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綠眺焦急的想要阻攔蕭若宜,蕭若宜瞪了她一眼,傅雲瑤隻能無奈的任由蕭若宜拉著。
她沒有出聲的原因就是因為,一旦蕭若宜決定的事情,除非有很好的理由足夠去勸服她,否則她是不會聽得。
蕭若宜和傅雲瑤本就走的沒多遠的距離。
而那個程始也是方才一直在看著公主離開的背影,沉浸在公主是不是瞧上他的喜悅之中。
剛剛才轉身,回眸一瞥之間就又看見了傅雲瑤和蕭若宜往他這邊走。
遠遠看過去,公主臉上的神色還帶著急切。
程始心中一喜,連忙停住腳步。
公主殿下這是又回頭來找他的嗎,果然是!
程始的眼睛一直盯著蕭若宜和傅雲瑤的方向,很快兩人就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就是程始是吧。”
蕭若宜方才走的腳步有些快,現在到了這裏,身體還微微有些喘。
“是的,公主這是記住了程某的名字了。”
程始自認為的露出了一個足以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
“不是,你方才說,舞刀弄槍有什麽好?”
“本公主告訴你,前朝若是沒有威武大元帥,你現在根本不會在這裏好生的站在,估計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公主,威武元帥工大胡人的時候,程公子已經出生了。”
綠眺小聲的說,正好一字不差的落在了傅雲瑤的耳朵裏。
方才不是還勸著蕭若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怎麽現在補充起來倒是挺認真的。
“嗬,那你估計就是第一個死在胡人的馬下,聽聞那胡人最是凶狠蠻橫,吃的都是生肉,喝的是人血,你既然如此說相必是想體會一下其中的滋味。”
蕭若宜說完就冷測測的看著麵前站著的程始。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武將固然重要,但是替皇上分憂朝中之事更能鞏固江山社稷,更何況那威武元帥最後……”
程始還沒說完,綠眺就急忙阻斷他。
“程公子,方才那邊有幾個公子在找您,奴婢瞧著他們幾人神色挺慌張的,您還是快些過去吧。”
綠眺目光深切,若是這人再要說下去,就要觸碰到自家公主的心裏的那道傷疤了。
“綠眺,讓他說,本公主倒是想要瞧瞧此人能說出什麽花出來。”
“在下不覺得哪裏有錯,威武元帥已經是過去式,更何況參與前朝江南一案,已經是罪臣,公主殿下還是不要將此人掛在口中為好,若是讓旁人聽到了,對公主的影響不好。”
程始還頗為溫順的笑了笑,關懷備至的看著蕭若宜。
“嘁,笑死本公主了,程始,你以為你是什麽幫助父皇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大人物嗎,本事沒有,說起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程始麵色一僵。
“高中探花之後,一直碌碌無為,在翰林院任職一個七品小官,你還好意思到本公主麵前班門弄斧。”
“公主殿下……”
程始想要反駁,但是眼下蕭若宜怎麽可能給他還嘴的機會。
“本公主沒旁的意思,你去瞧瞧你同一年的樓公子,人家同樣為三年前的狀元郎,在浦泗做出的成就,現在又站在什麽高度,真是笑死本公主了。”
傅雲瑤淡淡的聽著,不知為何,蕭若宜誇讚起樓寒雪,她聽著倒是格外的順心。
樓寒雪所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就是從骨子裏麵帶出來的。
傅雲瑤這下知道了為何從看到這個程始開始,始終覺得心中不對盡。
明明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程始,現在聽到蕭若宜提到樓寒雪,她這才看清楚。
原來這個程始說話的語氣,還有這舉手投足之間的感覺,這不就是在學樓寒雪嗎。
程始本就聽到蕭若宜的嘲諷麵帶黃土之色了,現在聽到蕭若宜將樓寒雪拉出來嘲諷他。
心底隱秘的事情仿佛被人發覺一樣,終於,臉色帶著陰暗。
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別人說他比不過這個樓寒雪。
不過就是恰好被派去了浦泗,讓他剛剛好做出了一點成績,這有什麽的,如果這樣的機會落在他的身上,他自然也能做的比樓寒雪更加的好。
樓寒雪不過就是連自己母親都護不住的廢物。
程始的拳頭捏的死死的,他感覺自己的尊嚴現在被踐踏。
蕭若宜那明媚動人的模樣現在在他的眼中這麽的刺眼。
“公主殿下,此言差矣,同樣是為皇上效力,官職上麵不分高低。”
蕭若宜看著程始被她的話氣的不輕,這才心中稍稍鬆了點。
而此時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沒有多大的波瀾,看著來人。
正是方才幾人口中拿來作比較的主角,樓寒雪。
“公主殿下,雲瑤。”
樓寒雪打著招呼,這才看向一旁隱忍的從程始。
“程編修!”
“你……”
程始終究是忍不住這聲程編修,氣的甩了甩袖子,逃一般的離開這裏。
蕭若宜本以為樓寒雪是來替這個程始說話的,但是方才那聲招呼聲還有什麽不懂的呢。
蕭若宜讚賞的看著他。
“果然是我父皇看重的人,一語驚醒夢中人。”
樓寒雪溫潤的笑了笑,而傅雲瑤雖然是旁觀者,早就在樓寒雪說話的時候,眉眼之間就掛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