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V115 男後千歲

剛走了幾步,一陣陣風聲飄過耳旁,岑霜心頭微驚,止了步子,對著黑夜中輕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岑霜話音一落,天空中立即飛來無數個身著黑衣的男人,飄然落在岑霜麵前,迅速將岑霜團團包圍住!

隨著黑衣人落下,一陣陣殺氣撲麵而來,將岑霜的衣袍吹得飄擺起來。

岑霜掃了一眼黑衣人,二十幾人,且武功極高,見此武功和身著,岑霜已猜到他們的身份。

是出去國的暗衛!?

“男後果真武功高強,這麽小的響動也聽得出來!”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誇讚道。

“各位的武功也不差,這麽多人,岑霜今日怕是難活著回去了!”岑霜仍舊淡淡道,說是難活著回去,眸中卻無絲毫俱意,掃了眾人一眼再道:“可是,岑霜有一事不解,雲烈的暗衛早已被殺盡,你們難道不是出雲國的暗衛?”

“男後果然聰明,這麽快猜到我們的身份。沒錯!我們是出雲國的暗衛,隻不過是皇後的暗衛,而不是皇上的!”那領頭的略帶得意答道。

“哦?既然如此,那吳若蘭被抓,你們何以沒有現身?”岑霜奇怪地問。

“皇後娘娘並未讓我等跟隨,而是有重任交由我們,誰知她和公主卻被害了……”他突然止了後話,怒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

岑霜笑而不語。

見岑霜笑得絕世傾城,一副天下事都與他無關的神情,高貴而風華萬千地站在那裏,那暗衛頭領心中極為不舒服,吼道:“岑霜,今日我等先取了你的人頭,來祭奠皇後和公主的在天之靈!然後再去殺鳳血!”

岑霜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語氣頗帶著嘲諷之意道:“殺了我再去殺鳳血?那我今日就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

黑暗中,點點月光下,岑霜一襲霜白昂藏七尺,被一眾黑衣人圍著,更顯得他絕美不凡,在這堆黑衣人中,刺眼奪目!

眾暗衛看到岑霜胸有成竹無絲毫俱意,心中閃過一絲不安,臉上卻未顯露。

那暗衛頭領嘲弄地答:“皇後娘娘可比皇上聰明,暗衛自然不會隻有這麽點人,但我認為,就這些人足以取你的性命了!”

岑霜聞言眸中一變,他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還有前出雲國的無數暗衛潛伏在鳳岑國的話,鳳岑國的江山芨芨可危。

他心下有了主意,看著那些黑衣人道:“既然你們如此有信心,那就試試,看等會兒躺在地上的人是誰?”

話落,白衣飄揚,發絲飛舞,岑霜已如一陣疾風般朝那暗衛頭領飛了過去,掌風快如閃電,還沒讓暗衛頭領回過神來,掌風已到了他麵前。

那暗衛頭領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回過神來,猛地後退了幾步,再一個翻身躲開了岑霜的掌,與一眾暗衛朝岑霜一齊殺了過去。

岑霜並沒亮出兵器,而是赤手空拳與二十幾名暗衛搏擊,狂掌連起,一陣旋風般朝暗衛們打去。

一個,二個,三個……連倒了八九個人。

那領頭的麵色大驚,沒想到看似柔弱的岑霜武功竟然這般高,難怪太子雲初會死在他的手上?

嘩啦啦!

一陣利器落地的聲響響起,暗衛頭領回神看去。

發現他走神的幾秒鍾時間,岑霜的掌風又劈倒了七八個人。

皆落了兵器,躺倒在地。

招招致命,狠毒至極。

轉眼間,地上已躺了十幾個暗衛,皆臉色鐵青而亡,顯然五髒被震裂,心脈被震斷,下手太快,連胸腔的血也沒來得及吐出來就死了!

好狠毒的手法!

