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禾一承認,柳夫人便立馬抓住她的手臂,眼眶微紅的質問道。

“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兒?告訴我!”

她的力氣極大,指甲又長,疼得蘇語禾皺緊了眉頭。

“柳夫人,你抓疼我!”

蘇語禾掙脫柳夫人的手,後退了幾步,輕咬著嘴唇,露出一臉憤然又委屈的模樣看著柳夫人。

“那晚發生的事兒我不想去回憶,也不想說!至於令郎究竟去了哪裏,我是真的不知道。”

柳夫人緊緊咬著後槽牙,“如果蘇小姐不說,那我隻有將此事兒公布出去,至於外麵那些人會怎麽傳……就不是我能控製的。”

蘇語禾一臉震驚,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柳夫人,女子名節何其重要,言行舉止稍微親昵一點都會被人議論,更別說她與柳毅進了胡同。

即便她解釋是被脅迫的,也會引起旁人猜忌,柳夫人為了得到柳毅的下落還真是毫無下限,完全不顧別人的死活。

“這明明不是我的錯……”

柳夫人才不管是不是蘇語禾的錯,睜著有些猩紅的眸子,死死看著蘇語禾,想從她口中得到柳毅的下落。

“我不管是不是你的錯,我隻想知道我兒子在哪兒!”

蘇語禾搖頭,“可我真的不知道!”她說完又頓了頓,做出一臉糾結又難以啟齒的模樣開口。

“那晚……那晚我踢中他的下身就跑了,他是什麽時候離開的胡同,我真不知道!”

柳夫人死死盯著蘇語禾,蘇語禾瞞過她一次,導致她現在不太信她的話。

“如果蘇小姐再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我將事情宣揚出去。”

蘇語禾被柳夫人的話給氣哭了,一臉悲憤的說道。

“你們真的欺人太甚了!就因為我長得像蘇蟬柳毅就逼我從了他,而柳夫人如今又拿這事兒來要挾我,可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總不能讓我胡謅吧?”

蘇語禾說完又用手裏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副認命的樣子。

“反正我與鎮南王的婚約已經取消,不用在顧及他的顏麵,柳夫人愛怎麽傳就怎麽傳,時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免得家裏人擔心。”

蘇語禾說完就低垂著眉眼上了馬車,不再搭理柳夫人。

馬車走遠後,蘇語禾才收回剛才怯弱的表情,眸底全是冷意。

“小姐就不怕柳夫人真做出有損小姐聲譽的事兒來?”清風問。

蘇語禾冷笑,她才不在意什麽聲譽,隻想為蘇家伸冤正名。

柳毅是罪魁禍首之一,他必須死!

“能用我的聲譽換柳毅一條命,那也值了!而且,我感覺柳夫人應該隻是在嚇唬我。”

“可萬一她真這麽做了該怎麽辦?”

蘇語禾掀了掀眼皮,“不是太後嗎?”

如果太後連這點小事都不能擺平,還怎麽替蕭承羽爭皇位。

清風見蘇語禾心裏有數這才放心。

她就怕外麵那些人覺得蘇語禾沒了鎮南王這個靠山,就可以隨意欺負。

蘇語禾靠在車內,用手撐著額頭,今日打發了柳夫人不代表她以後都不會來找自己,還是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讓她不要來找自己才行。

但她的身份不一般,又不能殺了她,到底該怎麽辦呢?

就在蘇語禾沉思之際,將軍府到了。

蘇語禾剛下車就看到王珠朝自己走來。

王珠仔細打量了蘇語禾一眼,“沒事吧?”

蘇語禾知道她是擔心自己被蕭承羽欺負,不由的心中一暖。

“有清風明月貼身保護,他不敢對我做什麽。”

王珠相信清月明月的武功,但架不住人心叵測,萬一蕭承羽來陰的給蘇語禾一行人下毒,有再高的武功都沒用。

既然蘇語禾平安歸來,她也徹底放心了。

“沒事兒就好,母親讓廚房準備了宵夜,我讓人送你屋裏去。”

“好!”

蘇語禾應下,挽著王珠的手進了府邸。

蘇語禾回到院子後,立馬派明月去找蕭承羽,告訴他柳夫人的事兒,讓他想辦法解決。

因為她擔心柳夫人會為了得到柳毅的下落破罐子破摔,亂傳謠言。

她一個人倒無所謂,但她不能連累王珠讓她的名譽受損,畢竟再過一個月多月,她就要與衛臨成親了。

一定要將所有不利於王珠的事兒都扼殺。

……

蘇語禾走後,柳夫人並未直接離去,麵色晦暗的在原地站了許久。

本以為能從蘇語禾這裏得到毅兒的下落,最後還是失望了,即便她矢口否認,但柳夫人還是覺得蘇語禾沒說實話。

既然蘇語禾不怕自己的威脅,那她就將她與毅兒的事兒說出去,到時看她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嘴硬,什麽都不說。

叫來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才看著蘇語禾離去的方向冷笑。

沒了鎮南王這個靠山在,蘇語禾隻能任由自己搓磨。

至於王夫人,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蕭承羽聽了明月的話,翻了翻白眼,她怎麽和丞相府的人扯上關係了,現在還被柳夫人針對。

“那你家小姐究竟知不知道柳毅的下落。”

明月麵不改色的回答,“我家小姐怎會知道他的下落?這事兒就拜托七皇子了。”

明月的任務就是將話帶到,剩下的就交給蕭承羽。

蕭承羽有些煩躁,甚至還懷疑蘇語禾之所以這麽爽快的答應與太後合作,成為太後的人,就是想借自己的手去替她處理這些糟心的事兒。

事到如今,他又不能不管,隻能派手下去監視柳夫人。

次日一早,他剛洗漱完,手下就來稟報,說柳夫人還真派人去散播蘇語禾與柳毅的謠言,說柳毅在失蹤那晚與蘇語禾在胡同裏,至於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也就男女之間的那檔子事兒。

蕭承羽聽到這些,挑了挑眉,這柳夫人還真是什