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 075,殺你個措手不及

玲瓏:

吾愛。(

或許,當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回不來了,但就算是回不來,我的心中永遠隻有玲瓏一人,我也相信,這信,玲瓏一定是第一個看見的人。

還記得那一夜見到玲瓏。

衣決飄飄從空中落下,瞬間便迷了我的眼,心在那一瞬間遺落。

曾經從不曾想過,這一輩子,也會有一個人,讓我時時刻刻都牽腸掛肚著,想著,念著,恨不得把世間最好的一切都奉上。

玲瓏,其實,你明白,那個女子就是你,可你,總是一隻在閃躲,退避。

以前,我以為你心有所屬,可盡管如此,我還是厚顏無恥的往你麵前湊,希望,有那麽一天,我在你心中,能有一席之地。

那怕明知道,這是一個奢望,看我還是傻傻的期盼著。

有那麽一天,你在瞧見我第一眼的時候,給我一個暖暖的笑意。

可是玲瓏,因為愛,我不願意,你陷入原本屬於我,和你無關的危險裏。

對不起,沒有告訴你一聲,就獨自行動。

其實,或許,在行動之前,我就知道,這一趟,怕是有去無回。

所以,我把這寶藏鑰匙和信藏在一起,我想,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找到。

另外,玲瓏,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回不來了,你……

你找個愛你的人嫁了,徹徹底底忘記我吧!——擎蒼!

“擎蒼啊,雖然隻是寥寥數語,那你可知道,愛上一個人很容易,忘記一個人很難,要忘記這個愛著的男人,嫁給另外一個男人,那是難上加難,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什麽這麽自私,這麽自私……”

曲玲瓏呢喃著。

早已經泣不成聲。

這個傻的徹底的男人,總是放棄所有的都尊嚴,在她麵前扮演著悶騷又無賴的角色,可他不知道,或許,在他悶騷無賴的那一刻,她其實已經蠢蠢欲動,雖然不明白,卻是一點一滴在增加。

把軒轅擎蒼留下的玉牌掛在脖子上,兩塊玉牌的相遇,產生了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讓曲玲瓏吃驚。

她本就知道,這玉牌或許有增強內功的效果,卻沒有想到,兩塊玉牌一起,是一塊玉牌的十倍。

而且,這內力不是一下子湧入身體,而是一點一點給予她適應的時間。

盤腿,讓那強大的內力在身體內遊走一圈,然後悉數吸收。

待她運氣結束,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

房間外

風影和風隨錯愕的看著屋子裏那傾瀉而出的強大內力,讓他們兄弟倆根本靠不見門扉一步,對視隻見,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不可置信。

丁香荷香姐妹倆站在一邊,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多少還是擔憂曲玲瓏的安全,可此時此刻,她們也不敢隨便出聲。

“丁香,你在這守著,也不知道公主吃過東西沒有,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端一些過來”

丁香聞言,朝荷香點了點頭道,“你快去吧,我在這邊候著,公主畢竟是個姑娘家,有的事情,風影風隨根本幫不上忙!”

風影和風隨聞言,扭頭看了一眼丁香,並不去質疑她們的話。

心中也不怪她們這麽快就投誠曲玲瓏。

畢竟,此時此刻,也隻有曲玲瓏能夠領導他們,把王爺救出來。

當門吱嘎一聲打開,風影和風隨看向站在門口處的曲玲瓏時,都錯愕不已。

早知道曲玲瓏生的美,可從沒有想到,女扮男裝的她也是這般風姿颯爽,那一身王爺的衣裳,經過修改,穿在她身上,竟然是那麽的合身。

這些都不是讓風隨風影吃驚的地方。

最讓他們吃驚的是曲玲瓏的眼眸,冰冷徹骨,那種寒意,幾乎是從靈魂裏,骨子裏散發出來。讓人不敢直視。

“看我做什麽,不認識了嗎?”

風影風隨聞言錯愕了一下,隨即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道,“屬下風影(風隨)見過公主!”