那暗衛頭領,嘴角一抽,猛地揮劍朝岑霜殺去。

正在與剩餘的十幾名暗衛打鬥的岑霜,感到身側有股極強的殺氣撲來,俊臉微側,視線一撇,一道利光掃向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中抽出一把軟劍來。

刷刷一陣聲響,那圍觀岑霜的黑衣人每人脖子上一道極細的血痕,未發一聲倒地而亡。

將麵前的黑衣暗衛盡數殺掉後,岑霜再轉向那暗衛頭領,朝他殺去。

那暗衛頭領見岑霜如此厲害,氣場上就輸了,隻能硬著頭皮迎上去。

隻見得岑霜白衣如仙,倩影飄然而來,一臉平淡不起波瀾的臉在月色下美如嫡仙,那雙丹鳳眼絕美得讓他的心髒都漏了一拍。

就是這一拍,岑霜的劍已經朝他殺了過來,一劍刺中了他的胸口,卻突然一頓,並沒有刺進他的胸腔內。

痛意襲來,他回過神來,猛地用劍擋開岑霜的劍,胸口鮮血直流。

岑霜輕輕飄了出去,他可不想這血汙了他的白衣!

那黑衣頭領見岑霜飛遠,趕緊輕身一躍,逃了!

岑霜嘴角一勾,將劍擦幹淨,收回腰間,輕輕在黑暗中拍了拍手掌。

無數白衣暗衛飄然而至,落在他麵前,恭敬抱拳道:“主人!”

岑霜看向那黑衣暗衛逃跑的方向道:“跟上他,將剩下的出雲國暗衛解決掉!”

眾人抱拳一拜,唰地一聲,飛離而去。

岑霜再看了無回離去的方向一眼,轉身飛離此地。

耽誤太長時間了!

黑夜中,隻看到一個飄然如仙的白影在空中飛馳而過,快得眨眼便消失在視線中。

一個晚歸的百姓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語道:“眼花了?”

然後繼續挑著東西往自家門口走。

剛走了幾步,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傳來,那百姓趕緊止了步子,靜靜聽著,是從前麵的街上傳來的,他望著那點點燈光的街頭,不一會兒,視線中出現無數駕馬而來的大漢,皆麵目猙獰,手持大刀,馬蹄聲踏起一片塵埃。

他嚇得肩膀上的挑子一丟,撒腿大喊:“山賊來了,大家快關門,山賊來了!”

正值晚飯時期,各家各戶都在圍桌吃飯,聽到外麵有人喊山賊來了,趕緊丟下碗,將門緊閉,收好重要的財物,躲到桌子下。

那群山賊駕馬而來,很快便到了鎮上,一個領頭的男人,四十歲左右,與那刀疤山賊頭領有幾分相似,隻是臉上沒有刀疤,卻一樣的醜惡,凶神惡煞地朝身後的上百名山賊命道:“給老子把門砸了,把這些關門的賤民都丟出來!”

“是!”身後的山賊們立即下了馬,衝進各家各戶,將百姓們都從裏麵揪了出來,摔在大街上。

一時間,痛呼聲、哀嚎聲、哭喊聲喧嘩了整個安靜的街道。

丟完人出來的山賊空著手出來,對山賊頭子道:“老大,沒有找到貴重物品和錢,一定是這些賤民藏起來子!”

“嗯?”山賊頭子怒哼一聲,下得馬來,扛著那把大刀,神氣地走到百姓麵前,怒道:“你們還是老實把錢交出來吧!”

眾百姓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山賊為什麽找不到錢財?因為他們聽說三水鎮被洗劫後,家家戶戶都將錢財埋在了地裏,所以山賊找不到。

那些錢糧是新帝登基好不容易減稅存下來的,留著買種子菜苗種地的,要是交給了他們,這一年豈不要餓死了?

前後都是死,不如拚一拚,他們知道三水鎮的山賊已經被皇上命人剿滅了,如今隻希望官府得知山賊進鎮,來救他們了!

他們個個抱頭蹲在地上,不說話。

一片死氣沉沉。

那山賊頭子見百姓不動,怒極了,一把拽起一個百姓,怒吼道:“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殺了你們,快點把錢交出來!”

那百姓嚇得臉色慘白,全身顫抖,連臉上的肌肉也在**,哪還說得出話來,一雙怯弱的眼睛盯著山賊頭子那把大刀,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本以為今日要被山賊殺了,卻突然身子一輕,又被丟到了地上。

那山賊大刀指著眾人怒道:“別以為狗皇帝會派人來救你們,我大哥被抓了,我要洗劫更多的村鎮來報複狗皇帝,你們今天若是不交出錢財,一個都別想活著。”

那日他帶人出了三水鎮往寶和鎮來搜錢,誰知還在半路便得知大哥被抓,山寨所有的兄弟都死了,他知道回去隻會自投羅網,一咬牙,隻好繼續來寶和鎮,他們晚上出門行事,白天躲進山裏,這樣狗皇帝就抓不到他們了!

