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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無毒的藥,子衿的病慢慢好了起來,每天早上取血入藥是鳳血最疼苦的時候,眼看著岑霜嫩白的手臂已經有了十條血紅的傷疤,就像十把利劍,戳著他的心生痛。

好在服了最後一劑藥,子衿的病就全好了,已經活蹦亂跳地在地上跑了,但岑霜的一條手臂卻傷得無法動彈,岑霜雖嘴上說沒事,但鳳血心裏清楚,岑霜是不想讓他擔心。

心中不好受,引起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要倒大黴!

這日下午時分,鳳血岑霜岑吟無毒,司徒秀四人風華四人,高昌由芳及一眾宮人齊聚聖血殿。

鳳血將子衿拉到岑霜麵前,嚴肅道:“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父後,若有半點忤逆,朕饒不了你!”

子衿看著岑霜包裹的手臂,上麵還有一片血紅,不由得心疼不已,一向怕岑霜的他,走到岑霜麵前,依進他懷中,乖巧道:“父後,子衿以後再也不任性了,子衿不再偷吃醉雞了,父後要快點好起來。”

聞聽此言,大家心中都有些安慰!

鳳血沉了片刻,看向無毒問道:“子衿的身子以後還不能沾酒嗎?”

無毒抱拳答道:“回皇上,容我再配些藥,太子再服一段時間,身體就徹底恢複如常了,到時候自然可以喝酒!”

鳳血高興點了點頭:“那便好,免得這小子再忍不住,把小命給丟了!”

子衿眸中欣喜問鳳血:“兒臣可以吃醉雞了嗎?”

鳳血沒好氣地答:“當然!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不必幹些偷偷摸摸的事,降了自己的身份!”

“哦!”子衿癟著小嘴,看向岑霜。

岑霜用一隻手臂摟著子衿道:“父後沒事,別聽你父皇嚇你,父後沒有怪你。”

“真的嗎?”子衿問。

岑霜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那,父後,可不可以放了五龍,他們是兒臣逼的,父皇不肯放他們,還要罰他們,兒臣……”子衿看了看鳳血,不敢再說下去。

“還敢向他們求情?你知道你連累他們了嗎?”鳳血冷哼一聲,怒道。

子衿低頭不語。

岑霜歎了口氣道:“既然子衿沒事了,小懲大戒一下就算了。”

聽到岑霜的話,子衿趕緊看向鳳血:“父皇……”

鳳血看了子衿一眼,不肯罷休,害得霜兒受傷流血,豈能那麽容易算?

子衿又看向岑霜,岑霜不作聲,五龍確實該受點懲罰,差點害死子衿,可不是小事。

子衿見岑霜不幫他,又看向一旁坐著的岑吟:“娘……”

岑吟心一軟,求道:“鳳大哥,罰罰就罷了,他們隻不過聽命行事!”

鳳血道:“不是朕不肯罷休,而是此事太嚴重了,這一次幸虧有無毒,而且讓霜兒受此虧損,不重罰他們,無法讓下麵的人知道事態嚴重。”說罷,朝司徒秀道:“去把五龍帶過來!”

司徒秀抱拳一拜而去。

一殿的人心中都打著鼓,這次連岑霜開口也沒能讓鳳血改變心意,看來五龍難逃一死!

子衿更是一臉哀怨,從岑霜懷中起來,撲到岑吟懷中,小嘴撅著,好不委曲。

岑吟摟著子衿,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沒過片刻,司徒秀便將五人帶來了,五個人在丞相府被鳳血踢的傷還沒全好,走路都是搖晃的。

進得聖血殿來,一眼便看到子衿沒事了,心頭鬆了口大氣,趕緊跪了地,大呼:“屬下參見皇上男後太子殿下!”

鳳血冷道:“五龍,你們可知罪?”

五龍聞言趕緊磕頭,齊聲道:“屬下知罪,不該私自帶太子出宮,更不該讓太子吃醉雞,屬下等請皇上責罰!”

