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會柳皇後的話,徐德妃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容。
柳媚兒還是一臉懵的狀態。
直到柳大夫人進宮匆匆行禮後去探望了柳湘靈出來後,揪著柳媚兒就是一頓暴揍。
扯著她的頭發,對著柳媚兒的臉頰就是狠狠一頓狂扇。
“啊!”柳媚兒尖叫。
柳二夫人見不得女兒被欺負,想上前去幫忙可惜被兩個宮女死死按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媚兒被打。
直到柳大夫人打得抬不起手了,才肯罷休,她陰狠地看向了柳皇後,柳皇後指著徐德妃:“你莫要被人算計了,徐德妃是故意挑撥柳家關係。”
徐德妃嗤笑一聲,揚長而去。
柳家的爛攤子,她才懶得管呢。
柳大夫人眼看著女兒衣服上全都血躺在榻上,怎麽喊都無濟於事,她心痛不已。
明明昨日才見麵還好好的。
“老大媳婦。”柳老太太也看不慣柳媚兒的愚蠢,所以她剛才沒有阻撓柳大夫人打柳媚兒。
有些氣是要發泄出來的。
“一筆寫不出兩個柳字,咱們都是至親之人,媚兒也隻是失手,且皇上下旨讓媚兒給靈兒祈福,靈兒一定能平安無事的。”柳老太太勸。
可氣頭上的柳大夫人根本不聽,她紅著眼看向了柳老太太:“太醫說靈兒也許這輩子都醒不過來,我如何能消氣?”
她惱恨柳媚兒的衝動,但更氣惱柳皇後的冷漠。
“宮女們說皇後娘娘冷眼旁觀,眼睜睜地看著柳媚兒打人,若是皇後喊一聲,也不至於如此,若不是徐德妃及時趕回來,現在躺著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首了!”
柳大夫人粗喘著氣怒斥。
柳老太太不悅,將視線看向了大兒子:“你怎麽想?”
一直沉默的柳大人輕輕拍了拍柳大夫人的肩:“先把靈兒送回三皇子府,日後的事日後再說。”
自始至終柳大人都沒有回應柳老太太,臨走前恭恭敬敬地衝著柳皇後行禮:“微臣告退。”
人走了,柳老太太震驚地往後退了退:“老大,老大這是惱上我了。”
……
柳湘靈被送回三皇子府時,柳大夫人在路上已經冷靜的了情緒,直接去找寧纖雲。
“夫人。”寧纖雲乖巧喊。
柳大夫人拉著寧纖雲的手:“寧側妃,我對你也是一見如故,如今靈兒身受重傷,不知何日才能醒來,三皇子府卻不能沒有人撐著。”
寧纖雲沉默。
“從現在開始你管著三皇子府,如何?”
“我雖是側妃身份,可薄側妃懷上子嗣,又是薄家嫡長女,那些人是不會聽我安排的。”
柳大夫人搖搖頭:“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義女,我會贈你十裏紅妝,會跟三皇子提議,將你抬為平妻,高於薄側妃一等,如何?”
寧纖雲眨眨眼,眸色流露出惶恐。
“寧側妃,隻要靈兒醒來,從前的承諾還作數。”柳大夫人半威脅半哄著,寧纖雲隻好咬著牙被迫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柳大夫人這才微微笑,立馬給了見麵禮,將手腕上的鐲子褪到了寧纖雲的手腕上,還讓人將三皇子府的對牌鑰匙和賬本全都給了寧纖雲。
柳大夫人說到做到,果然去找三皇子說了:“靈兒病重,府上不能沒有人主持中饋,寧側妃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必定能管好府上,還能多照顧靈兒,求三皇子抬舉寧側妃做平妃。”
說了許久三皇子都不同意,直到柳大夫人說:“若是靈兒醒來,肯定也願意這麽安排的,若是寧側妃沒有個身份,根本壓不住薄側妃。”
無奈,三皇子妥協。
寧纖雲成了平妃,一切都按照柳湘靈的待遇享受。
消息傳到了薄家時,薄煙兒臉上的笑意僵在臉上,剛知道柳湘靈身受重傷昏迷不醒,還沒來得及多高興呢,寧纖雲居然成了平妃。
“母親,柳家這是什麽意思,故意惡心我呢?”薄煙兒不幹了,去找薄夫人哭訴:“寧纖雲也有身孕,一旦生下長子,又占著嫡出身份,女兒還有什麽指望?”
薄夫人為了皇上徹查當年悅賢妃的事焦頭爛額,根本沒有心思理會薄煙兒;“前些日子東宮,太子妃和晗側妃鬧了一出,太子受不住離開了京城,太子妃如今什麽下場,你若是鬧,三皇子府好不容易才有的局勢必定會被打亂,三皇子肯定會嫌棄你。”
眼看著三皇子府蒸蒸日上,薄家絕對不能拖後腿,她們巴不得三皇子爬得越高越好。
這樣薄家才不怕徐家。
“可是……”
薄煙兒還是不服氣,眼眶裏含著眼淚,薄夫人於心不忍地安慰:“柳湘靈被打成重傷,三皇子對她的愧疚正濃,畢竟是結發夫妻,有過感情,你現在不占理,柳家扶持寧纖雲上位,就是來對付你的。”
“事已成定局,無法改變,鬧下去隻會對你不利,你不如大度成全,慢慢拉攏三皇子的心。”
薄煙兒隻好點頭。
這頭薄煙兒接受了這個事實,可薄老太太不幹了,派人去請三皇子:“當初說好了許諾薄家長子和次子,如今嫡妃和平妃都被占上了,連長子身份也沒有,這絕對不行!”
薄夫人拗不過老太太,隻好派人去請。
沒有等來三皇子,倒是等來了薄大人回來,攔住了送信的人,對著老太太說:“皇上已經下旨冊封寧氏為平妃了。”
“皇上怎麽會管這個?”薄老太太詫異這事兒居然傳到了北齊帝耳朵裏。
薄大人一臉灰白:“是徐德妃舉薦的。”
一聽是徐家,薄老太太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緊攥著拳:“徐家到底有完沒完,過去這麽多年了,有意思麽?”
薄夫人看了眼臉色難看的薄大人,納悶道:“夫君這個時候不是在辦案麽,怎麽……”
“有人彈劾了我,牽扯幾件案子,皇上下旨讓我在家休養幾個月。”薄大人咬牙切齒:“案子交給了徐封!”
“又是徐家!”薄夫人倒吸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