百姓們左等右盼都沒盼到官府來人,心中寒涼了一片。

但他們還是不會交出錢糧的,這是他們一家子的命!

山賊頭子見他如此威脅都沒有用,怒不可遏,朝眾山賊命道:“給我將這些賤民全殺了,再燒了他們的屋子!”

既然這些人要錢不要命,那他就送他們一逞,他得不到錢財這些人也沒命得!

“是!”眾山賊蜂擁而上,一人拽起一個百姓,揮刀就要殺去。

忽然。

眼前飄過一個白影,寒風從頭頂刮過。

眾人驚了一跳,頓了手中的動作,左看右看。

不會有鬼吧?

那陣風陰森得讓他們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們可做了不少虧心事!什麽都不怕,就怕惡鬼索命!

山賊頭子也看到那白影了,也是驚了一跳,左看右看沒看到人,不由得朝眾山賊怒道:“看什麽看,什麽都沒有,還不快動手!”

“是!”眾山賊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再次揮刀而下。

再一次。

那白影從眼前飛過,帶來更陰寒一陣風。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就連百姓也變了臉色。

山賊不敢動手了,四處查看那白影的蹤跡。

“你們是在找我嗎?”一個絲竹般動聽的聲音傳來,聲音柔軟好聽,聲音雖不大,在夜中卻清楚地傳進各人耳中。

眾山賊背脊一冷,紛紛轉頭看去,百姓們也抬頭看向前方。

隻見寬闊的街道上,點點燈光的夜色下,一個美如仙子的白衣少年傲立在那,一襲霜白的華服,襯得他絕美不凡,滿身華貴,清冷孤傲,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中無波無瀾,靜靜地望著他們,似在看很普通很普通的事一樣。

四處一片寂靜,隻有微微的寒風吹得少年的衣擺輕輕飄動,還有那玉冠束著的青絲,在風中輕揚。

天啦!

天底下竟有如此絕美的少年?

這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嗎?

這樣一個清冷華貴的少年,他站在那裏,卻讓人有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們紛紛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美。

岑霜看了眾人半響,輕抬步子,朝他們走去。

直到走到了那山賊頭子麵前,眾人才回過神來。

因為他走路絲毫聲音都沒有。

隻有懂武功的才知道,此人的武功極高!

“你是何人?”山賊頭子見到岑霜來到了麵前,猛地退了幾步,怯怕地問道。

“岑霜。”岑霜輕抬了紅唇,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不痛不癢的兩個字,極為普通的兩個字,卻讓眾人驚得臉色大變。

他是絕色男後,岑霜?!

詫異過後,又不用再疑惑自覺相信了,如此人兒,除了岑霜還會有誰?

山賊頭子嚇得緊了緊手中的大刀,結巴道:“你、你、你真是岑霜?”

岑霜淡淡道:“這是我的令牌!”說罷手中一張金牌舉到眾人麵前,上麵絕色男後四個金字晃花了眾人的眼。

這可是鳳血親自命人為他打造的令牌,足金,天下間隻有一塊,這是他身份的標誌!

百姓們終是鬆了口氣,終於有人來救他們了,可轉念一想到,隻有岑霜一人,如何對抗這百名山賊,皆往岑霜身後看了看,發現沒有人了,一顆心又懸了起來,不要沒能救下他們,岑霜先死了,必境他看上去太柔弱了!

百姓想到了的事情,山賊們自然也想到了,雖然知道岑霜有武功,前出雲國的太子雲初就是死在他手上,但這隻是傳言,是不是真的也不可知,而且現在他隻有一個人,如何打得過他們這一百多人?

想到此,那山賊頭子有了絲勇氣,問道:“岑霜,你可帶了人來?”

岑霜收了令牌,淡淡道:“隻有我一個!”