鳳血朝司徒秀看去,這套認錯的法子倒是教得好啊!

司徒秀趕緊心虛地低了頭。

“哼!”鳳血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再看向五龍道:“你們自己說該如何處置?”

五龍相視一眼,不作聲。

鳳血再哼了一聲,問高昌:“高昌,依宮規,私自帶太子出宮,害太子差點喪命,該如何處置?”

高昌向前一拜,如實答道:“回皇上,按鳳岑國宮規,私自出宮者,斷其手腳,若傷及皇室血脈者,可處以淩遲之刑!”

眾人大驚,皆不敢言語,靜靜低頭站著。

五龍聞言,立即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子衿趕緊向前:“父……”

“你閉嘴!”鳳血一聲低吼,嚇得子衿怯怕地愣在那裏。

岑吟趕緊將他拿回來,鳳血的脾氣她了解,這個時候萬不可去觸怒他。

鳳血吼了子衿,就連岑霜都有些驚訝。

眾人更是低頭站在那裏不敢出聲,就連求情的五龍也不敢求了,爬在地上,瑟瑟發鬥。

鳳血看了五人一眼,問道:“你們五個跟著朕有多久了?”

五龍齊聲道:“回皇上快五年了!”

鳳血怒道:“既然五年了,為何還是以前的混混行徑?你看朕身邊的司徒秀四個,個個皆是來自市井,個個都是身世孤苦之人,他們哪個像你們五個這麽頑劣?啊?”

“屬下該死!”五龍磕頭道。

“還有文書,文書以前是個什麽樣?現在又是什麽樣?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們五個,朕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你們又是最不成器的!”鳳血越說越氣憤:“武功武功學了這麽多年,那三腳貓的功夫,若讓你們出去辦事,不知道會死在那個旮旯裏,人品人品**了這麽久,仍舊沒見改變分毫,還是皇宮的侍衛統領,太子的貼身護衛,看你們哪有點皇家侍衛的樣子?啊!”

“屬下沒用,辜負皇上隆恩,屬下該死!”五龍爬在地上慚愧不已。

“若非看你們五個比較團結齊心,朕早就讓你們去守月城了,讓賀長空等人來保護太子,哪會鬧出這麽事來!”

賀長空六人雖武功極高,卻各有脾氣,互不謙讓,因而他才一直**五龍兄弟,就是想讓他們有朝一日有所長進,做子衿的貼身護衛,可他們……真是氣是他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五個去守月城,把賀長空六個調回來!”岑霜道。

“朕怕他們五個把月城攪得無煙瘴氣,百姓無安寧之日,到時候在月城稱王稱霸,朕還得派兵去圍剿他們!”鳳血沒好氣道。

岑霜輕咳了兩聲,不再說話。

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鳳血抬眸掃去:“笑什麽?”

眾人立即低了頭。

鳳血滿肚子都是火,再道:“真是禍害,放哪都是危害!”

五龍訕訕一笑道:“皇上,屬下兄弟改,一定改。”

“行啊,說說怎麽改?”鳳血說得口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金龍道:“屬下一定不再教太子鬥蛐蛐了。”

鳳血點頭:“嗯,繼續。”

木龍道:“屬下一定不教太子搖色子了。”

鳳血眸中一沉,還搖色子?

掃了木龍一眼,看你曾救過子衿的份上,饒了你,又道:“還有呢?”

水龍道:“屬下再也不教太子說皇上的壞話了……”

鳳血點頭,突然回醒:“嗯?”重重將茶杯一放:“還教太子說朕的壞話?”鳳血看向子衿怒問:“說了什麽?快說!”

子衿怯怕地答道:“水龍說、說、說父皇就會罵人,占著自己武功高……”

“放肆!”鳳血大吼一聲:“你們活膩了?”

