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太後巡視,心慌慌

毛豆“噢”了一聲,屁顛屁顛衝洗手間去了,魚唯小盯著他抖動的屁股,忽然覺得那手指印的顏色開始化開淡淡的浮色。

“最近淘寶網流行賣一種玩具,自虐型紋身貼紙,有傷口式的、鞭撻式的、切腹式的、**式的,毛豆買了一套,全是鮮紅鮮紅的手掌印,貼在屁股上,倒是很像。”傅澤說,若無其事走到餐桌前繼續未吃完的早餐,魚唯小卻有一種掀桌子的衝動:“你們爺倆聯合起來玩我是吧?”

“這是一種考驗。”傅澤說,示意魚唯小不必客氣,坐下來一起吃。

“考驗什麽?”魚唯小氣都氣飽了。

“考驗你是不是真的疼我!”擦幹淨屁股的毛豆從衛生間裏跑出來,替他爹回答魚唯小的質問。

魚唯小惱了,瞪著傅澤怒道:“是你們爺倆求我用我的青春年華陪你們蹉跎,可你們不僅不知珍惜還反過來刁難我,我告訴你傅澤!我今天過來本來是想答應你的,現在好了,老娘我不幹了!”說完扭頭就走,毛豆比傅澤快一步,蹬蹬蹬衝到門口貼在門板後麵堵住她的去路,張開雙臂嚷嚷:“逃跑?想都別想!!”

傅澤慢悠悠走到魚唯小背後,靠著牆閑閑站著,抿唇淺笑。

有一種自投羅網的感覺,魚唯小又怕又恨又委屈,回首瞪傅澤:“你給我三天時間我隻用一個晚上就考慮清楚了,隻想速戰速決不讓這個決定害自己將來後悔,結果你們倒好,仗著自己有錢就把我當猴耍嗎?”

隨著她的表情越來越怒、語調越來越高,傅澤和毛豆終於開始相信魚也會生氣,麵麵相覷一番不說話了。

傅澤眼底笑意褪盡,眼神示意毛豆撒嬌博取原諒。

毛豆卻一番擠眉弄眼,告訴他自己威武不屈。

“行了!你們爺倆不用再假惺惺了,想要我留下,小的,把褲子脫了讓我打三下屁股!大的……我暫時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傅澤如釋重負,毛豆扁著嘴磨磨蹭蹭脫褲子。

“啪啪啪”清脆三聲響,傅澤心疼得別過臉去。

毛豆屁股上很快泛起五根手指印。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求毛豆每天隻吃一個蛋嗎?”回到餐桌,傅澤故態複萌,目露詭黠地看著魚唯小。

“我怎麽知道傅總大人您英明睿智的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高深莫測的理論?”魚唯小陰陽怪氣地嘲弄道。

“人嘛,即使選擇再多,同樣的東西擱在眼前,也需懂得專一,否則傷了另外一顆心,多不厚道?”傅澤五指一鬆,剛才還被握在掌心的兩顆蛋,一顆掉在桌上,另一顆直接就滾落到了地上,魚唯小雖不曾親眼目睹那顆可憐雞蛋的破裂,卻從蛋殼撞碎的響聲裏,聽得小心肝為之一緊。

“你這是在暗示我嗎?”魚唯小不是笨蛋,“暗示我要對你專一,否則那就是安日初的下場?”指著地上的蛋,沒想到竟是顆生蛋,蛋黃蛋清溢出來,髒了地毯。

傅澤低低失笑,再不多話,徑自喝了牛奶,便起身上樓換衣服去了。

毛豆鑽到桌子底下,小心翼翼捧起地上碎掉的蛋,一臉心疼的樣子。

“別動,一會兒我來收拾。”魚唯小說。

他抬起頭來,苦大仇深:“蛋是無辜的。”

魚唯小一頭黑線:“是啊,蛋是無辜的……”

……

無辜的蛋陪著無辜的魚唯小被傅澤反鎖在屋子裏照顧毛豆,傅澤換好衣服出門買了個菜回來才告訴她今天不用上班:“我媽過來。”

“什麽!太後要過來?”魚唯小嚇得不輕,從書房奔出來,被剛刷洗過的地墊絆倒,摔了個嘴啃泥。

傅澤將她一把拎起,一臉的鄭重其事:“上回我媽過來,委屈讓你躲在毛豆的房裏,今天不必拘束,就當自己家裏。”

“啊……”魚唯小腿都軟了,“不要了吧,我還是躲在毛豆屋裏好了,那一堆玩具和我處得極好。”

“恐怕不行,我電話裏跟太後說過你,她今天是專程過來看你的。”傅澤學著魚唯小的措辭稱呼傅老太太為“太後”,然後還故意挾一抹擔憂在眼底嚇唬她道,“聽說我將要拋棄可婷選擇你,太後她老人家似乎很不高興,所以今天起床之後的第一件事,我就告訴毛豆讓他把家裏所有的刀具都收起來以防萬一。”

魚唯小呆呆看著傅澤背後,毛豆同學扛著一麻袋乒乒乓乓的東西路過走廊。

“沒必要整這麽嚴肅吧?”魚唯小忐忑地開始自我安慰,“要是收起了所有刀具,傅總您拿什麽做菜?”

“所以我買的都是熟菜呀,何況今天怎麽會是我做菜呢?一會兒太後來了,你可千萬記得告訴她這些都是你做的哦。”傅澤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開始吩咐毛豆去拿碗筷,辛苦幹活的毛豆忙完那頭還來忙乎這頭,將幹淨碟子整齊羅列在桌上,然後幫著傅澤將餐盒裏的菜取出來擺得煞有介事。

魚唯小乍一眼掃去,不是油燜大蝦、就是紅燒豬蹄,一看就知道出自大酒店大夥房,哪裏是私家廚房整得出來的玩意兒?

“這、這是不是……太假了點?”魚唯小戰戰兢兢問。

“不假,我已經特地讓他們把花樣去了些,我媽也不懂做菜,要是問起來,你大可以隨便糊弄她。”

聽傅澤這樣說,魚唯小略感寬慰、

可當傅老太太真的到來,魚唯小才驚覺自己上當了!

傅老太太飯點不到就大駕光臨,見到魚唯小劈頭蓋臉地就問:“瘦得皮包骨頭,能抱得住我大孫子嗎?”

魚唯小就納悶了,和天天夜夜都在減肥的方小姐比起來,自己壓根不算瘦,怎她就能當毛豆的後媽自己就不行了?

為了強勢的背景和雄厚的資產,魚唯小不得不為自己打氣:“伯母放心,我力大如牛呢!”

太後理都沒理她,徑自往裏走,大約是嗅到了菜香,幾步跨到餐桌前,看了眼一桌子豐盛菜肴,問傅澤:“這都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