“一個?”那山賊頭子轉頭看向眾山賊大笑:“哈哈哈……”

一眾山賊也符和地大笑起來。

百姓們目光哀怨,男後,你還是走吧,別連累了你!

感受到百姓們對他的好意,岑霜心中小小感動了一下,不動聲色地等著山賊們笑夠了。

山賊們笑停之後,山賊頭子道:“就憑你?長得像個娘們兒,能打得贏我們嗎?”

岑霜眸中一變,他最討厭別人罵他是娘們兒了!

今晚就算不為這些百姓,就男人這句話,他也不會放過這些人!

眸中寒光一凜,岑霜衣擺飄起,發絲飛揚,身影已朝那山賊頭子飄了過去,一掌拍在了山賊頭子胸口上。

咣!

一聲兵器落地的響聲傳來,那山賊頭子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地看著岑霜,一句話沒說出來,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眾人驚中愕!

一眾山賊更是滿臉恐慌,他們老大死了?

“為老大報仇!”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

“為老大報仇!”然後眾山賊齊聲喊道。

再然後將手中緊緊拽著的百姓丟到地上,揮著刀朝岑霜殺了過去。

岑霜沒想到,這些山賊倒是很講義氣,不是向來頭子被殺了,剩下的人會落慌而逃嗎?

岑霜嘴角一勾,自己在想什麽?都是被鳳血帶壞了!

山賊們已經揮刀過來了,岑霜騰飛而起,一陣連環踢,朝山賊們踢去。

地上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然後哀叫聲肆起!

百姓們看得眼睛都直了,似乎沒看到岑霜出手,這些山賊就倒在了地上了!

眾百姓緊張地看著岑霜與百名山賊打鬥,岑霜霜白的身影在山賊中間忽而飛上,忽而飛下,動作柔美,滿身華貴,讓人看得移不開眼,連架都打得這麽美,男後果然不負絕色之名啊!

沒過片刻,百名山賊便盡數被打倒在地,死的死,傷的傷,暈地暈,好不狼狽。

岑霜全身仍舊纖塵不染,霜白華服上未見半點血跡!

他側頭看著這些山賊,眸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岑霜並不想殺生,是你們自已要找死,便怪不得我!

正當岑霜掃視著這些山賊時,一陣陣跪地聲傳來,然後百姓們的齊聲拜喊聲響起:“男後千歲千千歲,男後千歲千千歲,男後千歲千千歲……”

一聲高過一聲,將岑霜淹沒在這喊聲中。

岑霜轉身,負手而立,麵對百姓們的拜喊,臉上揚起欣慰的笑意。

這種為百姓做事,受深愛戴的感覺又回來了!

正在岑霜沉浸在百姓們的呼喊中時,一個受傷未死的山賊揮著刀朝岑霜後背砍去,百姓的聲音太大,岑霜根本沒發覺。

眼看刀就要砍向岑霜的後背,這一刀下去,岑霜必定不死也要重傷!

千均一發之跡,天空中飄來一個血紅的身影,一腳朝那山賊踢去,踢飛了山賊的刀,將山賊踢飛了出去。

咣地一聲巨響。

百姓們的拜喊聲嘎然而止,皆抬頭望去。

岑霜也回過神來,轉身看去,隻見一襲火紅錦服的鳳血,正氣宇軒昂地站在他麵前,而旁邊一個山賊吐血身亡,那把刀還在腳邊晃動!

岑霜明白過來,朝鳳血一笑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你這話問得好!”鳳血理了理血紅的錦服,語氣帶著怒意道:“我若不來,你剛剛就躺在地上了!”

百姓還是驚愣中,皆被鳳血的長相驚住了,這個少年也長得很美,貌如嫡仙,身影挺拔,一身火紅錦服,滿身帝王霸氣,張揚而高貴,妖中帶魅,魅中帶仙,好美好美的少年!

他與一襲霜白的岑霜站在一起,白衣紅衫渲染出一片流光異彩,如同繪畫大師手下的絕世好畫,眾人皆在心底暗歎,這樣兩名男子站在一起,任何人在他們麵前都自慚形穢啊!

天下間,除此二人,與能與之並肩!

不用猜,他們都知道他的身份,當今萬歲鳳血是也!

