到天敵之時卻是半點用處也沒了。
話說回來,老夫這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鵬,該不會就這麽憋屈地死在一個螻蟻手裏吧?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那當真是要給釘在恥辱柱上讓人唾罵千秋萬代的啊……
方簡這邊一人一獸正打得火熱,而原本被冰山冰封的一群人,在冰山被墨色烈焰融化之後,身體逐漸恢複了知覺,意識也回歸了身體。
噗!
修為最強的禦雷聖者率先恢複了過來,當即就吐出了一口夾雜著墨色烈焰與紫灰色劍罡的血色冰塊。
而隨著他的這一口鮮血的吐出,其餘眾人也紛紛醒了過來,同樣吐出一口墨色烈焰和紫灰色劍罡的血色冰塊。
“你們感覺怎麽樣?”
禦雷聖者看向身後的眾人,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隻記得他一頭衝向了鯤,然後發生什麽事情他就不清楚了,現如今看來,怕不是已經著了那個鯤的道了啊……
“聖者大人!您沒事吧!”
尹雷煦顧不得重傷在身,趕忙過來查看著禦雷聖者的情況,待得確認沒事之後這才忍不住鬆了口氣。
好險啊,聖者大人沒事就行了。
“尹統領,你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勢?”
禦雷聖者抬頭看向眾人,道:“你們似乎也是如此?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唳!
就在此時,遠處一陣淒慘的鳴叫聲響起,眾人悚然一驚。
乖乖,這什麽啊,居然叫得如此慘烈,究竟是經曆了什麽非人道的酷刑啊。
忙不迭地扭頭看去,卻正見一道略顯眼熟的身影正在那邊左右閃現,而且看模樣似乎時不時地還給那大鳥來上那麽一下。
待得察覺到那大鳥修為不過是尊者級七重之後,原本一顆提著的心也瞬間放了下來。
呼……還以為怎麽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這兒,還有這麽大的鳥?”
西門高寒忍不住問道:“這家夥是哪兒冒出來的?它又是怎麽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