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離間計

方可婷的挺身而出給了魚唯小堅實的後盾和勇氣,她點頭答應:“可以,但是得先找到芸豆,我不能丟下她一個人和安日初一起失蹤。”

方可婷搖頭:“我不認為你有尋找芸豆的必要,因為如果安日初真的跟那個一碟菜有一腿,那麽當你打算以原配的身份動那一碟菜的時候,他肯定自己就會跳出來。”

鑒於方可婷說得有道理,利弊分析了幾度,魚唯小狠下心腸,決定賭一次。

見到蔡依蝶,是在一周後的寧城河山大學。

畢業季的感傷在進入大學校門後猶存,可那個時候的魚唯小大約想不到:第一次回歸居然是為了抓小三。

小三小鳥依人地傍著新一屆的校草,剛結束最後一場期末考試,從暖氣洋溢的教室裏走出來,笑得那叫一個天真無邪。

方可婷褪去雍容華貴的少婦裝扮,穿著最新款的可愛俏皮少女裝,看上去的確很有學生氣,然後一扭一擺,蹭到校草邊上,問:“今晚還去藍渡幽夢嗎?”

藍渡幽夢大約是個調情的酒吧,也或者是個方可婷杜撰出來的鬼魅地方,但是一聽就覺得氣氛曖昧,定是個約炮的好去處,蔡依蝶的臉色當即就變了,問校草:“她是誰?”

校草也很懵,他哪裏認得方可婷,方可婷則笑了:“小哥哥不要這麽拘謹嘛,別牽了新女朋友的手就不認我們這些前任了,哦對了,上次去海邊玩的照片我已經傳到情侶空間了,記得去看哦!”

點到即止,方可婷說完這話就走,留下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了的校草和暴走的蔡依蝶,蔡依蝶問:“情侶空間?除了我,你居然有和別人的情侶空間?”

校草起初也納悶,連連喊冤,隨著蔡依蝶的脾氣越發暴躁、嗓門愈發嘹亮、場麵越發不可收拾,於是校草也怒了:“你不也除了我,還跟上屆學長安日初搞在一起?”

於是這對剛打算展開火辣戀情的小情人,不出三天便分手了

魚唯小說:“離間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甚。”

方可婷說:“這還遠遠不夠。”

隨後一天,河山大學的熱門論壇內突然出現一個熱帖:是各界校草與各種女生在一起的各種照片,場景變幻莫測,場麵驚世駭俗,包含了公園散步、咖吧聊天、酒吧唱歌甚至教堂前親吻等五花八門各種內容,最後發帖人在其下留言:高大上ps技術,與想愛的人在一起,不留一絲痕跡,需求請加qq……

而那許多“不留一絲痕跡”的ps技術裏,居然有蔡依蝶和安日初當初在芝加哥壓馬路的照片。

很快,蔡依蝶的那封快要沉沒的帖子被人挖出來,趨向熱門:樹敵無數的她很快成了眾人噴火吐槽的對象,紛紛指責她原來是合成的“與安校草在一起”,真假難辨時,更多嫉妒羨慕恨的人願意相信是她的一廂情願和作賤,於是自然而然洗白了安日初的過去。

無論蔡依蝶如何證明那些照片是真的,在旁人眼裏都成了越描越黑。

魚唯小說:“真是白白便宜了安日初。”

方可婷說:“寧便宜郎君,不便宜小三,何況,對你家郎君的懲罰還沒到呢。”

她雖說懲罰沒到,可不出三天,躲在暗處窺探動向的安日初,估計快要被逼瘋了,因為方可婷以探望朋友為名,天天帶著魚唯小跟傅澤見麵吃飯、聊天喝茶。

方可婷對魚唯小說:“我在阿芙羅可是還有股份的,咱們三個股東見個麵開個會,規劃一下公司未來的發展再合理不過,你也不必感到尷尬,放心大膽地去做,有人如果看不慣,自然會跳出來不是?”

安日初大概憋了三天,終於忍不住要派人提醒魚唯小,適可而止了,,那是在某個和傅澤單獨吃飯因為兩人都被方可婷放了鴿子的黃昏,一個小孩拿著一張卡片走過來遞給魚唯小,說:“剛才有個哥哥讓我交給你的。”

這個世上有了孩子還強迫人家孩子叫自己“哥哥”的,恐怕也隻有厚臉皮不服老的安日初了。

魚唯小展開卡片一看,歪歪扭扭一行字,可見是在氣急的情況下寫的:你給我離他遠點

!不許再單獨吃飯!

魚唯小笑了笑,將卡片丟進了垃圾桶。

方可婷說的沒錯:安日初果然就在附近,從未離開。

“什麽東西?”傅澤問。

“匿名信。”魚唯小說。

“誰的?”

“都說了是匿名信,我怎麽知道是誰的?”

“如果內容蹊蹺,是要報警的你知道嗎?”傅澤說,“你現在是安家的少奶奶,阿芙羅的大股東,不再是從前一窮二白的魚唯小,你走到哪裏都要注意是否有人存心害你。”

“我想這世上大概有許多人看我不順眼想要害我,但有一個人絕對不會。”

她說到這裏,不用再猜,傅澤就知道所謂的匿名信是誰寫來的了,魚唯小根本就知道人家的名字,隻是不願提起罷了。

“那如果他傷害我們的女兒呢?”傅澤問,他知道芸豆被安日初藏起來了,這個偏執的男人,藏起女兒也就罷了,居然自己也玩失蹤,甚至比毛豆還要過火。

“剛開始我也很擔心芸豆,可時間一長我就發現自己沒辦法再懷疑他,他即便對芸豆不好,也不至於害她,安日初他不像你,他其實特單純特善良,他連牛蛙都不敢吃,他就是個外強中幹的家夥,他舍不得傷害一個孩子,即便是你我的孩子。”

從不知道魚唯小對安日初這麽信賴,這是傅澤敵不過人家的地方,因為自己在她魚唯小眼裏,是個深沉且薄情的男子。

“所以你現在是在利用我逼他現身?”傅澤問。

“可以這麽說。”魚唯小說。

傅澤低頭苦歎一笑,再抬頭時,滿目的詭黠和曖昧:“那要不要玩點刺激的?你這樣蜻蜓點水若即若離的,讓我也很著急。”

“什麽算刺激的?”魚唯小問,話未說完,傅澤的唇就抵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