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簡史 189

伊天南換著鞋子表情沒有一點破綻:“別亂說,任陽自然有任陽的考量,或許他有什麽計劃也說不定。”

簡單頗有微詞的雙手抱胸:“他能有什麽計劃,除了吃飯睡覺我就沒見他有什麽正經事,他能活到現在根本就是奇跡!”

伊天南邊係鞋帶邊好奇的問:“怎麽你給我買有鞋帶的皮鞋有鞋帶,現在還有係鞋帶的皮鞋嗎?”

簡單稍微心虛的了一下,但立馬義正言辭的道:“有鞋帶怎麽了!那叫時尚,你想買還買不到呢。”

伊天南站起來活動一下:“是,你說的對,好了,我先走了。”

“過來!”簡單站正,衝他招招手。

伊天南警惕的看她一眼:“怎麽了?”

簡單不耐煩的拽著他領帶把他抻過來:“讓你過來就過來哪有那麽多廢話!領子都沒弄好出什麽門!”簡單站在台階上,細致的幫他把領子翻好,領帶重新幫他打結:“行了,走吧!”

伊天南心裏暖了一下,但是走到車庫後就把領帶拆了按正確方式又係了一遍,唉,他老婆有個缺點——不會係領帶還偏偏喜歡幫倒忙。

簡單看著車開離後了,一個人靠在玄關口發呆,少了個拽著自己褲腿喊媽媽的鼻涕蟲真的很不習慣。

此時伊人、伊默也背著書包跑下來,隨手拿起桌上的麵包就往玄關跑:“媽媽,我們上學去了。”

“等一下,帶上午餐。”

“不用了,禪叔叔幫忙準備了,媽媽再見。”

“媽媽再見。”

簡單更是哀怨的歎口氣,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怎麽就沒人記得老四好幾天不在家了呢?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沒有一點手足之情。

伊人、伊默還真不想,雖然他們也知道疼老四,但是遠遠沒達到不記仇的結果,伊憂上次摔壞了伊人最喜歡的水晶球,上上次撕毀了伊默精裝版的葫蘆兄弟,兩人沒揍他已經很忍耐了,誰有空想他,不過老四不在家,也有點不習慣,沒人敲敲打打卻也鬱悶不少。

“哥哥,你有沒有覺的媽媽不開心。”

“她天天都不開心,爸爸在召回今年生產的鋼材,少賺了很多的錢,基本沒錢的時候媽就那表情。”

伊人不太很懂的撓撓頭。

禪讓非常讚同的附和:“你媽就這點不好,唯恐人有剩餘價值的敲詐,估計以後也不會讓你們讀優秀的小學,如果你們學習成績不好,更別指望你媽給你們掏錢買學,。”

伊默直接恐怖,不用她買,上次讓她幫忙買襪子,不知道弄個一元給幾個的,穿的伊人都不走路:“禪叔叔,我們什麽時候上小學。”

“明年,學校已經聯係好了。”車子在擁擠的道路開過,紅綠燈下堵了一條條長龍,上下班高峰期一直如此。

一亮嶄黑的加長型轎車開過來,裏麵的人剛好看到對麵的車頂降下,露出等紅綠等的伊人、伊默。

慕容天開心的揮揮後:“伊默。”

伊默也眼睛一亮:“慕容天。”

慕容天回頭恭敬的和裏麵的人說了些什麽,隨後快樂的上了伊人伊默的車。

車子在長龍中和黑色的轎車拉開了距離。

慕容天興奮的問:“你寫完作業了嗎?我寫了一百遍a、o、e、數學也算完了。”

伊默苦哈哈的道:“我媽讓我寫了一個本的拚音,非說他們當年就是那麽過來的。”

慕容天頓時小臉嚴肅道:“好可憐,我媽媽說寫會就可以了不用寫太多。”

禪讓笑著眼孩子們,這位慕容天任陽調查過,軍委的高幹子弟,外公是商家,標準的政商結合產物,平時喜歡讀書,在班裏除了和伊人、伊默交往也不怎麽合群。

當然了,伊人、伊默也不合群。

兩月能讓人想起的事情確實多,也能把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更加的擴大化,也能把可能的變成不可能,也能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新譽’股市持續低迷,召回的貨物無法更快的彌補市場,原材料供應不足讓新譽無法有喘息的機會,各大零售商催貨、退貨的事件忙的柳厚自顧不暇,也迫使柳厚不得不找到金宇業務部經理談談金宇的可用鋼材量出售的價碼,但業務部程品對他們的支付能力表示懷疑,至今沒有批準。

簡百聽到這個消息時,私心在一點點的萌芽,美好的蛋糕擺在眼前他是吃還是不吃?無論吃或不吃對他能有多大幫主,如果他添點料,又能發生多大改變?