“都起來吧,馬車準備好了嗎?”曲玲瓏問。

“都準備好了!”風影起身立即說道,見曲玲瓏沉默不語,看了一眼風隨後繼續說道,“公主,您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曲玲瓏聞言,眼眸微眯,看向風影,漫不經心的說道,“打算,什麽打算?”

見曲玲瓏這般漫不經心,風影著急,“可是公主……”

“風影啊,你不覺得,如今這局勢,我們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打算嗎?”曲玲瓏說著,冷冷的笑了起來。(

“額……”風影愣了愣。

曲玲瓏見風影不懂,繼續說道,“你派人去收集征東將軍的資料,從他一出生開始,一件事情都不能漏過,另外,你家王爺有哪些勢力,希望我從皇宮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整理好,而且各個主事的都已經在一品軒候著!”

“公主你……”

一品軒,曲玲瓏是怎麽知道的?

“別疑惑我是怎麽知道的,如今,我沒有心思解釋那麽多,我隻是想告訴你,凡是屬於你家王爺的東西,我都會為他守護好,直到他回來為止!”

曲玲瓏說完,準備朝攝政王府外走去。

丁香上前,想說幾句,曲玲瓏看了她一眼後,越過她,離開。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丁香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

“公主人呢?”荷香端著東西走來,見丁香一個人站在院子裏,問道。

“走了!”

“走了啊!”荷香不免失望,看了看手中的東西,歎了口氣,“算了,看來,公主根本不是很信任我們……”

丁香聞言,看了一眼荷香,“可是,王爺是這麽吩咐的,我們能怎麽辦?”

當初,軒轅擎蒼就跟她們姐妹兩交代了,說以後她們是王妃的人,而這王妃隻能是曲玲瓏。

可如今,她們的忽然投誠,曲玲瓏麵上的相信了,也接納了,可私底下,根本沒有相信她們,更別說接納了。

“怎麽辦,涼拌,我就說,這一招不行,你偏要……”荷香說著,瞪了丁香一眼,看了看手中的東西,重重的放到丁香手,轉身就走。

“你幹嘛去?”丁香問。

“去收集資料!”

攝政王府前

當曲玲瓏和風影風隨走出的時候,那些躲在暗處打量的人,立即縮回了頭。

“風影,你和我進宮就好,風隨留在王府,主持大局,!”曲玲瓏說著,看了一眼風隨,冷聲說道,“風隨,還是那句話,隻要有人敢胡鬧,亂棍打死!”說完,轉身便上了馬車。

風影立即跳上馬車,坐在馬車前。

車夫立即拉緊馬韁繩,馬兒嘶鳴一聲,撒開馬蹄奔跑起來。

風隨站在原地,微微搖頭。

心中感歎,也明白,為什麽王爺會把大權交到她手中,或許,也隻有她的狠辣能讓攝政王府風平浪靜下來。

馬車一路狂奔,。

曲玲瓏坐在馬車內,想著很多事情,忽然掀開馬車簾子問風影,“風影,還記得你們第一次被刺殺,我救了你們嗎?”

“記得……”

“那些殺手是什麽門派的?”曲玲瓏問。

“羅殺門!”

羅殺門,果然是。

曲玲瓏俯身在風影耳邊嘀咕了幾句,風影聽了以後,錯愕不已的看著曲玲瓏,“公主,萬萬使不得……”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有什麽是使不得的?”曲玲瓏不答反問。

或許,也隻有這一招可以把羅殺門的門主給引出來……

風影聞言,無言以對。

曲玲瓏放下馬車簾子,坐回主位,閉著眼眸,籌謀接下來的事情。

京城一華麗山莊地牢

一個丫鬟經過一層又一層的守衛,提著手中的籃子,走下地牢、每到一處,便有一個黑衣人拿出鑰匙打開一扇又厚又粗的鐵門,恭恭敬敬的讓她進去後,再把鐵門鎖上。

待她來到第二道鐵門邊,站在一邊的黑衣人立即拿出鑰匙開門。

直到走過九道鐵門,才來到一個烏漆墨黑的地牢。

拿出火折子,在牆壁上一點,刺啦一聲後,漆黑的地牢瞬間明亮起來。

丫鬟一步一步走到一個鐵架子前,架子上,手臂粗的鐵鏈鎖住一個男人,男人身上全是血,還滴答滴答流著。

“王爺,你又何苦來著!”丫鬟說完,把籃子放在地上,蹲下身從籃子裏拿出飯菜,擺在地上,一手端著米飯,一手拿著筷子,走到男人邊,“王爺,吃點吧……”