子衿嚇得趕緊用小手捂住了嘴。

眾人撲通跪了一地,心中暗自罵道,五龍你們五個笨蛋,明知道皇上喜歡別人誇讚他,還做這麽找死的事,這下看你們怎麽辦?

五龍爬在地上瑟瑟發抖,原來皇上不知道他們說了他的壞話,這下徹底完了。

“先前聽子衿說,是朕和霜兒生的子衿,朕就想宰了你們,現在又說朕占著武功高……朕占著武功高怎麽了?朕若不占著武功高,這天下能打下來,能在江湖中呼風喚雨?”鳳血激動得手舞足蹈起來。

“屬下該死!”五龍又是一聲哀呼。

“朕看你們也是該死!”鳳血怒道,但想到,好像沒聽子衿說過這事,便問子衿:“朕怎麽沒聽你說起過?”

子衿答道:“父皇,子衿已經罵過水龍了,凡是說父皇的壞話,子衿都不會聽,在子衿心中,父皇是最偉大的英雄!”

“是是是,當時太子就訓斥了屬下,屬下等再沒說過皇上的壞話,皇上明查!”五龍趕緊答道。

鳳血聞聽子衿之言,臉色好看了些,仍舊沒消火,看向五龍道:“哼,還好太子明理,沒有被你們蠱惑到,否則朕非得扒了你們的皮!”

“皇上聖明,屬下等知罪!”五龍鬆了口氣。

眾人也鬆了口氣起了身,太子真是聰明極了!

“說吧,你們自己說,朕該怎麽罰你們?”鳳血理了理血紅錦服道。

五龍幾個想了想,相視一眼,金龍道:“皇上,屬下這手腳就留著為皇上太子效勞吧,這條小命也用來報答皇上的大恩,但屬下等實在是罪責難逃,屬下等願意領二十大板,以消皇上心頭之怒!”

“哦?”鳳血饒有興致道:“你們願意領罰二十大板嗎?”

“是,是!”五龍答道。

二十大板而已,他們還是受得起的!

“好,是你們自己說的,可不要怪朕。”鳳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不怪不怪,屬下等還得謝皇上不殺之恩!”五龍嬉笑討好道。

鳳血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五龍聽旨。”

五龍趕緊跪好。

鳳血擄了胸前一縷墨發在手,威嚴道:“禦前帶刀侍衛統領五龍,有違宮規,私帶太子出宮,危及太子性命,罪不可怒。但念其認罪積極,態度良好,且自願領罰二十大板,以示罪責,朕深感欣慰,故而從輕發落。以護國法威嚴,宮規嚴謹,朕責其五人三十大板,加其自領之二十大板,共五十大板,讓宮中上下引以為誡,如再犯此類事情,定嚴懲不貸!”

啊?

五龍猛地抬頭看向鳳血,一臉死灰,皇上,五十大板會要了我們的命的!您直接殺了我們吧!

鳳血冷冷問道:“怎麽?覺得朕罰得太輕了?那就斷其手腳,丟出皇宮吧!”

五龍身子一抖,趕緊回過神來磕頭:“不輕不輕,五十大板好,五十大板好!屬下等謝皇上恩殿!”

鳳血滿意一笑,對南宮二人道:“帶下去執刑,你們一定要看著他們受完刑才準離開!”說著遞了個眼神給南宮二人。

南宮二人眸中一喜,道:“屬下領旨!”說著揚手讓門口的侍衛將五龍帶走。

五龍起身看了子衿一樣,太子殿下,我們兄弟可能要下輩子才能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走吧!”南宮二人朝五龍道。

五人苦著一張臉,被帶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鳳血掏了掏耳朵,掃向子衿,見他小嘴撅得老高,眸中全是心疼,鳳血朝他揚手。

子衿趕緊跑過去撲進鳳血懷中,傷心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鳳血語重深長道:“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將來的一國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危與性命,以後做什麽事前,要思前想後,不可再任性妄為!”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子衿委屈道。

“行了,這罰也罰了,訓也訓了,子衿也知錯了,就不要再嘮叨了。”岑霜道。

岑吟也道:“吟兒相信子衿一定會明白鳳大哥的一片苦心的!”