“簡特助,你的電話。”

“接進來。”簡百從思慮中回神,迅速打消腦子裏的想法投入今天的工作:“您好,請問有……”

“是我,簡百,我……”慕容佳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我想問問金宇有沒有可能對新譽供貨,我聽說你現在在金宇做所以……”

“這件事啊。”簡百的心都快跳嗓子眼了,但他知道慕容佳沒有其他的意思,她隻是以同學的身份來問問裏麵的可能性,簡百也以同學的身份歉意的道:“我聽業務部和成品部的人說,不會,我們今年也召回了大批物資,也要用今年的補上,業務部怕金宇的市場供應不足,所以沒打算出售,再說……你也知道新譽的財政情況,我想程品點頭的希望性很低。”

慕容佳怎麽會不知道事情難辦:“謝謝,我們再想想辦法。”

簡百想說等等,很久沒見了,這麽掛掉有些惋惜:“我們很久沒出來聚聚了,要不要請上秦風我們出來吃頓飯。”

慕容佳歉意的道:“你們吃吧,我這幾天比較忙,有機會了我請你們吃飯。”

簡百失望的垂下臉:“恩,如果有什麽我能幫你的盡管開口。”也就是不開口不幫。

“謝謝,再見。”慕容佳放下電話立即打給柳厚,新譽必須另找貨源,如果指望金宇或許會更難辦。

簡單路過簡百身邊,看到自己基因變異出來的帥弟弟落寞的樣子,順手就用文件敲上他的小腦袋:“怎麽了?一副被小倩勾走魂的樣子,拿到你已成為寧采臣。”

簡百趕緊整整頭發:“上班呢,你幹嘛打我,讓別人看見又要說我走後門了。”

簡單好笑的趴在高厚的文件上輕蔑的看著他:“你以為你不是走後麵啊,如果你不走後門,你現在還是實力生呢,有什麽好裝的。”

簡百略微不服的低估道:“亂說,我最不濟也是謝氏、王朝都認可的CEO,就算來了金宇也能當經理。”

“看吧,看吧,你也知道隻能當經理了,可你現在呢,坐的是歐陽躍的位置你不是走後門是什麽,難道是走前門。”

簡百不服的看她一眼,哪有這麽說自家弟弟的:“你別瞧不起我,我也是有能力的,我要是真走後門我就做姐夫的位置了,還用的著在這受你的氣。”

“臭小子,野心不小,還打算跑我頭上囂張。”

“別打了,被人看見不好,你再打我告訴姐夫,讓姐夫炒你魷魚。”

簡單看眼他那點出息繼而認真的探究道:“剛才想誰呢?你不會真談戀愛了,不過你也該了,誰家女孩子。”

簡百拿起文件不耐煩的趕她:“你很煩耶,去忙你的。”

簡單肯定他有鬼,要不然不會這個樣子:“你說說看,憋在心裏很難受,說不定我能幫你什麽。”

簡百不樂意的抬頭看她一眼,心想自己大姐真煩,這麽煩的人怎麽就有人看上還搶。

“看什麽看!再看我也變不成天仙,說說看,我絕對不亂說,要不然我查剛才誰打給你?”

簡百突然道:“大姐,你知不知道你把禪讓整的已經神經質了,你要是有什麽讓他結婚的辦法趕緊讓他投胎重生。”

簡單聞言表情變了那麽一下,但也感覺沒有什麽,畢竟都這麽多年了:“他跟你說什麽了?”

簡百說完有點後悔,大姐的過去能不提就不提尤其還是那位危險分子:“沒什麽,前天跟他吃了頓飯,感覺他大概有心理陰影。”

“他天天都有陰影,你要是知道他以前多陰影就不把他現在當回事了,少轉移話題,你剛才跟誰打電話。”

簡百趕緊拿起一堆文件:“杜總別走,我跟你一起下去。”

“混小子,跑什麽。”簡單招過宋麗:“剛才的電話誰打來的。”

“萬向集團的經理慕容佳,簡姐,有事嗎?”

慕容佳?簡百難道喜歡那丫頭:”沒事,你去忙吧。”慕容佳那孩子是不錯,但是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

萬向企業總部,慕容舟看到財政上的數據,表情立即陰沉:“楊秘,讓小姐進來。”

“是。”

慕容舟看到女兒,表情冷淡的示意她坐下,他不否認一直很疼小女兒,小女兒也是他栽培的對象但是這次她真的辦錯了:“你先說還是我說。”

慕容佳雙手交疊的坐在沙發上,知書達理形象和甜適的笑容都是父親花重資對她的培養,隻是這次:“對不起,爸爸。”

“我不想聽道歉,也不是反對你和柳厚在一起,隻是我一直相信你應該知道你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但是你挪用公司的賬目什麽意思,我想聽你合理的解釋。”慕容舟毫無苛責的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儼然是個剛正不阿的上司。

慕容佳更慚愧了,但是她知道父親不想更失望,於是她抬起頭,正式的道:“是我挪用了公司的賬目幫柳厚,新譽現在很吃力,如果我不幫他也沒人會幫他,如果沒有錢金宇也沒有辦法給新譽供貨,新譽隻能在年底宣布破產,所以我挪了公司的三千萬。”

慕容舟看著女兒,女兒從小到大都知道她在做什麽將來要得到什麽,可是愛情的產出比和商業是背道而馳的,即便她和柳厚以後可以結婚,但是這筆錢呢:“柳厚怎麽說?”

