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歌走上前,掃了眼被控製住得鳳簡芸,淡然開口:“母親,一個瘋子的話,你也相信?”
瘋子!
許氏隻覺得要被氣出一口老血來。
這個小賤人落水之後,當真是一次比一次變本加厲,一次比一次更加氣人!
落次水當真是讓這死丫頭脫胎換骨了!
許氏張口剛想要懟回去,卻忽然誰想到了什麽!
落水?
鳳九歌原來可不就是落過一回水嗎?
正巧這時候鳳輕柔走過來,在許氏身旁輕語,“母親,您想想,府裏上下可是隻有大姐姐一個人落水。”
“偏偏她落水後還性情大變,現在二姐姐也是和她出去了一趟便落了水。”
“二姐姐可就沒有大姐姐這麽命好,還能性情大變,二姐姐已經神誌不清了,這實在是可疑!”
鳳九歌的眼神直指鳳輕柔,她最討厭搬弄是非的人。
“我在和母親說話,輪得到你插嘴?”
鳳輕柔咬著牙往後退了一步,心裏想到:鳳九歌,就先讓你蹦躂一會,等一會有你求饒的時候!
“鳳九歌!”
許氏的聲音變大,但仍舊沒有忘記裝模作樣的擺譜,讓自己當家主母的氣場全都散發出來。
殊不知這些把戲在鳳九歌看來,簡直就是跳梁小醜!
“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一個大小姐的樣子了!”
許氏看似是對鳳九歌進行言語上的教導,實則是在借題發揮。
“你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你二妹妹是瘋子!”
再怎麽說,這鳳簡芸也是許氏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總不能讓眼前這個小賤人,騎到自己的頭上!
鳳九歌真是要被許氏這裝腔作勢的樣子氣笑了。
她不屑,根本不理會許氏對她的指責,反倒是坐在了一旁的藤椅上。
“你!”
許氏拿著手絹的手指著藤椅上的鳳九歌,從指尖到人都在顫抖著。
“母親見諒,我身子還沒好,太後說了讓我注意休息。”
一團白色的身影在眾人麵前跑了一圈後,輕快的跳到了鳳九歌的身上。
鳳九歌歡喜的抱住寒寒,然後看向許氏。
淩厲的眼神看的許氏心裏竟有幾分發怵。
但許氏不能表現出來,強裝起了氣勢。
如今鳳九歌又將太後擺了出來,她自然無法再拿她無禮說事。
“一大清早,母親說都不說問都不問,帶著人就直接闖入我的清歌院,披頭就罵。”
“你興師問罪可真是挑了個好時候啊?”
鳳九歌臉上忽然出現幾分笑意,但這笑意實在是讓人覺得害怕。
“你竟敢這樣同我說話!”
許氏在人群中站的筆直,仿佛在告訴別人,她才是這個家裏的主人。
同時又在告訴別人,鳳九歌大逆不道竟敢騎在她頭上耀武揚威,可了不得了!
鳳九歌冷笑,抱著寒寒的手微微晃動。
“不然呢?”
她反問。
隨即藤椅上站起來,懷中的幼虎舒服的打了個哈欠,露出嘴裏的獠牙。
看著她朝自己走過來,許氏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難道母親您是想我,跪地磕三個響頭迎接您嗎?”
鳳九歌的眼神好像是冰窖裏長年的寒冰,許氏隻覺得自己後背升起了一股寒意。
鳳輕柔隻覺得時機到了,轉身對鳳簡芸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
那丫鬟狠狠的,在安生了一會的鳳簡芸身上掐了一把。
力道不小,鳳簡芸直接嚎叫一聲。
“啊!”
“鬼來了!鬼來了!”
鳳簡芸不受控製的在清歌院裏亂竄。
看見鳳九歌在眼前直接撲了上去,嘴裏念叨著:“水鬼,水鬼,就是你要害我!”
“滾開!”
鳳九歌看見鳳簡芸就不耐煩,這會還撲倒她的身上。
真的是蠢得可以,都隻剩下半條命了,還能被別人利用!
鳳輕柔借機湊到許氏身邊,說道:“母親,眼看二姐姐病成這樣,恐怕不是一般的受驚。”
“何不請來大師作法,一探究竟呢?”
鳳簡芸真的像是中了邪一樣,院子裏這麽多的人,偏偏隻追著鳳九歌。
白桃內心感到驚嚇,但仍舊護在鳳九歌麵前,讓張牙舞爪的鳳簡芸傷不到她。
“小姐,快躲起來!”
鳳九歌皺眉,心裏滿是煩躁。
她一邊阻擋著鳳簡芸,一邊看向許氏和鳳輕柔。
隻見兩個人交頭接耳,不知道在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