鳳血歎口氣道:“行了,吟兒帶他回宮吧。”

岑吟朝鳳血一拜,拉著子衿走了。

鳳血看向一旁一直沒作聲的無毒道:“無毒,我們兄弟是不是該好好喝一杯了?”

無毒笑了笑道:“皇上越來越像皇上了,無毒不敢與皇上稱兄道弟。”

鳳血起身走到無毒身旁勾肩搭背道:“不把朕當兄弟可以,那就聽朕的旨意吧,朕命你今日陪朕喝酒,不醉不歸!”

無毒難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血也開心地大笑起來:“朕帶你去醉月樓,我們一醉方休!”說罷又對一旁微笑的岑霜道:“霜兒一起去吧?”

岑霜看了看手道:“你們去吧,我不能飲酒,你們多年沒見,好好敘舊!”

“那風華!”鳳血朝風華四人喊道。

“屬下在!”四人抱拳應道。

“好好照顧霜兒,有什麽事第一時間去醉月樓找朕!”

“屬下領旨!”

“霜兒,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朕給你帶醉雞回來!”鳳血笑道。

岑霜撇嘴,那是你的所愛,不是我的!

鳳血高興一笑,勾著無毒的肩膀出了聖血殿,經過前殿時,鳳血看到五龍被打得屁股開了花,道:“知道錯了以後就好好改,這次是把你們屁股打開花,以後保不準這小命就歸了西!”

“屬、屬下等,遵、遵旨!”五龍邊忍著痛,邊應道。

鳳血看了南宮二人一眼,然後帶著司徒秀二人出了宮。

“啊!痛死了!”五龍尖喊著,聲音極為難聽。

南宮二人道:“行了,別嚎了,都走遠了!”

五龍這才往宮門口看了看,見鳳血的身影早就消失了,這才鬆了口氣。

南宮二人道:“這次皇上法外開恩,你們可記住了,不可再犯錯,惹皇上生氣!”

“我們知道了,多謝你們手下留情!”五龍討好道。

南宮二人白了五人一眼,對行刑的侍衛道:“好好打,打完了抬回去!”

“是!”侍衛將板子一揚,重重打了下去。

“啊!”五龍痛得真喊了出來:“不是說假打嗎?怎麽還打這麽重?”

南宮二人相視一笑道:“不可能全是假的嗎?總有幾下是真的,你們就忍著點吧,別回頭讓人看出什麽來,說皇上徇私袒護!”

五龍爬在凳子上滿臉苦逼。

南宮二人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又是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五龍痛得仰天大喊。

南宮二人心中極想笑,又怕五龍看出來,趕緊對侍衛交待了幾聲,追著鳳血而去,剛出了聖血殿,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到南宮二人在外麵的笑聲,五龍罵道:“南宮,我們兄弟不會放過你們……啊!”話沒說完,屁股又挨了一板子,痛得差點沒昏過去。

南宮二人相視一眼,趕緊追著鳳血而去。

聽著外麵的聲音,岑霜搖搖頭,這個鳳血,明著凶惡,實則心軟得不行,下麵的人都是他縱得無法無天的。

站起身想進內殿看書,卻是一陣眩暈襲來,眼前一黑,差點倒地。

“主人!”風華四人趕緊衝過去扶住他,緊張道:“你怎麽樣?”

岑霜深吸了一口氣,晃了晃了發暈的頭:“沒事,不要聲張,不要讓鳳血擔心。”

風華心疼道:“主人,您身子不適為何要強忍著,皇上若知道你強忍著豈不更心疼?”

