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都不超過五秒鍾,說快真快。
李強抓著那個劫匪頭子的手緩緩地下壓,那個劫匪頭子身不由己地低頭跪倒在李強的麵前,捧著手腕子嚎得都不是人動靜了。
正在四周戒備的那幾個劫匪聽到老大的吼聲都吃了一驚,火速轉頭,卻看見自家老大正跪倒在那個男人麵前,頭顱很曖昧地埋在人家雙腿|之間,一上一下的。
“老大,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男人的?”其實一個劫匪腦子一時間沒轉過彎來,傻頭傻腦地問道。
“去你嗎的,老大被人家製住了,快幹掉那個小子。”旁邊一個頭腦機靈的劫匪反應最快,持著鋼珠槍就衝了過去。
隻是,還沒等他衝到身邊,就聽見那個劫匪頭子又是一聲驚炸頭皮的哀嚎聲,竟然被李強扯著脖子像扔麻包似的一家夥就扔了出來。
“呼……”帶著漫天的風聲,在左側奔過來的兩個劫匪的眼裏,那位急色老大已經變成一團急速擴大的黑影,向著這邊便飛了過來,沉重的身軀登時就將兩個人砸倒。
那個持著鋼珠槍的劫匪最倒黴,被自家老大頭朝下來了個麵麵相對,硬對硬的撞擊,於是,“哐當”一聲巨響中,兩個人俱是頭破血流地倒在了那裏,暈了過去,大腦袋上長出一個小腦袋,乍一看像遠古走來的人形獨角獸,又或是基因產生變異的畸形雙頭人。
旁邊的那個手持尖刀的家夥倒還好些,不過也被從天而降的老大一腳身不由己地一腳跺在了麵門上,來了個滿臉開花,一時間刀都不知道扔到哪裏去了,暈頭轉向地爬不起來。
“兔崽子,敢跟我們呲毛,老子崩了你!”從右側奔過來的那個持著火藥槍的兩劫匪之一怒了,二話不說,拉動槍栓舉起了槍,瞄準了李強,在周圍人們的尖聲驚叫中,“砰”的一槍就開了火。
槍口火花迸現,一股子硝煙的臭味彌散在空氣中,整個車廂裏的人們全都亂做了一團
,抱著團尖聲驚叫著抱成一團,縮在那裏瑟瑟發抖,像一隻隻可憐而無助的待宰羔羊。
“嗎的,看你死不死。”那個劫匪獰笑著,透過彌漫的硝煙望過去,瞬間,他的眼珠凝固了。
李強非但沒死,並且連半點兒油皮兒都沒破,依舊在那裏那端端地坐著,冷笑望著他。
“這,這怎麽可能?這麽近的距離,沒有理由打不中的……”那個劫匪簡直快要傻掉了,相距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這麽狹窄且無處閃避的車廂,就算閉著眼睛都能打中了吧?可這家夥為什麽還不倒?
“兄弟,你的槍法很差勁。”李強歎息著搖頭站起來,瞥了一眼滿地亂滾的槍沙,撇了撇嘴,向那個劫匪一步步走過去。
“槍打不死你,我就不信砍刀還砍不死你。”另一個持著厚背蒙古小砍刀的劫匪眼睛紅了,嗷嗷叫著揮舞著砍刀衝了過來,兜頭就是一刀。看這樣子,絕對是一群敢於博命的悍匪。
不過,在李強的眼裏,這幾個家夥別說是悍匪了,就算是一群暴走的獅子也根本不在話下。
李強眼裏,這個家夥的速度簡直比一隻蝸牛還要慢上十倍,仿佛隻是一個不斷回放的慢動作而已,那把落向頭上的砍刀經緩慢無比地速度正在向著他的頭上一寸寸劈落。而這種感覺,卻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雖然自從被啟蒙後跟人打架對手的動作一直都是慢得夠可以的,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慢過,而且慢得如此清晰,朦朧中,李強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再一次發生了不為人知的變化。
麵對著這個匪徒的砍刀,李強笑了,隻不過,他的笑容是那樣的冷酷而冰寒,有一種殘忍的味道。
那個劫匪剛剛舉刀,眼前一花,李強已經到了他麵前,一記鐵拳就炸響在了他的胸腹之間。
“克勒勒……”密集的骨裂聲響了起來,那個劫匪最少斷了十七八根肋骨,連慘嚎都沒發出一聲,就已經滿口噴著鮮血向
後便倒,好像被一輛加長的歐曼重卡撞了個正著。
那個持著火藥槍在旁邊押陣的劫匪覺得自己快瘋了,持著火藥槍一步步驚恐地後退,而李強就那樣一步步向前逼了過來。
“放下槍!”李強冷聲說道,他眼睛迸射的寒光如同一個冰山內核處的冰心般冰冷,帶著來自黑暗的詛咒與恐怖,讓那個劫匪瞬間感覺到自己不像是在麵對一個人,而像是在麵對一個魔鬼,來自地獄的魔鬼。
“我,我投降!”那個劫匪在李強的逼視下,在這股子強大的威壓之下,禁不住雙腿一軟,將槍舉到了頭頂,跪倒在地,他不能反抗,也無法反抗,在麵對李強時,他更提不起反抗的半點勇氣與信心。
他直覺地感到,如果自己還敢向眼前的這個人遞爪子的話,自己的下場會很慘,現在,被一拳打得滿口吐血人事不省的同伴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李強看也沒看他一眼,舉步從他身旁邁過,打開了車門,向此時正從遠處奔過來的乘警與列車員們招手,隨後又走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坐下,繼續抬頭看著窗外,像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隻不過是一個冷靜的旁觀者,如此而已。
從製伏那個劫匪老大到最後一個劫匪投降,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五個人全倒下了,用電光火石來形容這個過程是絕對不過份的。
要知道,那可是五個持著凶器的亡命徒啊。
當乘警與列車員們火速衝進來的時候,眼前的情景讓他們頓時大吃一驚,五個劫匪,一個重傷,兩個昏迷,一個捂著臉孔在地上哀嚎不休,剩下的一個舉著槍跪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這可是全是亡命悍匪啊!
當幾個年輕的乘警帶著不能置信與崇拜交織的目光望向李強時,後者卻僅僅是淡然地回頭頜首,隨後又轉過頭去望向窗外,眼神冷漠而蕭索,淡然而孤寂,像一匹來自荒原的獨狼,仿佛剛才僅僅是踩死了幾隻小螞蟻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