“開始他不要,我說是爸爸的意思,誰都有困難的時候出於道義我們幫他們也不是不可以。”

慕容舟靠在辦公椅上想事情,他沒打算看著不管,但是這錢由女兒拿出去,讓他有些心寒:“你難道覺的新譽比爸爸的萬向更重要嗎?”

“沒有,對不起爸爸,讓你擔心了。”

慕容舟點點頭:“你出去吧,我會讓人事部給你放假,你需要冷靜冷靜。”

慕容佳沒有意義的轉身出去,是她辜負了父親的期待。

慕容舟坐在旋轉椅上,拄著下巴看向窗外,女兒喜歡柳厚他並不反對,即便新譽將來破產,女兒依然要嫁他也沒什麽意見,那樣女兒反而可以留在他身邊,但是柳厚怎麽想,一個男人從製高點跌落,他會安於平凡?他就沒什麽怨氣?

慕容舟想了想,把椅子挪回來按下座機電話:“幫我約金宇集團的程經理,下午三點,我在王朝請他吃飯。”

“是。”

慕容舟掛了電話,這是他唯一能幫他們的也算他為女兒盡綿薄之力。

……

程品沒料到慕容舟會和他談新譽事,程品不禁笑道:“你這位未來嶽父算是仁至義盡了。”

慕容舟也自嘲的一笑:“兒女們的事怎麽能不上心。”

程品點點頭,表情變的嚴肅,他和慕容舟是多年的老朋友,以前上學時也是焦不離孟的死黨,交情自然不在話下要不然慕容舟也不會找自己:“但是這件事……”

“很難辦?如果是我幫新譽付鋼材的錢又怎麽樣?”

程品放下茶杯:“很難,這次是原材料供應商出了問題金宇的存貨也不多,如果鋼鐵的質量一直達不到標準,我們也要為應對明年的市場備貨,所以恐怕很難對新譽施於援手。”

慕容舟擰著眉,不平整的臉上布滿褶皺:“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有是有,但憑什麽讓金宇無條件幫新譽,不可能。”

慕容舟也為難了,想不到不單是錢的問題。

程品知道慕容舟犯難,看著老朋友難做他也想幫忙,但根本沒那麽容易:“老舟,我跟你說個事,但也僅是我的猜測。”

“什麽?”

程品湊近老友小聲的道:“我覺的伊總的小舅子對你女兒有意思。”

慕容舟好笑的看眼他:“亂說什麽!小心讓你老板聽見炒你魷魚。”

“你還別不信,就新譽的事簡百問我好幾遍了,一直旁敲側擊裏麵的端倪,我還聽見他和伊夫人的對話,我估計有那麽點意思。”

慕容舟才不信他,這麽大的事怎麽能聽旁人說:“沒聽佳佳提起,這事你可別瞎猜。”

“不是瞎猜,而是簡百的態度真值的琢磨,不信你留個心眼,要是沒什麽,當我沒說。”

慕容舟嚴肅道:“你說話就沒準,孩子們的事你被亂嚼舌根,要是傳進了不該傳的人耳朵了,小心我找你算賬。”

程品端起茶:“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但是簡百那小子接你女兒的電話時比接伊總過的都積極,你敢說他沒那麽想。”

“簡百是何許人,他如果真喜歡還玩欲擒故縱的遊戲嗎,早搶人了。”

“這就是你不對了,雖然簡百是有點傲氣,但是那孩子本質不壞,畢竟是簡家出來的能有多少本錢,平時脾氣挺愛好的,跟清潔工關係也不錯,我看他八成不敢對你女兒出手。”

“越說越沒譜,我上次跟他合作那小子難伺候著呢,不過……你這麽一說,當時我去了,他就不為兩點幾的利潤吵了。”

“看吧,不是沒有可能的,我看如果簡百有那層意思的話,你也就別幫柳厚那小子了,雖說兒女的幸福比後台重要,但這中間的貓膩多了,再說佳佳從小就聽話,你要是跟她提提或許就……”

慕容舟其實還是不信他:“佳佳和簡百隻是同學,如果要真有什麽早就有了,不可能?”

“那咱們就賭賭看,如果我說錯了,你打我老臉。”

“算了,算了,不說這事了,沒邊的事,就算成你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程品立即不幹了:“話可不能這麽說,你知道開發部的張夢影吧,以前風國升想怎麽訓她就怎麽訓她,現在風國升隻敢背地抱怨,還不是因為張夢影嫁給了伊總的二舅弟,別小看這層關係學問大了,估計風國升不幹了,絕對是張夢影接班,那女人也挺有能力,就是事業心太強,說不定將來簡百娶了佳佳,我這張老臉也能混個三把手當當。”

“做你的美夢吧,喝茶。”但慕容舟也留了個心眼,這件事確實值得問問。

……

‘靜天’醫院內,小伊憂身體基本已經恢複,閑了就咯咯的亂跑,右腳雖然行動不便,但絲毫不影響他蹦跳的熱情,但因其莽撞行為竟然去拔患者的輸氧瓶後,任陽又把他關了起來:“打不改!你都這麽醜了,麻煩你自卑一下行不行。”

“咯咯,爸爸抱——”

“誰抱你,醜死了!”任陽掀開他的衣服指著他肚子上長長的傷疤:“你看都長蟲子了!你就老實點吧!沒事看看電視再不然讀讀詩詞,學學你大哥行不行。”

“爸爸飛——小憂要飛飛——”

“飛你個頭!你還沒飛頭夠!你都成這樣了你還想飛到哪!小祖宗,從今以後你要學會當紳士,紳士懂不懂?”

