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內的甬道到底多深誰也弄不清楚,這般往裏走,就越發的黑,剛才那段,還有洞口的光射進來,能夠看清楚一些。

這時在走,就是兩眼一抹黑了。

“拿出火把,照亮一些。”

劉部長呼喊了一句。

一一拿出,點燃,這才照亮了,繼續前行,“這麽走,恐怕真得走到地底下了。”

按照我們目測的那座山,肯定沒這麽大,而到了地底下,就沒準了。

袁小奇拿著那個八卦的東西,一個勁的看,左顧右盼的頭前引路。

地先生被扶著,摸金校尉和發丘中郎將也跟在兩側,小心看著,東瞧瞧西看看的說道:“這地宮可得超過三百年了,看來一早就有,這道觀反而是後建的。”

一一嘀咕。

而這時,就又眼前一亮,出現了一個岔路口,還有一個很廣闊的廣場一類的東西,“這有壁畫,快看,還有雕像。”

“不要亂碰。”

袁小奇第一個開了口。

警惕的訓斥幾人。

耗子,馬超,張猛比較生猛,差點就碰到了,一一收回了手,“你們看,這畫的都是什麽啊,三頭六臂的,還有女人,我的天啊,還有男人幹那事呢。”

哈哈笑著指。

我們過去一看,還真是。

一女人趴在一顆樹前,一個男人戴著麵具,麵目猙獰的後入,還拿著帆,搖晃,而相交處,還給了大特寫,反正給人的感覺很古老。

“這得幾千年前的壁畫了吧,好像是祭祀。”

“不對,不至於幾千年,湖南湘西一代,沒這麽落後,唐朝時期就幾乎已經沒有這類的祭祀了,有可能是後人臨摹的,就幾百年。”

但不管怎樣,都超過了上麵道觀的年限。

“一幫白癡。“

袁小奇這時拿著八卦鏡看著發話了,“那些道士一直守護著鼎,而這個鼎是在南宋朝滅亡,元朝入主中原時藏進去的,你算算多少年。道觀則是之後建立的。”

他是有備而來。

劉部長笑道:“鼎一直是問鼎中原的信物,元沒能掌握,所以天下不過幾十年,就匆匆而逝,反之,大清朝比蒙古人聰明,入主中原首先找鼎,找到了,掌握了,才坐穩了江山二百年,要不然那位末代皇帝溥儀,也不會還想來找啊。”

“沒錯,沒錯。”

地先生開了口,呲牙說道:“鼎比玉璽還重要,你們的皇上,就是弄明白了這一點,比國民黨強。”

“狗屁,我們沒皇上,滾蛋。”

耗子,馬超都罵了娘。

我也氣氛,因為劉部長早就說過,列朝曆代都在找鼎,控製了鼎,才算控製了江山,可我是不信這個邪的。

無產階級的解放軍戰士是戰無不勝的。

而這時看著看著那些壁畫,又看向了那個雕像,“這個雕像是什麽意思啊,好像是四大天王,橫眉冷目的,好嚇人。”

“沒錯,三米高,還拿著武器,真的挺嚇人的。”

觀瞧。

結果這時,石像張猛突然開口了,“不對哩,那個石像一開始明明閉著嘴的,怎麽張開嘴了,難不成詐屍了,是活的。”

“張猛,你小子可別嚇唬人,石頭怎麽可能是活的,瞎說什麽。”

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袁小奇那幾位則向後一退,神奇的事情也發生了,“嗚!”“嗚!”的突然那個石像的嘴正展開了,碰觸了黑煙。

“我操,真詐屍了,快跑。”

“有機關。”

全都後退,而黑煙散發出來,還有很多蟲子爬了出來,沒錯,就是活生生的蟲子,“那個東西是什麽啊,好像大個的螞蟻。”

“那是蠱蟲,我的天啊,那個石像內是空的,蘊含著毒氣和蠱蟲,就是為了防備有人盜墓的。”

發丘中郎將拿出了麵紗,啐吐沫,弄濕,捂住了嘴,往後跑。

袁小奇立刻喊道:“你們不是有*吧,炸了石像,裏麵肯定還有很多,炸開了,能炸死一大半。”

“耗子,上。”

我呼喊了一句,拿出我的三八大蓋,“砰!”“砰!”的開槍。

結果我們身後的一個甬道,突然“轟隆!”一聲,一個夾板翻動,出來了一個和那個石像一模一樣的雕像,張開嘴,往外噴煙,還有蠱蟲。

“她奶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就是想殺了咱們啊,趕緊撤出去吧。”

“這就是機關啊,肯定是碰到哪了,不能久留啊。”

耗子卻已經弄了三個*,一拉線直接扔了過去,“快躲。”

