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倒了兩杯威士忌,遞了一杯給鶴飛飛,宋書致靠在窗邊問道。

想看看鶴飛飛對他家裝修的想法。

“很舒服,就是……”不像你會住的地方。

後半句飛飛沒說出口,上下掃視了一遍宋書致,其實他穿的衣服,配色倒是和這裝修差不多。

隻不過花哨太多!不管是鉚釘的裝飾還是銀製的飾品。

“好了,不用說下麵的了。”宋書致不想知道鶴飛飛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麽,反正肯定不是好話。

鶴飛飛笑了笑,有種竟在不言之中的默契,忽然她感覺,六年的分別,其實也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影響。

本以為再見之時,她一定會感覺到一絲陌生。

誰知道還是那樣,打打鬧鬧,互相譏諷。

在年幼時,她以為這是惡意的相對。

但成為了成年人之後她才明白,這才不是惡意,而是上天給青梅竹馬最好的饋贈。

不是相對,是默契。

“這六年過的怎麽樣?”似乎與鶴飛飛有差不多的感受,宋書致忽然問道。

這六年,他雖然隨時都在關心著鶴飛飛,可以說她的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管是開心還是心痛,他都默默的關注著,比他哥哥宋書景的關懷,更加隱藏在暗處,時間久了,他都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再回頭。

從一開始的不知道如何麵對所以不見麵,到後來不知道怎麽見麵。

不知不覺間,他都已經習慣了從許軒的口中得知鶴飛飛的狀況。

若不是她這次回國刺激到了他的神經,他想他可能接下來六年甚至六十年,都不會跟鶴飛飛見麵。

“我啊,還行啦,就那樣吧,你呢?”有的時候鶴飛飛也會回想以往的生活,但是她智能機的有些片段,曾經她覺得很幸苦,可時間漸漸過去,她才發現當真的咬牙堅持下來以後,再回望,並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內容。

很平淡、普通的走過了六年。

甚至有的時候,她比年少時更加平靜,沒有鶴家的牽絆,沒有後路,因此對前方無比的向往。

“我啊,不就是那樣了。”

“也是,你的一舉一動,這國內的小姑娘,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能唱能作,長得也還行,宋家背景這件事兒雖然被壓下來了,但是從他的舉手投足也能知道出身不凡。

他的成名,其實鶴飛飛從第一次聽到他寫的歌時便已經料到了。

“都是雜誌亂寫的。”宋書致對自己在演藝上所達到的成就,以及公司給他包裝的形象假象自來滿意、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聽著鶴飛飛說這種話,他卻有點本能的不舒服。

他不想讓鶴飛飛和那些無關的路人一樣,從報紙雜誌的途徑了解他是誰。

就像他了解鶴飛飛,並非是從外聽聞一般……

他知道她有多優秀,他知道她在事務所實習的時候有多厲害,多麽咄咄逼人。

可他更清楚,鶴飛飛不止是那麽一個女強人。

她也有她的脆弱,隻不過在年少的時候,他沒有保護好。

“是嗎?我看是雜誌寫少了吧!你那些風流韻事!”鶴飛飛嘿嘿的笑了下。

“怎麽,很向往?”忽然逼近鶴飛飛,宋書致身上的淡淡古龍水味淺淡的飄入鶴飛飛的鼻尖。

夾雜著一絲男性荷爾蒙的味道。

鶴飛飛怔了下,臉不由自主飄上一抹紅暈,沒想到時隔六年都沒碰過男人。

但今天一下子就和兩個男人靠這麽近,鶴飛飛想到都覺得有點兒羞澀。

“我才、我才沒有呢!”她才不向往和這個家夥有什麽接觸!

從以前,他就是個流氓,花心大少爺!

“哦?你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不向往。”酒杯落地的聲音傳來,宋書致一下把鶴飛飛拿著杯子的手錮住,按在窗戶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傳入耳朵,鶴飛飛臉色微變,慌亂的像是一個驚慌失措的小鹿。

雖然已經是個五歲孩子的媽媽,但是她的戀愛經曆卻可以稱之為零。

被一個男人這麽窗咚一下,她怎麽可能泰然自若?

“你……你不要亂來。”說話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氣息撲在了宋書致的鼻息之間。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下不到一厘米,隻要宋書致再往前一點,他們的鼻尖便要碰撞!

“心跳的好快,你在撒謊。”這麽多年,宋書致要是對女人還一點長進都沒有,那就太失敗了。

身為情場老手,他想要撩撥鶴飛飛,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是不是暗戀我?”

“才不是,你個自戀狂,放開我。”臉紅一片,但好在鶴飛飛的神誌還清楚的很。,

掙紮著說道,畢竟這裏是一樓,被他這麽抵在窗戶上,就算外麵有綠化灌木叢的遮擋,也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

萬一……萬一被人發現了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