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09 十裏錦紅,傾城聘禮

齊墨一股怒氣衝上腦門,完全沒有了理智,腦中一片空白,不受控製地衝口而出:“我要岑霜,你給不給?”

這話一出,眾人石化。

驚愕的,憤怒的,心痛的將整個聖血殿都結了一層寒冰。

以由芳為首的一眾宮人,如同聞聽到一個晴天霹靂,驚得嘴巴都合不攏。

墨王現在是與皇上在爭男後?他好大的膽子!

風華四人及司徒秀四人更是打了個寒戰,齊墨敢打岑霜的主意,這擺明是在找死!

以鳳血對岑霜的霸道及深情,聽到此話,不廢了齊墨?

門外的無毒整個人如同被潑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了腳,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間思緒全無,隻感覺到眼中盡是一片白茫茫的雪花,絮絮揚揚地灑落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結成了冰。

身子毫無知覺,腦中思緒開始混亂起來,他就這樣站在那裏,動彈不得!

一個月前,他們還在**纏綿悱惻,一個月後,他不是要娶別人,而是執著心中所好,與自己的親兄弟惡言相爭,爭那個永遠不屬於他的男人,那個身心不屬於他的男人?

齊墨縱然心中無他,可那一夜的**,難道一句忘記了就能磨滅的?

他不知道誰該對誰負責,此刻他也無法思考這個問題,但他卻知道,齊墨現在公然與鳳血搶奪岑霜,就是他的錯,而且錯得很離譜!

他有未婚妻子,又與自己有夫妻之實,心中縱然還愛著岑霜,亦不能如此!

齊墨,你太令我失望了!

岑霜輕輕拍著子衿身子的手猛地僵住,心頭激起一片洶湧,齊墨!

他卻並未抬頭,仍舊看著懷中的子衿,低下的頭看不到臉上的神情。

鳳血握著聖旨的手咯咯作響,全身骨頭都在咆哮著一種聲音,憤怒,憤怒,憤怒!

妖魅的桃花眼頓時刀光肆意,快如閃電般朝齊墨射去。

自相遇到至今,無論齊墨做了什麽,他都是包容的,隻因為齊墨是他的親兄弟,更有著同樣悲苦的身世,他憐他,珍惜他們之間的手足情份,所以無論他多麽放肆,多麽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他都沒有與他計較過!

隻要齊墨願意,這個江山他都願意分一半給齊墨,可是齊墨生性孤僻,不合群,對他的江山也毫無興趣,他未曾強求過齊墨,隻希望齊墨不要再像以前一樣孤苦一人,在外飄落!

賜他王爺的名號,幫他遮蓋殺手的汙名,賜他王府讓他有家可歸,賜他王妃,讓他漫漫長夜不再孤獨,這一切的一切,難道他齊墨一點也感受不到?

沒錯,為齊墨賜婚確實有私心,怕齊墨惦記著岑霜,但他這樣做還不都是因為在乎他這個兄弟?

如果是別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麵前如此囂張放肆,別說是一個齊墨,就算是三個齊墨他也能殺了,更何況還是個對他的岑霜有非份之想的人!

如果不是在意他這個兄弟,憑他鳳血的性子,會留他至今?

可今日他卻公然與他爭奪岑霜,還大言不慚地問他,他要岑霜給不給?

鳳血眸中盡是森寒,拿手的聖旨指向齊墨,語氣冰寒道:“給,如果你要,朕就給!”

鳳血一語既出,眾人更是抖了三抖!

岑霜猛地抬頭看向鳳血,眸中一片深黑。

齊墨亦看向鳳血,原本隻是一時之氣的話,現在在心中有了絲絲希望。

剛剛他本是被鳳血氣昏了頭,所以才說了那話,他自然知道,就算他要岑霜,鳳血也不會給,而岑霜亦不會同意,更何況,現在他和無毒又有了那種關係!

可如今鳳血卻說他給,那他該要嗎?可是無毒……

想到那晚的纏綿悱惻,齊墨的心就如同被丟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方麵放不下岑霜,一方麵又在意無毒,兩難決擇。

而鳳血卻並未給他難以決擇的機會,手中的聖旨猛地往身後一丟,一個瀟灑的動作,一把薄如寒冰的劍已經握在了手中:“隻要你今日能活著,朕就讓你帶走岑霜!”

話落不等齊墨反應過來已朝齊墨殺了過去。

岑霜鬆了口氣,眸中恢複先前的平靜,繼續拍著子衿,他怎麽能不相信鳳血呢?鳳血那麽愛他,怎麽會把自己讓給齊墨呢?

齊墨回過神來,拔劍去擋鳳血的劍,可鳳血招招狠毒,似乎用盡了內力,快狠準地朝自己殺了過來,他擋出去的那一劍,亦被鳳血劈得內力盡散!