“就是因為他太過在意我,所以我才不想讓他知道,沒關係,我去睡會兒就沒事了,不過是失血過多一時間沒能調息過來罷了!”岑霜臉色盡顯點點慘白。

“主人身體一向單薄,若非有真氣護體豈能挺住這麽多日,別說皇上,就是屬下下等也為主人揪心!”風華難過道。

絕代也一臉擔擾:“要不請薑太醫過來看看吧,現在天氣慢慢熱了,傷口別加重了才好!”

“沒錯,主人還是請太醫看看吧!”魅惑無雙也道。

岑霜拒絕:“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太醫個個緊張兮兮,鳳血剛剛出宮,別又把他給弄回來了,扶我去睡會!”

風華四人還想再勸,但看岑霜堅定,便沒再說什麽,扶著岑霜進去躺下。

“主人,若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叫我們!”風華四人緊張道。

“我知道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很累!”岑霜說罷翻身過去。

“是!”風華四人擔擾地看了岑霜一眼,抱拳一拜,立即出去守在門口。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鳳血和無毒到了醉月樓後,直奔樓上雅間,讓老板上了幾壇上等女兒紅,一些招牌菜和醉雞,兩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鳳血仿佛覺得又回到鳳臨門的日了,突然想起那日與無毒去喝酒,和岑霜大吵了一架,鳳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來。

無毒剛喝了一口酒,見鳳血在笑,不由得問道:“你想到什麽好笑的事了?”

鳳血仰頭喝了口酒道:“可還記得那年我打傷了文書,讓你為他醫治好,說要請你喝酒,你說要喝三十年的女兒紅,我說,誰家有三十年的女兒沒嫁出去,都成老處女了!”

無毒聞言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還記得。”

“記得,這又不是什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而且,這事還讓我和霜兒差點打起來,印像深刻!”鳳血抹了把嘴角的酒笑道。

無毒回憶起那日在酒樓的事來,他還差點就忍不住親了鳳血,不由得心中一陣羞愧。

腦中不由得浮現齊墨的臉來,已過了半個月,以他的急脾氣,怕是會等不及了。

見無毒不作聲,臉上微紅,鳳血不由得壞笑地湊到無毒麵前,緊緊看著他。

無毒偏過頭,斜望著鳳血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鳳血邪惡道:“那晚,你沒有占我便宜嗎?”

無毒臉上徹底滾燙起來了,好像被識破了謊言一般,視線卻不移開,好半響道:“有……”

鳳血不由得笑出聲來:“啊哈!”

“……才怪!”無毒瞪了他一樣。

“切!”鳳血回身,灌了口酒:“信你才怪!我那麽帥那麽迷人,你會不趁我酒醉占我便宜?”

“自戀狂!”無毒白了鳳血一眼,繼續喝酒吃菜。

“這不是自戀,這是事實好吧!”鳳血糾正無毒的話。

無毒不說話,自顧自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鳳血端起酒碗遞到無毒麵前,兩人碰碗喝了一碗,鳳血咂嘴道:“說實話,無毒,你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來到這個時代,我最感激上天的有兩件事,一是讓我遇上了霜兒,二是讓我救了你。”

“來到這個時代?什麽意思?”無毒又聽不懂鳳血在說什麽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時代的嗎?”

“這個,是這個時代的,但是沒遇到你和霜兒嘛!”鳳血打馬虎眼道。

無毒不作聲,繼續聽他說。

“當初遇見你的時候,穿著黑衣,滿臉青黑,簡直就是一塊丟在黑夜裏的黑炭,很久以後我在想,當時的天色,我應該看不到你才對,東方彝是把我絆倒了,我才發現的他,而你又沒絆倒我,我怎麽就發現你躺在那個坑裏了呢?”鳳血喝了一小口酒回憶道:“後來終於明白了!”

“是什麽?”無毒問。

“緣分呐!”鳳血大笑道。

這話無毒倒是讚同,他已在那裏躺了幾天了,連師傅多次從他身邊走過都沒能發現他,而鳳血卻發現了,若是鳳血不經過,他怕是要被自身的毒給毒死了!

