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隔閡
魚唯小說:“我再也不要原諒傅澤了!我揭發凶手是寧淑,是希望他為我出口惡氣,不是讓他們破鏡重圓去的!”
熊丁丁問:“寧淑抓到了嗎?”
“那幫吃幹飯的警察,在舊倉庫外搜了一個晚上,愣是半個人影都沒抓到!他們一大幫子人哎,起碼有一二十個,齊刷刷地全從地球上消失了不成?”
“呀!可惡的濮陽越,假扮成農夫混在百姓裏,害我差點沒找著!”正在瘋狂遊戲的田覓覓,頗惱怒地念叨了這麽一句。
假扮成農夫混在百姓裏?這句話在魚唯小腦海裏一過,忽然想起廢舊廠房五十米開外有一個村莊,上回魚唯小帶警察去盤查的時候就問過村裏人有沒有見過陌生人,一溜地表現淳樸說不知道,寧淑那一大幫子人唯一能在短時間內消失的辦法,就是卸下偽裝扮成村民……但是,寧淑手底下的都是洋人,扮成村民怎麽會瞧不出來呢?哪有洋人在中國的農村紮根耕地的?
除非……那幫洋人也是偽裝的!目的就是混淆視聽,讓警方搜索的目標以一大群洋人為主,而根本不會去查本地人。
寧淑連全息投影都玩得那麽遊刃有餘,何況是簡單的易容?
一想到這裏,魚唯小就想撥通傅澤的電話把這個猜想告訴他,可才拿起手機,想到之前懷疑寧淑的猜測遭他多次排斥,心裏就堵得難受,自己的偵查能力堪比柯南又如何,有人不稀罕能咋辦?何況他傅家的生死又與己何關?他傅澤見了寧淑就忘了自己,拾起舊愛就丟了新歡,實在是個無良男人!罷了罷了,魚唯小丟下手機,翻身睡了。
“愛心早餐,三文魚壽司、起司蛋糕、荷包蛋、豆漿油條……中西合璧,愛意濃濃如遮天的霧霾。”一大清早的,熊丁丁這貨就在曬自己的早餐,香味嗅得魚唯小受不了,坐起身來怨念:“熊丁丁你夠了啊!趕緊去醫院瞧瞧腦子好了沒有,不是說不喜歡艾蒙的嘛,他每天托人送來的早餐這麽稀罕?吃撐你腦子哪天徹底失憶把你爹媽也忘了!”
“魚唯小你這嘴咋這麽毒呢?都快趕上覓覓了。”熊丁丁將一整個托盤的早餐往魚唯小的被窩上一擱,白她一眼道,“這不是艾蒙送來的,這是咱們社長專程買給你的!我下樓打卡的時候他喊住我叫我千萬盯著你全部吃幹淨!”
居然是安日初?!
“這麽多哪裏吃得完?”魚唯小一臉惆悵。
“我也說了吃不完嘛。”熊丁丁屁顛屁顛蹭到她**,對著餐盤淌口水。
“要不咱們一塊兒吃,吃完了你去回稟你們社長,就說我一個人統統吃完了?”
“好的呀!”
兩個姑娘歡快地吃了起來,無視對麵**打呼嚕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田覓覓,估摸著昨晚又通宵打遊戲了。
吃幹抹盡,魚唯小親自帶著托盤下樓還給安日初:“以後我可以自己買早餐,不用這麽勞師動眾的,好好一棵校草弄得跟送外賣似的。”替安日初整了整被風吹亂的圍巾,都什麽季節了這廝耍酷居然還纏個圍巾。
魚唯小的這一動作瞬間感動了安日初,笑得跟個傻子似的:“不會,為你我受冷風吹,心甘情願,你如果不要早餐,那我給你送午餐?晚餐?或者宵夜也行啊!”
“我什麽餐都不要,安日初,你管好你自己,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你不是要跟傅澤分了嗎?”
“誰說的?”魚唯小一愣,熊丁丁這貨昨晚是聽了自己哪句話在那裏浮想聯翩傳遞了錯誤的訊息?
“不是嗎?”安日初一臉失落。
“就算我跟傅澤分手,我也不會跟你……”
“我連那混蛋的備胎都算不上不成?”安日初沒等魚唯小說完,就暴走了,“哈根!我甘願當他的備胎已經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讓步了,他都不要你了,你居然一點都沒有考慮我?”
“誰說傅澤不要我了?”魚唯小的傷疤被狠狠一揭,好像心裏卡了根魚刺,哽在那兒怪難受的,“你不要亂說!”言畢繞過安日初,疾步往校門外走去。
“你去哪裏?”
“我去醫院。”
“你生病了嗎?”
“探望個朋友!”
“我也去!”
“你跟來幹嘛?離我遠點!”魚唯小加快步伐,心忖安校草真是條甩不掉的尾巴。
“學長!”
事實證明安日初自己也有甩不掉的尾巴,嬌滴滴一聲喊,蔡依蝶屁顛屁顛奔了過來,一把挽住安日初的胳膊,以敵意滿滿的眼神瞪視魚唯小:“怎麽又是你?總是纏著我的學長!”
莫大的冤枉呐!魚唯小推了把安日初,對蔡依蝶說說:“還你。”然後轉身就走。
“學長,再過兩個月我就要高考了,你陪我複習好嗎?”得到了安日初的蔡依蝶,跟條沒有脊柱的軟殼蟲似的黏了上去。
“我要陪魚唯小去趟醫院。”安日初丟開蔡依蝶,追上魚唯小都快狂奔起來的步伐。
“學長!”蔡依蝶小宇宙爆發,也撒開兩腿衝上去。
三個人你追我趕,已經到了公交站台,魚唯小想也沒想跳上一輛車,在車子啟動後門即將關上的刹那跳了下來,把緊隨其後的安日初一個人落在了車上。
安日初發現上當,立馬叫停司機,司機罵了幾句,車子已經開出老遠才停下來,安日初跑回來的時候,站台前隻有蔡依蝶。
“我的哈根呢?”安日初怒問。
“剛上了去市區的車。”蔡依蝶笑嘻嘻道,“所以學長,你是追不上了,今天注定要留下來陪我!”
“那我載你去兜風好不好?”安日初想了一想,如是問蔡依蝶。
“好啊好啊!”小姑娘很開心,以為可以開始浪漫的一天,當安日初把山地車推出來急著問去哪裏後,得到安日初如是回答:“醫院。”
“我不去!”蔡依蝶的表情當即晴轉多雲似有雨,安日初也不理她,跨上了車:“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