隻見得鳳血一個優美地轉身,一道亮光已朝自己胸口掃了過來,痛意襲來,他腳下一軟,單膝跪了地,勉強用劍撐地,才不讓自己痛得倒地!

聽到打鬥聲,一眾侍衛衝了過來,被司徒秀擋在了外麵。

“你果真是要殺我?”齊墨捂著胸口,鮮紅的血從指縫中緩緩流出,地上一片血紅,刺眼奪目,他眸中一片沉痛,看向鳳血傷痛問。

鳳血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要霜兒嗎?過了朕這關,霜兒讓你帶走,過不了朕這關,你去地府等霜兒百年之後的魂魄!”

“好,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再也不是兄弟,既然不是兄弟,我便不會再手下留情!”說罷猛地聚集內力,揮劍而起,用盡全力殺向鳳血。

“你根本就沒有心,何來兄弟一說?朕也不用你手下留情!”鳳血冰冷開口,亦揮劍殺去!

咣咣咣!

幾聲激烈的兵器碰撞聲響起,劍氣殺氣在整個寢宮內上下分飛。

齊墨根本不是鳳血的對手,十招內,便敗下陣來,鳳血一掌朝他劈去,將他劈飛在地,撞在牆壁上,滾落在地。

“啊!”齊墨痛呼一聲,爬在地上滿臉痛苦地噗出一口鮮血來。

無毒被這聲痛呼驚醒,猛地朝裏麵衝去,見齊墨被鳳血打落在地,看氣色,已是傷了心脈。

他趕緊走到他身邊,封住齊墨的大穴,為他護住心脈。

做完這一切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想到齊墨先前的話,趕緊起了身,轉身走到一邊!

齊墨說不出話來,看著無毒的背影,心徒然痛得似要裂開,剛剛與鳳血的對話,無毒聽到了……

鳳血陰寒掃了臉色蒼白的齊墨一眼,看向無毒道:“這種無恥之徒,你還救他做什麽?”

無毒看了鳳血一眼,沒答話,心中也是沉痛一片。

對,他不該救齊墨,任齊墨讓鳳血殺了,這樣天下就太平了,他也不會這般難過了!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齊墨受傷便不受控製地衝了進來,自然而然地救齊墨,他的心,不受控製啊!

見無毒不說話,鳳血收回視線,怒眼掃向齊墨,揮劍再朝齊墨殺去,無毒見狀,趕緊攔住鳳血道:“饒他一命!”

鳳血看向無毒,森寒道:“無毒,這麽多年的朋友,你該了解鳳血的為人,我一向恩怨分明,能讓我起殺心的,必是該殺之人,齊墨今日所作所為,如若我還留著他,豈不是顯得我這個皇帝太過無用?”

“我知道。”無毒握住鳳血的手,聲音嘶啞道:“但他始終是你的親兄弟,就算十惡不赦,可這血濃如水的親情永遠割不斷,我不想讓你後悔!”

齊墨聞聽無毒之言,雖在為他求情,卻句句偏向鳳血,而且此刻兩人的手還握在一起,這麽近距離地接觸,他心中頓時暴怒不已,朝無毒吼道:“不用你多管閑事!”

無毒眉頭猛地一跳,攔住鳳血劍的手一僵,緩緩朝齊墨看去,亦是怒道:“無毒一生,從來不管閑事,若非看在你我有幾分交情的份上,今日你是死是活與我何幹?”

齊墨心頭一痛,他們那晚已經那般親密,卻在無毒眼中是幾分交情嗎?

他傷痛加怒極,冰冷道:“可我覺得我們之間無一絲交情!”

無毒眸中一片碎裂,心亦在滴血,他們之間無一絲交情?

“哈哈哈!”無毒突然大笑起來:“齊墨啊齊墨,你以為你算什麽?你以為就憑你,也能從鳳血身邊搶走岑霜,你配嗎?”

齊墨心頭亦是一陣撕裂般的沉痛,眸中怨恨地答:“我是不配從他身邊搶走岑霜,但你以為能從岑霜身邊搶走他?”齊墨的手指著鳳血,微微顫抖著。

眾人再次驚愕,這次連門外的風華四人及司徒秀四人也衝了進來,而高昌由芳等一眾宮人皆滿頭大汗,這個局麵越來越一發不可收拾了!

鳳血猛地看向無毒,齊墨說什麽?無毒對自己?

岑霜亦猛地抬頭看向無毒,果真如此!

無毒被齊墨揭了心中秘密,臉上一陣青紅,齊墨竟然將他一直壓在心底的秘密抖了出來。

他眸中痛恨不已,大吼道:“在下終於見識到殺手的無情了,就算如此,無毒對鳳血有情,亦未想過要拆散過他們。而你呢?不顧兄弟情份,不理顧自己的身份,毅然想插足他們之間,奪他人所好,毀他人幸福,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太過齷齪?”

