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姑娘瞬間變了臉色,她的身份早就被步晏給認出來了,可步晏卻是一點兒都沒放在眼裏。
“你敢!”她氣的顫抖。
步晏嗤笑:“本官最不懼的就是挑釁,來人,給這位慎郡王府的二姑娘扒衣服!”
侍衛正要上前。
墨雲堯急得青筋暴跳,拚命地掙紮。
一雙手搭在了她的衣服上,撕拉撕拉,毫不猶豫地撕扯開外裳,剛露出白皙的肩,琅姑娘就被嚇怕了:“步晏,有什麽話好好說,我們之間也不是仇人。”
“本官最後一次給你機會,人在何處!”步晏眯了眯眼,眼底泛起寒光殺氣。
貓捉老鼠的耐心已經完全耗盡了。
這是琅姑娘有生以來,第一次嚐到了恐懼的滋味,雖然早就聽說了百麵閻羅的名聲,但從未接觸。
琅姑娘緊張地咽了咽嗓子:“步大人,陸景寧早就紅杏出牆了,根本不值得你這麽做,何必呢?”
步晏彎腰半蹲著,一隻手捏住了琅姑娘的下頜,厭惡道:“你莫要挑戰本官的底線!”
“嗬嗬!”琅姑娘衝著他笑了,仿佛是抓到了什麽把柄:“我要是死了,陸景寧也活不成,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步晏的拳頭捏得嘎吱嘎吱響。
琅姑娘見狀臉上的懼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毫無畏懼,掙紮著要起身:“步晏,你乖乖聽話,我就可以考慮放了陸景寧,否則,我要讓陸景寧生不如死,成為人盡可夫的樓姐兒!”
臨七倒吸口涼氣,見過作死的還沒見過這麽作死的,上趕子往前送死,主子現在是沒找到陸景寧。
要是找到了,第一個弄死琅姑娘!
“找!今日就是把墨家給翻了個底朝天,也要將人給本官找到!”步晏赫然鬆開了手,站起身,板著臉不出聲。
臨七會意,帶著人去找機關。
琅姑娘眼底劃過一抹慌亂,她梗著脖子說:“別浪費心思了,陸景寧根本不在墨府,我還沒這麽愚蠢將她藏在這,你們就是找到明年也絕對找不出陸景寧。”
沒有人理會琅姑娘的話。
侍衛開始刨坑,挖土,一副真的要將墨家翻了個底朝天的架勢。
“派人去查墨家以前的主子,將房屋地圖給弄過來。”步晏吩咐。
“是。”
墨雲堯這才意識到事情鬧大了,他不安的看向了琅姑娘,眼前的步晏根本不好糊弄。
步晏彎腰坐下,手裏攥著一串檀木珠子,輕輕的撥弄,許是太過於煩躁了,手裏的珠子撥的越來越快。
啪嗒!啪嗒!
發出兩顆珠子碰撞的聲音。
臨七嘴角一抽,這珠子,他家珠子已經很久很久沒拿出來過了。
眾人屏住呼吸,生怕得罪了步晏。
幾個坑挖好了之後,臨七指了指五個人:“扔進去!”
五人直接被扔進大坑裏開始填埋,隻露出半個腦袋,他們驚恐的求救,在場的人見了,個個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以墨雲堯的名義給四公主送個信,讓四公主過來一趟。”步晏半眯著眼吩咐。
臨七會意,親自走了一趟。
今日要不是有四公主給墨雲堯報信兒,墨雲堯也不知陸景寧出宮的消息,守株待兔將人給抓著了。
四公主……今日怕是要在劫難逃了。
不到半個時辰,四公主就被帶過來了:“那賤人在何處,快帶我去瞧瞧?”
一進門四公主就迫不及待的嚷嚷起來。
等看清院子裏的一切後,臉色一變,扭頭就要走,卻被臨七伸手攔住。
“混賬,你居然敢阻撓本公主?”四公主橫眉冷對,不悅地衝著臨七大喊:“狗奴才,快給本公主讓開!”
臨七不為所動,並避開了四公主的人身攻擊,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伸手這麽輕輕一推,將人直接推倒在地。
“放肆!”四公主怒了,指著步晏:“這就是你教出來的狗奴才,以下犯上,好大的膽子!”
步晏睜開眼慢慢地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了四公主。
四公主許是被對方的氣勢給嚇著了,竟有些心虛:“看在父皇的麵子上,這次本公主就先不跟你計較了。”
說著手腳並用就要站起身。
步晏提腳踩在四公主的腰上,輕輕一用力,四公主慘叫連連:“啊啊啊!”
等疼過之後又收了力氣,步晏問:“公主剛才說的賤人是誰?”
四公主被疼得險些暈死過去,下半身已經沒有直覺了,腰間仿佛是有千斤重,回過神,對上了步晏死寂一樣的眼神,嚇得嗚嗚咽咽:“我……我是胡說八道的。”
“是麽?”步晏腳下再次用力,劍鋒指著四公主白皙無瑕的臉頰,輕輕一劃,微微刺痛傳來
四公主慌了:“步晏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公主,你這般羞辱我,我要找父皇告狀!”
“本官既然敢做,難道還害怕公主去告狀?”步晏嗤笑,手中力道漸漸加深;“公主再不說,臉可就無藥可救了。”
許是迫於壓力,四公主惶恐地指著墨雲堯:“是他求本公主幫忙,是他要俘虜陸景寧的,一切和我沒關係!”
墨雲堯愕然抬起頭對上了一抹猶如深淵的瞳孔,心裏咯噔一沉。
步晏抬起腿,站直了身子,一步步走到了墨雲堯身邊,還未開口,隻聽身後有人拿來了一張圖紙來。
“大人,找到了。”
步晏回頭,接過圖紙看清了部署之後,極快地抬起腳朝著裏麵走去,並按照上麵的指示找到了開關。
一個青色花瓶的位置被挪動。
轟隆一聲響。
背後的一堵牆緩緩被打開。
琅姑娘見狀,刹那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