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成為有錢人

傅澤覺得兒子表現太過,忙笑著致歉,說:“這孩子近期生活壓力太大,不要理他。”

“生活壓力大……”魚唯小重複著傅澤的話,想到的卻不是毛豆,而是段玟山,“說起生活壓力,現在最大的當屬段總監,除了要圈養那些個小三小四之外,還要承受離婚的風險。”

“離婚?”傅澤訝然,看了眼段雷聲,眼神終於落到白小雨身上,“為什麽要離婚?”

不必問是誰提出的離婚,聽魚唯小的口氣,分明是白小雨不想過了。

“我來不是聽你們勸的,我心意已決,就是要跟段玟山離婚,沒有回旋的餘地。”白小雨自個兒就把話給說死了,現在的她與剛才的她又似乎截然不同,剛才不認識段玟山,現在卻對自己的未來有清晰謀劃,“但是我不能失去雷聲的撫養權,所以我是來求你……傅澤,求你幫我。”

她淒涼的眼神透出我見猶憐的無助,叫傅澤也很無奈:“我能做什麽呢?”

“我相信你一定有能力幫助我們母子倆!”白小雨說,“雷聲還小,跟隨母親的可能性更大,加上未婚先孕,我是弱勢,所以我占有優勢,然而也正因為我是弱勢,我沒有經濟上的獨立權,即便我能夠通過心理測試證明我精神一切正常,可是我沒有撫養孩子的資本,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讓我成為有錢人。”

成為有錢人,這就是白小雨的要求,簡單明了,卻出乎魚唯小和傅澤的預料。

魚唯小以為她會請傅澤幫忙疏通法院判定或者奉勸段玟山不要奪走孩子之類的,沒想到她要的更為直接,她明知自己是傅澤的救命恩人,傅澤也曾承諾即便傾家**產也會滿足她一切所需,現在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提出這樣的懇求,叫傅澤不答應也難。

魚唯小看著傅澤,竟不知該站在哪邊,她並不覺得傅澤幫助白小雨成為有錢人有失偏頗,但她更希望傅澤幫忙勸和,可現在局勢明顯急轉直下,白小雨鑽進了牛角尖,非離婚不可,並且急於成為有錢人。

“你和玟山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別說魚唯小不甘心,連傅澤也不想死心,問。

話還沒說完,白小雨就將他打斷,斬釘截鐵道:“你們什麽都不必說了,我再重複一遍,我意已決,離婚,孩子跟我,成為有錢人。”

傅澤輕歎口氣,想了片刻,頷首道:“好。”

一周後,各種手續辦全,白小雨得到傅氏集團傅澤股份裏的三分之一,也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本傅澤更希望給她的是阿芙羅的股份,然而這樣做一則得罪方可婷,二則撬動的是段玟山在阿芙羅的地位,皆不可取。

說服傅董答應劃分股份,傅澤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因為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遠遠超乎整個阿芙羅的資產,白小雨得償所願,一夜之間暴富,成了有錢人,再加上她清晰明了地通過了心理測試,隻診斷出輕微抑鬱症,段雷聲的撫養權,段玟山終於無法動彈。

朗俊說:“白小雨的心理疾病遠不止輕微抑鬱症這麽簡單,身為她的主治醫師,我居然連辯駁的權力都沒有,關於這一點,我想那位傅總一定從中做了不少功夫吧?”

這是魚唯小在白小雨的事情一切平息後,與朗俊的一次聊天。

“小雨的心理報告,的確是作假的。”魚唯小承認說。

“這對於病人是極不好的事!”朗俊較真,頗感憤懣。

“我知道,可是現在對於小雨而言,我們隻能滿足她的一切所需,她才會快樂,才能保住雷聲,在她和段玟山的這樁婚姻上,我們最初希望破鏡重圓,可這樣行不通後,就隻好選擇保護弱者,小雨已經很可憐了,丈夫幾次三番出軌,孩子幼小,家境貧寒,假如她還要因為心理問題被禁錮在診所,豈不是更可憐呢?”

朗俊搖頭,不以為然:“你們想得太簡單了,對於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來說,最好的辦法也是唯一的出路,就是治好她,治不好,一切免談!”

魚唯小就這樣和朗俊不歡而散,感覺頗對不起這位年輕且較真的心理醫生,回去的路上,意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某婚紗攝影會所,提及近期周年慶、回饋新老會員,因為之前的vip消費所以要贈送魚唯小一幅婚紗噴繪牆。

因為心情不好加上馬路又吵,魚唯小聽得也不是很清晰,但想起自己此前的確和安日初逛街時候心血來潮去過一家婚紗攝影會所拍攝過一些照片並且成了該會所的至尊vip,當時的高消費還令魚唯小頗心疼那隨著快門哢嚓嚓而嘩啦啦跟水一樣流出去的銀子,心想現在白送的白拿不拿?於是便在電話裏草草地答應了人家,還告之了安家地址。

可是,此時迷糊的魚唯小,並不知道接下來一場可怕的誤會在等著她……

轉眼,又到暑假,過完這個暑假,魚唯小就要上大四了,這顯然是大學生涯裏最後一個還能自由自在的暑假,雖然對於日常學習工作兩不誤的魚唯小來說,假期與平常並無太大區別,但是考完了試,安心工作,總歸是少了些負擔。

隻是沒想到,從學校寢室撤回到安家的第一天,就遭遇了晴天霹靂的打擊。

學校正式放暑假當天,安日初直接從南湖體育館先回了家,本打算叫上安家的司機到學校把魚唯小接回去,可魚唯小提著行李在校門口等了半天卻沒見他來,電話也不接,最後隻好自己打的回去。

一進安家的別墅,大老遠看見有輛貨車停在大門外,上麵貼著“雷迪森婚紗會所”的logo,魚唯小忽然覺得這家會所的名字有些熟悉卻更有些遙遠,再往裏走,但見一幅巨大的照片噴繪牆被橫在安家的門口,而安日初則頂天立地地守著門,正對艱難維持噴繪牆不倒的搬運工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