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把水神晾了三天三夜,晾得她完全沒有脾氣,晾得她完全平靜下來後,霜飛晚終於把她放出來相對把盞。

霜飛晚送上一杯清香的茶水,擺上精致的點心道:“喊了那麽長時間,喝一口茶潤潤嗓子,點心是給你墊胃,一會兒我們的談話,可能很快結束也可能持續很長時間,全看你的態度。”

“你憑什麽跟本尊談。”水神不屑地瞟一眼茶水和點心。

“憑實力啊。”霜飛晚也不生氣,端起杯盞喝了一口水,有些話無需她開口。

白息從旁補充道:“霜少主擁有神境武功修為,是空間力量之主,冰雪之主、吞噬之主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水神看一眼霜飛晚,她知道霜飛晚的厲害,若這樣就想她妥協想都別想,白息含笑道:“若是這等實力還不夠資格跟你談話,貧道還可以提提她的兩大靠山。”

“什麽兩大靠山?”水神冷冷看著霜飛晚問。

“時間之主是她父親,生命之主是她男人,不過……”

白息露出一抹憐憫的目光道:“你連我都打不過,更不可戰勝她,至於會怎麽對你全看她的心情。”

水神一聲冷哼算是回應,心裏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話,而且這個世界也太過變態,它怎麽會允許同時存在這麽多位至強力量擁有者,甚至還出現了一門雙強的情況。

“本少主不要算把你怎麽樣,隻是建議到我們這個層次的人,別再插手普通人族和天外異族的紛爭。”霜飛晚的話一出,白息和水神都驚訝得接不上話,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弱肉強食、優勝劣汰是大自然規律,我們都不應該違背這一準則。”

霜飛晚氣定神閑地解釋道:“他們自有他們的人生,我們都沒有資格插手他們的人生,何況還有界主在主導。”

“什麽界主?”水神驚訝地問。

“這個世界的意誌,幕後操縱一切的黑手,同時還是把無數異族吸引到這個世界神秘力量。”

霜飛晚若有思地解釋道:“如果我們過度幹涉這個世界的發展,就會被它排斥、驅逐,但是你居然沒有發現界主的存在,讓我覺得很驚訝。”

其實是對方還沒有完全掌控水之力量,當然霜飛晚不會告訴對方真相。

“你怎麽知道?”水神將信將疑,沒有完全相信霜飛晚。

“因為我經曆過了,不信你也可以試試,不過你未必有我的運氣,在身體崩潰之前離開這個世界。”

霜飛晚提醒也是警告,當然也是對界主的試探,就看到對方敢不敢嚐試,試圖激怒界主而被排斥。

江逾白知道卻什麽都沒有說,吞下一塊點心才道:“還是那邊的點心好吃,這邊的點心口味太過單一,也沒有我喜歡的遊戲,我最近都隻能玩單機遊戲。”

“有單機就不錯了。”霜飛晚懟他一句,接著驚訝道:“我以為你更喜歡這個世界。”

“當然不是。”江逾白搖搖頭道:“有你在身邊,無論在哪裏都是一樣……”

“你們夠了,請不要隨時隨地惡心人。”白息受不了兩人動不動就秀恩愛,吐槽道:“顧罔塵和靈川、虞德和呂頤當年都沒有你們惡心。”

呂頤?聽到陌生名字,霜飛晚馬上猜虞夫人的身份。

“你個臭道士懂什麽,這叫閨房之樂。”江逾白的臉皮隨著他的修為見長。

霜飛晚白他一眼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留在這裏過。”

“別啊。”江逾白趕緊討好道:“我留下,誰陪你遨遊宇宙,陪你打遊戲、壓馬路、救治小動物……”

“你能送我回故鄉嗎?”水神打斷江逾白的話道:“我的故鄉在離這裏很遙遠的仙女座,我不知道怎麽來到這個世界,更不知道如何離開。”

“我的確有辦法,但是界主把你吸引過來肯定有它的道理,我無法違背它的意誌,否則我會被排斥,若不離開身體是會崩潰的。”霜飛晚毫不猶豫說出真相。

“雖然你我都擁有一種至強力量,但在這個世界界主就是規則,所以我隻能說我有能力送你走。“

意思是她不能違背界主的意誌,但仍然辦法送她回到仙女座,隻是得看水神自己的表現,表現得好她自有辦法帶她離開這個世界。

水神沒有馬上表態,過了一會兒才道:”界主為什麽要吸引這麽多異族進這個世界,難道是為了跟人族搶地盤。“

“你得問界主。”

霜飛晚給了對方一個耐人尋味的表情。

水神對霜飛晚的話還是持懷疑態度,霜飛晚也沒有反複強調。

忽然起身道:“今天就這樣,你回你的兵之城,我去我要去的地方,想清楚了到隱莊,他們會給我傳消息。”

“你不殺我!”水神以為她今天必死無疑。

“我殺你幹嗎?你對我又沒有威脅。”霜飛晚放下茶盞道:“白息道長,我們先走了,有事通知。”

“慢走,不送。”

白息朝二人拱拱手算是道別。

近兩百的交情也不用太客套,絲毫不擔心他們走後水神會怎麽樣。

霜飛晚伸手抓住江逾白手腕,抬臂一揮進入虛空之門,出來的位置並不是隱莊,而是久別的霜城的城樓上。

望著外麵熟悉的景致,霜飛晚淡淡道:“果然是物是人非,除人不在了,大部分都保留著原來的模樣,不知道家還是不是原來的家。”

“虞德守著呢,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江逾白一直知道,大家都在等她回來,如今總算是回來卻不知道能留多長時間。

“要不要喝一碗羊肉湯?”江逾白指指下麵的泡館。

“回來了當然要喝。”霜飛晚輕輕往下一躍,望著湯館出了一會兒神。

走進湯館大聲道:“老板來兩碗羊肉湯,其中一碗不要羊肉,把那份羊肉都放在一個碗湯裏。”

江逾白帶她坐在角落的位置,壓低聲音道:“也不知道能不能偶遇虞德他們,還是一會兒再給他一個驚喜……嗯晚兒,你有沒有近鄉情怯的感覺。”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