小伊憂不敢的推開他:“森叔叔,森叔叔玩。”

“給我回來!”任陽順手把他撈回來一把甩在**:“你再——”

“咯咯,還要,還要飛——”

任陽瞬間就頭疼了,發誓以後一定對他溫柔點,於是任陽一改往日的粗暴,輕手輕腳的把他從**扶起來,細聲細語的道:“寶貝,咱不飛了,以後都不飛了。”

伊憂噌一抓子就要撓他,任陽本能的就躲,小伊憂瞬間咯咯的追。

任陽頭大的想撞牆:“森,按住他。”

多個人加入,小家夥玩的更歡了,就算是三隻腿用力,速度絲毫不減他全盛時期:“爸爸笨——森叔叔——笨!”

要是以前,任陽肯定一鞋拍過去讓他知道誰笨,但是現在看這孩子臉上沒有長好的傷疤怎麽舍得下手,最後隻能好脾氣的蹲下身幼哄道:“乖,過來——”

小伊憂疑惑的看眼他們,小小的**坐在奢華的地毯上:“唔?——追!伊憂要追!——哇!哇!追!”伊憂不爽的開始哭鬧,沒人陪他玩比要了他還淒慘的叫著,以至於伊天南進門時就聽到兒子悲慘的哭聲,心疼的想把任陽踹西半球:“小憂,不哭。”伊天南把兒子抱起來,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

任陽總算歇口氣的站起來坐在凳子上:“怎麽現在過來了,還有一個小時你才下班。”

伊天南看眼伊憂胳膊上盤繞的‘蜈蚣’問道:“能消除嗎?”

任陽搖搖頭:“不能,我也不建議做皮膚移植。”

伊憂咬著伊天南的領帶,小手拽了兩下覺的不過癮,開始往他爸爸眼睛上蒙。

伊天南抱著和任陽並排坐下:“這是最好的恢複狀態?”

任陽點點頭:“左臉上有的傷痕,長大了會清一點,何況他長的本來就難看也不介意更難看!”

——啪——伊憂的手用力的拍掉了任陽的眼鏡,鏡柄勾到任陽的鼻子,疼的任陽直捂著哼哼。

伊憂笑的開心的拍手,抬手還想扯任陽的頭發。

伊天南瞬間抱住他,不高興把他按在沙發上,嚴肅的瞪他:“你剛才在幹什麽!弄疼你幹爹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那樣很疼!”說著還用手使勁擰伊憂的耳朵:“疼不疼!你說疼不疼!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撥任陽眼鏡!”

任陽趕緊抱住伊憂,看著沁著眼淚的孩子,不爽的衝伊天南吼:“你想死了!看你把他捏的!”

伊憂一看有人給自己撐腰,抽噎立馬變成眼淚,眼淚中還混雜了哭聲。

伊天南不為所動的看眼任陽:“把他放下來!錯了就是錯了!他還打不得了!”

伊憂趕緊不哭了死死的抱著任陽不跟他爸,要是以前任陽肯定不管他死活,但現在卻沒有:“算了!你要想知道疼不疼自己掐你自己!再不然讓森掐你。”

伊天南看眼偷看自己表情的伊憂,心裏也舍不得真湊他:“你讓他下來走兩下我看看。”

任陽知道什麽意思,把伊憂放下來,幫他整理下難得穿在身的衣服:“你爸不揍你了找你爸去。”

小伊憂走路很不自然,右腳隻起到支撐作用,當兩個大人的目光都看向伊憂的腿時,小家夥並不理解怎麽了,隻擔心爸爸會不會說話不算數的湊他。

伊天南把他抱在懷裏,點點他哭紅的小鼻子,幫他揉揉耳朵:“疼不疼。”

小伊憂搖搖頭力求不被他把揍。

“腳真不可能好嗎?”伊天南握著他受傷的右腳,手在不自己的顫抖。

任陽扭轉頭沒有回答,他已經盡力了,沒有辦法的事他不想給伊天南希望:“習慣就行了!還有事嗎,沒事把你兒子帶上滾吧!煩死我了!很多患者投訴,建議我把他扔攪碎機裏!趕緊走!走了清淨!”

伊天南抱起伊憂製止住他撕衣服的舉動,向門口走去:“別撕,衣服是讓穿的。”

“不要——”伊憂就要撕,穿衣服對他來說很累贅!

