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嫡女華第 800 網 273|真定進門

成親之前,庾濤曾遠遠見過真定一麵,卻沒有看清楚她的長相。如今見她容顏嬌媚,真是喜出望外。一時有些呆了,連拿著的秤杆都忘了放回去。

何氏是嫂子,自然要在新房相陪,就打趣道:“新娘子好看吧,瞧你都看呆了眼了!”庾濤臉上一熱,匆忙放下了手中的秤杆。

真定也看清了庾濤的長相。平心而論,庾濤個子高高,肩寬腰窄,皮膚白皙,算是一個帥哥。隻是真定見過了庾璟年和慕容圭那等“絕色”,庾濤這樣的她又怎麽能看得入眼。

見她看著自己失態的樣子,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鄙夷。

撒帳、合巹酒,全禮之後,庾濤依依不舍地去前麵敬酒去了。今天這個場合,何氏、阮氏、庾之瑤、庾彤等人都在現場陪著真定。

真定的目光在她們的身上一一掃過,見沒有沈沅鈺,她的目光就冷了下來。眾人本來想打趣她兩句,免得她尷尬。真定已經淡淡道:“本宮今兒累了,你們不必在此多留,都給本宮退下吧!”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眾人不由全都愣了,這才嫁進來第一天,就擺公主的架子了?沈沅鈺那也是王妃,平日裏和她們這些妯娌相處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擺王妃的架子,她們還以為真定也會如此,今天看來她們是想多了。

眾人誰都沒想到真定會如此囂張跋扈,反應了一下,這才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氣氛有些尷尬,一時間眾人不知該叫她“四弟妹”還是“公主”為好。

真定見自己發了話,她們半天沒有執行,臉色更是陰沉了下去,沉聲道:“本宮的話你們沒有聽見嗎?難道要本宮把你們扔出去不成?”話音剛落就有四個婢女齊齊踏前一步,身上的殺氣一閃而過,顯然都是會功夫的。

眾人頓時覺得沒趣極了,七嘴八舌地告辭道:“那咱們就不打攪公主休息了。”這才出來新房,各自散去。

真定冷哼了一聲,道:“都不看看自己是什麽東西,敢在本宮的麵前撒野!”若不是慕容圭給她下了死命令,她哪裏會嫁給庾濤這麽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東西!本來就夠委屈的了,自然更是懶得對何氏阮氏等人假以辭色。隻需要應付沈沅鈺一個人就是了。

攆走了這些不相幹的人,真定先是洗漱一番,除了那一身繁瑣的禮服,換上一身常服,這才覺得全身都鬆快了許多。

她以公主之尊嫁入琅琊王府,嬤嬤丫鬟都是從北燕帶過來的,幾乎每一個下人都有獨當一麵的能力,這些都是她完成慕容圭交給她任務的倚仗。

她靠在床榻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吩咐她的貼身丫鬟冷蓮:“去打聽一下,我那位二嫂,為什麽沒有露麵。”

冷蓮動作很快,答應一聲下去,過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就返回來,把沈沅鈺沒有來參加婚禮的原因說了一遍。

“原來竟是如此!”真定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這一次,看來咱們是來晚了呢!”

她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神色,“慕容圭啊慕容圭,若你知道你心心念念的人兒竟然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是雙胎,你的表情一定會很精彩吧。哈哈哈——”她忽然神經質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惡意。

冷蓮神色驟變,猛地撲上去捂住真定的嘴巴,低聲勸解道:“殿下,小心隔牆有耳!”

真定一把揮開了冷蓮的手,冷哼道:“怕什麽?慕容圭就是再神通廣大,還能知道我今天的話不成!”

冷蓮顯然是怕慕容圭怕的要死,勸道:“小姐還是小心謹慎為好,莫忘了,老爺和趙氏全族的命,可全都握在皇上手裏呢!”

父兄?家族?真定隻想冷笑。她是趙貴妾室所生,因為生得美貌,又極聰明,所以深得趙貴的喜愛。可也僅僅隻是喜愛而已,趙貴姬妾無數,像她這樣的庶女趙貴足足生了十幾個。

到了需要犧牲她的時候,趙貴二話沒說,就將她獻出來,讓她千裏迢迢地到大晉和親。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自從趙貴把她送進宮裏的一刻,她就對父兄徹底死心了。就算他們現在就全部死在自己的跟前,她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她真正掛心的是生下她的姨娘,那個傻女人把自己全部的愛全都給了她。本來以為慕容圭會用父兄和家族來威脅她,讓她給他賣命,那她就會找機會狠狠地打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的臉。沒想到慕容圭直接把她姨娘心愛的首飾送到她的麵前!

那時候她才真正了解了慕容圭的可怕,那個男人似乎無所不知,從來不犯錯誤!

