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的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乘上馬車準備返回自己府中,而傅雲瑤還在這裏同車夫周旋著,她不知道蕭夜凜為什麽這麽好心。

“傅三小姐,怎麽了?”

車夫望著傅雲瑤,眼神中滿滿都是不解。

而來往的人將視線投到她身上之時,傅雲瑤這才皺了皺眉,她不想再引人注目了,隻能無奈任有瑾燕扶著她上了馬車。

“你是攝政王也派來的嗎?他可有說什麽?”

此時傅雲瑤已經心中篤定,這個車夫一定是蕭夜凜的人,他手中的牌子他沒有記錯,那就是蕭夜凜的腰牌。

“傅三小姐,王爺並未同屬下說什麽。屬下隻是一個車夫,什麽都不知道。”

傅雲瑤沉默了,車夫說的也是,這個馬車並未掛上任何府上的標誌,想必是蕭夜凜也不想引人注目吧。

但是她還是不理解,為什麽蕭夜凜讓馬車送她回府,這些時日和他的接觸實在是太過頻繁了。

平凡到傅雲瑤心中總是出現莫名其妙的感覺。

一路無言,傅雲瑤這才想起剛出宮宴之時,有人撞了她一下,往她手中塞了一張紙條,這才坐定,打開攥在手心的紙條望了過去。

“三日後望星亭相見,傅三小姐定要前來!”

幹淨的紙上,磅礴大氣的字體映入眼簾,傅雲瑤眯了眯眼睛,果然說字如其人。

蕭夜凜的字就和他的人一樣,處處透露著神秘和不可忽略的王者氣勢。

不過目前她心中更多疑惑的是蕭夜凜找她做什麽?

還相約在三日後,有何事不能今日在宮宴之上聊的,又或者說有什麽事是不能通過書信或者是下人傳答的,需要她親自去見他。

傅雲瑤在心中暗暗的想著,思慮過多也找不到答案,不如不想,隨他而去,三日之後自然就見分曉。

等到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國公府,傅雲瑤這才將手中的紙條緊緊地攥在手裏,等著回到房中就燒毀了它。

“傅三小姐,國公府已經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瑾燕站在馬車下伸手扶著傅雲瑤下了馬車,傅雲瑤回頭朝著車夫道謝。

一隻腳腳剛踏進國公府,後麵就聽到了門口守著的下人議論了起來。

“怎麽先是大小姐怒氣衝衝的回來了,後麵又是夫人麵色不善的回國公府,而現在三小姐竟不是府內的馬車送回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麽?”

“是呀,自從三小姐回來以後,國公府可是一天安靜的日子都沒有。”

傅雲瑤回院的腳步頓了頓,她還沒說話,倒是瑾燕,先站了出來。

“怎麽說話呢?做下人的就做好下人的本分,竟然敢在這裏議論主子,小心我同傅管家說了將你們發落出去。”

傅雲瑤詫異的看著瑾燕,隨即扭過頭沒有說話。人是會變的,她已經感受到瑾燕的變化了。

聽了瑾燕的一番話,方才議論傅雲瑤的幾人頓時啞了聲,低著頭或是看向別處。

傅雲瑤繼續朝著院中走去,而前腳剛踏進院門後麵就看見傅錦朝坐在院中石椅上等著她,看見她回來,陰惻惻的望著她。

“呦,三妹妹宮宴到底好不好呀?你待的一定很開心吧,這也舍得回來了。”

聽到傅錦朝陰陽怪氣的話,傅雲瑤也麵色一沉,目光掃向院門口,淡漠的朝那幾個粗使的守門丫鬟說。

“怎麽主子不在府上,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麵放。”

不能怪傅雲瑤將視線轉到粗使丫鬟的身上,而是這院中各路丫鬟本身就是各個院中的眼線,都是為了盯著她傅雲瑤。

傅錦朝能進出她院子自由,自然也是受了傅夫人的允許。

“不要岔開話題,三妹妹,你為何要這麽對我?”

傅錦朝猛的站了起來,雙手攥住拳頭,眼神瞪的像要吃人一般,看著傅雲瑤。

“大姐姐,首先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妹妹隻是將姐姐的東西還給了姐姐,妹妹怎麽對姐姐?姐姐現在不依舊是活生生的好好的站在這裏嗎?”

“你……你……”

傅錦朝氣憤的抬起手指怒斥著她。

“我告訴你,傅雲瑤,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今日之事,你看母親信不信你,你這般狠毒的心思,國公府定然是容不下你的,你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吧。”

傅雲瑤嘲諷的笑了,她真不知道傅錦朝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同她說這樣一番話。

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那她也不必藏著掖著了。

在她的記憶裏,蕭天佑在成為皇上的路上,為了籠絡朝中各個大臣的人心,娶了許多的妃子來充實他的後宮。

而傅錦朝為了一直保持盛寵,她的手段可謂是層出不窮。

莫說是合歡散,各種千奇百怪的藥她手裏都有。

而現在傅錦朝也隻是一個閨閣女子,手裏就有合歡散,既然有一瓶,那必然還會有其他的。

“大姐姐真要這般嗎?大姐姐對妹妹說的話,可僅憑一張嘴,絲毫證據都沒有,母親信你隻是母親的事。大姐姐,你莫是忘了自己是誰。”

“大姐姐裝合歡散的瓷瓶定是價格不菲,忘了告訴大姐姐,那日合歡散的瓷瓶早就讓妹妹換掉了,想必拿著那日的瓷瓶在府中找,或者是在大姐姐的院中找,必然能找到相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