“說得好高尚!”齊墨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狂怒,狠道:“你若如此大義,又何必由天下第一毒王的關門弟子成了宮廷禦醫?你還不是想在他們身邊找機會?達到我所謂的齷齪目的!”

無毒聞聽此言,心痛得裂開般,他是喜歡鳳血,但他從沒想過要從鳳血身上得到過什麽,留在宮中,隻是想完成某個可憐女子的托付!

而齊墨竟然如此說他,將他的一切抹黑,讓世上戳他的脊梁骨,他無毒一世清白,何須他齊墨來抹黑?

他朝齊墨吼道:“我留下來是為了子衿,我不想失信於人,岑吟將子衿托付於我,我便要為他負責,而不是你嘴中肮髒的想法!也不像有些人,明明是天下第一殺手,卻做了個沒用的掛名王爺,空有一身功夫,一不為國,二不為民,整日遊手好閑!”

“那是我的事,與你何幹?”齊墨冰寒道。

“這也是我的事,你又有何資格說?”無毒絕情道。

鳳血聽著兩人的對話,這是人身攻擊?

齊墨腦中的怒火已被無毒激到最高點,心中腦中都是層層洶湧的怒火,腦中閃過一句話,想也沒想便衝口而出:“那你一次次在我酒醉後勾引我,又算什麽?”

什麽?

眾人全身一僵,無毒勾引齊墨?他們酒後?

岑霜眉頭緊緊擰起,看向齊墨,眸中是一片失望。

鳳血看向無毒,見無毒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眸中盡是痛苦,就憑無毒的清高,如何會勾引齊墨?

就算是無毒酒後失情,齊墨身為大男人,亦不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毀他的名聲。

齊墨還是不是個男人?

鳳血看向齊墨,朝他怒吼道:“朕殺了你這個滿嘴放屁的無恥之徒!”

猛地推開無毒,鳳血朝齊墨殺去。

齊墨身受內傷,根本無法抵擋鳳血這一劍!

眼看劍就要刺進齊墨的胸口,這一劍,足夠要了他的劍!

“噗——”一聲巨響傳來,鳳血手中的劍一頓,轉頭看去,見無毒噗出一大口血來,臉色蒼白地倒在了地上!

齊墨,竟然說他勾引他,蒼天可鑒,那兩次他都是情不自禁,就算是他勾引他,他亦無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公從於世,他置他於何地?

“無毒!”鳳血猛地收了劍,衝向無毒,一把抱住即將倒在地上的無毒,封住他胸口的穴道,急切問:“你怎麽樣?”

齊墨心痛不已,想起身去看無毒,卻是一動身,胸口一陣劇烈的痛意襲來,一股血腥味襲來,慢慢從嘴中溢出!

無毒痛得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慢慢睜開,看向鳳血道:“無毒無顏存活於世……”然後猛地擰緊眉頭,暈了過去!

鳳血驚喊:“無毒!”趕緊抱起他回獨瀾小院為他療傷,走到齊墨身邊時,鳳血停步怒道:“若無毒有任何閃失,我必取你性命!”說罷快步離去。

“皇上!”司徒秀四人及高昌亦追隨而去。

隨著鳳血的離去,整個聖血殿靜如死寂!

鳳血走後,岑霜將子衿放到**,走到齊墨麵前,淡漠道:“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岑霜……”齊墨想解釋,剛剛所說的話不是真心的,他是氣極了,才說了那些傷害無毒的話,他此刻的心也痛極啊!

“你什麽都不要再說了,今天我在這裏再說一句,即使以後我不與鳳血在一起,亦不會多看你一眼,你死心吧!”說罷對風華四人道:“送他出宮!”

風華四人點頭,走到齊墨麵前道:“墨王,請!”

齊墨捂著胸口痛得肝膽俱裂,傷了無毒,失了鳳血,又遭岑霜厭惡,不用岑霜說,他亦會走!

掙紮著起身,他踉蹌出了聖血殿,滿身狼狽地往宮門口走去。

“跟著他,見到他回到墨王府再回來!”岑霜冷冷道。

雖然他十惡不赦,終究是鳳血的親兄弟,不能讓他出事。

“是!”風華四人立即轉身追上去。

歎了口氣,岑霜陷入沉思中,齊墨,無毒,鳳血和他,四個人之間,何以變成今日之局麵?

正在岑霜沉思之時,外麵響起了吳若蘭的聲音:“吳若蘭母女求見皇上!”

由芳趕緊轉身出去,攔下她們道:“吳夫人雲姑娘,皇上不在宮中,請回吧!”

“我們是來向皇上辭行的,今日我們就要離宮了!”吳若蘭道。

岑霜負手出去,道:“你們進來吧!”