真定想到落在慕容圭手上的姨娘,氣得在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慕容圭越是厲害,她越是對他感興趣,想讓他成為自己的男人。兩人出使大晉的時候,她成功勾引了慕容圭,本來想通過自己的美貌和手段控製那個男人,卻沒想到她的美貌和聰慧在他的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冷蓮見她慢慢冷靜下來,這才請示道:“如今成王妃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咱們此前的計劃,是否還要進行?”

說罷就從懷裏掏出一包藥粉,這是慕容圭給的,他們原打算將這包藥粉趁人不備下在井水之中,每隔半月在井水中做一次手腳,這樣隻要喝了下過藥的井水,就別想再懷上孩子。而且這藥隻對男人有效,並且絕對感覺不到異樣,女人不孕,一般去找大夫的往往都是女人,故此就是神醫也必定診斷不出原因。

這招不可謂不毒辣,隻是她和庾濤的婚事拖到現在,沈沅鈺早在這期間懷了孕,還是雙胎。再下藥已經沒有什麽用處了。

“這又不是墮胎藥,就是給他們吃了又有什麽用!”真定嘴角一撇,冷冷地道。況且她知道慕容圭是不會叫沈沅鈺流產的,萬一害了沈沅鈺的性命怎麽辦?

“那奴婢就先把這藥收起來吧。”真定搖了搖頭:“不必!”叫冷蓮把藥粉交給她,她一手揭開茶壺蓋,一手打開藥包,將半包藥粉全都倒入了茶壺裏。

冷蓮看得全身發冷。

這樣一包藥粉,就能叫整個琅琊王府的男人喪失成孕的能力,真定把半包藥粉倒了進去,這是想叫庾濤終生不育的節奏啊!她到底是有多憎惡庾濤?

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倒了這麽多藥進去,茶水的味道都全變了,就不怕四爺發現嗎?”

真定淡淡道:“放心吧,他發現不了的!”

冷蓮不再多說。她深知真定的脾氣,這女人不但十分瘋狂,而且聰明絕頂,不然慕容圭也不會把她送進琅琊王府來替他看著沈沅鈺了。既然她說發現不了,就一定有她的法子。

等了片刻,門口傳來丫鬟的傳報聲:“四爺回來了。”

真定正靠在床榻上閉目假寐,聽到這話就穿上鞋子到門口迎接。

是,她討厭庾濤,可是為了方便她計劃的實施,她決定先把庾濤收為己用,那樣她才能在琅琊王府中牢牢立足。至於給庾濤生孩子,做夢去吧!她當然不肯傷害自己的身子,那就讓庾濤一輩子不能成孕好了。

庾濤醉醺醺地走進來,看見真定迎了上來,他清醒了些許。真定已經伸出一隻玉手,扶住了庾濤:“四爺,您喝多了,先坐下來歇歇。”

庾濤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扶著,隻覺得身子酥了半邊,被真定一路扶到了床邊,真定就主動去給他倒了一杯茶,“先喝口茶潤潤嗓子。”

庾濤連忙道:“公主你忙了一天也累了,這些事情,你讓丫鬟們做就是了。”

真定微微一笑,嫵媚妖嬈,“伺候夫君,是我的義務,四爺以後可千萬別這麽說。”她朝著冷蓮打了一個顏色,冷蓮會意,帶著人悄悄退了下去。

庾濤現在一顆心已經全係在真定身上,屋子裏的變化他是完全不知道。真定已將茶杯放到了他的嘴邊,嬌笑道:“四爺,來,本宮喂你飲茶!”

“喝茶,喝茶!”庾濤本來就有些醉醺醺的,這下更是連北都找不著了,便把頭伸過來要飲茶,真定卻把手一縮,道:“今天是咱倆的洞房花燭夜,這樣有什麽意思?”

庾濤正叫她說的一頭霧水,就見真定咕嘟咕嘟往自己的嘴中倒了滿滿的一大口,嘟起嘴就送到了庾濤跟前。為了給庾濤找一個好媳婦,袁王妃一直沒有給他安排通房,不過庾濤早就暗中把房中幾個有些姿色的丫頭睡了,所以這方麵早已不是初哥,這種情況之下再不親上去,那也真是個大傻子了。

和真定的唇剛剛一碰觸,庾濤隻覺得腦袋轟了一聲,隻顧著品嚐美味,連茶的味道有些不對都沒嚐出來。

真定用這種方式很快就把一壺茶都給他灌了進去。這藥對女人並沒有副作用,再說她也沒有喝進去多少,所以她根本就不怕。

等庾濤把這一壺加了料的茶水都喝完了,他隻顧著品嚐美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茶水有問題。

真定喂她喝完了茶,就將他推到一邊去。皺著眉冷聲道:“你身上好臭,快去洗個澡再回來!”