岑霜聞聽鳳血之言,是在氣自己不與他說便獨自出宮,趕緊輕聲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鳳血不看岑霜叉腰走了幾步道:“沒事,若我不出手,看你有沒有事?”

岑霜也不怒,走到鳳血麵前道:“你怎麽會不出手,你舍不得我受傷!”眸中盡是柔情,癡癡看著鳳血。

鳳血喉結動了動,心中的怒火在岑霜的柔情目光下,煙消雲散!

他歎了口氣道:“真拿你沒辦法,下次不準再獨自出來了,太危險了,沒有我在你身邊,我不放心!”

岑霜自知有錯,乖巧答道:“知道了!”

鳳血望著岑霜的勾人模樣,真想把他撲倒。

這時,百姓的呼喊聲再次響起:“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血岑霜從柔情中出來,看向百姓,鳳血道:“你們起來吧!”

“謝萬歲!”百姓依言起身,直直看著鳳血岑霜。

鳳血轉頭看向身後的縣令和眾官兵道:“吳縣令,你可知罪?”

百姓這才發現,原來鳳血身後跟著縣令和官兵,剛剛隻顧著看鳳血岑霜的長相了,竟沒發現。

岑霜亦輕輕側頭,原來鳳血還去了縣衙!

鳳血剛剛還在暗悔,若非去了趟衙門,還不至於差點讓岑霜受傷。

那吳縣令趕緊走向前,跪倒地鳳血麵前,嚇得全身發抖:“臣該死!”

一眾官兵也走到鳳血麵前齊齊跪倒在地。

鳳血冷眼看著那吳縣令道:“身為縣令,在府中花天酒地,竟不管百姓死活,朕看你這好日子要到頭了!”

“皇上饒命,饒了微臣這一次吧!”吳縣令趕緊磕頭求饒。

鳳血冷道:“若每個父母官都如你這般視百姓如無物,朕這江山還要不要了?朕已派人去通知知府了,等會朕一起處置!”

“……”吳縣令嚇得滿頭大汗,知府來了,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傳來,四個白衣男子飄揚落在鳳血岑霜麵前,朝鳳血一拜道:“回皇上,知府來了!”

鳳血點頭。

風華四人看了看滿地的山賊,擔擾地走到岑霜身邊問道:“主人,你有沒有事?”

岑霜搖頭,風華四人放下心來,與眾人一起看著知府帶著人一路跑了過來。

知府跑得滿頭大汗,看到鳳血岑霜,趕緊二話不說先跪地,大呼道:“微臣不知皇上男後駕到有失遠迎,還望皇上男後恕罪!”

鳳血冷哼一聲道:“若讓你們知道朕與男後微服來此,可還能看到這出好戲?”

知府滿頭大汗止了止不住地往下流,爬在地上惶恐道:“臣管教下屬無方,還望皇上明查。”

風華走到鳳血耳邊輕言了幾句,鳳血眸中閃過詫異,看向知府,道:“聽說你剛從三水鎮趕回來?”

知府趕緊答道:“臣剛好從三水鎮回來,就得知皇上來了,趕緊過來了,這才知道原來寶和鎮也來了山賊!”

鳳血點頭:“算你還沒有辜負你頭上的烏紗!”

知府答道:“臣苦讀聖賢之書十餘載,也是苦寒出身,深知百姓疾苦,所以發誓要為百姓做事,上不負皇上隆恩,下不愧百姓期待。”

岑霜鳳血皆露出喜色。

知府繼續道:“但近日來多處村鎮遭山賊洗劫,臣顧及不周,還請皇上恕罪!”

鳳血揚手道:“難得知府知道苦憫百姓,想必這吳縣令之舉你不知情!”

“微臣並不知情,若知吳縣令如此無視皇恩,輕賤百姓,臣便不會留他至今!”知府痛道。

“既然知府不知情,那朕就不怪你了,這吳縣令就交由你處置,朕在皇宮等著你的答案!”鳳血道。

“臣領旨!”知府朝鳳血一拜,起身對身後眾官兵道:“將吳知縣押進知府大牢,等查清罪狀,再依法處置!”

“是!”知府的官兵趕緊向前去抓縣令。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縣令磕頭哭求:“臣是秦揚大人的外舅,求皇上看在秦大人的麵子來,饒臣一命吧!”

