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簡史 159

伊天南忍不住一笑,他要是離婚了禪讓還不笑死,弄不好會大慶三天:“別詛咒為夫,我好好的幹嘛離婚。”

簡單一想倒也是:“你的錢都在我手裏,你的股票就記在我的名下,你要是敢離婚我就讓你淨身出戶,看哪個女人敢要你。”

伊天南淡笑不語,有句話說的一點沒錯,金錢比男人讓女人更有安全感,而他願意讓她感覺安全,對付這個愛錢多過愛他的老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而他一輩子不會讓她知道,隻要他願意,他完全可以再憑一個十年開創另一個金宇:“是,我老婆是錢權,是一家之主,請問一家之主要不要先洗澡。”

“不要,人家想抱著你。”

伊天南會心的一笑,任她抱著撒嬌,伊天南從不否認自己愛她,依如此刻感受著她普通的動作心也會跳的亂了節拍,五年的婚姻根本無法讓他安心,婚姻的籌碼並不是簡單多麽的愛他,隻是巧合多了讓她覺的跟自己在一起是幸福,既然幸福她自然不會離開自己,此刻他們也過了年少輕狂的歲月,現在這樣一輩子在一起多好,他動容的感受著身後的女人,突然想到他很久沒碰她了,前一段時間忙,後來因為伊憂、伊諾不忍她太累,但還是想要的,因為她是簡單,之於他來說就單純的孩子。

伊天南反手抱住她,手掌輕輕的在她後麵摩擦,在嘴能觸及的位置打著圈。

“癢啦,別鬧。”

伊天南瞬間抱起她向臥室走去,至於洗澡一會再說吧……

……

錢糧已經十天沒見齊玉心了,他打過幾次電話都是簡單接的,他想再撥一個,又擔心簡單看出什麽。

錢糧坐在辦公室內,思索著玩著手裏的手機,想不到他們真會離婚,當初上學時誰不羨慕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大學後結婚也是羨煞一群分手的,那個時候他以為他們也會分手的,沒料到他們結婚了,而自己也按父親的安排進了金宇。

本以為沒有在多交集的人生,想不到又走到了一起,梁思戎是他的兄弟,一個上鋪一個下鋪,他從未想過從他手裏搶走玉心,可是顯然他不知不覺成了他們離婚的幫凶,但是,身為上司他追求的當人是業績,而齊玉心身為他的下屬他自然要布置工作,隻能說是他們婚姻內部有了問題。

聽到她說離婚時錢糧都懵了,等的不抱希望時,竟給了他如此的驚喜,沒錯,他喜歡齊玉心,上學時就喜歡,所以同事們一起吃飯時,他從不阻止下屬的玩笑,吻也好、喝交杯酒也罷有什麽關係,可惜齊玉心喜歡的不是他,她看他的眼神就是一個朋友,鬧的時候比外人還放的開,就算吻她也沒一點尷尬,錢糧覺的自己這輩子都沒戲了,想不到能有柳暗花明的一天。這次別怪他不夠哥們,他想試試,至少不想後悔。

……

今年的冬天並不冷,路上的雪還沒有堆積就已經融化,太陽時不時的出來打個招呼,老人們隔三差五的也會出來曬曬難得的太陽。

今天也不例外又是有太陽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就是童兒的婚禮,她本不喜歡冬天,她一直幻想的婚姻是在夏天,在跟赫連絮逃跑的路上,隻是想不到她第一次穿上禮服卻不是為了那個男人。

赫連再次把她堵在了回家的路上,他找她一年了,好不容易爺爺和爸爸鬆口她為什麽猶豫了,那麽多年都過來了,他可以不計較她當時的退縮可以接受她愛著那個老師,隻要童兒願意嫁給他,他可以一個人努力的讓她幸福:“我們談談行嗎?”赫連的拉著她的手臂眼裏有絲祈求。