吳若蘭趕緊領著雲霞走了進去,走到岑霜麵前一拜道:“給男後請安!”

“不必多禮,坐吧!”岑霜淡淡掃了二人一眼,然後對由芳道:“上茶!”

“是!”由芳點頭,領著宮人出去。

吳若蘭母女坐下,雲霞正傻笑著,打量著殿中的一切。

吳若蘭見岑霜臉色不好,奇怪地問道:“不是聽說皇上在宮中嗎?如何又不在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岑霜淡淡地答:“不過小事,吳夫人不必掛心,近日二位在宮中住得可還習慣?”

岑霜一直很納悶,何以這母女倆在宮中住了這麽久還沒出手,如今說要離去,難道她們根本就沒目的?隻想回來重溫宮廷生活?

“早在這裏住了一輩子了,沒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倒有種回了娘家的感覺!”吳若蘭笑道。

“這便好……”岑霜點頭。

“那是什麽?”雲霞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擺著珍奇古玩的架子邊,看著上麵擺著的一個雕像。

岑霜隨著她的視線看去,發現雲霞在看的是他雕刻的娘的雕像,於是道:“這是我娘的雕像。”

“娘是什麽?”雲霞歪著腦袋問岑霜。

“霞兒!”吳若蘭輕喝:“快過來!”

“我可以看看娘嗎?”雲霞一臉天真指著雕像問。

岑霜沉了片刻,點頭:“你看吧!”

“真的!”雲霞高興地跳起來,一把抓過那個雕像看著,喜歡得不得了。

“這孩子!”吳若蘭眼中盡是寵愛,然後看向岑霜道:“男後不要見怪!”

岑霜道:“吳夫人多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吳若蘭看著岑霜笑了笑。

這時,由芳帶人端了茶過來,吳若蘭見狀,趕緊起身接過,笑道:“我來,我來!”

由芳愣了片刻,還是將茶給了她,由芳心中極為不喜歡這對母女,若非她二人對太子有恩,皇上怎麽會留她們在宮中住了這麽久?

吳若蘭端著茶給岑霜道:“今日我們母女就要走了,多謝皇上男後這些日子對我們母女的照顧,民婦以茶代酒,敬你一杯!”說罷將茶杯端給岑霜。

岑霜看著吳若蘭,並未發現她臉上的笑有何不對勁,沉了片刻,抬手接過道:“吳夫人言重了,你救了太子,便是太子的恩人,我和皇上理應報答,這杯茶還是我敬你吧!”

吳若蘭接過由芳遞來的另一杯,笑道:“誰敬誰都沒關係,來喝茶!”

岑霜點頭,依言拿起茶杯擄開茶葉,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道:“皇上有要事,不如你們稍等片刻,與他當麵辭行再走!”

吳若蘭眸中突地閃過一道利光,卻快速隱退道:“這樣,又要麻煩男後了!”

“無妨!”岑霜淡淡答。

“啊!”雲霞突然尖叫一聲,手中的雕像從手中滑落,往地上摔去。

岑霜眸中一變,娘的雕像不能摔毀,他趕緊起身,飛身而去,穩穩接住了即將落地的雕像。

這可是他費盡心思才雕的,可不能損壞了!

雲霞似笑非笑地看著岑霜道:“原來男後的武功如此之高,雲霞開眼了!”

岑霜猛地一驚,看向雲霞:“你……”

雲霞臉上布上陰笑,未給岑霜說話的機會,揮掌朝岑霜打去。

岑霜輕鬆一閃,與之打了起來,三招過後,兩人不相上下,岑霜道:“是你!”

那個襲擊他的黑衣人!

“沒錯,是我!”雲霞不癡不傻,語氣堅定,不等岑霜回神,一掌朝他劈去。

由芳驚愕住,雲霞不傻?還要殺岑霜,她趕緊衝過去,要去保護岑霜!

吳若蘭見狀,揮掌向前,擋住由芳,由芳雖有武功,卻並不高,被吳若蘭一掌打飛出去,昏倒在地。

一眾宮女正準備出聲驚喊,亦被吳若蘭一掌一個打昏了過去。

然後快速走到門口,將聖血殿的門給關上了!

由芳!岑霜蹙眉。

一個分神,見雲霞的掌風已經劈了過來,他趕緊一閃,再次聚集內力朝雲霞打去,卻胸口一陣劇痛,內力盡失,全身一軟,朝地上跪去,臨跪倒前,他一手撐在了地上,隻是單膝跪在了地上。

岑霜臉色蒼白,看向吳若蘭:“茶裏有毒?”

岑霜終於知道,吳若蘭為何會親自去接那杯茶了!原來她們此次來不是來辭行,而是朝他下手的!

