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開學趣事
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兩個月的暑假過去了，上海的九月依舊是悶得慌，天氣沒有變，變得是人們被收骨頭的心。門口擠滿了來送學生的私家車。同學們都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返回了學校，學校又恢複了往日的人聲鼎沸。
門口又有一些大二大三的男同誌們等著他們夢寐以求的學妹們，為她們引路提行李。“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經典的話說的就是他們。
兄弟之間的相擁，姐妹之間的相抱。好久不見的同學們互相訴說著說不完的故事。
620寢室裏，依舊是這些人，卻講訴著暑假各自的趣事。
“尹鴻，一個人在學校裏呆的怎麽樣？有沒有被半夜驚魂嚇尿啊？”周鵬開玩笑的問道。
“滾犢子。”
“什麽意思，這是什麽鳥語？”周鵬問。
“東北話，就是滾你丫的。”
“喲嗬！你什麽時候學會東北話了。”一旁的呂躍邊鋪著涼席邊說。
“網上這種話多的是。”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從陳憶柔那邊學來的，所以隨便編了個理由。“你在你爸的醫院實習怎麽樣啊？”
“前麵幾天看看醫院的醫療設備，學學怎麽用。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閑逛。我們醫院新來了幾個醫科大學的女護士實習生。”
一聽到女護士這個字眼，楊膽屏不住了：“啊！女護士，長得怎麽樣？幫忙介紹介紹。”
“你就這點出息，你以為每個女護士長的都和日本av電影裏一樣的啊。”周鵬用鄙視的眼光看著楊膽。
呂躍說：“你還別說，有兩個和av裏差不多，真的。不過周鵬，你也看av？你不是喜歡男的嗎？難不成你看的男男的av裏被女護士**啊，吼吼。”大家哈哈笑起來，周鵬被嘲笑的紅了臉，連忙轉移話題。這是他慣用的招數。他說：“我暑假在政府機關工作呢。忙的要死，天天接待大領導。”
“到底是官二代，看我們這種窮二代隻能天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楊膽說。
“接待大領導？什麽領導？國家主席啊？”呂躍問。
“對於周鵬來說，是個人就是領導，還國家主席呢。”我插了一句。
四個人就這麽你一句我一句的開玩笑開了一個小時。
晚上我跑到許衛宿舍，找許衛吃飯，這個暑假我賣手表，賣花，做軟件助教賺了一大筆錢。所以我一定要請許衛吃頓好的。順便把我和陳憶柔以及莫逸雨的事情都告訴許衛，讓這個泡妞高手把一下脈。
我足足講了半個小時，許衛聽的很認真。聽完了我和兩個大美女的故事，許衛覺得陳憶柔倒是好說，就是喜歡我，沒有哪個單身女生會願意在情人節那天和單身男的出去賣花的，如果沒有好感，誰腦子有病和我去吃苦。這個莫逸雨麽有點讓人難以捉摸，既然她說她喜歡你，可卻又不願意和你在一起。這是話裏有話。也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有難言之隱或者是苦衷。可是到底是什麽苦衷呢？這個實在是推敲不出。
許衛問我：“你自己到底知道你喜歡誰嗎？難不成你小子真想腳踏兩隻船啊。一隻船都還沒有站穩腳跟呢。”
許衛的問題正中我的下懷。這是一個我每天在腦子裏沒法回答的問題。我覺得現在唯一能給出來的答案是喜歡莫逸雨多一點，喜歡陳憶柔少一點，但是兩個都喜歡，所以不知道選哪個。
也許每個人總會把精力和時間放在心裏位置更重要的人身上，因此到目前為止，我有為追莫逸雨花了不少功夫，卻沒有為追陳憶柔花功夫，和陳憶柔在一起都是順其自然的。
許衛聽了我那不算回答的回答。告誡我，那就簡單了啊，既然喜歡莫逸雨多一點，就去追莫逸雨就得了唄。可是事情遠遠沒有那麽簡單。第一莫逸雨隻說喜歡自己，如果她始終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那怎麽辦？第二，我又如何好意思去跟陳憶柔說呢？第三和陳憶柔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但是和莫逸雨在一起，我覺得比較累。和陳憶柔在一起，什麽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不需要費腦筋。而為了追莫逸雨，我傷透了腦筋，逼著自己要在短時間內研究很多從沒接觸過的東西。別人說喜歡一個人要喜歡她的全部，包括她的缺點和愛好。也許現在我讓莫逸雨崇拜我了，我讓莫逸雨喜歡上我了，也許那隻是追莫逸雨的開始。我現在才真正明白許衛當時為什麽說我追不到秋水老師。人生就是這樣他媽的糾結，他媽的扯淡，他媽的無奈。
