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九鼎的秘密,現在一看,知道的隻是冰山一角,真正掌握秘密的人,還是袁小奇,蘇洞,馬為鹿那些人。

他們才知道全部的真相。

但我也知道,我去問,他們也未必說,就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先帶著胡悶子回到了第九局,見到了米組長,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以我找畫軸為開始,一直到回來。

其中胡悶子變狐狸的事我沒說。

因為我自己也鬧不明白的,其他的幾乎一語帶過。

地先生同樣如此,沒多言。

米組長就也明白了,知曉了來龍去脈,“你的意思是,此人能力非凡,可以吸收進來。”卻又咋舌了,“四野要找的人,到了第九局,如果四野跑來要人,尋求合作,不好辦啊。”

胡悶子笑道:“我改個名字,他們不就不知道了,你叫我胡哥就行了。”嗬嗬笑著看米組長長的漂亮,還調戲上了。

“滾一邊去。”

我都看不下去了,趕調戲無產階級女戰士,吐槽道:“改名也不失一個辦法,嗯,實在不行,就先送去總部,讓劉部長定奪,反正我感覺這個人可以幫忙。”

地先生還順口說了自己的事,“我現在腿瘸了,袁先生還有大事要做,正好需要幫手,不如收了他。”

胡悶子隻剩下點頭了。

米組長想了想,道:“聽從劉部長的安排吧,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詢問。”

拿起了電話。

這時胡悶子還問了,“我那女人呢,你不是說,在這嗎?”

我是說讓米組長帶過來的。

米組長開了口,“咱們是機密組織,不能隨隨便便讓外人進來,我讓她去了婦聯,她原本是窯姐,婦聯專管這個,放心吧,會把她改造成一個新時代的新女性的。”

這事就也這麽定了。

“果然是沒有緣分了。”

胡悶子歎了口氣。

那邊,接通了。

米組長如實稟告。

劉部長道:“先為我所用,我在往上批,不著急,對了,河北省滿城那一帶,有消息報上來說,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你們離的近,正好過去看看,看看是否與九鼎有關,沒有的話,也一並處理了,咱們第九局,不隻管九鼎,這類事情,以後都歸咱們管。”

“是。”

米組長接受命令,在把詳細的情況一說,就掛了電話,和我們說道:“事情先這麽定了,先跟著,劉部長還說了,河北滿城那一帶出現了一些古怪的事,讓咱們跑一趟。”

“那就不等袁先生了。”

我來是送袁小奇的,感覺如果還回去,我還得護送呢,這是我的主要任務。

米組長咯咯一笑道:“那位爺此時已經成了入幕之賓,不是你我能比,趕緊先完成任務吧,短時間內,他是離不開北京成了。”

還看向了胡悶子,“該你顯本事的時候到了,第九局不留酒囊飯袋。”把情報和一係列的消息給了我,“劉部長太遠趕不過來,我呢,得留在這裏,就由你帶隊,這裏的人,隨便你選。”

其實也沒幾個人。

劉大腦袋,馬超,耗子,還有地先生,胡悶子,外加一個我。

地先生有點退縮,衝我擠眉弄眼。

我就笑道:“這次保管不讓你衝鋒陷陣,跟著就當遊山玩水了。”

可以行動。

結果這時,巫小苗正在院子裏給大黑貓弄毛發呢。

我就又眼前一亮,準備開口相約,讓他們也幫忙,這兩位能耐可大。

誰曾想。

胡悶子先驚了,“噶!”的一叫,往後躍了好幾步,道:“這,這,這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大黑貓眼睛晚上如幽靈,綠瑩瑩的看了過來,“喵!”的一叫,還想往上撲。

巫小苗攔住了,“大黑,別亂來。”

卻也是瞧了幾眼,很驚奇。

我就納悶了,湊到他耳邊問道:“你到底是人,還是狐狸精啊。”

他渾身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打擺子一般。

渾身的白毛汗。

不可能讓巫小苗和大黑貓跟著了。

而且她師父讓她跟著袁小奇,沒說跟我,我也不好強人所難,就拽起了胡悶子的脖領子,一拽來就一把骨頭,一百斤都不到。

扔了出去,“丟人現眼。”

然後喊道:“耗子,馬超,劉大腦袋,都給我集合。”