街頭處科老師看了眼自己的未婚妻悄悄的轉身離開,他和童兒一起長大,在童兒不認識絮的時候他已經陪在她身邊十年,但童兒喜歡的是赫連,所以他一直沒說什麽,而是選擇離開,和童兒相親是個意外,他也沒料到對方幫他介紹的是童兒,他當時不敢表現出一絲喜悅,也不敢有一絲慶幸,童兒似乎對他沒什麽印象,也是離開的久了她怎麽會記得自己,何況他並不是會讓人記憶猶新的男人,童兒發生意外的時候他知道是赫連家做的,他想去鬧!想問赫連絮是怎麽保護自己女人的,可是童兒臉色慘白的拽著他的衣角不讓他動,童兒眼裏的決然和苦澀深深的震撼著他,她的心在事情發生後再也不可能了,她不再是赫連絮的童兒,也不會是自己的。

求婚的時候他很怕,怕她認為是憐憫怕她不同意,可她答應了,她如一個木頭娃娃般認他人擺布,他心疼,可他什麽都不能做,他沒有社會地位,他不能給她伸冤,他不禁想起了簡千,同樣是傷心的事,他卻可以在他姐夫和姐姐保護下,療傷般的生活,如果不是因為上的同一所的大學,他也不會想到那個儒雅的男人曾經有被人包養的經曆,但知道的人每人敢亂說除非跟自己的仕途過不去,可他呢!他什麽也不能為童兒做,能給她的就是一紙婚姻,一個孩子的父親的身份。

她應該知道自己懷孕了吧,孩子也許就是那一天留下的,他看到過她吐後慌亂的眼神,她幾乎發瘋的摔了他們新家所有的東西,她幾乎崩潰的撞自己的頭,他心疼的抱著她,不知道怎麽安慰的狠狠的抱著,如果可以他願意承擔她一切的罪孽,她太累了,從她和赫連在一起就是層出不窮的問題,他希望赫連不要再來找她,永遠不要再來了。

角落裏,赫連拉著童兒不放,他想聽她的解釋,他不信童兒會愛上那個看起來毫無特色的男人:“我說過我會娶你,為什麽不等我。”

童兒低著頭,手臂想從他手裏掙脫卻無能為力:“放開我!”

“不可能!我赫連絮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的女人就是你!跟他分開!取消婚禮,我們結婚,我們馬上就結婚。”

“放開,我不愛你了,你別總是糾纏我!放開!”

“你不愛我?!那你愛誰那個男人嗎!童兒我們不鬧了行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我以後什麽都聽你的,我們結婚吧,我愛你,真的愛你。”說著就要像往常一樣的抱住惹他憐愛的女子。

童兒卻驚的慌忙掙紮:“放開我!放開我!——”惡心的感覺充斥她的口腔,難受的她開始幹嘔。

赫連絮慌了的扶住她:“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我用你去醫院。”

童兒聞言更加賣力的掙紮,歇斯底的開始大叫:“不去!我哪都不去!走開!滾啊!滾!”

“你怎麽了!童兒是我啊,我送你去醫院!沒事的一定沒事!”

“走開!放開我!啊——救命啊!——放開我!——救命啊!——”

科凱聽到她的叫聲,慌忙的跑過來,就看到童兒使勁打赫連絮不讓他碰,而赫連絮一直嚷著送她去醫院,科凱立即明吧的衝過去抱住童兒,讓她躲自己懷裏,軟軟的安撫:“沒事的,沒事的,有我在,還有我在。”

童兒本能的往安全的地方躲,潛意識裏她怕,她怕赫連絮知道什麽,她怕赫連絮再也不理她。

赫連絮看著他們,心裏頓然緊繃,不可能的!童兒愛的是自己,一定是哪裏錯了!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赫連絮憤怒的衝過去掰開她們:“放開!童兒是我的!我的!”

科凱當然不給他。

童兒嚇抱著科凱不敢放手,她怕!說不清的恐懼讓她不想赫連知道什麽!

赫連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心被擊的粉碎,童兒要這個男人不要他!他算什麽!這麽多年了他們算什麽!

