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許氏笑了笑,“你若是喜歡,一會便拿些回去便是。”

“那就多謝母親了。”

她笑了笑,隨即不解的看向二姨娘,“二姨娘,你名下的鋪子昨日不才進賬一千兩,這就沒錢了?”

二姨娘心中大驚,這件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大小姐莫要取笑了,我那個鋪子怎麽能進賬一千兩呢!”

鳳九歌不解的皺了皺眉,“可我昨日聽到你院子裏的下人說的啊,哦,或許是我聽錯了吧。”

她笑了笑,餘光看著許氏變了的臉色,嘴角微揚一瞬。

想要錢?

你們自己狗咬狗豈不是更好!

二姨娘看到許氏投來的目光,心中暗道不好,看向鳳九歌的目光如淬了毒一般!

“母親,我身體還沒好,就先回去了。”

鳳九歌起身,走到門口時腳步一頓,“若母親當真缺錢,我這也有些,但是要勞煩母親打個欠條。”

許氏強撐著笑意,“母親不缺。”

“那女兒便先退下了。”

鳳九歌欠了欠身,瀟灑離去。

剛走出去沒多遠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吵鬧聲,她眼中充斥上了冷色。

許氏愛財,二姨娘亦是如此。

隻是她那個父親,是個寵妾滅妻的貨色,將最掙錢的鋪子給了二姨娘。

“今天的日頭正好啊。”

她看著日頭,揚起了笑意,餘光在看見綠蘿緊張的神色,心中冷笑。

一回到院子,鳳九歌便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這才發現她竟然中毒了。

隻是,毒素的計量微小,但顯然是日積月累積攢出來的。

“大小姐,這是廚子送來的棗泥糕,您素日最愛吃的了。”

綠蘿將糕點放在了桌子上,手卻輕微的顫抖著。

她這個反應,自然是沒逃過鳳九歌的眼睛,看著盤子裏的棗泥糕。

是了,她每日都會吃的也隻有這個棗泥糕了。

“綠蘿,今日啊本小姐心情好,賞你一塊。”

綠蘿驚恐抬眸,看著她手中的棗泥糕,伸出去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你手,抖什麽?”

冰冷的聲音擊破了綠蘿心底最後的防線,“大小姐,奴婢知道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鳳九歌將棗泥糕扔回了盤子裏,手掌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你怎麽不敢,你很敢。”

“奴婢也是被三小姐脅迫的啊!”綠蘿哭訴到,抬眸卻對上了一雙淡漠至極的雙眸。

整個人頓時僵在原地。

“什麽時候開始下的,說來聽聽。”

她靠在椅子上,明明姿勢格外慵懶,卻讓人覺得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從一年前,三小姐知道您喜歡潤王後便開始下了,從……從無間斷。”

怪不得,就算是冬日她起不來床,鳳輕柔都要提著一盒棗泥糕來找她。

當時她還蠢得以為是姐妹情深。

“鳳輕柔如今躺在**,並體鱗傷?”

綠蘿看著她,不明白為何鳳九歌還要再詢問一次。

“是的。”

鳳九歌眯了眯眼,輕笑道:“今天晚上,替我送個東西給我那三妹妹。”

“我可要好好感謝一下,她這一年來送棗泥糕的情分。”

另一邊,二姨娘的蘇荷院。

“該死的賤丫頭,怎麽落水的時候沒把她給淹死!”

二姨娘一想到交出去的鋪子,心就在滴血。

但許氏是個難啃的硬骨頭,她若是藏著掖著,隻怕更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娘,鳳九歌那個死丫頭落了個水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娘,我身上的傷怎麽辦啊!”

鳳輕柔趴在**叫喊著,身上傳來的疼痛讓她根本不敢動彈。

“娘已經讓人去找消疤痕的藥膏了,定然不會讓你身上留疤的。”

二姨娘看著她,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鳳輕柔忽然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娘!鳳九歌哪裏不是有太後賞賜的凝脂膏嗎!”

想到之前,她佯裝不慎劃破了那賤丫頭的臉,用了凝脂膏後,竟然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二姨娘也想到了這件事,連忙點頭,“沒錯,我這便讓人去將這東西給弄來!”

當晚,一道身影便悄然的竄進了蘇荷院內。

“東西都帶來了嗎?”

二姨娘看著麵前的綠蘿,沉聲開口。

綠蘿抿了抿唇,點頭將東西給拿了出來,“這是大小姐那邊剩下的所有凝脂膏了,奴婢便全部給帶來了。”

看著她手心裏的三個盒子,二姨娘臉上閃過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