翻臉比翻書都快。

庾濤也有些愕然,不過他沒有多想,剛才他可不光是占了嘴上的便宜,手也沒閑著,公主畢竟還是黃花閨女,生氣也在情理之中。庾濤就叫了丫鬟去洗澡。

庾濤洗得很快。回來的時候,真定已經換了中衣中褲躺在被窩裏等他了。庾濤見狀隻覺得蠢蠢欲動,真定也明白既然嫁給他,這種事就無法避免。

因此並沒有反抗,庾濤看起來高大威猛的,實際上卻是個繡花枕頭,不過片刻就交了公糧。真定隻覺得晦氣,北燕尚武,她身為八柱國家族之女,武功並不弱,並指在庾濤的脖頸處一斬,庾濤還在回味剛才的舒爽感覺呢,就被她一下子打暈了。

真定公主看著昏迷不醒的庾濤,想起慕容圭的俊朗瀟灑,隻覺得一陣厭惡,厭棄地像是丟沙包一樣將他丟下床去。

屋子裏的所有丫鬟都是她從北燕帶過來的,庾濤的兩個貼身丫鬟想要進來伺候,都被冷蓮給擋在外頭了。所以她就是鬧翻了天也沒人知道,也沒人敢管。

她披了一件衣裳下床,冷靜地對冷蓮道:“都準備好了嗎?”

冷蓮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張染血的元帕,將墊在真定**的那塊巾帕換了下來。

真定的第一次是給了慕容圭的,元紅已去,元帕自然是不可能有了。為了應付這一點,她和冷蓮提前就計劃好了的,冷蓮的那塊元帕是早就準備的,旁人休想能夠看得出破綻。

冷蓮收拾好了一切,看了庾濤一眼,問真定道:“殿下,四爺……”

“讓他就在地上睡一晚好了!”真定回到**躺好,冷冷地道。

冷蓮朝庾濤投去了同情的一瞥,“那奴婢先退下去了。”

真定嗯了一聲,又道:“看好了他身邊的大丫鬟,也別叫任何人接近這邊。”

冷蓮答應一聲,見她再沒有什麽吩咐,這才倒退著出去了。真定在**躺好,看都沒看地上的庾濤一眼,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是慕容圭俊美無匹的眼神,和他在**那不敗的雄姿。

那個男人——

是世界上最俊美的男人,也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男人。隻可惜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她知道,他從來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即便是兩人一起上床,他也僅僅是在她的身上發泄欲、望,眼中甚至都沒有絲毫的溫情。

從前,她曾無比地愛著這個男人。可當她明白了男人隻是在利用她之後,曾經有多麽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隻是她的命門掌握在他的手裏,她不敢不聽他的話。

她相信早晚有一天,慕容圭能夠統一天下,所以不要說庾濤,就是大晉太子她也不會看在眼裏,自然絕不想給庾濤生孩子。慕容圭答應過她,等她完成了任務,他就想辦法把她接回長安去,封她為妃,讓她留在他的身邊。

真定心裏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前院的客人們終於散了。袁王妃拖著疲憊的身子返回榮華院,她雖然身體疲憊,但是精神卻十分亢奮。

剛剛在榻上坐好,宋嬤嬤就走了進來,“王妃……”她有些欲言又止。

袁王妃見她這個樣子,就不由地坐直了身子,“可是大房那邊出了什麽紕漏?”在她房裏的都是她的心腹,她也沒有什麽顧忌,就直接問道。

宋嬤嬤連忙搖頭:“那邊一切按計劃進行。是世安閣……”世安閣就是庾濤和真定小兩口住的院子。

袁王妃吃了一驚道:“那邊出了什麽問題?”

宋嬤嬤就低聲把真定不願意要人陪,擺起公主架子把眾人攆出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袁王妃聽了之後,半晌無語。她之前一直覺得,兒子能娶一個異國的公主,成為北燕國的國舅,身份水漲船高,對於日後爭奪王府世子之位有莫大的幫助,卻忘了真定雖說是和大晉皇室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哪怕是異國公主,真定的身份擺在那兒呢,大概是……很不好伺候?

袁王妃就替她分辯了一句:“真定畢竟是一國公主,有些架子也是應當的。”頓了頓又問:“現在世安閣怎樣了?”

