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大的內力波動!”

順著指示來到一處靜室,還沒有走進去就感到內力波動。

南溪站在門口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進來,容絕撐不了太長時間,你得馬上接替他。”

“需要我做什麽?”

江逾白毫不猶豫走入內,就被裏麵的畫麵驚。

霜飛晚坐在石台,雙手十指、雙足十趾上都紮著銀針,每根銀針的末端都有一點墨色的東西。

知道是在拔毒,但是一想到十指連心,就能想象到她承受了多大痛苦,每月一次拔毒,足足堅持了五年多的時間。

江逾白的心一陣抽搐的痛,南溪一臉平靜道:“晚兒體內莫名多了一股內力,且有了突破的征兆,一會兒容絕撤走內力後,你接替他繼續壓抑晚兒的內力,阻止內力突破桎梏,以免毒性遊走全身。”

“從前怎麽沒感覺她有內力?”

江逾白心裏駭然,他明明親自試探過,她體內根本沒有內力。

南溪邊拔毒邊詳細解釋,末了道:“總之我的事情沒完成之前,晚兒絕對不能突破,一旦突破就會有性命之憂。”

“這麽嚴重!“江逾白被驚到。

“還有更嚴重的,所以你一定要全力以赴。”

說完最後一句話,南溪的注意力就在銀針上,那個江逾白看了會覺得痛的畫麵。

江逾白望著單薄瘦弱的女子,忍不住問:“五年多的時間裏,你一直用這種方法為她排毒嗎?”

南溪輕輕點一下頭。

江逾白:“很疼吧?”

南溪:“嗯,很疼。”

疼到最後她已經麻木,望著十分艱難才出來的一滴毒血。

南溪科普道:“歲殤是一種很陰毒的藥,若非我當時隨行,晚兒怕是活不到今天。”

原來那種秘藥叫歲殤。

江逾白終於知道秘藥的名字,名字光聽著就很有殺傷力。

南溪盯著那滴毒血,繼續解釋道:“歲殤是用來控製女子的藥,中了歲殤須在月圓夜服下解藥。”

“如若不能及時服食解藥,中毒者會怎麽樣?”江逾白好奇地問。

“這名女子會在下一個月圓夜到來前,經曆容顏迅速衰老、身體腐爛、死亡、化為白骨的過程。”

其實最可怕的是身體開始腐爛時,人卻還是活著的,痛苦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一點點腐爛,直到血肉消融得差不多時才會死亡。

江逾白一邊想象那個畫麵,一邊注意著霜飛晚的動靜。

終於每根銀針上都出現一滴,大小不一的毒血,南溪才開口道:“江公子,請你坐到容絕身邊準備替換。”

“記住一定要全力壓製。”

“知道。”

江逾白依言坐到容絕身邊。

南溪盯著二人道:“我數三二一,你們就馬上交換。”

“三、二、一。”一字一響起,容絕撤掌,江逾白雙掌同步接上,整個過程沒有出錯。

江逾白的內力一進入霜飛晚體內,馬上感覺到排山倒海的力量,既是荒廢多年不曾修練,為何會生出如此深厚磅礴的力量。

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多想。

認真地全力壓製,那股隨時會衝破桎梏的力量。

容絕看著霜飛晚情況已經穩定,才接過南溪遞過來的丹藥服下,坐到一邊打坐調息。

差不多恢複時走出藥廬。

驀然看到江裏也在外麵,道:“他怎麽也在這裏?”

“修為高的,多多益善。”靈書解釋,容絕道:“沒用的,除非修為在江少主之上。”

“先別管這個了,快跟我們說說,裏麵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少主出事?”容覓著急地問。

容絕想反正已經瞞不住了,容絕無奈道:“你也知道晚兒中毒後,就不能再繼續修習內功心法,這些年以來她一直沒有再碰,但是如今她體內卻出現了渾厚的內力。”

“擁有濃厚的內力不好嗎?”江裏皺著眉頭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

“問題是內力突破桎梏的瞬間,也會把餘毒帶到心脈。”容絕沒有把話說齊全,毒入心脈,結果不說大家也能猜到。

“世上竟有這樣的功法,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江裏忍不住感歎,靈書笑道:“別說你驚訝,我們也一樣驚訝,沒聽說少主拜過誰為師。”

此話一出,大家更覺得奇怪。

沒有拜師學藝過,難不成少主慢慢滲悟出來的。

創造一門功法,需要幾輩人的努力,她才多大年紀,似乎不太可能。

夜色漸漸降臨,白天不顧一切把江逾白請到異人居,皇城各方勢力也終於按捺不住,派人馬悄悄潛到異人居外麵。

白天的攔截若隻是試探,那麽眼下便是大舉進攻之勢,幸好有千裏眼的輔助,容絕他們才能把敵人的數量,分布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江裏困惑地問:“那個把人彈開的,看不到的東西,攔不住外麵這些人嗎?”

“進攻的人數太大了,保護屏撐不了太長時間。”容覓無奈地解釋,江裏又忍不住問:“那個什麽熱兵器,你們為何不取出來使用。”

“熱武器威力太大了,會波及附近的無辜百姓。”容絕安慰江裏道:“你也不用太擔心,靈書自會帶人抵擋。”

“朝廷難道不派人來支援嗎?”江裏又問,虞德含笑道:“羽林軍統領是孫家人,少主為救你家公子得罪了孫家,他們就算來支援,也是等差不多的結束的時候。”

“……”

江裏不說話,是不是應該通知城主。

容絕望著天空道:“放心,異人居不人多就能進的。”

藥廬內忽然傳一陣極大的內力波動,不等他們弄清楚原因,霜飛晚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主子……”

容覓方想過去,就被虞德拉到一邊。

霜飛晚雙眼通紅欲滴,盯著在場的人不動,眾人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給我把劍。”嘶啞的聲音響起。

“給你。“

容絕趕緊舉起清霜劍。

霜飛晚抽出劍,眨眼消失在眾人麵前。

“晚兒……”

“由她去吧。”

容絕方想追出去,就被南溪喚住。

南溪站在門口道:“內力太過濃厚,無法再次封印,就讓她發泄掉吧。”

聞言,容絕忽然有點同情外麵的殺手:“我去通知靈書他們,讓他們遠遠盯著,保證晚兒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