科凱什麽都不說的安撫著懷裏的女人,他知道他們不可能了,但是自己和童兒還能繼續,因為他知道,他什麽都知道:“赫連,你別再來了,童兒身體不好。”

“身體不好?!”赫連剛想起什麽的驚了一下,懷孕?可能嗎?她和這個男人!不行!童兒是他的誰也別想強,赫連絮不依不饒的要分開連個人。

童兒不讓碰的大吼大叫。

科凱如一個旁觀者般勝利的看著他,他知道他此刻的眼神對這個男人有怎樣的殺傷力,他就故意的他不需要讓自己的妻子被窺視。

赫連絮看著哭著的童兒,再看看那個快當新郎還要當爸爸的男人,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他赫連的女人也敢碰!簡直找死!

科凱踉蹌的挽著童兒嘴角有血絲流出,他嚴肅的看著赫連以一個男人的姿態帶著自己的未來妻子:“赫連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我也可以很愛童兒,十四年前我沒有機會但是現在我有,我也不會放棄,童兒現在情緒不好,我們就不打擾了,再見。”

科凱扶著童兒關心的問:“沒事吧。”

童兒搖搖頭緊緊的挽著科凱沒有看赫連一眼。

赫連看著遠去的兩人,一拳打在了牆上,心裏有一塊狠狠的被人挖去。

……

同一時間,赫連家的老爺子也來了國內,他的身邊同時站著一個窈窕高雅的女子。

……

赫連絮泡在酒吧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他從未想過童兒會愛上別人,他一直認為童兒是他的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一直在一起不是嗎!最苦的日子她都陪著他走來了,為什麽這個時候放棄,為什麽!赫連絮心裏空落落的猛喝,似乎難受時喝酒成了公認的消遣,他也不能免俗的把自己泡在酒缸裏,舍命的喝。

……

赫連絮的別墅內,老爺子拖著行李走進這座大宅,威嚴的赫連家也是大家族,規矩和禮儀繁重的累贅。

老管家趕緊出來迎接,老管家比老爺子早來一天幫他安排下榻的地點,搭理住所,本樸素的別墅在他專業化的搭理下,顯得大氣又不失莊重,簡約也不失奢華:“老爺子,您辛苦了,分部經理已經幫您約好了伊總經理,孫經理說您既然來了按禮節我們該拜會一下伊總裁。”

“知道,什麽時間。”

“明天下午三點,孫經理建議您親自跟伊總談一下我們要的藥材。”

“恩。”該會會這個後期之輩,能一手把高家趕出了中國,還能讓美國百分隻三十的富豪認同他的投資,這個伊天南不可不說是鬼才,尤其是他背後有任家,任家百年的基業,提起來誰不頭疼,唉,老了,世界還是年輕人的。

女人換了衣服下來,高雅的外在不需要任何漂亮的修飾良好的家教讓她看起來莊重優雅:“爺爺,絮不在嗎?”(英語)

“嗬嗬,估計是跑出去玩了,沒關係,爺爺為了補償你,明天下午帶你去見伊天南怎麽樣。”

米曦聞言眼睛一亮:“是婷婷姐以前的男朋友嗎?”

“就是他,當年名不轉的求學生現在可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重工業領跑者,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想見識一下這個傳奇人物。”

米曦也想,她想看看是什麽男人讓婷婷那樣的女子談起他會有惋惜。

……

——阿欠——簡單放下餐勺揉揉鼻子:“可惡!誰惦記我的東西呢!”詛咒他死全家。

伊默咬口螃蟹輕蔑的瞅他母親一眼:“你的那些破爛,白給別人都不要。”

“懂什麽!小心我先把你賣了!”

“爸,你看媽媽,怎麽看都不像是該在咱們家吃飯的女人,我要個高貴漂亮的媽啦。”

伊天南苦笑的為兒子夾口菜:“無能為力,回頭你娶個回來吧,你上次說的那個小朋友還在你們學校上學嗎?”