……下午六點半的伊家一向很安靜,簡單在廚房忙碌,伊人、伊默在書房寫作業。

伊諾在學步車上晃晃悠悠的走路,保姆無聲的護著。

幼姨安靜的打掃房間,福叔在後院修剪花草,欣姨拿了幾位少爺的衣服去洗,伊憂不在的日子裏每個人的工作瞬間清閑了很多。

就在每個人都各司其職的空擋,玄關處傳來活力十足的叫喊:“媽媽!——媽媽——”

簡單聞言,立即放下菜刀就往樓上跑,誰讓兒子回來都走窗戶,但感覺聲音不對,像是走正門。

“媽媽——媽媽抱!——諾哥哥!咯咯笨笨流口水——”

簡單瞬間走下樓,剛想招牌性的給他一下,發現兒子的異狀後的簡單頓時愣住了。

伊天南看了她一眼,換好拖鞋讓伊憂去找哥哥玩。

“不要!先讓媽媽抱抱!——”說完挪動著小腳,穿著還是被他撕毀的衣服一絕一拐的向**媽跑去:“媽媽抱。”

簡單看著兒子,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乖,乖。”

伊憂被老媽哭的莫名其妙,最後嫌棄他老媽推開她要找哥哥玩,但簡單緊緊地抱著他,恨不得替孩子承擔所有的哭:“不哭。”簡單愧疚的抱著他眼淚打濕了伊憂的衣服。

伊天南走過來,低聲在她身側道:“對不起,怕你著急所以一直沒說。”

簡單頓時眼睛通紅的轉向他:“你有本事不說怎麽不抱回個健康的兒子!”嚷完抱起伊憂上樓:“乖,沒事不疼!是媽媽不好。”

伊憂感覺**媽真討厭,不要跟媽媽玩了:“唔——找哥哥!找哥哥!討厭的媽媽有水水!找哥哥。”

簡單沒有放手的抱著兒子回房,小心的把他放在**,掀開他的衣服檢查兒子的傷勢,看著一條條猙獰的疤痕從腹部延伸到腰際,胳膊上也有橫七豎八的傷口,眼角到鼻子有一條淺淺的紅色痕跡,簡百緊緊的抱著他,眼淚怎麽都止不住。

伊天南抱著伊諾上來,小伊諾拿著粉色的手帕遞給媽媽:“不哭,媽媽不哭。”

簡單擦擦眼淚,哽咽的對三兒子道:“媽媽,沒事,小諾自己玩。”伊憂嗬嗬傻笑要撲著哥哥親親,可是他剛呈現在伊諾麵前,伊諾頓時就哭了,驚訝的險些沒有跌倒,伊天南趕緊抱住了他:“小諾不怕,小諾不怕。”

簡單哭的更厲害了,她小心的蓋住兒子身上的傷疤抱著兒子的腰人忍不住的哭:“他還這麽小以後……”

伊憂無解的看著哥哥,雖然哥哥比媽媽哭的好看,但他哭什麽,小伊憂愛護哥哥的撿起小手帕,跳下床想給哥哥擦擦,但是落地時,因為隻有一隻腳有支撐力,結結實實的跌在地毯上。

簡單心疼的急忙去扶。

伊憂沒什麽覺的痛的自己爬起來給哥哥手帕。

伊諾怕怕的縮了一下。

簡單見狀就在一邊哭,她沒有伊天南和任陽的好心態,她看到的隻是兒子將來會是個瘸子。

伊天南拍拍伊諾的背,幫他擦擦臉上的淚痕,慈愛的誘導道:“諾諾不怕,這是弟弟,弟弟因為痛所以才會有蟲蟲,如果諾諾哭弟弟的蟲就會痛,諾諾不哭行不行。”

伊諾半信半疑的看著弟弟。

伊憂根本無解他們哭哭啼啼的反應,但隱約也知道是因為他肚子上吐出來的肉肉,所以他調皮的掀起來,瞬間去嚇他的哥哥。

——哇!——伊諾瞬間大哭,毫無準備的看到一條條猙獰的傷痕,小伊諾頓時被嚇哭了。

伊天南頓時變臉!抬手就給了伊憂一巴掌:“不像話!誰讓你動的!看你把你哥嚇的!”

簡單立即抱住伊憂,指責的看向伊天南:“你再打他一下試試!你還讓不讓人好了!”

伊天南不滿意的看了他們一眼,抱著還在哭的伊諾出去。

簡單攬著兒子心疼的抱著他哭。

哭的伊憂也想哭了,氣氛和良好的哭的環境下,伊憂也忍不住流了兩滴眼淚,後又覺的無聊,開始撕他母親的衣服玩。

伊天南抱著伊諾坐在書房裏,耐心的幫他講解弟弟還是弟弟並不討厭的道理:“伊諾不哭,弟弟不是故意的。”

伊諾抱著伊天南的脖子,眼淚沾濕了伊天南的頸項,無論伊天南說什麽他都不抬起頭。

伊天南拍拍小家夥:“他也很痛和伊諾住白色房間的時候一樣痛,弟弟不想諾諾一個人疼,所以也痛,伊諾不生弟弟的氣行不行。”

伊諾偷偷的翻轉臉:“疼?”

“對,所以諾諾不哭,弟弟也不哭以後都不疼。”

伊人、伊默從書房出來,剛好看到新姨把伊諾的學步車拿到兒童房:“新姨,是不是伊憂回來了。”

新姨停下來歎口氣:“少爺,快去看看四少爺吧,歹命啊,本來就……現在又……”她沒有說完的拿著東西向兒童房走去。

伊人被說的莫名其妙跟著哥哥一起去媽媽的房間,兩人看到弟弟時,對他的埋怨一哄而散。

伊默趕緊跑過去,看看他身上的痕跡,隨即小臉一皺異常嚴肅的道:“怎麽了,誰打的你,哥哥給你打回來!”