吃飽喝足的正和此地的駐軍,吹牛逼,打仗多牛逼多牛逼呢,一聽到響動,立刻聚在了一起,道:“白組長,有任務。”

不敢叫連長了。

我喊道:“拿上三天的幹糧,準備好車,今晚行動。”

有了任務,就不敢有片刻的耽擱。

“是,是。”

去準備。

米組長親自送行,“一路順風。”

兩輛吉普車,駛離了第九局,向著京城外而去。

地先生還說呢,“把巫小苗和那隻大黑貓帶上啊,遇上點稀奇古怪的事,他們也能幫上忙。”

我笑了笑道:“不是一路人。”

還指了指恢複過來的胡悶子,“那隻大黑貓在,這家夥就是耗子。”

還在那長籲短歎呢。

地先生就也問了,“你到底是人還是狐狸精啊。”

他根本不說話,渾身大汗直流的呼哧呼哧亂喘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快尿了。

“要你有什麽用。”

無奈的啐了一口。

和開車的馬超說道:“記住了地址,河北滿城,越快越好。”

“是,組長,你就放心吧,不就二百公裏嗎?明天中午一定能到。”

米組長給準備了地圖,快速的奔馳。

我就閉上了眼睛,趁著這個時間,休息,休息。

出了北京城。

隻是沒注意,一隊人馬,一直尾隨我們,待看快追不上了,才拿出軍隊裏常用的無限發報機,詢問上方的意見,“林帥,那個人,出了北京城,跟著那群第九局的人,我們還追不追啊。”

很快得來了回複,“不用追了,我在南方找到了更高的高人,就讓他走吧。”

正事四野的那幾位。

我們這則幾乎一夜無話。

待,到了中午時分。

兩輛吉普車開的都快沒油了,到達了滿城縣,一大堆當兵的進進出出,正在軍整,土改。

我就問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一個當兵的立刻敬禮道:“我們是華北野戰軍,第三縱隊。”

“主力啊,怎麽沒上前線啊。”

渡江戰役後,那邊還有不少戰鬥要打的,還要解放台灣呢。

當兵的回答道:“我們是遺留下來幫助當地土改的民兵連,不是主力部隊。”

這種情況很多,有時候一個旅拉出來的人數,瞎整便,比一個師人數還多,戰鬥力又都不行,就留在地方。

我了揮手,進了滿城縣的革命委員會,見到了一個一身中山裝的男人,“歡迎,歡迎,你們遠道而來,一定是上方關於那見怪事派來的人吧。”

客氣握手,“我原來是這裏的地下黨支部書記,現在是滿城縣的縣委書記。”

“哦,我們是第九局的,專門為那件事而來。”

拿出了米組長給的證件。

大紅的印章做不了假,也沒人敢作假。

他嘻嘻哈哈的笑道:“真是及時,太及時了,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你們呢。”給端茶倒水。

一路奔波還真渴了,餓了,吃了幾個玉米麵餅子,還有茶水,道:“你說下情況吧,我是從北京派過來的,不太知道情況,還有,你先找人給我們的弄點汽油,我們的車不行了。”

“沒問題,沒問題。”

叫來人都安排了。

然後才歎了口氣,坐下,小聲說道:“這滿城啊,雖然是曆史古城,但也算是窮鄉僻壤了,四麵環山,山溝溝,日子很不好過,這裏的鄉民就有些信鬼信神的,這不嘛,土改,分田地,就得挖井,疏通河流啊。卻是鬧出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不敢大聲,聲音越說越小,“我們這有一條大河,我這縣委書記,就派人去了,誰曾想,去了十五個人發動群眾,一夜之間,死了十三個,就兩個跑了回來,嚇的成了傻子,說有龍,有龍,河裏有龍,不能靠近,靠近了就吃人。”

他是黨員,不敢說這些,所以才聲音越來越小。

還不好意思的歎了口氣,“那個,不瞞你說,主力部隊都走了,留下了的都是不滿一年的新兵*,覺悟不高,有可能是弄錯了,弄錯了。”

嘻嘻哈哈的。

他是當地人,肯定早就聽說過這類的話。

我呢,卻是眼前一亮,聽小胖子摸金校尉說過,這世上有龍,但並不是傳說中會飛的龍,而是走獸。

吃人。

這回算是來找了,一笑道:“你放心,我們第九局專門就是搞這個的,你在詳細說說,我在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