伊人接口道:“穿小西裝又不說話的那個嗎?”

“恩。”

伊默道:“在,怎麽了?”

“他爺爺是軍屬的人。”

“官位到什麽地步?”

“出入有軍隊保護。”

“哦。”

“你們說什麽呢,伊天南,他們還小你別不教好。”

“知道了,吃飯。”

……

夜幕下的酒吧外,簡弟趁散步的空擋看到喝高了的赫連絮,她本能的躲在路邊沒有過去,畢竟不認識沒必要惹麻煩。

赫連絮歪歪斜斜的攔了一輛車,漸漸的消失在遠處的車流裏……

赫連絮第二天醒來看了爺爺和米曦。

赫連修慈愛的坐在床邊為孫子送上一碗醒酒湯,孫子還小有犯錯的資本,但也僅止於這次:“怎麽樣,成功了嗎?爺爺等著參加你們的婚禮呢?”

赫連絮不說話的靠在床頭當沒看見一旁的米曦,而是一口喝完了爺爺遞來的湯:“別問了,我自會處理,爺爺怎麽來了,有事嗎?”

“沒事,分部打算是金宇合作製藥,我過來看看,你要不要參加今天下午三點。”

赫連絮點點頭看那了米曦一眼:“她怎麽來了?”

赫連老爺子聰明的沒亂說:“沒什麽,米曦沒來過中國,她聽說我要倆就吵著來看看,我想著反正也沒事就帶來了。”

“是嗎?”赫連絮懷疑的愛看了米曦一眼。

米曦坦然以對,赫連的事情她知道,但她不會糾纏,何況她這才來真的不是為了他。

……

另一處的小區裏,隸屬醫院的員工宿舍內,謝雨身體酸疼的從**醒來,嘴角慢慢扯開一縷微笑,就在昨晚她終於如願的成為簡萬的女人,為了這一天她可是費盡心機了,她以為訂婚後簡萬一定會主動提出什麽,可是她等了很久,簡萬除了偶然抱抱她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害的她以為自己沒有魅力哭了好幾次。

幸好她夠聰明,厚著臉皮問了蕭染怎麽對付男人,結果就這麽成功了,嗬嗬,雖然疼了點,但是值得的。

簡萬煎好雞蛋看了眼醒來的小雨,皺著眉道:“吃飯了。”是男人都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感覺,他也不例外,但他一直忍著他想等自己有資本以後再對謝雨做些什麽,但是昨晚,好吧,他承認他沒忍住,看著昨晚的小雨他讓忍耐和堅持都TM的見鬼去了!以至於他今天一早都在想該不該厚著臉皮跟他大姐借點錢先把謝雨娶回家。

謝雨一陣無語,以她對簡萬的了解,她不用猜都知道簡萬糾結在哪一點出不來了,但是她自願的,唉,本來是好心,想不到又害的他有心裏負罪感,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她保證一定會對他好的:“我要吃兩個。”

“好。”吃三個他也不敢發表意見,隻是心疼雞蛋錢。

……

齊玉心終於上班了,她完全把自己調試了過來,不就是離婚嗎,身為新時代的女性誰還不離那麽一次,何況梁思戎又不是什麽金箔箔沒必要哀歎個沒完,他愛跟那個保姆幹什麽幹什麽去,也就那個保姆才把他當寶一樣崇拜,懶得理那對沒進去心的男人女人是!

“來了。”

“恩。”

“晚上請你吃飯,給你接風。”

“行。”

錢糧看了她一眼,故作沒事了進了辦公室。

……

梁思戎也開始忙碌,家裏重任他要一肩挑,兒子身體雖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醫療費也是一筆開銷,現在家裏有小荷照顧辛辛他也可以把重心往工作上移,至於蜚短流長他管不著。

“梁主任,真是你有第三者才休了我們前嫂子的啊。”

“梁主任,要我說離婚後先玩那麽兩三年再結婚,也好享受一下單身吧。”

“梁主任,我到覺的小荷不錯,顧家人也靜,挺適合你的,齊玉心那人真不適合娶回家受罪,”