鳳血挑眉,揮手阻了向前的官兵,看向縣令道:“你不說朕還不知道,原來是秦揚秦大人的外舅,難道你所做所為,皆是秦大人授使?”

縣令一聽,臉都白了,趕緊道:“不是,不是,這事與秦大人無關。”

“混賬東西,不是秦揚授使,那便是你仗著秦揚在朝中為官,在這肆無忌憚,拿著朕給你的俸祿花天酒地,魚肉百姓,如此,朕便留不得你了!”鳳血怒極。

不抬出秦揚來還好,一抬出秦揚來,他就必要殺了他,讓朝中官員引以為戒!

百姓個個恨得咬牙切齒,這個縣令平日裏盡做些魚肉百姓之事,他們都恨死他了!

“皇上饒了臣吧,秦大人好歹是朝中重臣,皇上饒了臣吧!”縣令還不知死活,以為秦揚會讓鳳血顧忌。

鳳血怒道:“朕今日就殺了你,給秦揚一個警告!來人,給朕將縣令的烏紗摘掉,當場正法!”

風華抱劍領命:“遵旨!”說罷走到縣令麵前,拔劍,朝他揮去。

縣令抬頭看向風華,卻還沒看清風華的臉,脖子上已傳來痛意,他身子一僵倒在了地上,血濺當場!

百姓先是一愣,而後跪地大呼:“皇上萬歲萬萬歲,皇上萬歲萬萬歲!”

殺得好,大快人心!

鳳血擺手,壓下百姓的呼聲,再對知府道:“將吳縣令的屍體懸掛縣衙門口示眾三日,以示敬告!”

知府磕頭領命:“臣領旨!”說罷起身命人將縣令的屍體和眾山賊的屍體全拖走了!

又一陣混亂的腳步響起,知府帶著眾人浩**離去。

見知府離去,百姓又大呼起來:“皇上萬歲萬萬歲,男後千歲千千歲……”

鳳血岑霜看向這些百姓道:“大家放心,隻在朕當一天皇帝,就不會讓你們受苦,大家起來回家吧!”

“謝皇上隆恩!”百姓感動不已,再拜了一拜,依言起身散開。

鳳血岑霜相視一眼,亦帶著風華四人轉身離去,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經此一事,岑霜便深入了百姓心中,他一人敵百名山賊的事在民間盛傳,百姓凡是淡及岑霜都會豎起大拇指,讚歎一聲,男後千歲!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淵城,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一陣敲鑼打鼓聲響起,百姓看熱鬧般地圍了過去,隻見那敲鑼打鼓之人是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得俊美不凡,一身貴氣。

眾人見是個貴公子,都紛紛圍著他,看他要做什麽?

特別是一些年輕大姑娘和富商小姐們,看著那帥小夥子眼睛都直了!

月淺見人都被他引來了,這才停了鑼聲,沉了片刻,看向圍得水泄不通的百姓道:“今日小弟親人病重,無奈之下隻好求各位好心人伸出援手,讚點藥費,給親人治病,今日小弟給大家舞上一段劍法,眾位要是看得高興,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小弟謝謝了!”

“好!”眾人齊聲答應,紛紛鼓掌,讓月淺舞劍。

原來是賣藝的!看不出來,一身華貴竟然要賣藝,難道是落迫了?

其中一個身著紫衣的女子,見到月淺總覺得十分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請大家退後一步!”月淺朝大家抱拳一拜。

眾人都依言退後,這刀劍無眼,可不要看熱鬧受了傷。

月淺拿起劍,拔劍而起,在眾人麵前舞了起來,以月淺的武功,眾人自是看得十分滿意的,掌聲一波高過一波。

舞完了劍,月淺拿起銅鑼來,捧到眾人麵前道:“謝謝各位!”

一路過去,卻無人給錢,有的人甚至嘲笑地轉身走了。

月淺心中很火,但他卻隻能忍著,因為岑吟在等著他的錢治病。

前幾天,岑吟感染了風寒,他抓了藥給她吃,沒但風寒未好,蠱毒還突然發作了。

姑姑說是體內毒素未盡,因為當年為岑吟驅毒時,岑吟已經斷了氣,所以毒素未排盡,如今受了寒氣,體內殘餘的蠱毒又發作了。

為了給岑吟看病抓藥,已經花光了靜和庵所有的香火錢,他沒辦法,隻好來這裏賣藝為岑吟掙醫藥費。

可這些人看過之後,都不肯給錢,這可怎麽辦才好?

