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你這個渾蛋!”蘇悠悠抹了一把眼淚。
“對,隨便你怎麽說,渾蛋也好臭男人也罷,反正你都不愛我,管你怎麽罵!”裴越自暴自棄地吼道。
蘇悠悠咬著牙,“那個楊美麗對你什麽心思,你看不出來嗎?”
“看不出來!”裴越火氣也是大,何況他是真的看不出來楊美麗對他有心思,他從來不把楊美麗當鄰居家的姐姐,能有什麽心思。
蘇悠悠說,“她喜歡你,我看得出來,裴越。”
裴越深吸了一口氣,“就算是這樣,那天你來找我之後我就和她保持距離了,你不喜歡我和她待在一起,我就把我去俱樂部的時間盡量和赫塔菲錯開,甚至許多工作我都是交給我的助理和他對接的,都這樣了,你還不滿意嗎?”
蘇悠悠不是不滿意,說起來她覺得自己是被這個時代養矯情了。
換做前世她絕對不是這樣的,要怪就怪裴越總是對她太縱容,讓她想要把全部的裴越都占為己有。
“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說話!”裴越放軟了語氣,蹲在她旁邊,低頭看她。
蘇悠悠還在流著眼淚,“你說過這輩子隻要我一個地,你說過的。”
“是,我說過的。”
“可男人都會膩,都會出軌的。”
“別聽網上那些毒雞湯。”裴越忍著怒氣說。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出軌,我就絕對不會。”他再次強調。
蘇悠悠深吸了口氣,“那你以後不可以跟別的異性接觸太多,身體挨得太近都不行。”
“聽你的。”裴越見她語氣好多了,又願意管他了,也就不板著臉了,“我這輩子要是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你都可以拿刀切了我。”
那天他們在海邊一直待到了傍晚才走,當天晚上回去之後,蘇悠悠就被裴越按在沙發上粗暴地做了幾回。
從進門到現在不過十分鍾,蘇悠悠就被裴越弄得說不出話來,果然練體育的男人身體是真的好,蘇悠悠在大汗淋漓中忍不住想,自己這樣就招架不住了,等日後年紀再大些,豈不是滿足不了裴越,到那時他肯定會出軌的。
鑒於裴越不喜歡聽她說這個詞,蘇悠悠在結束之後,拒絕了裴越的公主抱,而是倔強的自己一瘸一拐地進浴室洗漱。
並讓裴越帶她鍛煉身體,裴越說,“好,樓上的客房我明天讓人來收拾一下,弄個健身房出來,老婆我們每日在家鍛煉一兩個小時。”
話雖如此,每次裴越陪他一塊練的時候,蘇悠悠都累得半死,最後還被裴越按在瑜伽墊上折騰,經此一遭,蘇悠悠再也不和裴越一塊鍛煉了,她從來都是挑早上裴越沒起床的時候練十分鍾,然後晚上裴越沒回來的時候再練半小時。
蘇悠悠沒忘記那天偶遇的蘇綿綿,她偷偷派人去蘇家查了,可是根本沒查到蘇綿綿在家的證據。
難道是她看錯了?
不可能,絕對是她。
蘇悠悠是個記仇的人,趁著公司近來太平,她想親自去蘇家試試水,結果在蘇家大門碰上了袁娟。
袁娟一改往日的頹廢,整個人光鮮亮麗的,臉上還帶著笑,但看到蘇悠悠的那一刻,眼中噴出怒火:“蘇悠悠!你還敢回來!我要殺了你!”
她撲了過來。
蘇悠悠往旁邊一撤,袁娟撲了個空,蘇悠悠若有所思道:“蘇綿綿回來了,對吧?”
“你說什麽!”袁娟哪裏敢認,“不是,她沒回來,她失蹤了你不知道嗎!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
蘇悠悠卻篤定她一定知道蘇綿綿回來了,咬著牙看她,“你不敢說實話是怕我會讓你的寶貝女兒進監獄嗎?”
“進監獄!蘇悠悠你有沒有搞錯,證據呢,你說她推你,你有證據嗎你就亂說!”袁娟還趕著去找蘇綿綿,聞言也是怒了,蘇悠悠害得綿綿這麽苦,她怎麽還有臉來說她的綿綿。
想讓綿綿蹲監獄,做夢!
蘇悠悠眼睜睜看著她走了,半晌過後,她冷笑,開車尾隨。
大概是袁娟警惕心過重,她讓司機繞了一條遠路,並且拐了很多個彎。
蘇悠悠跟丟了。
無奈,她隻能改道回公司,助理見她回來了,如同見到救星一樣,“蘇總,咱們公司被舉報了!”
蘇悠悠凝眸,“舉報,哪家舉報的?”
“聯名企業和一些匿名舉報,說我們公司有員工偷稅漏稅,還說我們的利用職務便利和政府有私相授受往來,許多和我們有合作的私企已經打電話來問我們什麽情況,如果不解決這件事的話,他們就要和我們解約並讓我們賠償。”
蘇悠悠仔細閱讀了那些舉報文件,越看她眉頭皺得越緊,這不正是江霄之前給她的那份單子嗎?
過去大半年了,蘇悠悠以為他這麽久不動手是放過自己的意思,誰知道,這個時候出手,她焦頭爛額地讓助理去找公關和合作商溝通,一邊給江霄去了電話:“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江霄說,“我早就提醒過你讓你不要接裴越的爛攤子,現在知道後果了嗎。”
“如果你要動手為什麽不在我接手公司的時候就動手,現在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
江霄說,“不是我做的。”
“除了你還有誰,”蘇悠悠道,“這點事你都不承認嗎?”
“蘇悠悠,能查出那份文件的不隻是我,還有很多人,其中包括其他企業,你們的競爭者,或者仇家,亦或者是文件上那些人本人泄露出去的。”江霄指尖敲擊著桌麵,“早就提醒你了,裴越給你的,都不是好東西。”
蘇悠悠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是不是好東西,都是他給我的,我接不接是我的選擇,你別總是陰陽怪氣的。”
江霄喉結艱難地滾了一下,他有些難受,在蘇悠悠要掛電話的時候,他忽然說了一句,“悠悠!”
這是江霄高中時期喊原主的稱呼,蘇悠悠頓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她沒掛,等江霄說。
“她去哪裏?”江霄眼眶濕熱。
“不知道,也許死了,也許和我一樣,去到了別的地方。”
蘇悠悠掛斷,呼了口氣,江霄察覺出原主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察覺的,但如果知道她不是原主,江霄應該沒理由再為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