往遠處跑著一一臥倒,隻有地先生疼的罵娘,“我的腿,我的腿。”

我則起身喊道:“另外那個石像,也炸開,也炸開。”還看向了袁小奇,“袁先生,走哪條路啊,趕緊說。”

袁小奇掐指再算,“就走石像的那個,炸開,炸開後衝過去。”

耗子又扔了過去,一樣三個。

“轟!”的整個地宮內,“轟隆隆!”的快趕上地震了,碎石飛舞,灰頭土臉的。

摸金校尉小胖子喊道:“那些黑氣是水銀,水銀揮發被固定在了石像的肚子裏,一炸開就全出來了,別呼氣,呼進去會讓人產生幻覺的。”

一一提醒。

我們都用袖子擋住了嘴,起身喊道:“衝過去。”

地麵依然有很多大個的蠱蟲螞蟻,還有水銀的蒸發物,黑氣,不管了,快速的往前衝,踩在那些大螞蟻上,如踩在石頭上,硬的要死。

“這些螞蟻居然活了幾百年,還這麽硬,這是什麽玩意啊。”

“是啊,太硬了,咬上一口,還不咬死人。”

地先生了解,哭喪著說道:“湖南屬於湘西,自古對蠱蟲就有研究,他們不是活了幾百年,是把石像內變成了螞蟻窩,出生了就吸收水銀,然後吃掉同伴,一代接一代,具體不清楚,但絕對不能被咬到,咬到就必死無疑。”

快跑。

所幸,炸出來的碎石,黃土,也遮擋了蠱蟲螞蟻,我們一行人都跑了過去,脫離了危險,還跟著喊道:“耗子,再扔一個,攔住他們過來的路線。”

“是,連長。”

耗子斷後,隨手又扔了一個*。

“轟!”的炸開了,衝過來的寥寥無幾。

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互相一看,都是笑了,“果然是機關重重啊。”

摸金校尉卻嘟囔了,“後路都被炸了,這下咱們怎麽出去啊。”

結果卻還沒完,“你先別想出去的事了,想著怎麽活命吧,你們看。”

炸了碎石擋住了路。

但螞蟻太小,密密麻麻的不下幾千隻,居然從縫隙間又爬了出來,“我的天啊,這下怎麽辦啊。”

發丘中郎將道:“這種東西,就得找到專門克製的東西,有那隻戰獒好了,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立刻避退。”

“都死了你說毛啊。”

我看了看前麵道:“袁先生,繼續往前走吧,螞蟻的速度還是慢了些,隻要有路,咱們就死不了。”

就怕被擠進死胡同。

袁小奇點了點頭,“繼續往裏走,我就不信難得了我。”

劉部長,米組長這時就多半不說話了,尾隨其後,回頭開槍阻擊,還過來詢問我道:“注意點傷亡情況,都是久經沙場的老革命,別把命丟在這裏。”

“是。”

我看了看,目前還沒傷亡。

可隻是剛剛開始,誰有說的清以後的路呢,沉了一口氣,繼續拿槍回擊,能打死一隻是一隻。

也是恨,巫小苗這麽不講道義,居然真的想把我們害死,“抓到了,一定好好教訓教訓她。”

而跑啊跑的,居然真的出現了死胡同。

袁小奇道:“靠你了。”

上次就是發丘中郎將打開的,他立刻湊了過去,找機關,來回摸索,笑了,“在這呢。”結果一擰,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陷坑。

“嘩!”的掉了進去。

裏麵全是倒刺,長槍,一瞬間,“噗!”“噗!”慘死在了我們麵前,“我操。”

都是瞪大了眼睛。

旁邊跟著的張猛,差點掉進去,直咽塗抹,“太尼瑪狠了吧。”

死了一個。

在看袁小奇,他一直在前,這時躲過了一劫。

袁小奇道:“我他媽知道,就不讓他碰了,有的是辦法,我是真不知道。”無奈歎氣,“他還是有些本事的,就這麽死了。”

很無奈。

自己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在找機關,才“轟!”的一下子打開了門。

我們跑了過去,隻留下了發丘中郎將,慘死在那裏,“我日他大爺,找到那個死娘們,一定弄死他。”

氣憤不已。

因為換了人,誰去動那個機關,誰就得死,“這就是想要咱們的命,故意設下的啊。”咬牙切齒。

袁小奇則拿著八卦,無奈看了看道:“趕緊注意下一步吧,過來了,就過來了,別在想了。”

往前看。

才注意到,是一個大圓弧的洞口,一個十二個,還有一個枯樹一般的東西擺在中間,很古怪,很大,還有很多人腦袋一般的東西,掛在上麵。

讓我們再次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