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不像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在昏暗的湖泊中,走到了眼前,我才看的真切,自己異想天開了,根本不是四不像。

是一個鹿身人臉的東西,沒錯,人的臉,卻是鹿的身體,在昏暗的視線下,剛才我看得隻是影子,以為是四不像,其實不是。

和四不像沒有任何關係,我想多了,四不像應該還在外麵。

而它梅花鹿般的模樣,比四不像的鹿身高一些,人的臉最為可怕,白皙嚇人,再那伸著,慈祥的麵孔,像是一個男子,卻又想是一個女子,陰柔的厲害,就這般直接走到了湖邊,與我麵對麵了。

“少年郎,你身上有天書的氣息,你來自哪裏,師門傳承又來自何地啊。”

它沒開口,就是笑嗬嗬的看著我。

聲音是在我腦海裏出現的,不知是用什麽辦法和我交流,我站立在那裏有些六神無主,想了想道:“我是人族,來自另一個大陸,具體我也說不好,至於天書氣息,是因為我繼承了恒古大帝的衣缽,得到了他的藍色天書,你才感應到的。”

這東西好像是某種看守者,看守著當年恒古大帝弟弟留下的寶物,天書,一直活到了現在。

是一個神奇的生物。

反正我是沒有見過,人臉太嚇人了,不敢直視。

它笑嗬嗬的依然那模樣,“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少年郎,你想的太多了,腦子太亂了,你既然是恒古大帝的繼承者,那這裏的東西,就也是你的了。”

笑嗬嗬的。

我一下子激動了,“給我,那本黑色天書,還有裏麵的那個寶盒,就這麽給我。”

“沒錯,我感應到了你身上的天書氣息,所以開門讓你進來了,要不然以你現在的實力,永遠到不了這裏。”

它這是抬了抬頭,依然在用意念和我交流,“過去多久我都記不得了,隻記得來了很多人,我把天書給了他們,卻沒人能夠真正的使用,就說明,沒有得到魂古大帝的認可,我是它的坐騎,是用一種你無法想象的方式活著,鳳魂窟打開我就會複活,關閉,我就會死亡,周而複始,永遠在這裏,結束不了,我希望有人能打破這種循環,所以放進來很多人,但我感覺你是唯一的希望了。”

出乎我意料的順利。

我想它是四不像時,是我想多了,根本不是一個東西,而一個東西想對了,那就是他一直在考核進來的人,然後選擇一個到達這裏,不是他選擇的,就是什麽辦法也不行,隻能在外麵亂繞,一直到死,一直到成為瘋子,原路往回。

當然,薑子牙這樣的人物可以到達這裏破除鳳魂窟幻境的,但卻不能拿到天書和那個寶盒,因為他們沒有得到這個東西的認可。

我道:“多謝您的成全,恒古大帝是您口中那個魂古大帝的哥哥,我繼承了恒古大帝的一切,完成他未完成的心願,就一定會打開魂古大帝的那個寶盒,把他的遺願也給完成。”

“爭取如此吧,少年郎。”

考驗似乎還沒結束。

並不是我想的那樣。

它露著笑臉的往湖心走去,血色的湖心水,說不出的詭異,星星點點的光芒反射著這裏,昏昏暗暗的也鬧不清楚。

我就繼續觀望,沒有離開岸邊。

它這時走到湖心,用人麵低頭親吻了一下血色湖水,血色的湖水就開始翻騰,來來回回的冒泡,好像是有什麽東西要出來。

咕咚咕咚的湖水往兩邊撤,好像是大壩,也鬧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就看到一個四四方方好像是祭奠一般的一個柱子,冒了出來。

上麵擺放著兩個東西,一本黑色的天書,下麵還有一個非常富麗堂皇的寶箱,上著鎖,打不開。

它看向了我,“你過來吧,天書你可以拿走,箱子你看看你能打開嗎?如果打得開,裏麵的東西也是你的,打不開,天書受不受你控製就不好說了。”

懶洋洋的挪動步伐,讓我過去。

我有些遲疑,看著血色的湖水,從開始翻騰又變成了平靜,不敢下腳,以我的能力跳過去,飛過去,走過去都行。

可就是沒底,“這湖水的血是魂古大帝的血?”

