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百花宴上,鳳家三小姐她臉上的疤痕,也是和娘娘這般如出一轍!”

李嬤嬤驚異的呀了一聲,遲疑的開口道。

“莫不是那三小姐患上了什麽傳染症?”

“那日娘娘打了她一巴掌,被……傳染了?”

惠妃腦海裏閃過了那日鳳輕柔身上的傷疤,咬了咬牙,“賤人!有病還出門,莫不是故意的!”

次日清晨,清歌院。

鳳九歌看了時辰,想必那藥效定然是發作了。

那癢癢粉她做了些改動,無色無味,不易查覺。

她上一世受盡苦楚,這一世好不容易重生,她段不會重蹈覆轍!

“小姐,小姐!”

白桃一路小跑著過來,臉上滿是笑意,顯然什麽開心事。

“怎的這般高興?”

鳳九歌坐在躺椅上逗弄著懷裏的寒寒,嘴角微揚。

“小姐,你真好看。”

白桃雙眸眨呀眨的,天真無害的樣子讓人盡收眼底。

鳳九歌無奈一笑,這丫頭還真是什麽都寫在臉上。

“說吧,出了什麽事情。”

白桃這才想正事來。

“剛才奴婢見惠妃身邊的李嬤嬤,帶著好多宮人進了府裏,那些人手裏還拿著棍子呢!”

“後來奴婢悄跟過去,說是百花宴上,三小姐身上的病染到了惠妃娘娘的身上。”

“現在惠妃娘娘渾身上下都奇癢無比!”

鳳九歌眼神閃過了一抹笑意,“哦?然後呢。”

“就在剛才,李嬤嬤說惠妃娘娘要仗責三小姐二十大板,三小姐正求情呢!”

白桃看了眼蘇荷院的方向,“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鳳九歌心裏了然,隻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惠妃竟以為是鳳輕柔傳染的,當真是新鮮!

她站起身,這樣的好戲,怎麽能不去看看。

“走吧,三妹妹被斥責,我身為大姐姐,怎麽也要求求情才是。”

“啊?”

白桃還沒反應過來,而鳳九歌已經走出了清歌院。

她家小姐還要去給求情?

另一邊,蘇荷院。

“還請嬤嬤講講情,輕柔身上的傷已然結疤,是不會傳染的。”

鳳輕柔此刻已經被按在了凳子上,就差落板子了。

該死!

惠妃竟然懷疑到她身上來!

本來在祠堂跪了一天,就已經夠晦氣的了!

現在還沒等來宮中潤王的消息,反倒等來了板子!

“哼!”

“誰知道你這天殺的病,怎麽傳染到了我們家娘娘的身上!”

“娘娘傳老身來賞三小姐二十板子,已經是十分仁慈了!”

李嬤嬤到底是跟在惠妃身邊的,說起話來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嬤嬤……這是孝敬您的,您就手下留情些可好?”

海氏到底心疼這唯一的女兒,還指望著靠她翻身。

怎麽說,都不能讓鳳輕柔殘廢在這板子之下。

荷包沉甸甸的,估計裝了不少銀子。

李嬤嬤也是個貪財的,但是惠妃娘娘的旨意又不能不尊。

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行了,看在三小姐身嬌肉貴還是個女兒家,就酌情減輕,打個十五板子吧。”

“還打?!”

海氏眼睛都圓了,心想這銀子也送出去了,就減了五板子,這個老不死的!

“怎麽,難道不服氣嗎?”

李嬤嬤把荷包藏進袖子裏,陰陽怪氣的說道。

海氏像是被一棍子打死一樣,氣的默不作聲。

倒是許氏又出來圓場,彰顯這鳳家主母的海量。

“李嬤嬤肯酌情,就是惠妃的酌情,我們自然是服氣的。”

許氏話音剛落,板子便落了下去。

“啊!”

鳳輕柔的慘叫聲,幾乎要震破了鎮國公府的屋頂。

“啊,李嬤嬤我知道錯了,繞了我吧!”

她哀嚎著,但一旁的李嬤嬤佯裝聽不見。

鳳九歌緩步走進院子,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很快,她便察覺到了許氏的目光,當即一臉擔心的走了過去。

“母親,這是怎麽了,這嬤嬤怎麽讓人來打三妹妹?”

許氏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誰知道惠妃娘娘這麽可憐,被三丫頭給傳染了。”

許氏又開始裝起了那副賢良模樣,說話滴水不漏。

可鳳九歌又怎會不知,她心裏現在隻怕是樂嗬的不行。

她學著許氏,也是不忍的搖了搖頭。

“唉,三妹妹也真是……”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