都是男人的辦公室裏一片讚許聲:“對,對,齊玉心更適合看,小荷適合生活。”

梁思戎隻是笑笑,又開始忙碌。

……

伊天南和赫連修見麵是純公事化的,身為他們這樣的高層接風洗塵什麽的司空見慣。

米曦坐在赫連修的下手第一次見識這位在國內市場呼風喚雨的老總。

伊天南也抽空打量了一眼赫連修,赫連修無疑是出了名的老狐狸,看他對付他孫子和那個女人的手段就知道:“赫連伯伯親自來,我自然要賣您個麵子,但我進來不在公司,很多事情都不清楚,赫連伯伯可以找歐陽躍談談,我現在就是標準的家庭煮夫。”說完苦笑的喝了口茶。

算是含蓄的拒絕走後門的合作吧,赫連修立即擺上笑臉道:“嗬嗬,伊總說笑,恭喜伊總再添嬌兒,不知老夫的禮物伊夫人可喜歡。”

“內人直誇赫連伯伯有眼光,這次來還讓我謝謝您呢。”

米曦聞言,好奇的道;“什麽禮物啊?讓伊夫人如此喜歡。”

赫連修拍拍她的手道:“一個玉娃娃而已難得伊夫人不棄,對了,這是我朋友的女兒叫米曦,米曦,還不跟伊總喝一杯,不是總吵著要見見伊總嗎,現在見了到不敢說話了,這孩子。”

米曦不好意思笑笑,天生高雅的性子就算做小女兒的嬌態也別有韻味:“哪有,人家就是崇拜伊先生的事跡:“米曦敬伊總,恭祝伊總事業暢達。”

伊天南端杯抿了一口放下,心裏暗想赫連修確實有一手,帶著他看中的兒媳婦見自己,是想進退兩如意吧,如果自己看中了,他送給自己當人情,如果不喜歡他也不過帶著中意的兒媳婦出來見見市麵,以後見了也好說話。

米曦是大家庭出身和赫連老爺子有既定的默契,當生意不成功時,她自然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層價值:“伊總喜歡什麽運動?我喜歡網球覺的夠暢快。”

伊天南雙手交疊,渾然天成的王者作風不修要任何修飾,她在暗示什麽吧,伊天南從不質疑自己的懷疑:“我不擅長運動,更喜歡在家裏布置三餐。”

“哦?伊總真顧生活。”他的意思是可以在家裏邊吃飯邊談嗎?“有時間讓米曦也見識一下。”

“沒辦法,怕老婆。”

米曦不懂的皺皺秀氣的眉,他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隻是不該想的人多想了。

赫連修斟酌的看著兩人,他也不明白伊天南喜不喜歡米曦,其實喜不喜歡有什麽重要的男人和女人還不是那麽一回事。

禪讓今天也在王朝談生意,路過他們包房時,瞅了眼明顯作陪的女人,然後意味深長的對伊天南笑笑。

伊天南聳聳肩,不關他的事,他就是吃頓飯。

赫連修顯然也發現了禪讓,趕緊站起來迎出去:“禪總,真是巧,進來坐坐。”

禪讓看眼自己的身後,示意他們先去包房是,隨後跟著赫連修走進來:“伊總好,難得你會出來。”說完看了女人一眼。

伊天南撇他一下,興趣不高的跟他握手:“隻是吃頓飯。”不用去嚼舌根。

赫連修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糾葛,畢竟小道情報還沒有擴大到人人皆知的地步。

米曦快速打量了眼進來的男人,禪讓,華夏集團董事長,未婚,沒有子嗣,相比伊天南來說這個男人似乎更容易對付,可惜他們這次的目標是伊天南,:“禪總好。”

禪讓應付的笑笑,稚氣的表情少了冷淡做裝飾顯的分外秀氣,也晃了米曦的眼。

禪讓一看這個女人的表情和立場就知道什麽意思,還敢說隻是吃頓飯,禪讓了然的拍拍伊天南,幸災樂禍道:“好好吃,不夠了再點。”卻悄悄的在伊天南耳邊道:“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伊天南微笑的回禮:“哪裏,禪總是想結婚了吧。”

禪讓聞言,立即閉嘴的走人,犯不著為了看笑話搭上自己的後半生。

“咦?就這麽走了?”