正當月淺萬分著急又萬分惱火之時,銅鑼裏不知道誰放了一錠銀子,他抬頭望去,隻見是一個紫衣少女,長相極美,打扮得很素氣,正笑著看他。

他朝女子點了點頭,以示感謝,他本不該要她這麽多銀子,但為了岑吟,他不得不厚著臉皮收下。

見女子給了銀子,其餘的百姓也都紛紛給了銀子,有幾個富家小姐更是爭搶著比多,給了月淺好幾錠銀子!

月淺連連道謝,拿了銀子轉身要走,吟兒的病不能耽誤。

誰知剛剛給他銀子那幾個富小姐卻攔住他,其中一個粉色衣著的小姐道:“小帥哥,不如跟我們回府吧,我們保準你不必拋頭露麵,給你大把銀子花,如何?”

月淺低著頭,道:“多謝各位小姐美意,在下還有事,麻煩小姐讓路讓我走。”

“走,你要去哪?”小姐們相視一眼,捂著手帕笑道。

“小弟親人病重,我要拿錢去給她治病!”月淺仍舊低頭道。

“看病?本小姐看你是拿銀子去喝花酒吧?”那個粉衣小姐挑逗道。

其餘小姐們都大聲笑著,好不開心。

月淺低頭不答話,握劍的手卻骨節發白,他月淺是誰?曾是一國太子,一呼百應,如今虎落平陽,竟被一群女子戲弄!但為了吟兒,他不得不忍。

“反正是去喝花酒,不如跟本小姐回家,本小姐家中多的是酒,也不要浪費了你一副好皮囊!”那粉衣小姐說著,伸手去抬月淺的下巴。

月淺趕緊後退幾步道:“請小姐自重!”

那粉衣小姐見月淺躲開了她,心頭一陣腦怒。

從小到大,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今日這個臭賣藝的卻拒絕她,豈有此理!

她雙手叉腰怒道:“臭賣藝的,若不是見你長得不錯,本小姐會看上你?今天你到底跟不跟本小姐回府?”

“請恕小弟不能跟小姐回府!”月淺低頭道。

“姐妹們,這個臭賣藝的拿了我們的銀子卻不聽話,把他的銀子搶了!”那粉衣小姐惱羞成怒道。

“是!”眾小姐應了聲,都衝上來,去搶月淺手中的銀袋。

月淺死命抓住不放,也不敢動手反抗,以他現在的身份,萬不能讓人發現,否則便不會有安寧的日子了!

眾小姐見月淺不給,齊齊朝月淺打去,一個巴掌扇了過來,月淺緊緊咬牙,握劍的手咯咯作響。

眾小姐見打了月淺也不敢反抗,都肆無忌憚起來,齊齊朝月淺打去,不一會兒,月淺臉上就紅腫起來,錢也被搶了。

眾小姐們怒看了月淺一眼道:“看得長得人模狗樣的,原來是個窩囊廢,這樣的男人,不知道那裏行不行?”

眾小姐起哄笑起來。

月淺差點咬碎牙齒,以前隻有他打別人,怎麽會讓這群女人騎在頭上欺負,他真想殺了這群無恥的女人,可是吟兒……

笑過之後眾小姐拿著銀子要走!

月淺趕緊衝過去擋住她們道:“你們打也打了,氣也該出了,把銀子還給我,我家人等著銀子治病!”

“給你,這是我們的銀子,憑什麽給你?”一個小姐說。

“是啊,我們的銀子憑什麽給你這個臭賣藝的?”另一個小姐也說。

月淺深吸了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的狂怒,道:“你們把你們給的銀子拿走就行了,其他的還給我!”

“這都是我們給的,憑什麽還給你?”眾人齊聲道。

月淺忍不無忍,抬眸看向眾位小姐,眸中盡是殺氣!

“看什麽看,臭賣藝的,你這個沒用的男人,能把我們怎麽樣?”那個粉衣小姐嘲弄道。

月淺瞪著她們,不出聲,若非現在吟兒病重,他豈會讓這群找死的女人活著?

