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禾笑了笑,“你沒做錯什麽,快起來!你和夏至都是陪我長大的婢女,是與我最親近的人,不讓你跟著,那是為你好。”
迎春起身,有些委屈,“奴婢不懂!”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你隻需記得,你與夏至不是外人就行了!伺候我洗漱吧。”
“是!”
迎春應聲,她感覺自小姐來了盛京後,身上就多了很多秘密,也不像以前隨時都讓自己跟著。
將薄毯蓋在她身上,取下床簾,熄了燈火後,就去旁邊守著。
而原本閉上眼睛的蘇語禾,也在此時睜開了雙眸看著頭頂上方的雕花床。
她感覺蕭承羽會很快查到這事兒是自己做的。
但她不怕!
隻要能報仇,被他拉下水也在所不惜。
但她不能坐以待斃,還是要有所防範才行。
思索片刻後,輕喚了一聲,“明月!”
“奴婢在!”明月從暗處出來,站在蘇語禾床邊。
蘇語禾坐起身來,“去盯著七皇子,看他下一步會做什麽。”
“還有!如果明日傳出有不利於我的謠言,及時回來稟報。”
“是!”
明月沉了沉眸,應聲退下,將清風叫來值夜後就離開了將軍府。
一直沒睡的迎春聽到屋內的動靜,悠悠的歎了口氣,也不怪小姐會帶清風明月出門而不帶自己。
畢竟她們能辦的事兒,自己與夏至根本辦不到。
……
次日,上午。
明月就將消息帶回來了。
與她所料不差!蕭承羽猜到這事兒是她做的。
天一亮就派人到茶館、酒樓,討論昨日的事兒,想扭轉風向,說昨日與七皇子蕭承羽在一起的人是將軍府的義女蘇語禾,而不是那個風塵女子。
與風塵女子在一起的人是蕭承羽的護衛。
蘇語禾與蕭承羽是在金縷閣偶遇後,就去酒樓用飯,最後才各自離開。
金縷閣與酒樓的店小二都能作證!
傳此事兒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的,讓眾人都信了幾分,更有好事兒之者居然跑去金縷閣打聽。
兩人在金縷閣相遇一事兒本就是事實,金縷閣的人沒必要隱瞞。
但這卻給那些人多了一絲狹想、猜測,紛紛猜起兩人的關係來!
有人說兩人有奸,情!
是蘇語禾在勾引七皇子,想壞七皇子的名聲。
但又有人卻說是七皇子目的不單純,看上了蘇語禾,想從鎮南王手裏搶人。
畢竟蘇語禾可是鎮南王認定的準王妃,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總之,外麵現在已是眾說紛紜。
蘇語禾聽了明月的話,冷笑了一聲,他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也要看自己給不給他這個機會。
讓明月上前一步,在她耳邊低語了一番,她怕明月一個人搞不定,又讓她將清風帶上。
明月有些猶豫,她與清風必須留下一人,來保護蘇語禾的安全。
蘇語禾知道她心中所想,笑著道,“放心吧!將軍府戒備森嚴,隻要我不出門就不會有事兒。”
明月聞言這才退下。
“奴婢與清風會快去快去!”
清風明月前腳剛離開,王珠後腳就到了。
王珠一臉擔憂的坐在蘇語禾身邊,“你跟七皇子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怎麽會傳出……萬一鎮南王誤會了該怎麽辦?”
蘇語禾掀了掀眼皮,“你就當我被狗咬了!”
至於蕭景琰那裏,他才不會誤會,從她問冷傑要蕭承羽的情報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要對付蕭承羽,又怎會誤會?
王珠眨了眨眼,“被狗咬了?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總之,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兒的。”
王珠見蘇語禾一點都不著急,有些急了。
“怎麽可能不擔心,你不知道外麵那些人傳得可難聽了!這會影響到你的聲譽,你以後還怎麽嫁入鎮南王府啊?”
蘇語禾無奈一笑,“清者自清!這事兒真的影響不到我。”
“如果你不信,等下午再看!總不能就憑那些人一張嘴,就能將此事兒顛倒黑白吧!”
王珠半信半疑的說道,“那等下午再看!”
“不過,你倒是跟我說說,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也好讓我放心啊!”
王珠話音一落,外麵就傳來婢女給王夫人行禮的聲音。
“夫人!”
兩人聞言剛起身,王夫人就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母親!”
“義母!”
王夫人朝兩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坐下後,看著蘇語禾直接開口詢問。
“你是不是被人算計了?”
“你義父讓我來問問你,如果是被人算計了,他好去聖上麵前為你討公道。”
蘇語禾心中一暖,“語禾的確是被人算計了!不過義母與義父不用擔心,這事兒很快就會解決。”
“真的?”
“義母放心吧!如果有人執意想往我身上潑髒水,不用義母來問,語禾都會請義父出麵為我討公道。”
見蘇語禾都這樣說了,王夫人也不好一直在問下去,隻是用心疼的眼神看著她。
別人家的閨女都能順風順水,一世無憂,可她們家卻並不是這樣。
不管是蘇語禾還是王珠,都會遇到小人,被人算計!
等得空了還是得去寺廟拜拜才行!
……
傍晚時分。
外麵的謠言開始變了。
昨日在酒樓用飯的客人都說看到了蘇語禾。
但蘇語禾在雅間隻待了一會兒,就醉意朦朧的離開了,因為蘇語禾下樓時還不小心撞到了人,所以,他們記得很清楚。
她離開時是午時三刻,但雅間發生的時間卻是未時,根本不在一個時間段上。
而那幾個紈絝也說,他們撞開門時已是未時,還親眼看到七皇子與鍾靈抱在一起,根本沒見到蘇語禾。
所以,蘇語禾與七皇子在雅間用飯一事兒的確不假,但隻是一個巧合。
又或許是七皇子想借蘇語禾與自己用飯一事兒來掩護他與鍾靈幽會兒一事兒。
在被諫官發現後,七皇子怕被斥責,隻好將事情推到護衛身上,想逃脫責罰,但酒樓的人不是傻子,沒有被他忽悠過去,提出質疑。
鐵麵無私的諫官立馬聖上遞了折子,重重處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