米曦看了禪讓的背影一眼,心裏有了點點的計較。

趙寂見自家老大出來,趕緊迎上去道:“禪總,這邊,都等你呢,赫連老狐狸是想跟伊總要藥材的合作權吧,想不到這一招都使的出來,那個女人畢竟不錯。”

禪讓聳聳肩,沒戲,還不如送玩具討他兒子歡心來的實際。

一頓飯下來並沒有談攏什麽,接風宴就是接風宴,伊天南沒有給赫連修開口的機會,也沒給米曦瞎想的空間,所有的問題都推給歐陽躍,有興趣就找歐陽躍去談吧,女人也可以往歐陽躍那送。

米曦並不是不懂世事的人,她當然知道伊天南沒那層意思。

赫連修出來後歎口氣。

米曦也有絲惋惜,畢竟這個男人不錯,比赫連絮更有味道:“爺爺,幫不了你了。”

赫連修拍拍她的手,並不介意:“絮的事,你心裏有數嗎?”

米曦點點頭,她和赫連修的關係很微妙,至少彼此都不隱藏彼此的野心,而她也不是非嫁入赫連家不可。

“你自己看著辦,姓童的對赫連家已造成不了什麽威脅。”

“我知道。”

……

那次不歡而散後,赫連絮還是偷著去看過童兒幾次,聽她的鄰居說她確實懷孕了,孩子是那個男人的,他緊緊的扣著方向盤,心裏的苦澀堵得異常難受,他的童兒明天就要結婚了,在他們努力了這麽久之後,卻輸給了彼此的感情,想不到她要當母親了可父親並不是自己。

……

齊玉心應酬完,疲憊的咒罵萬惡的伊天南沒事弄這麽多的工作。

錢糧好笑的開著車看一眼她:“小心傳伊夫人耳朵裏,第一個死的是你。”

“切,我怕她!她要是敢炒我!我以後吃她!還別說,她就是命好,你說伊天南當初怎麽就看上她了。”

“說不好,伊總的眼光是很多人想破解的秘密。”

“唉,當初簡單可是活活的氣死咱金宇第一女人,想想就好笑,科獻既然認為簡單沒有競爭力,要是我,我估計也分析不出簡單會是情敵……好了,你放我下來,我在這裏下。”

錢糧不解的道:“這裏離你家還有一段路呢?”

“沒事,我去學校接孩子,好久沒見辛辛了,想她。”

錢糧看她一眼,車子自動轉入去學校的路上:“我送你,反正我也沒事。”

齊玉心也不跟他客氣,錢糧目前可是熱熱的單身漢,可能太熱了現在還找不到合適的:“你差不多就找一個,讓我們也見識一下你的眼光。”

“省了,我還沒玩夠恩?”

“切,還玩呢,我兒子都七歲啦,你連個老婆都麽有呢,我看等我兒子結婚了你才抱上孩子才有看頭呢。”

“少詛咒我,我可沒那麽倒黴。”錢糧把車子停好,剛下車就看到昔日的好友和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等在學校的門口。

齊玉心開門的手一頓,但還是大大方方了下車了,誰怕誰!

梁思戎也看到了他們,錢糧衝著他笑時,梁思戎望著朋友和前妻挽著手,心裏針紮一樣的難受,看來自己並不如想像中一樣灑脫,他勉強打起精神回視:“來了。”

齊玉心不屑的看了兩人一眼:“是啊,來看看我兒子好不好。”

江秀荷溫順打招呼她記得這位先生姓錢:“錢先生好,齊小姐好。”說完後不言不語的站在梁思戎身後,她注意到齊小姐還是那麽耀眼,那麽漂亮。

齊玉心看著他們就來氣,一個白癡配另一個白癡都夠白癡的!

