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康橋被斥責、降職,蘇語禾心情大好,唇角也微微彎起。

她知道這背後肯定有蕭景琰的手筆,讓康橋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完成任務,還被周王知道他站了隊,讓他以後不可能再得到重用。

唯一遺憾的就是不知道康橋效忠的人是誰。

但她總覺得蕭景琰知道,隻是他不想告訴自己而已。

因為在他心裏,他並未完全信任自己,隻把自己當替身。

想到這兒,蘇語禾就有些發愁,她與蕭景琰之間……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蕭景琰見蘇語禾眉心微皺,抬手撫平。

“想什麽?”

蘇語禾收回思緒,抬眸看著他,“在想王珠都要嫁人了!”

蕭景琰挑眉,“怎麽?你也想成親了?”

“沒有!”

蘇語禾否認,從他懷裏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大仇一日未報,蘇家一日未平反,她便一日不會成親,不然她一輩子都寢食難安。

蕭景琰以為她還在糾結自己把她當替身一事兒,微眯了一下眸子。

不管蘇語禾願不願意,她隻能是自己的。

起身將她攔腰抱起,朝床榻走去。

……

某處民宅內,一個身帶劍傷的黑衣人,摸黑來到一處民宅書房。

書房內,站著一個黑袍人,他聞到黑衣人身上的血腥味,沉聲詢問。

“出了何事兒?”

黑衣人跪下說道,“主子,地圖是假的!是個陷阱,屬下剛進密道就中了陷阱,遭到了埋伏,損失了不少弟兄。”

黑袍人聞言,一拳砸在桌上,那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四散開來。

“蕭景琰,你居然敢玩我!”

黑袍人不用查都猜到這是蕭景琰的手筆,因為蘇語禾已經是他的人,也隻有他有能力去部署這一切。

他一開始,也不是沒懷疑過,可最終還是敵不過寶藏的**,鑽進了他的圈套。

如今藏寶圖落到他的手裏,更該慎之又慎。

黑衣人從未如此狼狽過,他越想越覺得窩氣,咬牙說道。

“主子!不如咱們直接抓了那蘇語禾,逼她交出真正的藏寶圖。”就

黑袍人眯了眯眸,抓了蘇語禾的確是最簡單的方式,可蕭景琰就不會想到這一點嗎?

已他詭計多端的性子,肯定會派大量人手去保護蘇語禾的安全。

沉思片刻後問道,“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其他人去密道?”

黑衣人點頭,“有!在我們進密道之前,已經有人進去過了,但屬下並未查到那些人的身份。”

黑袍人將手背在身後,在屋內來回走動了幾圈。

“派人盯著蘇語禾!”

“不抓她嗎?”

黑袍人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次吃虧的又不止我們,總會有人忍不住對她出手的!記住,不到最後一刻,不要輕易露麵。”

“屬下記下了!”

黑袍人交代完以後便揮了揮手,“下去吧!”

而七皇子那邊,比黑袍人更損失慘重。

因為他就是最早到密道的人,他的人剛進密道,就遇到了各種各樣的陷阱。

一開始以為那些陷阱是為了保護寶藏才設的,直到來到密道深處遇到埋伏,才反應過來這是個陰謀。

這裏哪裏有寶藏?分明就是他們的埋屍地。

他們被騙了!

真正的藏寶圖還在蘇語禾手上!

而蘇語禾遇刺那晚帶回去的東西,應該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地形圖。

“蘇語禾!本王一定會從你拿到本王想要的東西!”

……

隨著外麵的天氣越來越熱,蘇語禾也不愛出門。

許久未聯係的常烏也在此時突然傳來消息,說康橋被降職後,陳同又受到了重用。

聽陳同的意思是,上麵那位似乎交代他辦什麽事兒,至於具體是什麽事兒,陳同並未說,常烏也沒追問。

但可以肯定的是,與蘇語禾有關。

蘇語禾讓常烏繼續潛伏,不要暴露身份。

同時又派人去接觸康橋,看能不能從他那裏得到想要的答案。

一日午後,原本宅在院裏縫製嫁衣的王珠,偷摸來到蘇語禾的院子。

她剛一進屋,便癱在蘇語禾身旁的軟塌上,伸著十指抱怨道。

“明明成衣鋪子有那麽多嫁衣可以買,幹嘛非讓我自己縫製。你看看我的手,指頭上的針眼就沒徹底好過。”

蘇語禾有些無奈,“女子出嫁的嫁子,由自己縫製已經是默認的規矩。”

王珠哭著一張臉,“可我真不會啊!就算我勉強縫了,那針腳也歪歪扭扭的,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

蘇語禾不用看,也能想像到。

的確,讓王珠這種拿慣了刀劍的女子去拿針線,始終有些別扭。

“如果你實在不想繡,就跟義母說說,讓她給你請個好的繡娘,畢竟侯府不比其他人家,不然在嫁衣上丟了臉麵。”

王珠側過身,單手撐著腮幫子,“已經說了!可母親不同意?要不,你再幫我去說說。”

蘇語禾想了想,點頭,“行吧!”

王珠樂得笑眯起眼,坐起身來,“還是你最好的!”

他從塌上下來,拉著蘇語禾就去了主院。

主院內,王夫人一邊吃著剛做好的冰酪,一邊與身側的婢女聊天。

“她們姐妹倆都有了好的姻緣,我也能徹底放心了!”

婢女打著蒲扇道,“現在整個盛京的夫人們,都羨慕夫人有鎮南王與世子這兩個女婿。”

“現在就剩猛兒了,也不知他喜歡什麽的?”

“夫人改天去問問?”

正當王夫人在想著王猛的婚事兒時,外麵就傳來了王珠的叫聲。

“母親,母親……”

王夫人一臉無奈,馬上就要嫁人了,卻還是改不了莽撞的性格。

頗為苦惱的看著走進來的女兒,微歎了口氣。

“珠兒,母親不指望你能像語禾那樣當一個大家閨秀,但你能不能改改大呼小叫的毛病?”

“在家裏,我們都能容忍你!可到了侯府,那是會被人笑話的。”

王珠吐了吐舌頭,“女兒知道了!”她剛才真沒想那麽多!

“你們倆怎麽突然想起來我這兒?”王夫人問。

蘇語禾笑著回答,“義母,我們是為嫁衣而來的,珠兒她畢竟沒學過女紅,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學會並自己縫製嫁衣,根本不可能完成,照我說,還不如請個繡娘來完成,免得婚期到了,嫁衣還沒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