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靈親昵地拉著薄煙兒的手不鬆,甚至還給薄煙兒準備了厚厚的見麵禮。
讓薄煙兒有些受寵若驚。
“薄側妃昨日匆忙入府,按規矩也該給皇後娘娘請安了,我隨你一起如何?”
“多謝皇子妃。”
柳皇後得知薄煙兒嫁給了三皇子,氣得砸壞了好幾套茶盞,心口起伏:“老三這是鐵了心要爭了!”
柳家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愣是沒有一個人來報告消息,她還被蒙在鼓裏,這才是令柳皇後最氣惱的地方。
怒氣發泄,又恨柳媚兒不爭氣,當初隻要柳媚兒妥協,今日薄煙兒就是太子側妃了。
可柳媚兒隻顧著爭風吃醋,一點兒也沒有將東宮的未來放在眼裏,導致薄家被三皇子那邊給拉攏。
實在氣人!
偏偏這時外頭傳三皇子妃攜薄側妃來給皇後請安了,柳皇後挑眉:“本宮正愁怒火沒處發泄呢,來了正好,帶進來吧。”
她就不信柳湘靈真的能改了性子,一而再地容忍三皇子娶親。
柳湘靈穿著一身尊貴絳紫色,薄煙兒則是一襲明豔動人的緋紅色,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給皇後娘娘請安。”二人行禮。
柳皇後的視線落在了薄煙兒身上,恨不得將她戳個窟窿,許久後才抬起手,懶懶道:“起來吧。”
“謝皇後。”
柳皇後不悅地看向了柳湘靈:“你們真是翅膀硬了,三皇子娶側妃這件事都擅自做主了,當初娶寧側妃時,是為了三皇子衝喜,無可厚非,可如今又是為哪般?”
“寧側妃才入府多久,三皇子府又添了新人,究竟是為何?”柳皇後還嫌不夠麻煩,讓人去請寧側妃一並入宮:“寧側妃可是對三皇子府有大恩,你們可不能欺負人家。”
柳湘靈已經適應了柳皇後的挑撥離間,所以不論柳皇後怎麽誇寧側妃,她都不會生氣。
她堅信殿下心裏隻有自己。
內鬥隻會讓其他人看笑話,損壞的便是三皇子府的名聲。
所以柳湘靈一臉大度地表示:“姑母放心,不論是薄側妃還是寧側妃,我都會一視同仁,絕不會欺負兩位妹妹。”
柳湘靈拉著薄煙兒道:“我和薄側妃投緣,也是我求著殿下納了薄側妃,日後府上多個姐妹,也多了個照應。”
柳皇後不信,試圖從柳湘靈的臉上看出什麽,又看向了薄煙兒,冷哼道:“莫不是薄側妃早就和三皇子私底下有糾纏,壞了名聲,不得已才入了三皇子府?你真當三皇子府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薄煙兒被柳皇後羞辱,小臉發白。
“姑母。”柳湘靈拿出了錦盒,裏麵就是元帕:“這是喜房嬤嬤親自驗證過的,薄側妃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嫁過來的。”
見柳湘靈處處維護薄煙兒,柳皇後有了對比之後越發的覺得柳媚兒是個蠢貨。
她強忍著怒火。
直到寧纖雲來了,柳皇後紅著眼拉著寧纖雲的手:“是三皇子府對不住你,你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說一聲。”
寧纖雲看了眼堂下兩人,就知道自己又被柳皇後當成槍使了,她立即說:“皇後娘娘誤會了,皇子妃對妾身非常體貼,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綾羅綢緞,妾身從來沒有這麽享福過。”
柳皇後語噎,又問:“那三皇子是否去你院子裏看望你?”
“皇後娘娘,嬪妾這幾日身子不舒坦,所以沒讓殿下來,倒是皇子妃日日派人來關心。”寧纖雲說得一臉認真。
從來了北齊之後,她也沒閑著,好在柳湘靈沒有找過自己麻煩,給足了她自由。
柳皇後不信:“你身子不適可馬虎不得,來人,請太醫。”
今日柳皇後非要從寧纖雲身上找出點毛病,再試圖打壓柳湘靈。
太醫來了,給寧纖雲診脈,身體健康沒毛病。
“太醫當真沒有點其他毛病?”柳皇後意味深長地問。
太醫點頭,說法和剛才一樣,氣得柳皇後沒轍了,揮揮手讓太醫退下了,寧纖雲摸了摸鼻尖,故作忐忑地看了眼柳湘靈。
柳湘靈回了個淡淡的笑容,算是安撫她。
寧側妃是越來越讓她滿意了。
“姑母這回可算是放心了吧?”柳湘靈臉上揚起笑容,今日之後也算是跟柳皇後撕破臉了。
柳皇後拉著寧纖雲:“寧側妃是三皇子的救命恩人,比不得你們兩位是高門望族嫡女,流星,賞月,從今日開始你們跟著寧側妃身邊伺候。”
寧纖雲蹙眉,心裏十分抵觸柳皇後此舉。
兩個宮女站出來對著柳皇後稱是,然後站在了她的身後,寧纖雲滿臉無奈
道謝。
柳皇後不論怎麽挑撥,三個人齊心壓根就不理會也沒有生氣,好得就跟一個人似的。
幾次接觸之後,柳皇後有些氣餒瞧著幾人又有些心煩,揮手讓人退下了。
三人一塊出宮。
同坐一輛馬車,柳湘靈先是瞥了眼寧纖雲:“這兩個宮女你不必當回事,我來處置,你隻記住該說的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皇子妃放心,我一定聽您的話。”寧纖雲乖巧點頭。
隨後柳湘靈又看向了薄煙兒,笑眯眯地說:“這幾日就讓殿下陪著你,薄側妃,你可要抓緊吃坐胎藥,爭取給三皇子府早日生下孩子。”
早上的時候已經被催促一次,現在又說,薄煙兒羞得點頭:“謹遵皇子妃之令。”
兩日後回門,三皇子親自陪著薄側妃回門,帶足了禮物,去薄家的路上三皇子忽然問起:“當年徐夫人死的時候,我曾去過薄家。”
提及原配徐夫人,薄煙兒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忐忑地問:“殿下怎麽提及了嫡母?”
“偶然聽說薄家曾有個孩子長得和本殿有幾分相似,有感而發罷了。”三皇子歎氣:“世人都誤會薄家,就連柳家和皇後也一直同我說起薄家的冷血無情,母妃死後,薄家急著撇清關係,還有舅母上位手段也不高明,表弟的年紀也不對,看著倒像是比同齡人還要成熟些。”
薄煙兒聞言心都漏了一拍,緊張地說:“都是胡說的,殿下萬萬不可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