錢糧看眼齊玉心挽著他的手,顯的落落大方,跟梁思戎說話也沒一絲客套:“現在怎麽樣,工作還行嗎?”

梁思戎撇開眼,當沒看見他們的親昵:“還行,你呢,聽說公司打算把藥品開發分給你們。”

“老樣子,還沒有具體定下來,估計要是批了有的忙了,唉,再這麽忙下去,我真要為公司拋頭顱灑熱血了。”

齊玉心瞥他一眼好笑道:“少來,你哪次看到工作不是撲上去,瞧瞧你的錢包你就別虛偽了。”

錢糧好笑的把她頭發撥到而後::“你就別羨慕了,下次多請你吃幾次海鮮。”

梁思戎的目光微暗。

齊玉心卻沒覺的有什麽不妥:“幾次哪行,少說也要十年二十年。”

“怕你了,一輩子都請你吃。”

“這還差不多。”

梁思戎見齊玉心並沒有帶手套,大冷的天他還一樣不注意,他剛要把自己的摘下來給她時,錢糧快一步的把自己的退下來帶她手上:“你怎麽又往了,上次在非洲還沒把你凍怕。”

“你還有臉說,要不人把我扔在雪地裏我會差點凍死!”

“好,好,我錯了,帽子也給你。”

梁思戎突然道:“我還有事先走了,辛辛你們接走吧,再見。”

江秀荷立即跟上。

齊玉心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抽什麽風,每次都神經兮兮的。”

錢糧的了然的攬著她沒有解釋,他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他摟的名正言順:“也許有事吧,我們等辛辛。”

齊玉心看著兩個人離開,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帶:“那個女人有什麽好。”

“誰?”他明知顧問。

“江秀荷。”難得她記住了那個沒存在感的女人名字。

“很好啊,顧家,又沒脾氣,性格也好,男人都想娶個那樣的放家裏擺著。”

齊玉心聞言狠狠的踩錢糧腳上。

錢糧順勢靠在齊玉心身上齜牙咧嘴的叫:“最毒婦人心啊!萬一我成了瘸子怎麽找老婆。”

“活該!”

……

梁思戎心口憋的發慌,手指發顫的握著方向盤眼前一片漆黑,,玉心有很多回憶都不是他的,他從不知道她被凍傷過,也不知道錢糧給她戴手套戴的如此自然,他們應該不是第一次攬著出門吧或許互相戴手套也不是第一次,他算什麽,梁思戎苦笑,他現在還真不算什麽,他們已經離婚了,她不是他的老婆他憑什麽嫉妒給她戴手套的男人。

江秀荷低著頭不說話,梁思戎應該問她一句,介意一個想著前妻的男人吧,但她回答依然不會變——不會!

梁思戎打開房門,心裏依然堵的難受,孩子不在讓房間有種空****的孤寂。

江秀荷從背後抱住他,聲音低沉的問:“想吃什麽?”

梁思戎疲憊的想推開她,但是觸及她冰冷的手時,才發現她也沒戴手套,手指被凍的通紅,梁思戎握住他的手抱歉道:“對不起。”

江秀荷枕著他的背搖搖頭:“沒事,你想吃什麽,我做給你。”

梁思戎回頭抱住她,收起眼裏的落寞和不甘,他已經離婚了,不可以再負秀荷:“不用,我做給你吃。”

江秀荷微微的一笑,她知道先生需要適應,而她願意等:“我……我想吻你可以嗎……”

梁思戎愣了一下,隨後主動吻上她開裂的嘴角,是他太不用心嗎,他甚至沒注意天氣冷了她的嘴角已經開裂,他反複的**,點點血腥順著牙齒滑進口腔。

秀荷小手探進他的衣服,雖然笨拙但是真誠,她想安慰他,哪怕她隻能想到這種討好方式。

梁思戎帶著愧疚讓她繼續,隨後抱起她向臥室走去,如果他已經是個失敗的男人,他願意做些什麽讓秀荷安心,梁思戎打開了臥室的空調,把她壓在身下:“可以嗎?”

