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土匪,當馬匪,這是要掉腦袋的事,不到逼不得已,自然不會幹。

但這些逃難的人也看出來了,到了藏區,還不如解放區,人命更賤,如果不是正好有我們這幫人出手。

女眷,難逃黑手。

帶出來的家財,恐怕也得被搶走,到時,就得要飯。

還不如回去。

可已經進入藏區內部,七天七夜的趕路,再說回去,談何容易,隻有拚了,站出來了,二三十號。

都是小夥子。

還有一個人說呢,“媳婦,媽,你們安心去通麥,我這條命去給你們換錢,有機會了,我一定去看望你們。”

他媳婦和他媽,瞬間眼淚汪汪的,“兒啊,你不能啊。”

他去意已決。

我就上前給了一耳光道:“有老母在,有媳婦在,當什麽馬匪,看好自家的家當,滾回去。”

拽開了。

喊道:“必須得孤苦無一的,必須得無老母,孩兒,媳婦的,有的通通不要,我要的是敢拚命的。”

就是一個隱藏身份,不至於真幹。

這下就剩下了十五六個。

我這才對著劉大腦袋點頭,“分槍,分馬。”

會騎的不多,還得在安排。

我則看上了一匹白馬,還挺神駿的,拽了過來,安撫了安撫,一下子就躍了上去,穿的本就是藏區的衣服。

一上去,拿著槍就是馬匪了,就是那隻老鷹看主人死了,飛了,很客氣。

其他人,耗子,劉大腦袋,馬超,都會騎,胡悶子玩的祖宗,自然會。

反之,摸金校尉劈了撇嘴,“我可不會騎馬。”

地先生這腿腳,更費勁了。

袁先生,巫小苗,還有大黑貓,龍女,都在那看著呢。

我就說道:“牛車繼續拉著,帶上那些人,繼續趕路。”還和那些難民說道:“這些馬,死了也是白死,你們殺了吃了吧,然後趕緊趕路,能回解放區,最好還是會解放區吧,最起碼沒有馬匪。”

離開了大部隊,向著通麥而去。

頭前帶路,頗有些山大王的架勢,還和劉大腦袋,馬超說道:“去交給他們開槍,別到時候遇到麻煩,尿褲子。”

“是。”

而騎著馬,在藏區空曠的田野上,奔馳,洋洋得意,別提多爽了。

袁先生起了一匹馬,過來道:“到了通麥,等幾天,我的一個師兄會過來,他來了,就去找鼎。”

準確位置。

溥儀已經說了。

可以直接去挖,但我不知道。

袁先生掌握。

我就一行動組組長,點頭道:“沒問題,聽你的。”

笑嗬嗬的到了傍晚時分,就看到了一坐很古老的城市,通麥,是自古以來進入藏區之後,距離內陸最大的一個城市。

下一站就是拉薩。

此地聚集了無數的人,還可以看到,車來車往,頗有些車水馬龍的意思。

“按照得到的情報,很多國民黨的軍隊,知道我黨短時間內沒有進攻藏區的部署,從前線潰退的就逃到了這裏,你看,那些車都是國民黨的。”

很多人。

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藏區政府怎麽就不管。

還是什麽意思。

反正,我們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一路上熱鬧非凡,超乎想象,各色人等都有,藏語,川蜀的方言,還有國語。

熱鬧的好像大都市。

“前方戰場,倒是成全了這裏。”

不由得哈哈一笑。

劉大腦袋還說呢,“咱們騎著馬,這番模樣,難不成看不出咱們是馬匪。”

“屁話,這兵荒馬亂的,有馬,有槍,自然是馬匪,就是人家知道咱們到了這裏,什麽都不敢幹,所以才這麽有恃無恐的。”

我小聲道:“都打起精氣神來,別給我大意。”

袁小奇道:“約好的地方是通麥最大的旅店,古蓮客棧,去那吧。”