吳若蘭笑道:“沒錯,不過你知道得太晚了!”

岑霜全身漲痛,額頭上滾出汗珠來,一手緊緊拽著母親的雕像,一手撐在地上,吃力地問道:“為何要對付我?”

雲霞蹲在岑霜麵前,狠毒道:“因為你很討厭,很礙事,因為你霸占著鳳血!當年若不是鳳血心中有你,又如何會拒絕我,又為何會傷我……”她慢慢朝平坦的胸口撫去,這痛還這麽深刻,如同昨日!

“你……”又一陣劇痛襲來,岑霜嘴唇慢慢變成了青黑色,他強忍著心中的痛意問:“這是何毒?”

“這毒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專門對付你這種武功極高,內力極強的人,隻要服下一點點,便會散失內力,全身發黑。”雲霞頗為同情道:“岑霜你不要怪我出手這麽狠,怪隻怪你武功太高,我和母後在宮中觀察了你這麽久,才想到對付你的辦法!”

“卑鄙!”岑霜狠狠吐出兩個字來,看到雙手慢慢地黑了,眸中慌亂,這毒好厲害!

“終於見到你的慌亂了,岑霜,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我以為你永遠那麽平靜呢!”她陰毒道:“我要讓你變成醜八怪,這樣鳳血便不會喜歡你了!”

“即使如此,鳳血也不會愛你!”岑霜閉上眼睛,試著調息。

雲霞一臉無所謂道:“是啊,我當然知道鳳血不會喜歡我,但是隻要能讓他娶我,能與他站在一起,他心中沒有我又如何?”

“你做夢,鳳血是不會娶你的!”岑霜全身一痛,放棄了調息。

筋脈大損,無法調息,看來隻能拖住他們,等鳳血回來了!

“我知道,但是,你中了毒,解藥在我手中,鳳血自然會為了救你,答應我任何條件了!”雲霞死死盯著岑霜道:“哦,對了,鳳血身邊有個無毒,是天下第一毒王的關門弟子,能解世間百毒,可是他現在也受了重傷,別說無毒受了傷,就算沒受傷,這毒也隻有我能解,你就看著我成為鳳血的新娘吧!”

“你……”岑霜怒極,他從來沒有這麽想殺一個人,此刻,他卻想將這對母女掐死。

“我和母後潛伏在宮中如此之久,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索性今日齊墨那個傻子進宮鬧事,將無毒氣成內傷,鳳血帶無毒去療傷,你又將風華絕代魅惑無雙派出去送齊墨,你身邊沒有高手,你還不是任我擺步!”雲霞得意萬分道。

“你不會得逞的!”岑霜一張臉都青黑發紫,汗水已經濕了衣襟,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

“對,你說得對,隻有你我可能不能成功,但是如果太子也在我手上呢?”雲霞抬起岑霜的下巴道。

吳若蘭趕緊進了內殿,將**的子衿抱了出來。

“你好卑鄙,別碰我!”岑霜撇過臉去,錯開雲霞的手。

這個肮髒的女人,有什麽資格碰他?

“喲,都這個時候了還裝什麽清高?”雲霞不屑地收回手道:“說實話,你長得真美,就連天下第一美人岑吟也不及你的美貌,隻可惜你是男子,若你是女子,必定惑亂天下!”

岑霜強忍著怒氣,不可再動怒,否則就算有解藥也難以活命~!

鳳血,你怎麽還沒回來?

“現在太子和你的解藥都在我的手上,你就看著我成為鳳血的新娘,奪了你的皇後之位吧,哈哈哈!”雲霞仰頭大笑,好不得意,這一天,她等了好久好久了!

“霞兒,我們快走吧,等會鳳血該回來了!”吳若蘭提醒道。

雲霞朝吳若蘭點頭,然後看向岑霜道:“岑霜,你帶句話給鳳血,十裏錦紅,傾城聘禮,迎娶我雲霞成為鳳岑國一國之母,我自會交出太子和解藥,否則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鳳血當初江山為聘、天下為媒迎娶他岑霜為後,當時可是讓她恨得牙癢,如今她要讓岑霜也嚐嚐那痛砌心扉的滋味兒!

正準備起身,見岑霜手中緊緊拽著的雕像,剛剛他那麽緊張這個雕像,她若將這個雕像毀了,他豈不是要傷痛欲絕?

一念至此,她惡毒一笑,一把搶過岑霜手中的雕像,看了看,果然是個美人,難怪能生出岑霜岑吟兩個這麽美的人來!

