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命啊,這就是命啊。”
念叨這句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八字胡地先生,苦歎不已,“第三張了,第三張了,這絕對不是巧合,絕對不是。”
發牢騷,歎氣。
小胖子摸金校尉也無語了。
反之是耗子,巫小苗、大黑貓湊了過來,很不理解。
“又沒了,下次必須注意一下了。”
劉部長看著風幹的畫,摸在手裏,宛如灰,歎了口氣,在看我,傻逼似的還在那無語呢,拍了拍我的肩膀,“都是巧合,不要多想。”
“什麽巧合啊,這怎麽會是巧合呢。”
地先生直跺腳。
米組長看了他一眼,他才閉嘴。
我則是聽到了剛才他們的談話,第三張了,什麽意思,猛的坐了起來,道:“這不是第一張,對吧,這個很像我的畫像不是第一張對吧。”
問了兩遍。
咬牙激動的看著劉部長和米組長,心中激動,久久不能平息。
二人互相看了看,這才蹲下說道:“本應該早就和你說的,但隻好現在說了,嗯,這是第三張,我們已經找到了古九鼎中的四座,其中,在遼北省找鼎時,發現了一張畫像,如此一樣,直接銷毀了,是一個將軍摸樣,但相貌與你有九分相似,之後在北平城又機緣巧合的找到了一幅和你一模一樣的畫像,是一個官宦的模樣,也與你九分相似,而且也和鼎有關,我們這才意識到,你似乎是個我們該找的角色,也是巧了,我需要一些幫手,就在檔案袋中找到了你的,我這才特意去找你們部隊。
你不知道我見到你活著的模樣時是多麽的激動,原本昨天在我辦公室見麵我就想和你說的,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希望如果有一天能夠在找到和你相識的畫像,再說。結果今天就又遇到了一幅。”
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不要有什麽負擔,有可能就是相貌接近,就算是生死輪回,也是你前世的事,前世的事都過去了幾百年,就別想了。”
我腦子嗡嗡作響,我原來是一個無產階級的革命戰士,卻被這一出弄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結果這時。
又一個驚奇的情況發生了,巫小苗張開了嘴,“那是我師爺的師父的畫像,我見過,不不過並不是一個人的,是一群人的,後來被我師父帶走了。”
在場人又全都傻了,“你會說話。”
“你一直在騙我們。”
劉部長和米組長都開了口。
巫小苗伸了伸舌頭道:“我師父說,讓我裝啞巴,一直等他回來,如果不是這件事,我是不會違反師命的。”
使勁觀瞧我,連連說道:“對了,就是,我一開始還沒注意,現在看,是了,隻不過更年輕。”
還摸了摸大黑貓。
它眼睛丟溜溜的轉,也一個勁的看我。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雙眼睜著,世界觀被顛覆了。
也明白了,為什麽地先生和摸金校尉一個勁的不搭理我,說什麽話避著我,原來是這麽回事。
這裏麵最奇怪的原來是我啊。
一瞬間又想到了那個道士的畫像,就是我,頭發留長戴上道冠,加上道須,就是我了。
還有什麽將軍、官宦。
就問了,“那個將軍的銷毀了,那個官宦的還在是嗎?能不能給我看看。”
“在我辦公室,回去了給你看。”
劉部長點了點頭,就又說道:“你先休息休息,那個,王浩,你幫你們連長找個地方,其他人也都趕緊休息,張猛,聽白連長的話,按時接馬超的崗,一切明天再說,天色不早了。”
“是。”
各自去忙碌了。
耗子扶著我,還說呢,“連長你別往心裏去,我聽過,每個人都是人投胎的,還有什麽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就會忘了前世的事,你這是看見了,其實每個人都一樣,都有前世,不用激動,也不用多想,嘿嘿。”
笑著寬慰我。
我卻知道,這件事不簡單,什麽古九鼎,還他媽的我的畫像,好幾張,腦子都炸了,到了一個房屋裏,沒有被褥,就是牆角,陷入了思索。
“這個第九局,肯定不會如自己想的那麽簡單,嚴防死守,還他媽的挖空了山洞,還特意敢在渡江戰役前夕過來,不簡單,不簡單。”
“劉部長,米組長也不簡單,這事才是冰山一角。”
我這時候很多的思維都被打破了,腦子亂的很。
原本以任務為主,這時就是以我為主了,這些事情和自己有關了,還想到了耗子的話。
生死輪回,那些人都是我的前世,但都和這個什麽鼎有關。
當然這些故事我也聽過,後來指導員和我說,都是假的,但現在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這時,巫小苗還走了過來,蹲下眨巴眨巴眼睛的看著我道:“你是師祖的傳世投胎,是嗎?”