“你再瞪,我打死你!”那粉衣小姐見月淺還瞪著她,抬手又要朝月淺打去!

“住手!”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阻了那個小姐的動作。

眾人看去,臉上一驚,紛紛嚇得退了幾步。

月淺亦看過去,見是剛剛給了他一錠銀子的紫衣姑娘。

那姑娘走了過來,看了月淺一眼,見他滿臉的紅腫,不由得轉向眾人怒道:“身為女兒家,對落難之人落井下石,大打出手,你們不知道羞恥嗎?”

她剛剛給了他銀子就走了,去繡坊拿了點東西,回來時竟看到這些可惡的女人又在欺負人!

教導了她們這麽久,她們的脾氣還沒改!

眾人被罵得低下頭,那粉衣小姐卻愣了愣,強裝了氣勢道:“芸芝姐,你又要充當好人嗎?你可別忘了,你不是官家小姐了,你現在不過是個繡娘而已,以前我們怕你,現在我們不怕!”

周芸芝的爹以前是兵部尚書,鳳淵滅了後,仆人攜了家產逃了,所以全家落迫,靠她在繡坊當繡娘維持生計,以前周芸芝常常愛打抱不平,壞了她們很多事。

她是將門之女,有武功在身,她們打不過她,常常被她打得落荒而逃,所以她們很怕她,但如今她已是落迫的繡娘,別人怕她,她淩香雪可不怕!

周芸芝沒想到淩香雪被她打了那麽多次,膽子還是這麽大,頓時快速向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道:“淩香雪,芸芝姐是有段時間沒給你鬆筋動骨了嗎?”

淩香雪嚇得臉色大變,邊去掰周芸芝的手,邊威脅道:“你敢傷我,我讓淵城沒有人敢用你!”

淩家世代為商,縱使戰亂國滅,仍舊沒動搖分毫,現在淩家掌控著淵城的經濟大權,眾多商人都會賣淩家一個麵子。

隻要淩香雪一句話,便會讓周芸芝失了工作,那她家一大家子的人便要斷了口糧……

周芸芝手上一頓,沉了一會,卻沒有鬆開手,緊了緊道:“今天我就殺了你,看你還敢這般狂妄!”

這個禍害多次危害百姓,若以她一家之難換眾家百姓安寧,她覺得值了!

月淺靜靜看著這一切並沒說話,他早就想殺了這些女人,若這位姑娘能出手,那是最好不過了!

“芸芝姐,你饒了香雪姐吧!”眾小姐紛紛求饒。

淩香雪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芸芝姐,我們再也不敢了,看在大家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饒了香雪姐這一次吧!”

周芸芝想起兒時的事來,一咬牙,鬆開了淩香雪,怒道:“若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人,下次絕不輕饒,拿著你們的銀子快滾,別人的你們一個銅板也不許多拿!”

淩香雪被猛地推倒在地,捂著脖子怒視周芸芝,總有一天,淩香雪會讓你周芸芝跪下來求我!

“是是是!”眾人連連應道,拿了她們給的銀子,把錢袋一丟,扶起淩香雪快速跑了。

周芸芝搶起錢袋,裏麵除了她給的那錠銀子外,隻剩下幾個銅板了,她歎了口氣,轉身交給月淺道:“你拿著銀子快帶你的親人看病去吧!”

月淺看著周芸芝道:“多謝姑娘!”

周芸芝一笑:“別說什麽謝不謝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應該的,我看得出來你不是一般人,一時落迫而已,將來必定不凡。”

月淺暗道,姑娘你猜錯了,我是以前不凡,但以後必定不會不凡!

周芸芝看到月淺不答話,而那神韻卻總是很眼熟,她問道:“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月淺趕緊低頭道:“沒有,我是外地人,我們沒見過,多謝姑娘,我走了!”說罷接過她手中的銀子,快速離去。

周芸芝看著月淺遠去的背影,越來越覺得熟悉,腦子裏慢慢閃現一個人影,猛地一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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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霜霜帥啊,嗚嗚~

大丈夫忍別人不能忍,看中月淺,支持他,但是若月淺的身份若被發現了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