大四上半學期，課雖然不多，但我還是沒有辦法天天去手表店賣手表。我隻能選擇辭職，就當是做了兩個月的兼職。辭職那天，領導感到非常惋惜，這麽優秀的銷售員就這麽離開有些不甘心。
於是領導給我想了個辦法，他把我介紹到他的一個朋友那邊去賣表。這回賣的表可比天梭和浪琴的難賣多了，賣的是百達翡麗這樣的世界最頂級的品牌。他朋友答應我可以不用來上班。隻要每個月完成數字，無論我用什麽樣的辦法都可以。當然這樣的方式肯定也是沒有基本工資的。唯有把表賣出去了才有提成。麵對目前不方便經常逃課的形式，我覺得這份沒有工資的工作我已經很滿意了。
教師節快到了，學校搞了一個評選十佳老師的活動。校學生會的人把學校裏幾百個老師的照片簡曆都掛在了學校的櫥窗裏。然後在學校的官網上開辟了一條路徑，讓學生們給自己最喜歡的老師投票。每個人最多隻能投三個老師，最後評選出十位票數最高的老師。
我毫不猶豫的點擊了體育老師何老師，輔導員梅老師，還有一個是我們學院的劉老師。我覺得這樣還不行，這三位老師平時對我照顧有加。為了讓這三位老師能夠評選上學生最喜歡老師的稱號。我動用了我所有學校裏的關係，甚至讓其他學院的朋友都來幫忙，幫這三位老師投票。
教師節那天，學校公布了網投數據，結果何老師，梅老師和劉老師三位老師不僅榜上有名，而且穩坐前三的寶座。遠遠拉開了第四名1千多票。學校覺得有些奇怪，怎麽差距這麽大，懷疑這裏麵有貓膩，三位老師為了得到這個稱號，不惜鼓動學生來幫他們投票，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太令人失望了。於是大動幹戈調查起了此事，結果可想而知，把我揪了出來。就是喬秦誌和杜輝友兩人告的密。
我被喊到了校長辦公室，何老師，梅老師，劉老師都在辦公室。宋校長親自審問。宋校長看到我，突然臉上露出了久違的一笑。
“這不是上次那個見義勇為的學生嗎？叫什麽鴻來著。”宋校長問道。
“宋校長，我叫尹鴻。沒想到你記性這麽好。”
“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呢。哦！原來這件事是你幹的呀。”
我想這回慘了，弄不好畢業之前黨員轉正沒了，搞不好還搞個處分，我越想越害怕，神情局促的說：“我……我……”
“你什麽你，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東西來。”宋校長又說。
我低著頭不語，我的腦子像一個陀螺似的不停地旋，不停得轉，想要找到脫險的理由。陀螺總是有轉停的時候，可是我還是沒想到如何解釋。我又想了一下，反正橫豎都是死，不如臨死前拿出些英雄氣概來，於是昂起胸大膽的說：“對，就是我做的。”
“年紀輕輕，膽子不小嘛！”宋校長站了起來，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隨後放下茶杯，兩手放在背後，朝我走來。
宋校長拍了拍我肩膀上的灰塵，隨後又轉身背對著我，發出了“哼哼”的聲音。隨後在我麵前踱來踱去。
不知道宋校長發出這樣的聲音是何意。
他又轉過了身對我說：“小夥子，說說看，為什麽？”
我拉了拉衣襟，讓我的喉嚨放鬆了一些：“這三位老師平時為人正直，善良，從不為自己考慮，經常幫助學生學習以及生活上的事情。因此深受學生的喜歡。這樣好的老師如果不能評為十佳老師的話，我覺得有些惋惜和不公平，因此我就想出了這麽一招，這件事和三位老師無關，完全是我個人行為。事前他們也一無所知。請你不要責備他們，要怪就怪我好了。”
“喲喲喲！還挺會為別人著想的嗎？”宋校長沒有發火，還是這副語態的說話。
“宋校長，我願意檢討我自己的行為。我願意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負責，請您處罰我吧。”
“很好，還是像以前一樣，一身正氣，敢做敢當。我喜歡。”宋校長繼續說道：“我今天請你來呢，不是來處分你的。當然啦，批評還是要有的。”
這話一聽，我鬆了一口氣，宋校長用的這個“請”字讓我倍感受寵。嗨！宋校長果然大度，趕緊拍個馬屁：“宋校長，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您的肚裏可是能撐造船廠啊。”
