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廝真是好生無禮,本來拿的銀子就是隻夠買五百年人參的銀子,卻讓我拿八百年的人參,老朽行醫數年,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你瞎說,定然是你這個庸醫哄抬價格,我拿的可是一百兩銀子。”
傅雲瑤本聽的好好的,突然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你就是和他們是一夥的。”
傅雲瑤沒理會他,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那叫書音表情僵硬,然後古怪地道:“你就是和這個昏醫是一夥的,什麽傅三小姐,嘁!”
“傅三小姐還望不要介意,這小廝常年跟在我二弟弟身邊,自然也就混賬了些。”
樓寒雪解釋道,傅雲瑤這才知曉,她還以為這個小廝是樓寒雪的小廝,這麽一想就對了。
丞相家的二公子,本來是庶子,後來由於丞相夫人去世以後,自己的姨娘順勢抬了上去,他的地位也就跟著上去了。
旁人都是母憑子貴,而這個二公子卻是真真實實的子憑母貴。
那丞相府的二公子也是出了名的在上京城的紈絝,給丞相帶來了不少的麻煩,所以說這個叫書音的小廝能是這幅模樣,原來是常年跟在那紈絝身邊。
傅雲瑤心中這麽一想,一切好像就都不奇怪了。
“這位小姐,還有公子,老朽真的是被冤枉的,這位小廝說他是丞相府的,小人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給這小廝挑選的是最好的五百年的人參。”
那大夫也是頭疼的要緊,他什麽樣的人沒見過,大多數發生這樣的事情的都是地痞無賴,可是眼前的兩個人明顯就是官家的小姐少爺。
雖然回春堂不怕事,但是也是不想給東家惹來麻煩。
“公子,你不要聽這個庸醫瞎胡說。”
那叫書音的小廝更是無賴的大喊到,並沒有因為自己愚蠢的行為而感到丟人,反而因為樓寒雪的到來仿佛像是給他增加了底氣。
傅雲瑤被這無恥的模樣給逗笑了。
書棋站在一旁尷尬的看著書音,又看著一臉淡然模樣的傅雲瑤。
“公子,要不咱們走吧。”
他真的覺得丞相府因為這個書音丟人丟到了極致。
旁的懂門道的自然知道傅雲瑤在笑什麽,他們同樣是覺得心中好笑,可是麵色不顯。
一百兩還想買到八百年的人參,真是見識淺薄,怕不是那小廝瞧著自己的丞相府的,打著丞相府的旗號來到回春堂狗仗人勢的吧。
“況且這丞相夫人隻是感染了風寒,根本用不上八百年的人參,若是吃的這大補的藥,出了問題,還是得找回春堂。”
那大夫無奈的搖了搖頭,昨日那丞相夫人的症狀他是見過的,可是那人非要開大補的藥方。
樓寒雪臉色陰沉了下來,他竟然是不知,他在外這些年,現在丞相府竟然這般的荒唐,這青天白日的就做起了白日夢。
那大夫說的話是不可能做的了假的。
“你就是一個庸醫,我們花了銀子,我家夫人就是要補,你開就是了,我們可是丞相府,你得罪的起嗎?”
那叫書音的小廝聽了大夫的話,非但沒有收斂,而是越發的囂張起來了。
“書棋!”
樓寒雪又喊了一聲自己身邊的隨從,叫書棋的小廝立即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上前領起來書音,點了他的啞穴將他從回春堂裏麵給扔了出去,速度之快,周圍看戲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各位,今日是丞相府的不是,這惡奴今日這般作為就是丞相府的縱容,給大家帶來麻煩了。”
樓寒雪拱了拱手,朝著那大夫道歉道。
那大夫誠惶誠恐的擺了擺手,今日算是他倒黴,也犯不著讓樓公子給他道歉。
今日這場鬧劇算是收了尾,來回春堂的人都是生了病的人,亦或者是忙著抓藥的人,大家也都沒心思去爭論這件事。
樓寒雪讓書棋拿銀子遞給麵前的大夫,方才這人麵前的桌子讓書音一把摔壞了,定然是要賠償的。
解決完了回春堂的所有事情之後,樓寒雪這才歉意的看著麵前的傅雲瑤,這是第二次遇見這個傅國公家的三小姐了,又是因為書音。
傅雲瑤淡淡的看了一眼樓寒雪。
“傅三小姐,真是抱歉,這次又讓您見笑了。”
“無事,與其讓樓公子多次說出讓我見笑這種話,不如好好管一下丞相府中的下人,我本就是一個人微言輕的女子,若是碰到什麽旁的達官顯貴,怕是要給樓公子招來一身騷氣。”
樓寒雪聽到傅雲瑤的話,心中愈發的愧疚起來。
“多謝傅三小姐提醒,這書音一直都待在丞相府裏,本是我身邊的隨從,這些年跟著府的二公子,倒是學的一嘴的伶牙俐齒,仗勢欺人的本事他是樣樣都學會了,此人我定然會好好教訓的。”
傅雲瑤淡淡的點了點頭,這是本就跟她沒有關係,她隻不過是看那古怪的小廝要傷害回春堂大夫,這才出手阻止。
那小廝該何去何從?下場如何本就不關她的事,是樓寒雪的事情。
“作為賠償,我請傅三小姐吃飯。”
樓寒雪拱了拱手朝著傅雲瑤作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