幾乎在她話一落下,男人便抬起了頭,露出一雙嗜血的眸子,狠狠的瞪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曲雪漫,不知道你姐姐知道你是叛徒後,會不會生吞活剝了你的皮!”

盡管已經深陷牢門,可他依舊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普天之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就算是死,他也要死的光鮮亮麗,死的明明白白,如果運氣好一些,能夠死在玲瓏懷中,這一輩子,他也不枉世間走一遭。

曲雪漫被軒轅擎蒼的話嚇了一跳,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有多厲害,手段有多狠辣,她可是見識過的,早上能一人斬殺百人,而且還未受傷,別說她吃驚,就連師傅,也驚愕的久久回不了神。

要知道那一百餘人,是師傅的殺手鐧,為的就是對付攝政王軒轅擎蒼,所以在那些死士身上,都喂下了劇毒,可這一百死士,沒有死在攝政王劍下,卻死在了名不見經傳的曲玲瓏手中。

無一生還。

“嗬嗬,攝政王,如今你已是階下囚,而且王府大權悉數落在姐姐手中,以為姐姐的胳膊肘會往外拐,真的幫你守住這軒轅王朝的江山,而不是把這一切雙手奉上……”

“既然玲瓏會投靠你們,你來這又算什麽意思?”軒轅擎蒼問。

若不是為了那瓶解藥,而錯失逃走的良機,他也不會被抓住。

不,或許,在觸碰了那瓶子,引動了機關,他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曲雪漫被軒轅擎蒼的說的臉一紅,隨即想起來這裏的目的,心神一斂,說道,“王爺,師傅說了,隻要你交出寶藏鑰匙,他老人家可以饒你一命!”

軒轅擎蒼聞言,看了一眼曲雪漫,一字一句的說道,“讓你師傅來見我!至於你……”軒轅擎蒼說著,頓了頓,蔑視的看了一眼曲雪漫後才繼續說道,“在本王眼中,還不夠資格!”

“你……”

被軒轅擎蒼這般看輕,曲雪漫極其難堪。

“滾……”

軒轅擎蒼低喝一聲後,垂下了眸子。

玲瓏,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不要相信任何人!

“唔……”

馬車內,曲玲瓏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那一瞬間的巨疼,讓她眉頭深深的蹙起。

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就心悸了?

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麽,卻又想不起來。

當馬車停在皇宮前時,曲玲瓏下了馬車,第一眼看見那白發蒼蒼的房誌,曲玲瓏便知道,他是一個勁敵。

此時此刻,若是動手,自己連三分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風影見曲玲瓏盯著房誌瞧,俯身在她耳邊小聲嘀咕道,“那是前丞相房誌房大人,他身邊年輕的是當今丞相,房士林房大人!”

曲玲瓏點點頭,上前幾步,走到房誌和房士林麵前,“怎麽,諸位大人見了本公主,不行禮嗎?”

房誌聞言,老臉瞬間漲得通紅。

想要怒斥幾句,可是眾目睽睽之下,曲玲瓏是皇帝親封的鎮國公主,那怕他是三朝元老,見了公主,也得恭恭敬敬行禮。

那怕是表麵功夫,也得做到位。

深吸一口氣,斂去心中的不敢,雙手抱拳道,“老臣房誌見過公主!”

房士林見親爹房誌都行禮了,他沒有不行禮的道理,也是雙手抱拳,“臣房士林見過公主!”