“還給我!”岑霜伸手去抓,一動力,全身血脈都要爆裂般,他無力地垂下手,死死盯著雲霞。

“還給你?你覺得我會嗎?我倒想知道,這個雕像對你到底有多重要?”話落舉起手,將雕像狠狠摔了出去。

啪地一聲,雕像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

岑霜胸中腦中一片崩塌巨響,終是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我們走!”雲霞嘲弄地看了岑霜一眼,與吳若蘭大搖大擺地打開門走出了聖血殿,順便將門又關上了。

眼看著他們抱著子衿離去,岑霜無能為力,心中痛得血肉模糊,娘和吟兒他都護不住,如今子衿他也護不住,他活著有什麽意義?

閉上眼,不如死了吧!

意識慢慢渙散,他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吳若蘭母女走後沒過多久,風華四人將齊墨送回王府後,回了宮,走到聖血殿門口時,見聖血殿大門緊閉,心中暗想,難道鳳血與主人在裏麵說悄悄話?但即便如此,由芳也該在門外守著啊,此刻不見人影,奇怪!

他心中疑惑,輕輕推了推門,推開一條縫隙朝裏麵看去,印入眼簾的是岑霜滿身青黑地躺在地上,他旁邊還躺著由芳和一地宮女。

“主人!”風華大呼,趕緊推開門,衝了進去。

其實三人也臉色大變,衝了進去。

四人衝到岑霜麵前,撲通跪在地上,風華沉痛地抱起岑霜,緊張喊道:“主人,主人,你怎麽了?”

岑霜早已昏死過去,哪還聽到到風華的喊聲,而一地的宮人也都昏死過去,風華急得臉色大變,主人這樣明顯是中了毒,是誰敢在皇宮向主人下毒?

正在四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由芳醒了過來,輕咳了兩聲。

絕代趕緊跑過去,扶起由芳問道:“發生什麽事了?是誰傷了主人?”

由芳虛弱地睜開眼睛看向絕代道:“雲、雲霞、霞,她、她給男後下、下了毒,然、然後抱走了太、太子,快、快通知皇、皇上,快……”說完最後一個字,由芳又昏了過去。

“由芳姑娘!”絕代驚喊。

“快,通知皇上!”風華朝魅惑無雙喊道。

兩人趕緊起身,衝出了聖血殿,一路朝獨瀾小院狂奔而去!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獨瀾小院。

鳳血正坐在無毒**,運功幫他療傷,他已找了無毒的護心丹藥給他服下,但無毒似乎一心求死,完全抵抗他的內力。

眼看無毒臉色慢慢蒼白下去,脈像也微弱似無,鳳血怒極,收了內力,朝他吼道:“無毒,你若敢死,我就毀了你這些毒!”鳳血知道無毒天生愛毒,如此說,他必會怕。

無毒卻無動於衷,靜靜躺在那裏,如同死人般,無毒連自己鍾愛的毒也不在意了,看來是真的心如死灰了,這個該死的齊墨!

鳳血急得團團轉,問司徒秀四人:“該怎麽辦?”

四人搖頭,連鳳血都沒有辦法了,他們能有什麽辦法?

鳳血走了兩圈,又想到一計,走到無毒床邊道:“還有兩日齊墨就要娶秦樂為妻了,你甘心讓他娶了別人逍遙快活,你長埋地下,孤苦伶仃?”

此話一出,無毒果然動了動手指。

鳳血大喜,原來無毒還在意齊墨,他趕緊再次坐到**,朝無毒體內渡入內力。

無毒不抵抗了!

鳳血趕緊快速為他療傷,將內力慢慢渡入他的體力。

額上慢慢滲出汗水之時,鳳血收了手,吐了口氣,下床道:“終於搞定了!”

司徒秀四人及高昌等人也鬆了口氣,門口守著的兩名宮人放下心來。

鳳血朝門人的兩人道:“你們兩人小心照顧他,高昌去多調人過來的!”

“奴才遵旨!”高昌立即出去傳旨。

鳳血走到無毒桌上倒了杯水喝盡,這才道:“好了,這小子暫時死不了,我們先回去,累死朕了!”鳳血擦了把汗,甩了甩手,大步邁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見到魅惑無雙匆匆而來,一臉著急,鳳血心中有絲慌亂,他二人如此神色,莫非岑霜出事了?

果然。

魅惑無雙見到鳳血,撲通跪地,傷痛大喊道:“皇上,主人出事了!”

鳳血猛地一陣眩暈,有些站不穩,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幫無毒運功療傷,耗損太大,隻覺得周身寒冷,天昏地暗的。

司徒秀四人趕緊扶住鳳血:“皇上!”

鳳血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司徒秀四人,猛地衝出了院門,一路飛速朝聖血殿而去,霜兒,霜兒……

他慌亂不已,心快從心口裏跳出來,腦中隻有一個念頭,若岑霜有事,他也不會獨活!

眾人趕緊追上去!