“行。”

我彎腰找了一個路人詢問道:“古蓮科長在什麽地方啊。”

穿著是旗袍,一走一扭的一看就是個交際花,

她抽著煙,眉頭一挑的打起了官腔,“到了這個地方,沒有錢是什麽事情都辦不了的啦。”

我扔出去一個袁大頭。

女人瞬間笑了,“往前走,往前走,最大的那個地方就是啦,你一定能看見的。”笑嗬嗬的吹了吹,放在耳邊,笑的和花一樣。

“前進。”

還看到了很多外國人。

美國大兵,身高挺拔,一人挎著一個中國女人,進進出出街道上最大的店麵。

“那是印度飛過來的空軍,支援國民黨的,現在美國人都放棄了,居然跑來了這裏,真是魚龍混雜。”

尤其是看到美國大兵和那些中國女人卿卿我我時,吐了一口吐沫。

“不要臉。”

劉大腦袋,馬超,耗子憤世嫉俗。

袁先生卻哈哈大笑,“世界變了,慢慢你們就會明白的。”

這時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個三層樓的房子,木質建築物,卻很漂亮,輝煌,占地麵積很大,門口停了很多吉普車和摩托車。

進進出出的都是穿軍裝的。

好像是被國民黨和美國空軍占據了。

我跳下馬,大搖大擺的往裏走。

被一個國民黨士兵攔住了,“不能進,這裏被我們師長包了。”

“包你大爺,在前線打了敗仗,在這裝什麽逼,滾。”

一腳給踹開了。

掏出了槍,道:“比比誰的槍快。”

對著那些守衛。

瞬間亂了。

主要是沒有辦法,人生地不熟,如果進不去,就找不到袁小奇的那個師兄了,事情自然是越快越好。

也了解這些國民黨的士兵,土菜,好嚇唬。

瞬間就軟了,往後縮。

店裏的掌櫃的,是一個藏人,說著別口的漢語,過來說道:“你們別動手,別動手,房間還有,還有。”

引領著我們進去。

國民黨的士兵,不敢多言。

掌櫃的歎了口氣,“這些都是潰兵,逃到了這裏,沒辦法啊。”

我掏出了袁大頭。

二野同誌贈與的說道:“給我們安排最好的房間,錢好說。”

“沒問題,沒問題。”

正好,一行人走了下來,穿著和國民黨,美國大兵都不一樣,很像是日本鬼子時的皇協軍。

“怎麽還有這種人啊。”

我嘀咕了一句。

掌櫃的說道:“別亂說話,這些人是汪偽政府七十六號的爪牙,個個心狠手辣,當年*培養出來的肅清隊伍,專門和*的軍統的對著幹,後來,日本鬼子敗了,他們就逃到了這裏,苟延殘喘,誰給錢,就給誰賣命,後來內戰一起,依附在某位國民黨的大佬旗下,專幹髒活,出手狠辣,也是從前線退過來的。”

“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恍然大悟了,“國黨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的人都用上了,不敗才怪。”瞧不上,有機會了動動手。

看看他們能有多大的本事。

撇嘴沒和掌櫃的說道:“我們要多住幾天,等這件事消停了再說。”

“行,行,行。”

帶著人,往樓上走。

自然不可能所有人都住最好的房間。

劉大腦袋,馬超和耗子,帶著那些人去後了後院,和國民黨的那些潰兵住木板床。

我們一行人到了房間內,三層,一覽眾山小,看著下麵,依然進進出出,問道:“咱們下一步,死等?”

袁小奇雲淡風輕,“等,不用著急,該出的事,早晚得出,放心。”

要了飯菜。

酥油茶,還有一些麵質食品,很不對胃口,就吃二野送的食物,大餅,馬肉,分而食之,安心等了下來。

劉大腦袋,馬超,耗子等人也安排好了,就過來一起吃,一起等,在這個魚龍混雜之地靜待事情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