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擠出幾滴眼淚,頓時便的楚楚可憐,像極了被欺負的小白兔。

“本來太子發病,我想去探望,誰知道三妹妹發生了那樣不堪的事情。”

“惠妃娘娘雷霆大怒……”

說著鳳九歌的眉毛微皺起來,看起來更加的想要憐愛。

演戲嗎,好像誰不會的一樣。

剩下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但太後久居深宮,又怎會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見太後眼神微眯,怒道:“這個惠妃,當真是不成體統!”

皇後早逝,後宮無主,而惠妃又最得皇帝疼愛,人人都以為她會是未來的皇後。

但太後可不是這麽以為的,所謂早起的蟲兒被鳥吃,而如今的惠妃自然也就是那隻蟲了。

“外祖母,墨從寒發病太醫也是遲遲不來,要不是九歌在,隻怕是要出意外了。”

太後眼裏冷光更深了幾分。

再怎麽說,墨從寒身為太子,雖然她並不喜,但也容不得別人在她眼皮底子下弄這些醃臢事情!

墨從寒那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胎毒,從他出生起,宮中的人就已經做好了要隨時為他披麻的準備。

但是這會九歌又沒有和墨從寒退婚,鳳九歌更是未來名正言順的太子妃。

若是墨從寒的病不能及時治療,這豈不是提前宣告死訊?

到時候隻怕年紀輕輕的鳳九歌,會被安上一個寡婦的名頭?

亦或者,會被傳成克夫!

“你放心,太子是哀家的孫兒,哀家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太後思來想後,當即開口說道。

“嗯!我就知道外祖母對我最好,對太子也好!”

鳳九歌再一次抱住太後,熟練的撒著嬌。

太後笑意盈盈的打趣道,“現在就開始心疼太子了?當真是女大留不住了。”

她當即紅了臉,“外祖母,他是我的未來的夫婿……”

“你這個小丫頭!”

本來還擔心她醒來之後身體虛弱,可現在看著鳳九歌生龍活虎的樣子,太後徹底的放心下來。

“你這丫頭,當真是不害臊。”

慈寧宮傳來了祖孫倆的笑聲,給這肅穆的宮裏,增添了幾分暖意。

另一邊,東宮。

沐塵快步走了進來,“殿下,那日酒杯中的毒,屬下已經查清來源。”

墨從寒語氣不緊不慢,“說。”

其實又豈用沐塵講給他聽是誰下毒呢?

他心裏早就猜測到了幾分,這皇室裏最想要他命的也隻有那兩個人了。

“那日,惠妃身邊的宮女混跡在百花宴中,偷偷換成了毒酒”

“此毒無色無味,但卻能夠牽引出殿下您身上的毒。”

沐塵說著,雙眸中劃過一抹冷光。

手段當真是厲害!

墨從寒眼眸閃過暗光,無色無味的毒藥,又能夠牽引出來他的毒。

完全可以說是舊症發作,無法醫治。

怪不得那天惠妃極力的拖延時間!

“殿下,可要屬下還回去?”

沐塵開口請示,卻見男人搖了搖頭,“不必,本殿另有打算。”

次日,從不參加朝會的墨從寒,破天荒的來到了前朝。

身披狐裘大衣,時不時的咳嗽幾聲,想不顯眼都不行。

眾大臣也紛紛低聲議論。

“太子殿下怎麽來了……”

“聽說昨日百花宴上出事了,太後更是大發雷霆。”

“隻怕有些人要遭殃了。”

皇帝看著下方的墨從寒,眼神夾雜了幾分不悅,話語裏卻帶了幾分關切。

“太子今日怎麽來了,病可好些。”

墨從寒卻拱了拱手,“父皇,兒臣有事要稟報。”

皇帝皺了皺眉,但礙於這麽多大臣都在,隻得開口:“說。”

墨從寒當即便將昨天發生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話語裏滿是淡漠,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兒臣所言句句屬實,如果父皇不相信的話,兒臣立刻將證據和證人呈上來。”

皇帝隻覺得自己胸口鬱悶。

這裏是早朝,不是衙門的公堂!

所謂是家醜不可外揚,就算是帝王家那也不例外。

“此乃後宮之事,容後再議。”

可是沒想到的竟然是,文武百官在聽到這些事情之後全部極力參本。

“皇上,後宮與前朝緊密相連,此事當嚴肅處理才是!”

“皇上,臣等附議。”

皇上看著麵前的群臣,顯然這件事不出個結果,是不行了。

皇帝揮了揮手,“此事朕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