鳳血衝進聖血殿,見風華仍舊抱著岑霜坐在地上,宮女們還躺在那裏,就連他最貼心的由芳小美人也受了重傷昏倒在地。

最重要的是,曾經岑霜獨坐桌前刻了一個下午的趙凝的雕像,此刻也斷成了兩截,散落在地!

鳳血心痛不已,他能感受得到,岑霜當時看到這個雕像斷裂時的心有多痛,可那時他卻不在岑霜身邊。

霜兒……

他步子沉重如同灌鉛,一步一步堅難地朝岑霜走去,就十幾步路的距離,鳳血仿佛走了幾個世紀那麽長。

每走一步,他的拳頭就握緊一分,到了岑霜麵前時,拳頭已見森森白骨。

他走到岑霜麵前,慢慢蹲下去,抬手輕輕撫上他那張曾經絕美得讓人不敢直視的臉,可那張臉此刻卻青黑發紫,還有他的嫩白的手,也是青黑一片。

他緊緊咬牙,眉頭擰得一團,伸出去的手猛地拽緊,咯咯作響。

“誰幹的?”鳳血語氣中盡是陰寒,似將整個聖血殿布上了一層冰霜。

霜兒的武功與他不分伯仲,世上能傷他的人不說沒有,也沒有幾個,那幾個可能都還在娘胎未出生,是誰能將霜兒傷成這樣?

但他知道,無論是誰將他傷成了這樣,都隻有一種結果,不得好死!

鳳血瞬間將那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是雲霞!”風華亦緊緊拽著拳頭,恨不得將那對母女千刀萬刮!

主人如此美好,她們竟忍心下此毒手!

“雲霞!”鳳血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個名字,一拳打在地上,地上立即渲染了鳳血的鮮血,刺眼奪目,鳳血陰狠道:“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主人!”風華突然驚喊一聲,因為他感到懷中的岑霜動了一下,興是聽到了鳳血的聲音,醒了過來。

鳳血亦抬頭看去,見岑霜緩緩動了動眼珠,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眸中是一片黯淡虛弱。

“霜兒!”鳳血趕緊從風華懷中抱過岑霜,緊緊摟在懷中道:“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你別怕!”

岑霜全身如同結了冰,一絲溫度都沒有,冰得鳳血身子都在痛。

霜兒,我的霜兒!

岑霜迷離的眸中聚集點點光茫,看著鳳血嫡仙般的臉,輕聲道:“鳳血,你回來了?”

“嗯,嗯,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霜兒,我回來了!”鳳血紅了眸子,痛苦不已:“你不要害怕,我會救你的!”

岑霜勉強擠出一抹笑來,道:“我、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不,你不醜,我的霜兒是天下最美的人,世間沒有人能及你分毫,我的霜兒不醜!”鳳血輕輕在岑霜額頭印上一吻。

宮女們慢慢醒了過來,見到這一幕,紛紛紅了眸子,外麵的侍衛也聞聲趕了過來,含淚看著這一幕。

司徒秀四人及風華四人亦是傷痛得眼淚在眼眶打轉。

“鳳血,沒想到還能看到你……”岑霜全身劇烈痛漲起來,眉頭一擰,緊緊咬牙忍住痛意。

“霜兒,你別說話,我讓無毒救你,我抓他過來救你!”見岑霜如此痛苦,鳳血像有人拿刀在割他的肉般。

霜兒痛,他更痛啊!

岑霜搖了搖頭:“沒用的,這毒無毒解不了,解藥在雲霞身上,還有子衿……”他痛得無力再說下去,閉上眸子喘氣。

“她究竟想幹什麽?!”鳳血大吼。

當初他是不是腦子被門擠了,才會留了她們母女一命?

“她、她說,十裏錦紅、紅,傾、傾城聘禮,迎她為、為後……”岑霜聲如蚊鳴,斷斷續續說道。

眾人驚愕,她要鳳血娶她,她要做皇後?

她好大的胃口!

鳳血破口大罵:“我給她十尺白淩,一口大棺材,送她們母女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子衿、子衿在她手上……”岑霜急道。

“霜兒,你別著急,我一定會有辦法救回子衿的,你別著急!”見岑霜著急的樣子,鳳血心痛萬分,輕輕撫上他的臉道:“別怕,我會有辦法的,有我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你好好休息一會,醒來後,便可以見到子衿了!”

岑霜微微一笑:“我知道,隻要你在身邊,我什麽都不怕了!”

眾人再也忍不住落下淚來,這一幕,灼著他們的心啊!

由芳終是在眾人的哭聲中再次醒了過來,見到鳳血,想過去求得鳳血的原諒,是她不好,沒有保護好岑霜。

絕代抱住她,朝她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別去打擾他們!

由芳本身也還無力,便依了絕代的意思,躺在他懷中,流淚看著鳳血岑霜。

鳳血重重點頭,朝岑霜笑道:“沒錯,我是鳳血,那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帥哥,有我在,天下太平!”