而房誌一派的官員,見房誌低頭,他們更沒有逞能的道理,也抱拳行禮道“臣等見過公主!”

“都免禮了!”曲玲瓏說著,擺擺手,準備越過房誌進宮。

房誌卻伸出手攔住了曲玲瓏的去路,一字一句極其緩慢的說道,“公主,後宮不得幹政!”

曲玲瓏聞言,笑了。

暗罵房誌老不休,以為一句後宮不得幹政便能讓她進不了宮,讓子昂一人麵對他們這些豺狼虎豹,休想。

勾唇冷笑,大聲問道,“後宮,誰的後宮,本公主是鎮國公主,天子太傅,房大人倒是把話說清楚,本公主是誰的後宮,今日房大人要是說不出過所有然來,本公主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房誌沒有想到曲玲瓏會搬出公主身份出來說話,而他起先也沒有想到,曲玲瓏是這般的牙尖嘴利。

說到底還是他輕敵了。

剛想開口說幾句義正言辭指責曲玲瓏的話,曲玲瓏卻率先開口道,“房大人,本公主念你三朝元老,今日之事本公主便不追究了,倘若有下次,本公主定要讓天下人評評理,你一個三朝元老,仗著權勢,便不把本公主放在眼裏,不把皇上放在眼裏,更不把天下百姓放在眼裏,本公主倒是要問問,房大人,你是想要造反嗎?”

曲玲瓏這幾句話一句句直戳房誌的心窩子。

是,他想造反,他想做皇帝。

可是,那是人後,在人前,他還是臣,那怕權勢大一些,他還是臣子。

可曲玲瓏偏偏要把話抖出來在人前說,讓他怎麽回答,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高呼道,“皇上啊,老臣冤枉啊,老臣對皇上的衷心那是日月可鑒,天地可表,老臣……”

“夠了,房大人,本公主隻是幾句疑問,你倒好,弄出這麽大動靜來,知道的人說你對皇上表衷心,那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本公主要逼死你呢,不過!”曲玲瓏說著,停頓了一下道,“既然房大人有如此誠心,本公主定要天下人知道,房大人對軒轅王朝那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為此……:”

曲玲瓏眸光掃視守城門的衛兵,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去稟報皇上,就說,老丞相房誌大人,為表其對皇上的衷心,在城門下跪地不起,還請皇上下一道聖旨,請京城百姓前來作證!”

衛兵聞言錯愕,看了看愣住的房誌,又看了看說的一本正經的曲玲瓏。(

猶豫著不知道要怎麽做?

“怎麽,難道本公主的話,你一小小守衛還敢違抗!”曲玲瓏厲喝一聲,雙眸裏全是冷厲。手動了動,拿出一個玉佩在衛兵麵前晃了晃。

那衛兵被曲玲瓏這麽一喝,又瞧見了她手中的玉佩,先是一驚,隨即看向風影,見風影微微點頭,咻地單膝跪地,恭恭敬敬道,“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稟報皇上……”

軒轅子昂在禦書房本就憂心忡忡。

如今皇叔失蹤,下落不明,朝中皇叔雖然安排了人,但是那些人隻認皇叔,根本不認他這個皇帝,如果房氏一族謀反起來,可如何是好?

想到種種可能,軒轅子昂是又急又惱。

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

“皇上,您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攝政王福大命大,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小兔子說著,擔憂不已。

“小兔子,師傅呢?”軒轅子昂忽然想起暗中教他武功的師傅。

已經好幾日沒有瞧見師傅了。

以前,師傅在身邊,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可他看得出來,師傅對他是真好。

可如今師傅不在,他到覺得,沒人管束著,渾身都不對勁了。

“回皇上,已經回來了,在地宮,皇上要不要去見見?”小兔子問。

軒轅子昂本想說去,大殿之外傳來太監稟報,說守城門衛求見。

軒轅子昂先是錯愕,在和小兔子對視一眼後,小兔子大喝一聲,“宣……”

守衛進了大殿,先是請安,然後把曲玲瓏和房誌的對話說了一遍,軒轅子昂聞言先是擔憂,隨後便釋然,在聽見曲玲瓏叫他下旨的時候,是震驚,隨即仔細想想,恍然大悟。

“小兔子,研磨……”

小兔子聞言,愣了愣,隨即應了一聲,“是!”