伊人也心疼的摸摸他胳膊上的凸起,突然覺得向來調皮的弟弟也如此脆弱:“疼不疼。”

伊憂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疼,他嘻嘻的對哥哥姐姐,很久沒有見到熟悉的臉,讓他顯的很興奮。

伊人轉向媽媽,撿起地上的手絹給她:“別哭了,弟弟都不哭,已經不疼了。”

伊憂也跟著念:“不疼——不疼——”

“傻小子!”簡單從地上站起來:“過來,媽媽給你換件衣服。”

伊憂一聽換衣服,瘸著小短腿就往外跑,簡單就這麽看著他,發現他爬的比以前慢了。

伊人、伊默跟了出去,身為哥哥、姐姐的責任感,讓他們此刻對伊憂也對了愧疚。

伊家的晚飯吃的很詭異,除了簡單外其他鬧的很歡,伊諾套著他的學步車追著伊憂摸蟲蟲,伊人拿著碗跟在伊憂身後要喂他吃飯,伊憂永不閑著的從沙發後麵跑的前麵,又鑽進了電視櫃,打翻了桌上的茶葉,也弄壞了新買的台燈,總之劈裏啪啦的聲音混雜著伊人的幼哄還有伊默以老大身份的吆喝在客廳嘈雜的響起。

簡單沒心情吃的推開飯碗,看到兒子一瘸一拐的走路誰什麽都吃不下!

伊天南把餐巾紙遞給她:“都過去,怨不到任陽,伊憂在家裏出的事,任陽趕到的時候他已經這樣了,急救了三天,養傷三個月閑著基本沒事了,等拆了線就好了。”

簡單把餐巾紙揮在地上,不買他的帳:“他的腳呢!”

伊天南也不計較,看著依然活蹦亂跳的兒女就行了:“任陽說不太可能。”

——哐——簡單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什麽是不太可能,也就是說伊憂以後都這個樣子!”

伊憂聽到媽媽說他的名字,從高大的柱子上滑下來咧著嘴笑:“媽媽——”

簡單看的膽戰心驚,趕緊走過去護在下麵:“快下來!”

伊天南也跟了過去,小憂現在並不習慣一隻腳用力,動作幅度太大會讓他磕到。

伊憂不讓他們的碰的在樓梯上跟姐姐躲貓貓,伊人很有耐心的一邊追一邊喂他吃飯,小伊諾最笨,他行動不快,很多時候哥哥姐姐已經換了三個地方,他還在一個小範圍挪動。

伊天南讓幼姨跟上,想拉著簡單回來吃飯。

簡單揮開伊天南的手不讓他碰:“我明天辭職,以後再家裏照顧伊諾、伊憂,還有以後不準伊憂跟著任陽去不該去的地方,至於他那些事,他愛找誰玩找誰玩去。”

伊天南嚴肅的放下碗筷:“我不讚成,你不能因為一件事就一味的否定所有的事。”

“那你什麽意思,指望我以後竭誠歡迎任陽把我兒子送上他的老路,抱歉,我沒你那麽偉大!”

伊天南冷靜的道:“你先別想的那麽悲觀,任陽這麽多年不是也沒事,任老爺子現在還活著。”

“他們命大,你怎麽隻看活著的,你怎麽不看看死了的,你就能無動於衷的看著任陽把你兒子帶走,第二天都不知道能不能帶回來!”

伊天南難得堅持的看向她:“那又如何,如果任家交到別人手上,你根本不用看了,咱家誰也別想回來。”

簡單瞬間看向他:“你什麽意思?”

伊天南看眼氣的跳腳的大兒子不自覺的笑了:“任陽得罪的人很多,包括任家,也不是每個人都看的慣他的作風,當然也看不順眼他庇護的我們家,你也知道很多時候金錢是解決不了不問題,再說我們也沒有回頭路,伊憂是我的兒子,最不濟我還對他的未來具有參與權,我的態度是不反對他跟著任陽。”

簡單——嘭——的拍在桌子上:“見鬼的堅持!我不同意!”

伊默看她們一眼,伊諾也停止蠕動,隻有伊憂——嘩啦——醫生把酒吧裏的玻璃打碎了,清掃人員趕緊抱開伊憂,把玻璃碎片清理幹淨。

簡單示意他們繼續玩,窩火的坐回凳子上:“如果我不同意呢。”

伊天南鎮定的敲著桌子,此時的態度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麵孔:“我說過,不是你我說不同意就能照搬的。”

“他任家就沒有孩子們,或者任陽從他養的打手中選一個!”

伊天南抬頭看她一眼,希望得到簡單的諒解:“你信得過他們?孩子是自家的,而你不是隻有一個孩子,我不想為了伊憂的今天,將來在醫院看到伊人、伊默,我們都享受過任陽光環下的平靜,那麽我們同樣要承擔意外的風險,沒有誰規定一切都是無條件的明白嗎?”

