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差一點
“按常理來說，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外出執行任務，肯定不會用自己的真實姓名。”吳秀波說。
“但也不一定，有些人會出於人們的意料之外來辦事。當人們認為這個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不是真的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時，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周森說。
周定勳：“反其道而行之，是智者的行為。從這個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曆來的經曆來看，他真有可能用這個名字。另外，你們想到了沒有？如果將來你們抓住了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你們說，要怎麽處理他？”
周森頭痛道：“隻有驅逐出境，因為害怕蘇聯的報複。”
“對！這也是用真名的好處。你抓住了他，知道他是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你敢對他審訊並槍斃嗎？不能，因為他有堅強的後台，可如果他用一個假名，那麽我們就沒有顧忌了，審訊並殺了。事後大不了說，我們不知他是蘇聯內務人民委員部的人。”周定勳將情況分析得很透徹。
“區長，那我們怎麽辦？”吳秀波問道。
“找到他，象一個螞蝗一樣跟著他。清楚他要幹什麽？”
“是，回去我將他的畫像發下去，大海撈針也要找到他。”吳秀波興奮地說，說不定找到了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就找到了寶藏。
周森故意偏開話題：“如果是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的任務，那麽為什麽不是他去接頭？”
周定勳指著咖啡廳說：“中共的人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就是要找到與中共接頭人。那人的相貌問出了嗎？”
吳秀波搖頭：“與中共接頭的人，全身都是裏得很嚴，隻露了了一雙眼睛，咖啡廳的店員說不出他的相貌。”
周森放下了心：“難道他不喝咖啡嗎？”
吳秀波竟然點頭：“店員說，那人點的咖啡是一口都沒有喝。好象就專門是為了買個座。”
周定勳回答：“本來他就是來接頭的，就是買座。這個人很難說，他這樣的打扮，說明他是很多人認識的人。”
周森心一驚：周定勳已經向著核心摸去，不知後麵是否危險？
“有人認識他，他不想讓人認出來，肯定是這樣。說明這個人是沈陽市有頭有臉的人。馬上通知警察局，讓他們查一下，沈陽市的一些軍政要員，在昨天六點到七點之間，有誰沒有人證證明他的行動。”周定勳命令道。
周森記下來，準備去轉告警察局局長。
正巧，警察局局長這時也進入了沈陽飯店，沒辦法，周森隻得將周定勳的命令告訴了警察局局長。
一接到了命令，警察局局長又跑出了沈陽飯店，上了輛警察指揮車，向外麵發布命令。
周森原計劃的為自己的同誌爭取時間的想法破滅了。
但是他估計，接頭的兩人，這時候可能已經離開了沈陽。
這是他的主觀想法，那個全身包裹嚴密的人肯定是沈陽人。
今天發生的事，一個接一個，讓周森差點應付不過來。
他真想早點離開，去通知橡皮，讓組織早作打算。
一直忙到天快亮了，周定勳看著周森與吳秀波兩人的樣子說：“將畫像弄好，交給警察局局長後，你們就回去躺一下，十點鍾必須回到辦公大樓。”
周森直說保證十點鍾到辦公室，便對吳秀波說：“你忙完沒有，忙完了我們一起回去。”
吳秀波搖頭：“還需要半個小時，你先回去吧。”
周森搖搖晃晃地同周定勳出了沈陽飯店的門。
在他上車後，他點了一支煙，這時，一個行動處的人過來說：“區長要回辦公大樓，讓你回去。”
周森知道周定勳肯定是去向毛人鳳匯報，便等周定勳的車子走後，才開車離開。
開到了前方一個公用電話廳，周森撥通了橡皮的電話。
電話通了，周森用假音並加暗語向橡皮說，讓橡皮五分鍾後，在周森前方的路口等他。
周森沒要五分鍾，隻四分鍾便碰到了橡皮。
橡皮上車後，周森一邊將今天的情況告訴了橡皮，一邊繼續開著車子向家裏駛去。
離家隻有一千米遠，周森的話說完了，他將橡皮放了下來。
然後，周森放慢速度，裝作很疲憊的樣子，向家駛去。
經過周定勳的門口時，周森聽到了車後有響聲，回頭一看，原來是周定勳的車子正熄火，停在了周定勳的家門口。
周定勳沒有去辦公大樓？難道他不放心自己？
周森停車下車，跑到了周定勳的車前，周定勳剛好下車。
看到周森，周定勳放心地笑了：“我以為你沒這快回來。”
周森忙回答：“想睡覺，所以便回來了。”
周定勳看著周森的車：“你這快回來，路上一定飛車了吧。”
周森抓了抓頭，沒有回答，答不答，周定勳都心中有數。
周定勳揮手，讓周森去休息，他自己則是進了家中。
本來周定勳是要去辦公大樓給毛人鳳打電話的，但是不知怎的，他心中一慌，有不好的感覺，所以他便令車子馬上向家中駛來。
按照他計算的時間，他回到家中，周森應該也能到家。
他想看看，周森到底能不能路上不耽誤，準時回家。
結果，周森果然如期的回到了家中，周定勳放心了。
隻要周森路上辦事，那麽他就不可能在這個時間趕回來。
那麽周森的行為就讓人懷疑了：一個十分要磕睡的人，不急著趕回來，中間去了什麽地方？
現在，周定勳終於心穩了，周森沒有問題。
卻說橡皮下車後，便快速地跑回了家。沒辦法，這個時候，沒有黃包車，所以他隻能開動11號車跑回家。
到了店裏後，橡皮坐下來，整理了思路。
他將周森說的話仔細地回想了一遍，然後一個字一句話地寫了出來，看過後再回憶，再修改，這才完善了周森的話。
看著這張紙上的字，他知道了，敵人現在正一步一步地向我們的同誌逼近，自己人正麵臨危險。
必須盡快地通知上級，讓同誌們作好應對策略。
橡皮便將這份材料譯成了密碼，分三次，將密電發了出去。
而東北局收了電報後，也是吵醒了幾個首長。
他們仔細地看過了電報上的內容後，下達了幾項命令。
一、在不暴露蝶二號的情況下，通知涉案的同誌撤離。
二、派人嚴密跟蹤蘇聯人弗拉基米爾·馬卡洛夫，一定不能讓蘇聯人再次搶劫屬於中國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