待軒轅子昂把聖旨寫好後,遞給守衛,臨走時對守衛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朕相信你們,一定會幫朕把這軒轅王朝守護好的!”

那守衛聞言身子僵了僵,隨即單膝跪地,“皇上放心,屬下們定是效忠皇上的!”

然後便走了。

直到守衛去離開好一會,軒轅子昂才感傷的說道,“皇叔說的對,不管是誰,都希望他跟著的人,是一個明君,而不是一個昏君!”

小兔子聞言,沒聽清楚,問道,“皇上,你說什麽?”

軒轅子昂看了小兔子一眼,沒好氣道,“平時叫你好好習武,你總是偷懶,就這點本事,以後怎麽跟著朕?”

小兔子一聽軒轅子昂嫌棄他了,立即跪地上,“皇上,奴才,奴才以後一定好好練習武藝!”

“好了,好了,朕相信你了,你快派人去城門口處打聽打聽,玲瓏咋樣了,那一群大臣,一個個豺狼虎豹的很,可別傷害了玲瓏!”

軒轅子昂說著,心中擔憂。

早知道曲玲瓏進如朝堂,有一番曲折,卻不想,房誌那老匹夫居然親自上陣了。

那皇叔的失蹤,和房誌有沒有關係?

小兔子見軒轅子昂發呆,不敢打擾,悄悄退出大殿,派人去城門前打探消息。

在小兔子離去後,一襲青衣的老者走進大殿。

軒轅子昂在老者進入大殿時便已經察覺,連忙起身,規規矩矩道,“師傅,您回來了!”

被軒轅子昂這般尊敬,老者錯愕不已。

要知道,他教導軒轅子昂武藝六年,這孩子一直很抵觸,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

“嗯!”應了一聲。

“師傅,以前是徒兒的錯,以後徒兒定當好好孝敬師傅,再不會惹師傅生氣了!”軒轅子昂說著,撲通一聲跪在老者麵前。

老者晃了晃神,立即扶軒轅子昂起來,責怪道,“你這孩子,好端端的,怎就跪下了!”

“師傅,以前徒兒頑劣,老惹師傅生氣,今後徒兒定不會再惹師傅生氣,如違此誓,徒兒定不得好……”

死字還未說出口,老者便捂住了軒轅子昂的嘴巴。(豪門遊戲,前夫莫貪歡)

歎息一聲,“傻孩子,那有師傅記徒弟仇的,為師以往對你嚴格,也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才,擔起大任,為師今日瞧你,成長不少,心中也是開懷,子昂啊,以後要出宮,切莫偷偷摸摸的去,跟師傅說一聲,師傅陪你去!”

當初答應先帝,護這孩子一聲。

這是他們端木家代代相傳的使命和責任。

可這孩子是一個脾氣擰的,你叫他往東,他硬是要往西。

如今見他一夕之間被逼著長大,作為師傅,膝下無子的他,瞧著也是心疼不已。

“師傅,謝謝你!”

“孩子啊,師傅這,先不必謝,咱們要想著,如何度過眼下這一劫!”這也是他離開皇宮這幾天的原因。

京城一夕之間,擁擠不少奇人異士。

再者,清晨大街之上,一女子單槍匹馬斬殺百餘人,而那些人死後,卻無人收屍。

老百姓人人惶恐不安。

他一得知消息,立即趕回來,半刻不敢留,直接回宮。

“師傅,房誌那老匹夫,擋住玲瓏不讓玲瓏入宮,如今朕隻是一個孩子,思慮根本不周全,很多大事還等著玲瓏拿主意,可……”

“玲瓏?可是上次送你回來的人?”

“是!”

“原來如此,她是誰家小姐?”