宋校長哈哈大笑，笑得極其大度，其他幾位老師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旁的梅老師提醒我，說話要有分寸，別沒大沒小的，注意點。
“小夥子的機靈我喜歡，不僅敢做敢當，還能把經典的古話加上現代色彩的幽默。我校就是應該有這種創造性思維的學生，這樣我們學校就有希望了。那些富漢，交大通通都要靠邊站了。如果學校每個學生都像尹鴻這樣的，那咱們學校每年的排名還用愁嗎？”
“謝謝宋校長。”我已經開始在心裏笑了出來。
“其實呢，這件事情呢，也可以說你是見義勇為，不，是見事勇為。隻不過方法不對，以後一定要注意了，下不為例。這樣吧，回去寫份檢討吧。”
“太謝謝校長了，我一定把檢討寫完親自交給你。”
“還沒說完呢，別謝的太早，基於你這種行為給學校造成的影響甚大，而且搞亂了這次評比的正常結果，如果不通報批評一下難以服眾，綜合考慮，把你寫的檢討書貼到學校的宣傳櫥窗欄裏，以儆效尤。”
“啊！好吧。”我歎了一口氣，也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但是。”宋校長突然來了一個重重的轉折。“基於你以前見義勇為的行為，判你緩期半年執行。也就是說回去寫份檢討，貼在櫥窗上的事情半年後看你表現後再做決定。”
我靠，宋校長說話一驚一乍，不會把一句話一起說嘛！非要分好幾次說，搞得我緊張兮兮。緩期半年執行，怎麽說的我犯罪了似的，虧他想的出來。難道他以前學的是法律專業啊。但是宋校長這話的意思其實就是隻要我半年內不犯什麽嚴重錯誤，這事就這麽算了。
宋校長又對著其他三位老師說：“不過這最受學生喜歡的十佳老師稱號麽，你們肯定是沒有的了。把第11，12，13名往前移。”汪校長說完又看了看三位老師和我，誰都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
“不過！”一個重重的轉折從宋校長的嘴裏噴出來。“基於這三位老師平時表現也是非常優秀的，而且幫助過很多學生在學習和生活，乃至工作上的成長，我會在年底的時候授予你們三位模範老師的稱號。以資鼓勵。”
我靠，又來，怎麽說話老實喜歡加上破折號，然後180度反轉。
校長室裏的氣氛一度熱烈，大家都拍手表示宋校長英明。三位老師也因禍得福。模範老師的稱號不亞於十佳老師，十佳老師評選10位，而模範老師每年都隻有三位名額。
不過離開時宋校長還補充了一句話：“前提是優良作風依舊保持，不足之處還須改進。”
許衛在校長室門口等著。我一出來被許衛圍住了，問了好幾個怎麽樣。我告訴他宋校長宅心仁厚，當然大人不計小人過，得饒人處且饒人了。而且還把自己表揚了一番，哈哈。看著許衛一臉問號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打了個電話給秋水老師，問候一下教師節快樂，並詢問有沒有收到我寄的賀卡。秋水老師連聲表示感謝，畢竟這個年代寄賀卡的人太少了，現在都是直接發短信的，甚至微信。以這種古老的方式傳遞祝福也就我能想的出來。不過沒想到秋水老師告知我，陳憶柔也給她寄了賀卡，還問我，你們倆是不是說好的。原來我和陳憶柔都想到一塊去了，原來我們倆做事的方式都不約而同。
我把自己想做麵試技巧課的助教的想法告訴了秋水老師，秋水老師應然答應。自己周末的軟件助教的課已經結束了，因此我還想著其他方式撈點錢。況且我也可以更接近秋水老師。哎，我怎麽惦記著我的秋水老師呢？
最近幾天我一直在考慮如何把百達翡麗這種高端的手表賣給客戶。我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人，許衛的舅舅。當時許衛告訴我他舅舅以前就是做高端大客戶銷售總監，而且還是topsales，所以一定有很多的銷售方法和技巧。於是我讓許衛把他舅舅引薦我，我好請教一下這位曾經的topsales。
（下一章搶先報：許衛的舅舅會不會告訴尹鴻銷售的技巧呢？又是什麽樣的方法和技巧呢？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作者題外話：請各位一定要耐心看下去，越往後越精彩。煩請各位支持者先注冊賬號登入後收藏欣賞作品，謝謝！如果覺得不錯的話請評論一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