它的聲音在我腦海裏出現,“沒錯,就是魂古大帝的,魂古大帝自知時日無多,想把他找到的天書交給自己的哥哥,恒古大帝,可恒古大帝閉關不出,他隻好利用死鳳戰死時的氣場變動,設下了這個局,等待自己的哥哥到來,結果等來等去都沒等到,隻等來了他的繼承者你,也算不錯了。”

還是讓我過去,拿天書,開寶箱。

我沒有鑰匙,怎麽開啊,還有這事就真的這麽順利,我可不信,沒去管那個東西的在說話,而是從我的世界拿出了天書。

藍色的天書。

雖然我不會用,隻是知道開辟世界,和禹九鼎連接起來使用,但不難想象出,天書的作用是不一樣的,雪原之王紅色的那本,就和我這本不一樣,這時拿在手裏道:“你到底是什麽東西,我的心一直在告送我,這血水有問題,我不管前麵的人怎麽把天書拿走的,但我是絕對不會過去的。”

不祥的預感,已經救了我不知道多少次。

這次依然有,警告我,別過去,藍色天書泛著光芒,對峙這那個稀奇古怪的東西,道:“說把,不說,我有的事辦法,對付你。”

它轉過頭,鹿身,人臉,笑嗬嗬的突然輕吻了一下湖麵,湖麵上出現了一個畫麵,是一行人在走,在那個永遠走走不到頭的樓梯上走。

東海龍女,陰陽書神那幾位,還有四不像都在,我們那四個在另一個地方,全都在他掌握之中。

“到了這裏,你們就是進入了我的地盤,我想殺了你們,就和殺死一隻螞蟻一樣,你想太多了,過來吧,過來拿走天書,看看能不能打開寶盒。”

湖水的畫麵又變了,變成了趴在樓梯上,嫦娥月,鱷魚王等人在呼喊我,叫我。

“我是神識到了這裏,身體並沒有在這裏,和恒古大帝的那個幻想很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在我的腦海裏,或者一個空間裏,對不對啊。”

我試探著問,還是不想過去。

四不像說過,薑子牙到了湖邊,就走了,沒有下去,說明,他也意識到了,這裏不對勁。

它的人臉看著我道:“沒錯,是一個隔開的小空間,與你的腦袋聯係在了一起,多半都是幻想,但你拿走天書,就是拿走了天書,來吧。”

還是讓我拿。

我還就不拿,反正此時還沒有其他人進來,笑嗬嗬的又往後退了幾步,“你還是把事情說清楚吧,不說清楚,咱倆總這麽僵持沒意義。”

而我這一往後。

看到了地麵有一塊石頭,石頭上,寫著字。

我沒敢彎腰去撿,隻是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驚了,上麵寫的是,“心魔。”

心魔。

這東西是心魔,什麽意思啊,不太明白,也不知誰寫的,這是他開辟的空間,一切都在他掌握之內,誰能來去自如,還寫字留下啊。

薑子牙。

算計到了我到這,會看到。

那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但我想不出其他人了,“你是心魔,對不對,你是魂古大帝的心魔,還是我的心魔啊,說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它慢悠悠的轉頭看向了我,“天書就在這裏,你來拿啊,我是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拿走啊。”

它的蹄子一碰到水麵,就掀起波浪,那跟柱子,開始往我這邊移動,要過來,讓我拿。

這種情況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天書就在眼前,似乎就是給我,可我為什麽,就是那麽不想去拿呢。

這時到了手邊。

我的藍色天書還在,散發著藍色的光芒,黑色的在那閃耀,平淡無奇,卻是天書無意。

心魔,抬頭看著我。

讓我去伸手。

我在此巨大的利益**下,顫抖著還是伸了出去,摸到了黑色的天書,一刹那,如雷擊一般的給我擊打醒了。

我出現在了一片焦土上,旁邊的戰友一個個倒下,衝鋒號在我耳邊響起,我拿著槍,正在陣地的邊緣。

馬超,劉大腦袋,耗子都在,還有原來的戰友。

我糊塗,卻也明白了,心魔,我要戰勝自己的心魔,可我的心魔是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