“曲陽峰家小姐,昨日朕封她為鎮國公主,太後隨即賜婚給皇叔,卻不想,皇叔卻失蹤了,如今怕是整個天下都知道,攝政王失蹤了!”軒轅子昂說著,重重的捶打在桌子上。

老者聞言,掐指一算。

恍然大悟,卻不語,也不點破。

城門之外。

房誌一直跪著,曲玲瓏不喊他起來,他也不能起來,若是起來來,最先的努力和辯駁全白費了。

知道守城士兵帶回來皇上聖旨,當眾宣讀後,房誌才在房士林的攙扶下站起身。

“房大人,如今,天下人都知道你衷心耿耿,絕無反叛之心,你可千萬不要做出自食其言的事情來,惹天下人唾棄!”曲玲瓏說著,冷冷一笑。

是譏諷,自然也是嘲笑。

嘲笑房誌盡管老謀深算,可麵對她這隻穿越過來的狐狸,也隻有認輸的份。

房誌被曲玲瓏那一笑,笑得背脊僵直,如果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曲玲瓏。

可……

現在不行。

因為,今時今日,也隻有狂傲的曲玲瓏能夠把餘下的寶藏鑰匙引出來了。

對於房誌的忍氣吞聲,曲玲瓏自然知道他打得如意算盤,不戳穿,並不是想給他留臉子,而是,還不到時候,剛準備帶著風影入宮。

一陣馬蹄聲傳來,曲玲瓏扭頭看去。

隻見一個男人頭戴盔甲,坐在高頭大馬之上,威風稟稟,渾身帶著一股久經戰場的死亡氣息。

“他是誰?”曲玲瓏問風影。

“征東將軍魏雲山!”

曲玲瓏聞言,仔細打量起魏雲山來。

國字臉,雙眉很濃,嘴唇有些肥厚,還帶著一種病態的紫黑。

而魏雲山的身後,還跟著三十多個身穿盔甲的將士。曲玲瓏知道,那三十個將士,一定是魏雲山的心腹。

“風影,你說,這魏雲山是什麽意思?”

“阻止公主進宮!”

曲玲瓏聞言點點頭,想來也是。

隻要她進了宮,便可以護住軒轅子昂,而軒轅子昂又聽她的話,她說什麽,自然是什麽。

挾天子以令諸侯,隻要軒轅子昂在手,這些大臣鬧得再歡,皇上一道聖旨,不遵從便是造反,就可以謀逆之罪斬其首級,抄其家族。

隻是曲玲瓏好奇,這征東將軍又是以什麽身份來阻攔她進宮?

直到馬兒來到自己麵前,曲玲瓏依舊麵不改色,不動分毫,那怕因為魏雲山拉緊馬韁繩,馬兒吃疼,前蹄高高抬起,落下的時候,被踩到之人,定是血濺當場。

曲玲瓏依舊不慌不忙。

“籲……”

直到魏雲山安撫了馬兒,卻不下馬,居高臨下看著曲玲瓏。聲音發冷,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你就是皇上親封的鎮國公主?”

“正是!”曲玲瓏答,不卑不亢。

不緊不慢。

彷佛在聊天,今天天氣不錯。

陽光明媚,適合殺人。

其實,今日天氣並不是很好,早上還晴空萬裏,在遇上此刻的時候,又烏雲密布,雖然後來烏雲散去,可天氣一直陰霾著,不曾放晴。

“你知道我是誰嗎?”魏雲山問。

曲玲瓏聞言,歪著頭看向魏雲山,一字一句的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是皇上封的將軍,而我是皇上封的公主,於情於理,本公主都在你之上,而你,作為征東將軍,見了本公主不行禮就罷了,還傲慢無禮,簡直是罪不可赦!”

“你……”魏雲山不曾想到曲玲瓏如此牙尖嘴利。

畢竟,枕邊人描述不是這樣子的。

“本公主如何?”曲玲瓏窮追不舍,冷言繼續說道,“都說百官之中,不得結黨營私,而你,征東將軍,盡然帶著心腹,手持武器,出入在宮們之外,怎地,你是想欺皇上年幼,擁兵自重,想造反嗎?”