“後來證明一件事,我救得對,你小子還真夠義氣,那麽多次生死關頭若不是你,我也沒今天這麽瀟灑快活!”鳳血感激道。

無毒謙虛答:“我的命是你救的,幫你不過是報你的恩,不算什麽義氣!”

“得了吧,現在知道這樣說了,當初讓你救霜兒,救齊墨,救文書,你說什麽來著?我又不是你的專人大夫!脾氣大得很,不過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便越來越心甘情願了,哈哈,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愛上了我的原因!”鳳血得道。

無毒白了鳳血一眼:“美死你!”

鳳血擄了把胸前的黑發把玩,喝得頭有些暈了,他一手撐著下巴想道:“但是什麽時候開始,你和齊墨勾搭上了的?”

“能別說那麽難聽嗎?什麽叫勾搭?”無毒有些生氣道。

“不是勾搭那你告訴我是什麽?”鳳血反問,見無毒沒話可答,鳳血憤憤不平道:“最可惡是齊墨那小子,明明和你那個啥了,還衝到宮中說要霜兒,簡直是厚顏無恥!”

無毒:“……”

“我給他指了門那麽好的婚事他也不珍惜,還將人家美人給毀容爆光,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鳳血自顧自地說,完全沒發現無毒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揉了揉頭,問無毒:“你說是吧?”

前塵往事一一翻回來,無毒猛地端起酒喝盡,將碗重重一放。

鳳血嘴角一勾,道:“怎麽?還在氣他?”

無毒道:“沒有。”

“沒有才怪,你是這個世上最不會說謊的人,有什麽都擺在臉上,也沒有心計,這麽多年過去了,也夠了,就別再揪著不放了!”鳳血勸道。

無毒看著鳳血道:“繞了一大圈,總算說到點子上來了!”

“被你看穿了!”鳳血尷尬一笑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們兩個輪著傷害對方,什麽事都沒有真情大,人活一世,不過睜眼閉眼的時間,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多事!”無毒不耐煩道,心中卻滿滿的全是感激。

“狗咬呂洞兵!”鳳血不理他了,自顧自喝著酒,一臉不爽。

好半天,無毒看了看鳳血道:“喂。”

鳳血撇過頭。

“生氣了?”無毒問。

鳳血撅嘴。

“小氣鬼!”無毒輕喝一聲,端起碗伸過去道:“我會考慮你說的,就算不為別的,這也是聖旨不是,無毒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抗旨啊!”

“那朕就斬了你的頭!”鳳血端起碗重重與無毒的碗一碰,撞得無毒滿袖的酒!

“你找死啊!”無毒不由得罵道。

“敢罵朕,誅連九族!”鳳血再撞了過去,連自己碗裏的酒也撞到了無毒身上。

無毒得意大笑道:“孤家寡人一個,誅就誅!”

“誰說你隻有一個人,還有齊墨,兩個一起殺了!”鳳血也得意道。

無毒嘴角抽了抽:“那是你的親兄弟,豈不是你也是算我的九族?”

鳳血嘴角也抽了抽,想了想得意道:“朕早和他斷了兄弟情份,朕不是你的九族,哈哈哈!”

無毒:“……”

外麵的司徒秀四人聽著鳳血無毒說得這麽高興,也不由得高興起來,還是喜歡鳳血這樣子沒心肺地笑,當皇帝太累了!

“喝!”裏麵又傳來碰碗的聲音。

“你就不能輕點嗎?弄得我身上都濕了!”無毒又怒又怨道。

“這麽多年沒回來,我沒拿酒潑你就不錯了,說說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麽?”鳳血問。

“沒幹什麽,四處遊玩。”無毒雲淡風輕道。

鳳血大笑道:“遊玩能讓你遊玩成這副得性,朕都有些怕出去!”

