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日子?美人環繞,山珍海味的可不像是什麽苦日子的模樣。”

蘇芊芊掃了一眼四周匍匐著的美人挑眉道。

秦天竹尷尬的輕咳幾聲,連忙擺手道:“你們還不快退下,不要打攪我和我爹。”

得到命令的美人們才逃一般的腿了下去,隻是走時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涼亭中的兩人。

他們國師大人喊一個女人喊爹?是不是他們聽錯了?

見沒有外人存在,秦天竹眼神微變,神色正緊起來。

“你都來找我了,有什麽事吩咐直說就好了。”

蘇芊芊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錯,有進步,這次麵見大會想辦法讓鳳鳴國的人早日離開。”

秦天竹皺了皺眉頭,“有鳳鳴國的人不是更好麽?找到月黎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距離現在的我覺醒還需要一段時間,他們在這隻會壞了事,尤其是顧鳴鈺兄妹兩的存在。”

蘇芊芊敲了敲石桌沉吟道。

上一次他們就是在尋找月黎的路上出了意外,顧鳴鈺很久之前對她有嗯,斷然是不能讓他們冒險的。

隻要他們在麵見大會後離開,應該是趕不上那場意外了。

“我盡量,不過不是我說,你什麽時候覺醒?這都耗了多久了,居然還和沐佩安合夥起來開店鋪去了。”

一說到覺醒,秦天竹從蘇芊芊落湖那個節點以來一直關注著,就見她一直不知道忙些什麽。

“咳咳。”

蘇芊芊急忙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這個時候魂魄不完整,難免會有些不理智。

“不說了,隻要她找到聖雪蓮一切都會解決,你若是有機會,推動她去找蘇越還有席鴻儒拿信,這樣她覺醒的可能會更早一些。”

“這個可以。”

秦天竹摸了摸下白道,隨即賊兮兮的盯著蘇芊芊,摩擦了一下雙手。

“爹,我最近缺件趁手的兵器,你看看你之前收藏的大寶貝,反正現在也用不著,不如讓我挑挑?”

蘇芊芊嗤笑一聲,“嗬,你窩在這裏什麽都不幹,還想挑兵器?讓你拿出去賣?”

秦天竹有些心虛的歪了歪頭,弱弱的道:“這不是還沒遇上事麽。”

“要真遇上事你也不會有機會窩在這裏了。”

蘇芊芊不客氣的再次賞了他一個板栗子,突然想到什麽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

“不過想要兵器也不是不可以。”

一聽還有轉折,秦天竹眼睛亮了幾分,狗腿的笑著替蘇芊芊捶肩,“爹,你說,你盡管說,隻要我可以做到,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的。”

“也用不著說的那麽恐怖,不是什麽很難的事,就是需要你這樣做。”

蘇芊芊向秦天竹招了招手,附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一霹靂的話,秦天竹的瞳孔慢慢放大。

吃驚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眨了眨眼睛,良久才憋出一句話。

“爹,你認真的麽?”

“不然?”高冷的瞥了一眼秦天竹,看他有些慫的樣子,忍不住道:

“你不會連這點事都不敢吧?”

“誰說我不敢的?你看我跟你保證,誰做不到誰倒立拉稀!”

被逼急了的秦天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放下宣揚,隻是後來的某一天,他會無比後悔自己今天立下的flag。

蘇芊芊笑眯眯的看著他,“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做不到的話可別說是我坑你。”

“知道了知道了!”

......

沐佩安從神醫閣忙完回到相府,敏銳的察覺到府裏的氣勢有些不一樣。

平日裏大方的下人此時都無比拘謹著,正納悶怎麽一回事時。

幾道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沐佩安臉色冷了下來。

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祖母,你看這花兒開的正豔,很襯您的氣色呢!”

沐白柔的聲音軟軟的道。

旁邊的老太看似威嚴的訓斥可話裏蘊含著的是止不住的喜悅。

“你這丫頭就是說話也不分人的,我都這麽老了怎麽能配的上這麽嬌豔的顏色呢?”

“呸呸呸,祖母才不老呢,在柔兒眼裏,祖母還是和這花兒一樣正好的年紀,您跟娘親站在一起,看起來就想親姐妹一樣呢!”

沐白柔挽著馮老太的手撒嬌似的晃了晃幾下,滿眼笑意的道。

莫名被喊名字站在馮老太身旁的程月詩,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隻能順著沐白柔的話說下去。

“嗯,柔...兒說的對,這花很襯您。”

周圍人的讚美聲不斷傳來,馮老太眼角的皺紋笑著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合不攏嘴的道:

“你們都挺嘴甜呢。”

沐白柔眼尖的看到了正準備繞路的沐佩安,眼睛裏閃過一絲暗芒,故意欣喜指著她道:“祖母你瞧,三妹妹她回來了!”

猝不及防,沐佩安就被一群人齊刷刷的盯著,皺著眉頭道:“有事?”

見她這般態度,沐白柔內心竊喜,故作訓斥著。

“三妹妹,你這平日裏去外麵野也就算了,現在祖母來了,你都不和祖母打聲招呼再走,你還把祖母放在眼裏麽?”

找事的,沐佩安微微挑眉確定了沐白柔的意圖。

轉而對馮老太道:“祖母好。”

馮老太覺得沐佩安語氣太過於敷衍,臉色沉了下來,手中的拐杖朝沐佩安打去。

“沒教養的野丫頭,你就這麽和你的祖母說話的?哪有一個千金小姐的樣子?”

還好沐佩安閃的快,不然就被拐杖打到腿了,別看馮老太身材短小的。

可年輕的時候幹多了粗活,力道可不輕,被拐杖打到了的話不青一塊也會紅一塊。

沐佩安地板上斷了的拐杖,眼神冷了幾分。

還這麽囂張,當真自己是相府的祖宗了?每次來的時候不逞會威風就渾身不自在啊?

“那祖母這般對後輩大吼大叫,哪裏又有一個官家老夫人的樣子?”

這句話戳中了馮老太的痛處,自從沐遠程當上丞相後,她就一直以官家老夫人自居。

學著城裏其他老夫人的做派,事事都講究的不得了,可有些東西,不是說學就能學會的。

就比如那些官家人的雍容氣度,自小就在鄉野間撒潑慣了的她骨子裏的尿性無法學來。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