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一路辛苦……”
“在陛下眼裏,我很弱?”荊允皺著眉反問。
陸景寧搖頭:“自然不是,此次南巡孤是體恤民情,不是兒戲,若是被百姓知曉身邊還帶著個男人,傳揚出去還以為是孤是遊山玩水了,不可不可。”
她搖頭拒絕,又看荊允漂亮的臉蛋漸漸變白,拳頭緊捏,陸景寧趕緊道:“此次雖不方便,但等孤回來,私底下可以帶著貴卿去瞧,一路上無人打攪,豈不快活?”
荊允的拳頭漸漸鬆開。
在陸景寧的安撫下,荊允一臉認真的說:“好,我等著陛下。”
剛打發了荊允,又來了個送點心的牧離,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陛下,我可以變成侍衛陪同陛下一同去,如何?”
“那怎麽成!”陸景寧板著臉拒絕:“孤會一視同仁,絕不會撇下荊貴卿一人。”
幾次周旋後,終於又將牧離給打發了。
陸景寧鬆了口氣。
終於到了出發這日,在文武百官的護送下,陸景寧登上馬車一路南巡,馬車浩浩****行駛一日後。
幾位大臣拜別陸景寧。
“微臣拜別陛下。”
南巡路線變成了一路北齊。
快馬加鞭,披星戴月按照步晏給的路線,一路暢通無阻。
半個月後終於抵達了烏城。
馬車還未停穩大老遠就聽見了叫喊,求饒的聲音。
“救命啊。”
“大人,求求您饒命。”
“滾開!”
吵吵鬧鬧的聲音傳入耳中,陸景寧撩起簾子看見一群黑衣人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他們肆意的燒殺掠奪。
手持長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穿了婦孺的身子,隨即仰天長嘯,策馬又朝著下一個方向。
那人的視線對上了陸景寧。
手握韁繩,夾緊了馬腹,黑麵蒙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在外,吹著口哨,其餘的黑衣人紛紛朝著他靠攏。
他們的視線都盯著陸景寧,虎視眈眈。
陸景寧心口起伏的厲害,緊緊攥著拳,這幫人渣居然連老弱病殘都不放過。
簡直該死!
對麵馬背上的人劍指著陸景寧:“他們的馬車裏肯定有貴重東西,殺了他們,一個不留!”
陸景寧站在馬車上紋絲不動,眼看著這群人衝了過來。
下一刻無數黑衣人湧出,將這群人團團包圍。
“留活口!”她啟唇。
馬背上的人擰眉,看著四周的黑衣人意識不妙,扭頭就想逃跑,可惜黑衣人不給機會。
個個武功了得,身形猶如鬼魅。
“啊!”
一聲又一聲的慘叫。
一炷香後
二十幾人被綁,被人堆積在一起,卸掉了下巴,連張嘴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給。
陸景寧下了馬車,朝著幾人走近,等看清地上的劍時她眸色一閃,嘴角勾起冷笑,撿起其中一把劍挑開了那人臉上的黑巾,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
“你是誰?從京城來?”那人開口問。
陸景寧沒有回應,衝著一旁的小姑娘招招手,小姑娘被嚇壞了,哆哆嗦嗦上前,雙膝一軟就要下跪卻被陸景寧給攔住了。
“他殺了你的親人,我給你個報仇的機會。”陸景寧將劍遞給了小姑娘。
小姑娘有些發懵,手裏握著劍,整個人還在顫抖但目光觸及了男人的視線時,眸色慢慢變得狠厲。
男人臉色微變,還在叫囂:“你敢殺了我,等我出去,殺了你全家十八代!”
哐當!
劍被嚇得掉在地上。
小姑娘哽咽著往後縮。
陸景寧撿起劍毫不猶豫地一劍刺向男人,並未傷及要害,男人吃痛臉色陡然變白,狠狠瞪著陸景寧:“你該死,等我回去一定會殺回來,扒了你的皮!”
“扒皮?”陸景寧嘴角勾起:“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來人,將他扒掉一條腿的皮,再將他懸掛在城門上,還有這些人,全都掛上去。”
男人慌了,質問:“你究竟是什麽人?”
陸景寧沒有理會。
耳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傳來,二十幾人當場被扒掉了一條腿的皮,血淋淋地扔在一旁。
再被人捆起來吊在城門口,路過百姓瞧見了,膽子小的嚇得捂住眼,膽子大些的才敢看一兩眼。
有人認出來這些人就是近日在烏城作亂的人,隻是不巧被抓住了,烏城不少百姓氣鼓鼓的,朝著這些人扔小石頭,還有爛菜葉,憤憤的咬牙切齒的模樣。
陸景寧坐在馬車內撩起簾子:“這幫人殺了都不解氣。”
若是襲擊了軍隊,她反倒稱讚一聲有本事,無差別地燒殺搶奪,虐待百姓,這口氣她是咽不下。
“來人!”
侍衛上前。
“在城門口放上一口大鍋,裏麵熬些辣椒水,再放幾個大勺,路過之人都可以澆上一勺,人死不追究。”
“是。”
城門口的大鍋很快就支上了,火辣辣的辣椒水還有些嗆鼻子,二十幾人看一眼,眼皮跳得厲害。
“大哥,這娘們來者不善,不殺了咱們又要往死裏折騰,現在怎麽辦?”有人慌了。
為首的男子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馬車,他也發現了此人身份不一般,身邊還有那麽多高手暗衛。
“老三要是知道咱們沒回去,肯定會來打探消息,再忍一忍,等老三來救。”
話音剛落,耳根子旁傳來了一聲慘叫。
“啊!”
城門底下不知是誰澆了一勺熱氣騰騰的辣椒水在扒了皮的腿上,瞬間刺無比。
慘叫聲充斥整個城門口。
百姓們看見這一幕齊齊叫好,心裏別提多解氣了。
“這位女俠做了件大快人心的好事,這幫人太可惡了。”
“女俠,你快離開烏城吧,這幫人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人湊在她的馬車旁勸。
陸景寧心裏一暖,撩起簾子站了出來,揚聲道:“我就住在西北那條街的驛站,諸位不必擔心,惡人自有惡人懲,我不怕。”
“可是……”
有人高興有人擔憂,生怕陸景寧會打不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