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又要跳井!

所謂六道,人道,天人道,阿修羅道,地獄道,餓鬼道,畜生道,而此六道均安置於地府輪回殿中,此刻,關笑笑和司徒琅就站在這裏。

“司徒琅,你怎麽又帶我回來了?”看著麵前又重複的地點,關笑笑不解的側首看向司徒琅。

“剛剛那是幻境,現在這才是現實。”

“哦。”

點點頭,關笑笑在六個泉眼邊來回徘徊,每走到一個泉眼邊她都垂頭向下看看,她發現池中的泉水顏色竟然都是不相同的,甚至連透明無色都有!

“司徒琅,我當時是掉哪個泉眼裏了啊?”

“人道,就第一個渾濁色的那個。”

點點頭,關笑笑走到那邊上垂頭向下看了看不解的問:“就這裏啊!看不出來什麽啊!”

“當然看不出來了,乾坤都在裏麵呢。”

“哦……”

關笑笑直起身側首看著他:“司徒琅,那你帶我到這兒來怎麽找記憶啊!你總不會想讓我再從這裏跳下去吧?”

糾結的皺皺眉,司徒琅沉聲說:“我倒是有這個想法,不過就怕你受不了。”

“為什麽會受不了?”關笑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心有餘悸的說:“不會……很痛吧?”

“額……不止痛,是十分的痛……”

司徒琅的話落下,周圍的環境短暫的沉默下來,關笑笑垂下頭深深看著那渾濁的泉水,不同的顏色混雜在一起如同人的一生一樣,淩亂而複雜,一眼看下去根本看不清。

“呦嗬!你倆這是在幹嘛呢?當望泉石嗎?”

突然調侃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回頭看去,陸判手拿著一隻很大的毛筆走了過來,隻不過這次和幻境中看見的他不同,穿著不再那麽古板,反而很隨意,黑色休閑套裝僅此而已。

挑了挑眉,關笑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抬手摩擦著下巴:“嘖嘖……陸判,你這品味可比以前好多了啊!”

聽她這麽一說,陸判的雙眼猛的瞪大驚訝的說:“呀!笑笑!你這是想起來了?”

“嗯,想起來一部分。”

說到這裏,關笑笑鬱悶的撇撇嘴:“司徒琅這家夥告訴我想要恢複全部記憶就要再次跳泉眼,我就好奇了,人家恢複記憶不是撞車就是撞牆,我怎麽就沒完跳河啊!”

“是跳井。”

“都一樣!”

惡狠狠瞪了眼插嘴的司徒琅,關笑笑沒好氣的說:“陸判,你說如果我不跳井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幫我恢複記憶的?”

“別的辦法?”

陸判皺皺眉,抬手撓了撓頭:“好像……真沒別的了,你比較特殊,因為你本來就是鬼母,體質就和普通的鬼是不相同的,吸收賊好,而人道輪回井中又有極為濃烈的孟婆湯,你當時這一跳下去直接把不少的孟婆湯給吸收身體裏了,這記憶封印的自然比一般投胎的人要穩固的多,所以你要真想恢複記憶,那就還是要……”

“跳井,是吧?”

“對!”

“啊……”大吼一聲,關笑笑忍不住大喊:“我怎麽就這麽悲催啊!人家投胎我也投胎,怎麽人家就沒事,我就非得跳第二次!”

“因為你要恢複記憶。”

“滾!”

再次接話的司徒琅被關笑笑狠狠罵了一句,縮縮脖子,委屈的撇撇嘴低聲小心的說:“老婆,其實……其實你這記憶恢不恢複也沒那麽重要,隻要咱能抓住成墨那家夥,一切的事兒不就都解決了,到時候咱們再慢慢恢複記憶不就好了?”

“你懂什麽!”關笑笑狠狠白了他一眼:“你難道沒聽說過,若想攻其身,必先攻其心嗎?咱們隻有知道他所有的過去,才能找到他的弱點從而從根本打擊他!”

這娘們兒,真狠!

司徒琅心裏驚悚的嘀咕了一聲,當然這話是絕對不能讓關笑笑聽見的,不然的話,他估計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了,雖然他死不了。

“鬼母,其實你真想攻擊他的心隻要找到他就可以了。”

陸判突然開口讓關笑笑雙眸一亮,連忙看著他焦急的問:“陸判,你是不是有什麽好辦法了?”

“不是,我也沒什麽辦法,就是突然想到那時候他來大鬧地府時對您真可謂是百依百順,言聽計從,所以我想,如果再次見到他,您就可以近距離的接近他,到時候摸清一個人的性格和弱點不就更容易了麽?”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雙眼一亮,關笑笑剛開心的驚呼一聲,然而下一秒她又陰沉下臉糾結的說:“可我根本連他現在在哪都不知道,又如何能找得到他呢?”

“我其實知道他在哪,就是不想說。”

聽到司徒琅的話,關笑笑眉頭一皺疑惑的回頭看向他:“為什麽不想說?是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是難言之隱,而且是很難的那種。”

見他這麽猶豫,關笑笑也突然覺得這家夥現在的身份恐怕是自己認識但又不想動的人,垂眸想了想,她忍不住試探的問:“你說的……不會是……孫旭吧?”

“阿呸!你覺得如果成墨是他我會不動手嗎?”

狠狠白了她一眼,司徒琅皺眉遲疑片刻緩緩說:“這個人……你還真的是認識,不過目前我也隻是懷疑而已,到底是不是還有待證實。”

“你到底說的是誰啊!我怎麽有點蒙?”

“就……就是……你的好閨蜜劉媛媛。”

“什麽鬼!怎麽會!”

關笑笑驚呼一聲,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質問:“媛媛可是個女人!他怎麽可能會是成墨那個家夥?那可是個男人!”

“劉媛媛外表是女人,可……靈魂呢?你確定就是她?”

“額……”

聽他這麽一說,關笑笑倒是沒了言語,腦中仔細回想這最近所發生的種種事情,越想越發現劉媛媛最近的確很不對,她似乎對男人的抵觸多了很多,反而對自己的關心格外的曖昧,就好像……就好像男票一樣!

眸光一驚,她的視線機械性看向司徒琅不確定的問:“她……她不會真的被成墨那家夥給占了吧!”

“很有可能。”

“那咋辦?”

“還能咋辦?當然是……回去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