早有小丫鬟不斷把消息送過來,宋嬤嬤知之甚詳,回道:“四爺回去後,那邊很快就熄燈了。”

袁王妃聽完就露出滿意的神色。“隻要小夫妻兩人關係好,旁的都是小事。”

宋嬤嬤卻覺得袁王妃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她有種預感,這次王妃怕是娶回了一個祖宗回來。

當然,真定公主可不僅僅是個祖宗,日後她的所作所為一次又一次刷新袁王妃和宋嬤嬤的下限,這些就不是宋嬤嬤能夠預料的了。

蘅蕪苑那邊,沈沅鈺受了一些影響。直到二更時分,庾璟年還沒有回來。沈沅鈺在**翻來覆去睡不著,也不知道為什麽,真定長公主一嫁進來,她心裏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覺。

蕊心一直守在外間。隱約聽見一陣腳步聲,似乎是彩鳳回來了,隱隱約約聽她在和蕊心說著什麽,沈沅鈺隻聽見“大房……胎兒……”之類的,她心裏一緊,那邊蕊心已經在提醒彩鳳,“王妃還沒睡著呢,你聲音小點。”

沈沅鈺哪裏還能睡得著,就揚聲叫道:“蕊心、彩鳳,你們進來。”

兩個丫鬟對望了一眼,一起走了進來。彩鳳連忙道:“都是奴婢不好,打擾了王妃休息了。”

在自己的大丫鬟麵前,沈沅鈺十分放鬆,隨意道:“行了行了,是我自己睡不著,我又沒怪你。剛才聽你和蕊心說,大房那邊出了什麽事?”沈沅鈺自打嫁進王府來,就不想和妯娌們鬥,但是她也不想做一個睜眼瞎,因此還是派了從前在蘅蕪苑伺候的伶俐丫頭,和各院的下人們打好關係。因此琅琊王府內有什麽風吹草動,她都能很快就知道。

彩鳳本來是想明天早上再告訴沈沅鈺的,不過沈沅鈺想聽,她也就直說了。“是沁雪出事了。今天是四爺和真定長公主大婚的日子,沁雪本來是呆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的,誰知晚上出來遛彎的時候,不知怎麽的,竟然摔了一跤,結果下麵就……見紅了。”

“見紅了?”沈沅鈺現在懷著孩子,還是一胎雙生,分外受不得這個,臉色就是一白。“那後來怎樣了?”

“大爺本來在前麵和客人們鬥酒,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生了大氣,當即就回了大房,把大奶奶給的兩個貼身服侍沁雪的丫鬟全給拖出去打死了。似乎……是懷疑沁雪摔倒的事,是大奶奶安排的!”

沈沅鈺立刻聽明白了,“沁雪摔跤,這其中是有什麽內情?”

彩鳳點了點頭,“是有內情。這消息奴婢花了不少心思才打探到。原來沁雪自從去了大房,一直安分守己,閉門不出,因為有了身子,也不方便伺候大爺,不過大爺還是看在她肚裏的孩子的份上,隔三差五地去看她。最近她產期臨近了,大夫要她多出門走動,她這才帶著丫鬟出門,最遠也不過去大房後麵的一個小花園裏,並不敢走遠。”

沈沅鈺若有所思,這麽看沁雪自從去了大房,倒是穩重了不少。

彩鳳緊著道:“她每天都在那個小花園裏散上一個時辰,從來沒有出過什麽事,今天卻有人在她去往小花園的必經之路上撒了油,冬天天黑的早,她沒有看清腳下,就這麽的滑倒了。她的這些習慣,大奶奶知道的十分清楚,也難怪大爺會懷疑大奶奶了。”

沈沅鈺搖了搖頭:“前有狼後有虎,沁雪想要保住這個孩子,本來就是難上加難。想要害她之人,選在今天下手,就是因為今天人多,想查出誰在她的必經之路上做了手腳,比起往日不知要難上多少倍。”

沁雪和彩鳳一想也就明白了,今天來了那麽多客人,下人們來來回回從那條路上走過的不知有多少人,真是想問都無從問起。

彩鳳皺眉道:“難道真是大奶奶?”

沈沅鈺和心腹說話也不藏著掖著:“有可能是大嫂,也有可能是袁王妃。總之這件事不是咱們該管的,你們隻要盯緊了咱們蘅蕪苑別出問題就可以。”她當初曾給了沁雪一條活路,既然她選擇了拒絕,就表示她和蘅蕪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她死也好活也罷,沈沅鈺都不會插手。

沈沅鈺想了想,還是問出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她肚裏的孩子現在怎麽樣?”

外頭就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誰肚裏的孩子出事了?”

沈沅鈺心裏一喜:“王爺回來了!”

庾璟年大踏步地走了進來,神色微凝道:“怎麽回事,誰的孩子出了問題?”他現在也和沈沅鈺一樣,最聽不得孩子出事,別人的也不行。

沈沅鈺笑道:“是大房那邊,不關咱們的事!”

庾璟年聽了才略略鬆了口氣,走到床榻旁邊坐了下來,握住沈沅鈺的手道:“隻要阿鈺和咱們的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