“是你大爺。”
我鬱悶生氣,哼了她一句,“你居然一直在騙我們,是不是還想害我們啊。”
她沒有張嘴,看樣子還真有可能。
卻又回頭看了一眼道:“那鼎不能動,師父說了,動了的都沒有好結果,你是師祖的轉世,不能幫著外人。”
貼得很近,和我小聲說,“下麵危機重重,國民黨和日本人都來過,死了很多人,絕對不能下去,和你來的那些人想下去,就讓他們下去送死,你留下來,和我繼續等我師父,你的事,我師父或許能說清楚。”
“我去你大爺的。”
我心中本就鬱悶,想罵娘,她果然有事瞞著我們,國民黨和日本人居然都找過。
卻是“轟!”的一聲,震天響。
寒山觀裏的人都嚇了一跳,立刻警備,拿起了槍,“什麽情況。”
劉部長來回一看道:“是遠處國民黨的炮兵團,看來渡江戰役很快就要開打了。”露出了笑顏,“小心戒備,別管那些了,趕緊休息。”
時間已經不早。
我就又攥住了巫小苗的衣服領子道:“我不是誰,我叫白大河,我是共產黨*領導下的解放軍戰士。”
推開了她,“好好配合還則罷了,如果不好好配合,哼,等我們大部隊來了,炸翻你的破道觀,國民黨和日本鬼子幹不成的事,難不住我們偉大的無產階級解放軍戰士。”
不理她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走了,還和大黑貓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也是一夜無眠,迷迷糊糊的我根本沒有睡著,腦子裏全是那張照片,全是巫小苗說的話,睡得很不好。
就準備在去找劉部長,米組長說一說。
結果,張猛快速的跑了上來,驚呼不止,“壞了,下麵來了兩輛吉普車,還有幾十號人馬,排幫,湘西的一些人也來了,把山圍了,眨眼間就有可能上來。”
“什麽。”
都亂了,嚇了一跳,“咱們出了什麽岔子,被他們知道了。”
長江沿線,橫跨幾個省,國民黨早已經秋後螞蚱,誰還管得了大山裏的一個小道觀啊,傻眼了。
我拿起了搶道:“幹吧,逃出去,這裏山林隱秘,等大部隊打過來,機會很大。”
張猛,耗子等人躍躍欲試。
結果,劉部長揮手想了想說道:“有可能是國民黨的人,也來找那物件了,叫上排幫和湘西的那些人,就說明了,他們是有備而來,特意為此,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肯定是知道了,咱們再找,要下手。”
當機立斷的說道:“把咱們留下的痕跡,全都銷毀,然後咱們的人進地宮,給他留個空城,玩次空城計,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然後又看向了巫小苗,“不會是你師父帶著國民黨的部隊來的吧。”
現在後方都在往台灣跑,據說一張船票可以換十幾根金條,這老道士想用鼎換票,跑路?
巫小苗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師父不會讓人動鼎的。”抱住了大黑貓。
白天看著黑貓,更嚇人,就是一頭黑色的獅子一般,眼睛深邃的嚇人,腿和尾巴的金箍更鮮豔。
劉部長這時當機立斷的說道:“地先生,你留下,裝成巫小苗的師父,能打發走最好,如果不行爭取把他們引到地宮裏,至於其他人,趕緊收拾,藏到地宮。”
我攥住了劉部長的手道:“你信得過他嗎?”
劉部長笑了笑,“放心,這已經不是我們第一次幹了,安心進地宮就行了。”開始收拾,進入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