其實他此刻很想哭,但這麽多人都在哭,如果他也哭,豈不是讓霜兒更加難過,而且他是皇帝,世上有幾個皇帝會哭的?

岑霜輕輕一笑,真好,還能聽到鳳血吹牛,真好!

鳳血淡了笑容:“我抱你進去睡一會兒。”

岑霜點頭,安心地閉上了眼睛,他好累好累!

鳳血將岑霜抱起,走進內殿,將他放在大**,給他蓋好被子,然後在他額頭上印上一吻:“安心睡吧,不會有事的!”

岑霜嘴角一勾,睡了過去。

鳳血起身,走出去朝司徒秀道:“馬上傳令下去,全城緝捕雲霞母女!”

“不可,皇上!”風華趕緊勸道:“解藥和太子在她們手中,如果緝捕她們,如果她們傷了太子或者毀了解藥該怎麽辦?”

“難不成還真聽她的,大紅花轎抬她進宮?做她娘的春秋白日大夢!”鳳血怒極,再也顧不得什麽皇帝身份。

眾人低頭,一時間空氣變得極為緊張。

“皇上,文將軍孫丞相還有秦揚大人求見!”高昌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緊張氣氛。

鳳血揚手道:“讓他們進來!”

“是!”高昌轉身出去,將三人帶了進來。

文書看了司徒秀一眼,臉色沉重。

司徒秀亦歎了口氣,示意他小心點,鳳血正在氣頭上。

文書點頭。

“微臣參見皇上!”文書三人跪地一拜。

“起來!”鳳血叉腰站在殿中,怒氣衝天:“何事?快說!”

文書與孫青都是讓秦揚請進來的,故而沒有開口。

秦揚聞言,跪地回道:“皇上,今日小女被墨王傷了,此刻正躺在**,一病不起,臣請皇上為小女做主啊!”

鳳血看向秦揚道:“怎麽回事,說清楚!”

秦揚再朝鳳血一拜道:“今早小女出去買東西,在街上遇上了墨王,兩語不和,墨王便對小女下了手,用劍劃破了小女的衣服,還劃傷了小女的臉,小女當眾出醜,又受了極大的驚嚇,此刻神誌不清,群醫無效啊!”

齊墨!鳳血怒極,就會給他惹麻煩。

他朝秦揚道:“你放心吧,無論秦小姐變成什麽樣,朕都會讓墨王娶她的!”

秦揚一聽,趕緊求道:“皇上,小女還未嫁進墨王府就成了這個樣子,若嫁進墨王府不得屍骨無存?臣此次前來,是想求皇上取消小女與墨王的婚事的!”

“哦?”鳳血看向秦揚:“令千金失了名聲與容貌,秦大人若取消了他們的婚事,秦小姐將來如何嫁人?”

“皇上!”秦揚老淚縱橫:“臣令願小女終生不嫁,也不想她死在墨王府啊!”

鳳血挑眉:“既然這樣,那就依你之意,取消他們倆的婚禮!”

“謝皇上恩殿!”秦揚擦了擦眼淚道:“還請皇上為小女主持公道。”

鳳血朝司徒秀道:“即刻出宮,將墨王抓進大牢,聽候處置!如若抗旨,當場格殺!”

“是!”司徒秀點頭,領著一眾待衛出了宮。

齊墨現在受了重傷,如何反抗,皇上這是在安撫秦揚。

“秦大人可滿意?”鳳血看向秦揚道。

“皇上聖明!”秦揚磕頭。

“無其它的事,你就先回去照顧秦小姐吧!”鳳血朝他揚手道。

“臣告退!”秦揚恭敬退了出去,出了殿門,他步子一頓,暗道,滿不滿意得看你如何判齊墨的罪!

“皇上,發生了何事,為何見你臉色不好?”孫青問。

文書亦擔擾。

“霜兒中了毒,太子被雲霞母女帶走了!”鳳血揉揉頭,今天怎麽這麽多事情發生?

“什麽?”文書孫青緊張大呼。

文書道:“臣派人去抓她們!”

“不可!”風華瞪了文書一眼道:“主人的解藥和太子現在在她們手上,不可輕舉妄動!”

“她們有何要求?”孫青問。

給岑霜下毒又抓了太子,必有所求。

風華道:“雲霞讓皇上封她為後!”

“什麽?”孫青驚愕,雲霞以岑霜和太子要挾鳳血娶她?好陰毒的女人!他看向鳳血問:“皇上有何打算?”

鳳血滿臉愁雲,心中千轉百回之後,重重吐出一字:“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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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要虐的,虐得我都哭了,你們這群壞銀,嗚嗚。

這找死的雲霞母女,真想拍死她們,傷了我的霜霜,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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