被曲玲瓏的話逼得節節敗退,魏雲山怒極,大罵一聲,“混賬,好你個曲家小姐,口出狂言,侮辱朝廷命官,今日本將軍定要好好教訓你!”

說完,拔劍襲向曲玲瓏。

風影想要去迎戰,曲玲瓏卻先他一步,拔出腰間軟件。

迎向魏雲山。

魏雲山一見曲玲瓏手中軟劍,嚇了一跳。要知這可是羅殺門門主諸葛仙的絕世兵器,紅雲軟劍。這劍早已經隨著諸葛仙的死去而在江湖上消聲滅跡,而且,這軟劍機具靈性,一般人根本駕馭不了。而她拿在手中,就像一般兵器無疑,說明,她和劍早已經心意相通。

劍知其主人的心思,她善劍便善,她惡,劍便惡,如果她渾身殺氣,那麽劍的威力便會數倍增加。

就在魏雲山錯愕的時候,手中跟隨了他三十多年的劍被哢嚓一聲斬斷成兩截,曲玲瓏也趁機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踢飛了出去。

眾將士立即上前扶起魏雲山,驚呼一聲,“將軍……”

“給本將軍殺了她!”

眾將士聞言,麵麵相覷,最後下定決心,“是,將軍!”

風影聞言,大驚。

這魏雲山好大膽子,敢在眾目睽睽,天子腳下,擊殺皇上親封公主,實則大不敬,立即扭頭說道,:“爾等聽著,這魏雲山擁兵自重,敢出手傷公主,罪大惡極,你們吃著皇家糧食,拿著皇家俸祿,定當忠君報國,保護公主!”

風影的話是說給那些大臣聽,也是說給那些紅了眼的將士聽。

更是說給那些守衛聽。

要知道,這些守衛,都是軒轅擎蒼布下的暗棋,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

可如今……

曲玲瓏卻揚手阻止了風影,“風影,不必,既然征東將軍要本公主死,本公主自當領教領教!”

話說,身子像鬼魅一般越過了那些將士,急速到了魏雲山麵前,手中的劍輕輕的劃過他的脖子。傷口很細很細,甚至沒有流血,可魏雲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命不久矣,雙膝跪在地上,錯愕的問道,“你……”

“很奇怪對嗎?”

曲玲瓏說著,居高臨下,看著跪在在地上的魏雲山。

“為什麽?”魏雲山問。

“你應該去問閻羅王,或者……”曲玲瓏說著,頓了頓,靠近魏雲山耳邊,“或者你應該去問曲陽峰,我的好爹爹!”

“陽峰不會……”

那個他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是不會背叛他的。

“是,他是不會,我在想,如果他知道你死在我的劍下,是瘋了呢,還是會舉劍自盡,去地獄陪你,和你繼續斷袖,做一對鬼命鴛鴦!”

魏雲山不明白曲玲瓏是怎麽知道他和曲陽峰的事情,可曲玲瓏根本不給他機會詢問,冷冷的一哼,讓他徹底死不瞑目。

是了,要的就是魏雲山死不瞑目。

如果不是他拋出有九轉穿心蓮的解藥,擎蒼也不會自身前去,到如今的失蹤。

而那些個想要刺殺曲玲瓏的將士,一個個像是雕像一般,矗立在那裏。

那怕是曲玲瓏交代風影,以謀逆之罪抄了魏雲山的家,那些將士都沒有動一下。

“公主,這魏雲山的屍體?”

“掛在城門,以視天下人!”曲玲瓏說著,看了一眼風影。

風影卻在曲玲瓏的眼眸裏看見了算計。

是了,算計,曲玲瓏雖然知道曲陽峰和魏雲山有一腿,但是,曲玲瓏還不確定,曲陽峰身後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是房誌,還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會是誰?