簡單咬咬牙,根本不聽他那套:“有本事你自己生一個你讓他去幹!”簡單說完扔下他們轉身回房!

伊天南當沒聽見,簡單比誰都現實,等她消氣了,讓她自己想想吧。

伊憂一個不穩從吧台上滾到地上,伊天南的心提了一下,並沒有扶他。

伊憂也不記疼的又提上破舊的褲子繼續在那裏折騰,其實孩子打他罵他,他並沒有多少反應,前提是偶然就該打他們讓他們適應被打了不用覺的委屈,那隻是現象。

……

簡單辭職的消息在整棟大樓沒引起一點反映,在眾人眼裏似乎以她的身份在家裏休息更符合她的形象。

這些對簡單也沒什麽意義,隻是突然之間不上班了心裏空落落的,簡單抱著伊憂拎了齊玉心出來散心:“你天天在家做什麽。”

齊玉心摸摸伊憂的小腦袋有心惋惜但總算沒有大礙:“能幹什麽,做家務唄,偶爾閑了陪鄰居們打打麻將上街買買菜,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伊憂拍掉她的手,呲牙裂嘴的不讓她摸、

齊玉心就要摸的又來了一下。

伊憂立即嘟著嘴,不知道從哪撤了條布條使勁往齊玉心身上甩:“壞阿姨!壞阿姨!”

“小活該,就摸就摸!”

簡單趕緊按他,但他在懷裏一蹦一跳的根本抱不住:“別動了!聽話,別動了!”

伊憂如果會聽話,他就不會淪落到現在的樣子,所以他不受威脅的使勁竄,努力的嘟著小嘴打不到齊玉心都不罷休。

簡單抱不住的把他放下來,還沒來得及拽住他,伊憂已經揮舞著武器,使勁踩齊玉心的高跟鞋。

“你小子皮癢。”

簡單趕緊把他拉回來,悲哀的發祥他手裏的布條是他撕壞了他自己的襯衫,簡單無語的搶過他的武器綁在他身上拉著繩子走:“別動了,再動不要你了。”轉而看向齊玉心:“沒踩痛你吧,這孩子有時候我忍不住都揍他!”

齊玉心瞪他一眼真不敢再摸他:“你真想就這樣天天栓著他,不是我說你,就算你現在可憐他,沒一會你看到他就想揍了!你瞅瞅你家他有閑嗎。”

說話的功夫還拖了一個路人的鞋子扔在了馬路上,簡單趕緊賠不是,幫人家撿回來,還得當真路人的麵打他家寶貝一下:“讓你不聽話。”

齊玉心見鬼的搖搖頭:“你完了,這孩子你帶不了給你家伊天南趕緊領走。”

伊憂突然抓住一個男學生的褲管,險些沒把那個人絆倒。

簡單趕緊道歉。

齊玉心老神哉哉的看著:“你現在跟我說實話,你還為他心疼嗎?”

“廢話,這又不是一碼事,孩子可是我生的。”

“那你使勁寶貝著吧,可被讓想揍他的逮住了。”

話音剛落,一個穿著店麵服裝的服務員追著她們跑:“等等!那個孩子抓了我們一直金魚!等等!”

簡單回頭一看,伊憂的手裏剛好攥著一條剛咽氣的小金魚。

齊玉心瞬間大笑:“你看看,你可好好的帶著他吧。”

伊憂開心的對**媽臭顯:“魚——魚——”

簡單冷汗直冒的的拿出兩塊錢:“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看見,是在對不起。”

服務員低估了一句,拿上錢走了,低估的那句是:‘沒錢買也不用偷吧。’

齊玉心更加得意的撇她們一眼。

簡單立馬抱起伊憂,堅決不讓他落地:“你給我老實點,你不嫌丟人啊!扔了!不扔我就把你扔了!”

伊憂一聽扔他,頓時就樂了,恨不得**丟著他玩,在他期盼了半天沒得到媽媽實現諾言扔她的情況下,不幹的開始哭鬧,頭疼的簡單悔不當初的帶他出來。

“你老實點,我們出來可是給你買衣服的!”

“壞媽媽——媽媽不丟——媽媽不丟——”

一個比他大兩歲的小朋友從他身邊經過,很顯擺的拉著**媽的手道:“弟弟哭,寶寶不哭寶寶乖!”

——啪——一條死魚結實的砸在了說話人的頭上,小男孩頓時抱著頭哭了——“媽媽!媽媽!”

簡單幾乎麻木的賠不是。

伊憂開心的拍著手:“小憂不哭,他哭,小憂最乖。”

齊玉心滿臉黑線,簡單也好不到哪裏去的趕緊說孩子還小不懂事,別跟他一般見識。

對方的母親罵罵咧咧的轉身:“沒家教,長的難麽難看還那麽死磕,活該臉被刮花。”

簡單立即不幹了:“你說誰呢!你兒子長的像狗屎我們誰說話了!”

對方母親瞬間轉回:“你說誰呢,是你兒子先砸我家孩子的頭,真是什麽娘養什麽種!”

“你家種要不多嘴,我家孩子會砸他嗎,找砸!”

