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母親的東西……算了,隻能說是意外了。

隻好對白桃說道:“快些收拾拿走,免得誤傷到。”

“是。”

鳳九歌抱著寒寒準備起身,餘光卻看到那破碎的花瓶底下,好像有一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

“這是?”

鳳九歌彎腰將那盒子撿起來。

盒子不大,並非方方正正,但也有足夠長度,在手心裏便可以握住。

是從花瓶裏掉出來的。

看來是剛好卡在瓶口的地方,才不至於被人發現。

想必不是海氏,或是鳳輕柔放在裏麵的。

她們這樣的人,有什麽東西一定恨不得挖出一個地洞藏起來。

有怎麽會在這樣容易被發現卻又心照不宣的地方。

難道,是母親留下來的?

想到這裏,鳳九歌立刻將寒寒放下來,將盒子打開。

隻見一隻雕工精致,通體潤滑,觸手生溫的玉牌赫然躺在其中。

這,是母親經常掛在身上的!

鳳九歌皺著眉頭,手指輕輕的摩搓著這塊玉牌,細細的感受它的紋路。

在她的記憶裏,母親從來都將這塊玉牌掛在身上,看起來就與平常的飾品一般無二。

“可若是這樣的話,母親離開之後又何須將這玉牌放在這花瓶之中呢?”

鳳九歌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原因,自言自語道。

鳳九歌又去查看盛放玉牌的盒子,發現這盒子真的做的和瓶口處大小相同,分毫不差。

一旦將盒子塞進去,隻要瓶子不碎。

這盒子便會牢牢卡住,拿不出,也塞不到底。

所以這才是即使海氏拿走這瓶子也沒有發現玉牌存在的原因。

“小姐,這瓶子碎了,您是不是……”

白桃收拾完瓶子碎片,便看見鳳九歌站在那裏一言不發,麵上也是毫無表情。

於是心下以為鳳九歌是因為這瓶子打碎了。

寄托在瓶子上對雲陽公主的思念也隨之破碎,傷心成這樣。

所以等待了半晌,才敢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

鳳九歌也是這時候才回過神,發現白桃一臉擔心。

她擺擺手,又笑著說道:“無礙。”

隨即腦子裏又陷入這玉牌的真正作用之中。

既然當年母親將她掛在身上,現在又藏在瓶子之中。

足以說明這玉牌定非凡品,一定有什麽別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想到這裏,鳳九歌將那盒子放在一邊,又將玉牌帶在自己的身上。

既然當年母親掛在身上,那麽她也要掛在身上。

即使這個玉牌有很重要的作用,那這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白桃聽見自家小姐說沒事,這才放心下來。

她開口詢問道:“小姐,那我們還去繁花閣嗎?”

“繁花閣?”

鳳九歌被剛才的事情左右著,已經忘記昨天逢場作戲的那一段。

白桃提醒道:“昨天小姐說好要去繁花閣的啊。”

她生怕今天外麵再有什麽人偷聽,故意說的隱秘。

畢竟她可不像小姐那樣心思縝密,萬一說漏了嘴,那就不好了……

鳳九歌聽到這裏一下子想起來,拍了拍腦門。

“去,當然要去。”

昨天說好了要去,那今天要是不去的話,不就是專門留把柄給別人嗎?

鳳九歌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呢。

現在她在鳳輕柔的眼裏可是頭號目標。

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被畫上不知名的罪名。

另一邊,潤王殿內。

“殿下,屬下看見鎮國公府,鳳大小姐的馬車已經出發,我們是否也是現在過去?”

墨淩宇皺了皺眉頭,他是想要盡快將鳳九歌弄回自己的身邊。

可是這女人大白天不在家中吟詩作賦,反倒喜歡出去跑。

還去買衣服,這難道不閑?

可是話雖如此,墨淩宇的動作還是到位。

人已經先一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走到了外側。

“走,現在就出發。”

墨淩宇一心想著怎樣才能討好鳳九歌,怎樣才能讓她像以前那般對他一心一意。

殊不知,早就已經有更強大對手的眼線,已經在記錄他們的行動了。

另一邊,東宮。

“殿下,潤王已經帶著手下出發。”

“不用一炷香的時間,他們便會趕到上華街道。”

墨從寒一早知道鳳輕柔會派人監視鳳九歌,所以派人一直暗中保護。

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隨口說了一句去買衣裳,真的就去買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