曲玲瓏驀然想起——曲雪漫。

是了,那時候在山寨裏,曲雪漫曾經拿到了寶藏鑰匙,不管是真是假,她是真真正正拿到了。

那這鑰匙給誰了?

她師傅?

“風影,另外,你派人去曲家,把曲雪漫監視起來,不管她去哪裏,隻需要知道個地就好,切記,莫要打草驚蛇,另外,派人去查紫衣真人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是什麽時候在江湖上出現的!”

風影聞言錯愕。

“可是公主……”

“去吧!”

風影無奈,深深的看了曲玲瓏一眼,轉身離去。

曲玲瓏見風影離去,看了一眼立在那裏的房誌房士林和眾位大臣,嘴角撇撇,;冷冷的道,“你們都聽著,本公主向來是個心狠手辣又護短的,奉勸你們一句,別動我在乎的人,若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動了,那麽後果你們承受不起!”

說完,頭一甩,進了宮。

待曲玲瓏離去後,房士林才低聲道,“父親,公主她毫不掩藏的安排,會不會別有目的……”

房誌聞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畢竟,這種事情,不是很機密的嗎,曲玲瓏為什麽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還毫不避諱,沉思片刻,招來隨行小廝,“去,讓表小姐回一趟房家……”:

小廝聞言,迅速退下。

房誌卻看向諸位大臣,“走吧,一起進宮去麵見皇上……”

禦書房

軒轅子昂是又著急,又心亂。

直到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眼眶瞬間便紅了,“玲瓏……”

然後快速的跑向曲玲瓏,撲在曲玲瓏懷中,哇一聲哭了出來,“玲瓏,皇叔不見了,子昂再也沒有人保護,玲瓏,你以後保護子昂好不好?”

他不是不怕,不是不擔憂。

隻是,沒有人能夠讓他信任的哭出聲,尋求庇護。

隻有曲玲瓏。

這個認識沒多久的女子,教會他太多太多東西,也讓他間接知道,這皇宮是多麽的肮髒。

齷蹉。

“怎麽好端端就哭了呢?”曲玲瓏問。

抬手輕輕拭去軒轅子昂臉上的淚水,勉強柔柔一笑,“快別哭了,要是無塵知道了,他一定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心中其實很羨慕軒轅子昂,他害怕,擔心,起碼還有一個人可以讓他發泄,而她呢,必須苦苦撐著,等擎蒼回來。

“玲瓏,子昂不哭,你別難過,好不好?”軒轅子昂說著,抬起頭看著曲玲瓏。

曲玲瓏點點頭。

“我們進去再說!”

一走進屋子,曲玲瓏便看見了坐在一邊的青衣老者,錯愕不已。

錯愕的不是他的樣貌,也不是他的地位,而是他脖子上,那閃閃發亮的東西。

是了,他身上有寶藏鑰匙!

曲玲瓏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可為什麽,剛剛在房誌身上沒有發現?

“他……”

“玲瓏,他是子昂的師傅!”

“是嗎?”曲玲瓏說著,明顯不太相信。

雙眸如刀子一般,直直的看著端木磊。

端木磊錯愕一笑道,“曲姑娘,既然想要,隻要你本事夠好,盡管來拿!”

曲玲瓏聞言,錯愕不已,“你知道我的心思?”

“不,不,不!”端木磊搖搖頭。

“那你憑什麽這麽說?”

曲玲瓏說著,和端木磊針鋒相對起來。

“因為,我在這等姑娘,等了許多年,久到以為,這一輩子怕是完不成這個任務了!”年輕的時候,家族便有一項重大的抉擇,要從眾多子弟中選擇一人,習端木家最強的內功,得端木家最好的東西。

就是族長,見了,也得恭恭敬敬,不得越據。

而他那時候被選中,很開心。

然後便進了宮,成為一個隱形的人,等著宿命裏,解了端木家詛咒的那個人。

而他以為,這一輩子怕是等不到了,卻不想……

老天待端木家不薄。

“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不客氣了……:”曲玲瓏說著,輕輕的推開軒轅子昂,空手朝端木磊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