無毒:“……”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天黑了,岑吟陪子衿在東堯宮吃過晚飯,便讓他早些休息,身子剛剛恢複,不宜太累,正準備回去休息,有宮人過來傳話,說周芸芝想見她。

岑吟沉了片刻,還是去了。

到了周芸芝房門口,宮人推門請她入內,她猶豫了一會兒,進了房間。

周芸芝見岑吟來了,趕緊迎上前道:“吟兒,謝謝你肯來見我!”

岑吟輕輕錯開周芸芝過來拉她的手道:“周姑娘有什麽話請說吧!”

周芸芝見岑吟這般冷漠不由得心頭難過,想起那些年岑吟一口一個周姐姐地叫她,如今卻一口一個周姑娘……

她壓下難受道:“吟兒,不管你如何對我,但月淺,我真的希望你能救救他!”

聽到月淺二字,岑吟胸口一陣沉悶,捂住胸口抬步就走:“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先走了!”

“吟兒!”周芸芝叫住她:“你究竟要逃避到什麽時候?當初你三番兩次生命垂危,是月淺連命都不要地救你,陪在你病塌前,無微不至地照顧你,那時候日子那麽苦,可我看得出來,你過得很開心幸福。如今你日子過好了,身邊前擁後護了,你就忘記了當初月淺為你所做的了嗎?原來你是一個這麽忘恩負義的人?月淺真是愛錯了人!”

岑吟壓下心頭的沉悶不適,猛地轉過身道:“我岑吟從來就不是什麽忘恩負義的人,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月淺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但他在我失憶之時哄騙與我成親,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功過相抵,我最多不恨他!

但他與哥與鳳大哥之前的事,是國恨是家仇,是他們男人之間的爭鬥與恩怨,岑吟就算能在鳳大哥麵前說得上幾句話,也無法將這段仇怨化解!周姑娘讓我救他一點用也沒用,早知今日會有此遭,當初為何要進宮?”

“他還不是為了你,為了能讓你回到他身邊,他傻他癡,他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不會回到他身邊,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了!”周芸芝傷感道。

岑吟心痛不已,鼻子發酸,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不由得扶住桌子,喘氣。

“吟兒?”周芸芝扶住她:“你沒事嗎?”

岑吟搖頭:“周姑娘,岑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請你也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如果是你,突然醒來發現嫁給了一個你陌生的男人,與他同床共枕那麽多年,你會是什麽感受?”

周芸芝點頭:“我知道這件事月淺也有錯,不能全怪你,但你看在他這麽愛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算是我求你!”說著就要朝岑吟拜去。

岑吟心頭一驚,趕緊轉身扶住她,不由得喊道:“周姐姐!”

“吟兒!”周芸芝驚喜不已。

“周姐姐!”岑吟落下淚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冷漠地對你,你知道嗎?當我睜開眼晴那一刻,我的記憶是停在鳳臨門那場雪地的夕陽下的,可月淺突然說,我和他成親了,我的腦子像雷擊炸響般,我真的無法接受!”

周芸芝也哭了,她猛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周姐姐才這麽心疼你,你和月淺都是苦命的人,所以周姐姐才希望你們能和好,不要再互相傷害!”

“周姐姐!”岑吟撲進周芸芝懷中痛哭起來。

“吟兒,哭吧,哭出來,將所有委曲難過痛苦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周芸芝拍著岑吟的背輕輕勸道。

岑吟再也不壓抑自己,放聲痛哭起來,將這些年的痛苦全部傾泄而出!

在周芸芝麵前,她不必裝開心,她可以盡情地表露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這些年周芸芝對她的好,她心中一清二楚,但她實在不知道怎麽麵對她,所以隻能用冷漠來偽裝自己,傷人一萬,自損三千,她何曾不難過?

哭著哭著,胃中再次翻騰起來,岑吟放開周芸芝跑到門外猛地吐了起來,周芸芝緊張地跟著跑出去,焦急道:“吟兒,你這是怎麽了?”