秀荷靦腆的底下頭說了句行。

梁思戎感受著身下的柔軟,捧在手心裏珍惜的吻著,秀荷的好他懂,他相信隨著時間的改變他一定會愛上這個女人!一定會的,就在他退去秀荷的上衣想繼續時,手機嗡嗡的想了,梁思戎不想接,但手機並不放棄響的震耳欲聾。

江秀荷看了電話一眼:“接吧。”

梁思戎抱歉的看秀荷一眼,拿起床頭的衣服:“喂。”

齊玉心穿著圍裙站在廚房裏手足無挫,錢糧陪著辛辛在兒童房玩,她本來是想做飯的,但她不知道兒子喜歡吃什麽:“辛辛喜歡吃什麽?”

聽到齊玉心的聲音,梁思戎看了秀荷一眼,站起來去陽台接電話:“他不挑食食,隻是不吃胡蘿卜。”

江秀荷抱著被子突然覺的很冷。

“他有沒有比較偏愛的菜。”

梁思戎想了想道:“他喜歡吃菠菜,經常念叨著吃多了可以變超人。”

齊玉心聞言撲哧一笑:“他還拯救地球呢。”

梁思戎也跟著一笑:“他以前也這麽說。”

隨後兩人一片沉默,什麽都沒說的掛了電話,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彼此討論過兒子,闊別很久之後卻已離婚。

江秀荷穿好衣服,臉上還有褪不去的紅暈,卻聲音很小的道:“我去做飯。”

梁思戎收起電話,沒有說話。

江秀荷咬著下唇進了廚房。

……

齊玉心和梁思戎的部門並不接壤,也沒有直接內務聯係,但是一個月碰一次麵的機會還是有的。

“聽說沒,咱區經理對齊美女照顧有佳呢。”

“錢經理跟咱們主任不是朋友嗎,不會搶咱主任的女人吧。”

“你懂什麽,都離婚了,那不叫搶。”

“噓,別說了,主任來了。”

梁思戎當沒聽見,他打算把辛辛轉入距他家比較進的幼兒園,這樣秀荷接孩子比較方便,他每天下班也可以直接過去。

齊玉心踏入後勤部時,一樣的趾高氣昂,反正看著梁思戎就是不爽。

“齊姐,拿資料嗎?”

“廢話,就你小子多嘴。”

“主任在裏麵呢,放心去吧。”

梁思戎聽到下麵的人說話時,已經把資料放在茶幾上,以齊玉心的性格自然會拿上離開。

齊玉心打開門,本來以她的個性她確實該轉頭走,但她手放到了門把上又鬆開的轉過頭,她有話想對梁思戎說。

梁思戎感覺門沒動,差異的抬起頭,怎麽了?

齊玉心故作不願的走到他辦公桌前,一樣居高臨下的道:“謝謝。”

梁思戎納悶,什麽意思,五年沒跟自己說過這兩個字了?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家裏有那麽多事都是你在忙,我媽知道我跟你離婚了,把我罵了一頓,還說以後有事都讓我幹看我怎麽受的了,謝謝你啊,離了婚還幫我媽做事。”

“沒事。”梁思戎垂下頭繼續整理資料。

齊玉心知恩必報道:“今晚我請你吃飯,算是謝謝。”

“不用了,今晚我加班。”

齊玉心瞅著他那德行真想揍他一拳,但畢竟不是自己的老公了不能隨便打:“那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欠你一頓飯。”說完踩著高跟鞋走了。

梁思戎看著關上的門,心滿意足的笑了,他和她的婚姻在她說謝謝的時候真的結束了,這麽多年他一直覺的齊玉心虧欠了他一個家,原來隻是一句謝謝,他該放開了,放開自己也放開玉心,彼此自由的飛,再見了,錢糧是個不錯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