兩個鬥雞母不死心的互瞪。

齊玉心心想幸好沒有記者,要不然伊天南娶了他潑婦的消息明天就見報了:“算了,別跟她們一般見識,走吧。”

“憑什麽,我——”

齊玉心良心的建議:“有本事放你家兒子揍他們,要不然你就走,犯不著鬥嘴皮子了。”

簡單最後還不是沒舍的放兒子咬他們,息事寧人的抱著伊憂走了。

簡單本以為把伊憂綁在自己身上,隨便買一件他能穿的衣服就可以走人,事實也正如她想的一般順利,可是當她要出商店的門時,服務員很可親的道:“夫人,一共一萬八。”

“我沒買什麽衣服吧,怎麽這麽多。”

“抱歉,您兒子所有他摸過的衣服都撕了一個洞,我們沒有辦法隻能讓您付款。”

——咿呀——

簡單回到家把伊憂往沙發上一扔:“你給我老實點,再動一下關你禁閉!”簡單說完抱著一堆殘疾衣服上樓。

伊諾抱著奶瓶嘻嘻嗬嗬移動他弟弟身邊:“喝,弟弟喝。”

伊憂搖搖頭,他早就不吃奶瓶,他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抻出一條繩交給哥哥:“條條——飛飛——”意思是條條綁在身上可以從窗戶飛下去,因為任陽都是那麽丟他下去。

伊諾伸手接住:“諾諾也飛飛——”

伊憂聞言毫不藏私的,扯出一條、又扯出一條、再扯出一條、還扯出一條,最後一條條全弄出來就是那些破了洞衣服的零部件。

……

紙醉金迷的是簡百和朋友經常來散心的地方,畢業後有什麽活動昔日的同學也會來這裏聚聚。

秦風依然是最活躍的一個,他現在在自己家賣苦力,沒事了哭哭累,有事了發泄下情緒,他是活動最暢快的一個。

羅平打算和未婚妻結婚,但顯然他未婚妻不怎麽喜歡他。

徐誌強當了公務員,現在領著微薄的薪水想著跳槽。

秦風喝多了的攬著簡百:“簡爺,就你痛快,想進哪個公司就進哪個公司!就算全世界都鬧鋼鐵危機,你家也不缺那點存貨,你說這算不算高枕無憂。”

簡百揮開他的手:“你才自在呢,一畝三分地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睡著醒著都是自家的,我這是給我姐夫賣苦力呢,你就別羨慕別人了。”

秦風一想也對,金宇又不是簡百,幹了也白幹,秦風喝口酒打著飽嗝道:“金宇要是你的就好了,我姐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簡百心裏一怔,扶住歪歪斜斜的他,窺視的問:“她為這是很煩嗎?”

“當然了,柳厚要是破產了我姐能高興嗎,我姐現在還被他爸停職,你說可不可憐,昨天她還跟我借錢呢,可惜我家勢單力薄沒那麽多錢。”

簡百聽進了耳朵裏,選擇權在他手裏一直沒有變過,不過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套牢的機會。

“你可別跟我姐說是我說的,我姐不想外人知道,都瞞著柳厚。”

徐誌強坐過來一**坐在兩人中間:“什麽事瞞著呢!說來聽聽,不說罰酒!”

秦風不穩當的拿起他手裏的酒杯:“我還是喝吧!服務員!再來一杯!”

簡百也不勸著,任憑他們喝,等一個個都喝趴下了,簡百從裝醉中醒來,拿出秦風的電話打給慕容佳:“你有時間嗎?”

“簡百?不是秦風嗎?”

秦風鎮定的道:“他們喝醉了人太多,我一個人送不回去。”

“你等一下。”慕容佳似乎和身邊的人說了什麽,然後拿起電話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簡百聽出是柳厚的聲音,心裏不舒服了一下,這麽晚了他們在一起做什麽?簡百坐正身子看著還在扭動的人們眼瞼浮起一片陰影,或許他確實該出手,至少不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失敗。

“對不起我來晚了。”慕容佳和柳厚出現在他們經常喝酒的方位,慕容佳拍拍秦風的臉:“醒醒,小風醒醒,抱歉又給你添麻煩了。”

簡百不喜歡她見外的態度但臉上依然掛著社交的笑意:“柳先生好。”

“簡先生好。”

柳厚看起來很累,西裝有些褶皺,領帶應該是也匆忙間係上去的,但整體看起來依然精神。

慕容佳扶起秦風,嫌他不爭氣的敲敲他的頭:“醒醒,就知道喝。”柳厚見狀趕緊幫忙。

簡百悄無聲息的收回了自己手。

慕容佳把秦風交給柳厚對簡百道:“不好意思,我把秦風和誌強送回去,你送羅平吧,你們順路。”

柳厚也跟著道:“對,我們送秦風,麻煩你了。”

簡百依舊禮貌的頷首,看他們的目光多了深究:“行,你們慢點。”

簡百看著他們都走了,直接招來服務員,要了一間包廂進去,一般他們喝多了是不回去的,他這次是為見慕容佳所以叫了她出來,看來某個人還有累到喘不過氣,依然很有精力,既然如此,該給他增加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