岑吟將晚上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這才好受了,捂著胸口臉色憔悴。

周芸芝扶她進去坐著,給她倒了懷熱水,關心問道:“可是最近為了太子的事累著了?”

岑吟心中一陣慌亂,喝了一大口水,心中忐忑道:“周姐姐,月事遲遲未至,而且近日喜吐……”

周芸芝聞言眸中大喜:“吟兒?”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齊墨用劍撐著雙手,筆直地站在城門口,又過了一天了,這樣天亮天黑地過了半個月,無毒還沒來,難道他又不辭而別了?

他說過要等無毒,等到他出來為止,可是半個月了,半個月了!無毒還沒有半點消息,他實在等不下去!

既然等不下去,那他就要違抗聖旨,闖城進宮去找他,哪怕是被鳳血殺了,他也要去找無毒!

也許隻有他死了,無毒才會為他著急,那他還有什麽好怕的呢,隻要無毒能記著他,掛著他,他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心中下了決定,他將劍一把提起,緊緊握在手中,飛身上了城門,飛入城中!

他以輕功獨步江湖,城門哪是能擋住他的,一落地,馬上擁來無數城內的官兵!

齊墨也不拔劍,三招兩式便將這些官兵打倒在地,飛身朝皇宮而去。

官兵起得身來,齊墨的身影已飛入宮牆之上!

領頭的官兵道:“快去通知文將軍,有刺客闖宮!”

“是!”三兩個官兵趕緊駕馬往將軍府而去。

與此同時的天牢。

月淺已經要發瘋了,關來快一個月了,沒有人告訴他外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隻是偶而聽到獄卒談論起,太子的母親回來了……

既然吟兒已經回來了,為何還不處置他,這是要將他關到什麽時候?關一輩子嗎?

自關進來後,便是對他不理不踩,不說怎麽處置他,每天都是擱了房菜就不理他了,他心中掛著岑吟,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已經憔悴不堪,如果再不出去,他非要瘋即癲了!

轉念又想到一事,難道吟兒已經和鳳血……他掐斷猜想,不敢往下麵想,但吟兒的兒子是太子,鳳血是皇帝,鳳血該給吟兒什麽身份?皇後,貴妃?

不行,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來人,放我出去!”月淺對著牢門猛地一陣拳打腳踢,大喊道。

獄卒形同未聞,上麵交待了,不必理他。

月淺吼道:“快滾過來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獄卒繼續喝酒。

月淺徹底怒了,用盡力氣將牢門給踹了,衝了出去。

“來人啦,抓住他!”眾獄卒齊擁而上。

月淺已是怒極,一掌一個,將眾獄卒劈倒在地,快速衝了出去。

當年是墨王,此時是月淺,怎麽關進天牢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獄卒快速爬起來,趕緊衝到牢外大喊:“月淺逃獄了,來人啦快抓住他!”

頓時皇宮一片動**,侍衛從四麵八方而來,齊齊朝月淺追去。

月淺記得聖血殿的位置,鳳血的寢宮就在那裏,吟兒必也在那,他飛身而起,躍過重重宮殿,徑直落在了聖血殿外麵,身後的侍衛落下了遠遠一段距離。

他趁機衝進了聖血殿,聖血殿的侍衛齊齊衝上前擋殺他,雙方打鬥起來。

月淺雖然打不過鳳血,但這些侍衛卻不是他的對手,他不想他們糾纏,招招都是狠手,將聖血殿的侍衛全部劈倒在地後,快速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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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文文到此已經進入尾聲,往後的三天,我會請假碼大結局,請大家準備好幣幣回來看大結局,感謝一路跟隨到此的寶貝們,花花三鞠躬以謝相伴!群麽麽~如不出意外,肉肉該是多的,如果寫不過來,日後也會補上,親們請微微體諒,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